第十九章 迷頓者
“給你們的賞金。”這次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冒險者協會的櫃枱裏面坐着的不是什麼養眼的大姐姐，而是一個看起來就十分彪悍的大老爺們，這個哥們看起來簡直就和人性攻城車一般，他在那裏一坐，簡直就是移動肉牆。
有這麼一個傢伙當肉盾的話一定很不錯。
“小夥子，不錯呀，第一次任務就趕上了那麼大的事情，這是可以呀。”
龐然大物的傭兵（霧）豪爽的笑着對眼前的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劍士道，與他同行的還有一個穿着鎧甲的女孩，他左右看着這兩位，心裏還不住的感嘆着這兩個人的幸運。
一趟勘察任務跑出來了個地縛神，這回他們兩個也應該在傭兵里出名了吧。
不過話說回來，那個殺死地縛神的五階法師到底是誰呀？那邊也沒有傳來什麼小道消息，僅僅只是聽說有一把鮮紅色的巨劍出現，剩下的什麼也不知道，這倒是讓人十分好奇呀。
難道是世界上又出現了一位五階法師？還是說是路過的那位五階法師領悟了新的五階魔法？反正不管是哪一個，都足以整個世界震驚。
而且，也不是每一個五階法師都可以在完全不藉助外力的情況下完成對地縛神的擊殺的，至少幾年前的那個就是被一群人外加一個五階法師打死的。
“嗯，沒什麼只是運氣好而已。”
眼前的男人微笑着開口，看上去顯得彬彬有禮，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看起來有些抑鬱的樣子，明明在笑着，但是那眼睛裏卻是一點的神彩都沒有。
男人接過錢來，遞給了旁邊的女孩，他笑着對那個櫃枱裏面的人道：“那麼回見了。”
大漢揮了揮手，表示自己知道了，男人也向著門口走去。而那個女孩則是快步跟了上去，看起來她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那個男人根本就沒聽，徑直就向外走去。
那個彪形大漢嘖了一下嘴。
那個法師到底是什麼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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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哲風先生！桑哲風先生！”阿爾托莉雅一路小跑的跟着桑哲風，但是桑哲風並沒有回頭，還是繼續的向前走去。
“先生！”
阿爾托莉雅猛地向前踏了一步，當到了桑哲風的前面。
桑哲風停下來腳步，看向了她。
“先生。”阿爾托莉雅看向了桑哲風呼了一口氣，道：“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可以說呀。別這麼一天一天去喝酒呀。”
自從他們回到城裏，已經過來三天。
任務完成了，他們也可以領取賞金了而那個三階法師則是在邀請桑哲風去法術學院塞里甘無果后消失了，沒人知道他幹什麼去了。
而這期間，每一天桑哲風都是去酒館裏喝酒。
他們完全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自打桑哲風從那裏回來之後，他就變成了這個樣子，簡直就和丟了魂一般。
“藥材的配方都給你了，錢也領了，東西都在你們的桌子上。咱們的契約關係已經結束了，貞德大概再躺兩天也差不多就好了”
桑哲風慢慢的推開了阿爾托莉雅，繼續向前走去。
“等等，不……不是這個意思！”阿爾托莉雅還想要拉住桑哲風，但是她沒有拉住他，桑哲風甩開了女孩的手臂徑直的向前走去。
阿爾托莉雅獃獃地站在原地，她看着桑哲風遠離的背影，咬了咬牙。
她像是要放棄一般，肩膀微微向下鬆了一下，但是她隨機像是想起來什麼一般。
她嘆了口氣，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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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哲風進到了酒館當中，到了前台，隨便點了一杯麥酒，坐到了角落的一個位置。
他沒有立刻去喝酒，只是獃獃地看着眼前是麥酒。
【桑哲風，你到底怎麼了？你這一天天的怎麼變得那麼頹廢了？】
系統在旁邊彈着對話框，被來剛開始那兩天系統還在那裏對桑哲風熱嘲冷諷的，但是桑哲風一直沒有什麼反應，系統的話也就慢慢從嘲諷變成了疑問。
但它還沒有賤到去安慰桑哲風，它只是擔心自己的主人就這麼頹廢在了酒館裏面，然後就在也不出來了——那樣的話，自己的一生不也被拴在這裏了嗎。
桑哲風沒有說話，他僅僅是是獃獃地呆在那裏。
他拿起來酒杯，喝了一口，在自從兩天前就這樣了，而且不知道他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酒量好，他竟然一點的醉像都沒有，就是那麼一杯一杯的接着。
他把自己所得的所以點數都用了出去。不是抽獎，不是兌換兵器，不是兌換武器，也不是換一套血統——他先是用大量的點數治療了貞德，雖然沒有完全只治好，但是貞德也用不了多長時間的修整就可以順利的活動了。
而剩下的點數都被他換酒錢了。
他就這麼一口一口的喝着酒，頹廢的樣子一覽無餘。
【你就這麼獃著呀！喂！之前那個把周圍的所有人都玩弄於股掌之中的男人呢？雖然我還是不太希望你玩弄別人……】
系統感覺現在自己的心裏還是有些矛盾的，它一是希望桑哲風能夠順利的出去干一番主角應該乾的事情，二是希望桑哲風別在用那種萬千算計別人的方法去玩弄那些無辜的人。
但是，很明顯，像桑哲風這種人，一旦出去了的話，肯定會用之前的那種方法的。
這它就頭疼了——它到底要怎麼做呀……
或者是那個聲音？那個好像很好用的樣子。
“你說……”桑哲風突然開口，打斷了系統的胡思亂想，“我去幹什麼？”
【誒？】
系統一下愣住了。幹什麼？好像從來沒有那個小說男主會這樣問呀？一般那些傢伙不都是花式開後宮還沒人阻止，坐擁三千佳麗，擁有大權，成為人生贏家的嗎？偶然還有兩個中二病，在那裏高喊着“打到至高神！”然後向著神職前進的——他竟然說不知道幹什麼！
正當系統想要用那些“龍傲天闖蕩世界”來進行對桑哲風的鼓勵的時候，桑哲風突然緩緩的開口了。
“我實在是不知道自己想要幹什麼，要是在原來的世界的話，我的目標應該已經是固定的了，而在我還在那裏的最後一刻，那件事情也完成了，所以我真的不知道我應該幹什麼。”
他又喝了一口酒，道：“金錢？沒興趣。權利？那個東西我早就玩膩了。女人……我應該是沒什麼興趣吧。”
莫名的，他好像有些悲傷。
系統一下子愣住了——它剛才還想要用這些來勸他呢，結果他這一個個的沒有興趣實在是讓它直接沒了話語。
這就叫無欲無求？開什麼玩笑？
【那個……你可以想一想為別人干一些事情嗎……畢竟別人的**還是有的……】
桑哲風淡淡的瞟了一眼那個對話框，系統瞬間不說話了。
是哈……這個還是不太現實呀……
【你之前不是想要復活一個人嗎，】系統尋思了半天，最終整出來這麼一句話來，【你可以嘗試一下這裏的只是體系呀。雖然我的能力不能辦到，但是這不代表沒有別的能力可以辦的到呀。】
桑哲風皺了一下眉，似乎在思考事情的可行性。
系統看到桑哲風這樣，也鬆了一口氣，看樣子桑哲風應該不會再呆在這裏了。
“還是不行呀……”但誰想桑哲風突然又嘆了一口氣，拿去了酒杯，一口把裏面的酒完全喝了下去。
“無論是時間條件還是空間條件，都不符合應有的條件，我早該想到的……”
他底下了頭，無奈的苦笑。
“哪怕是真的靠物質概念進行重組，那也僅僅只是再次創造了一個生命而已……而並非復活……那樣……只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他爬到了桌子上，抓了抓自己的頭髮，而他的臉上，也難得的出現了醉意。
“說真的……如果可以的話，真的還想在和她見上一面……哪怕不會被原諒過去的所作所為……”
系統看着眼前這個男人，它只感覺有些世事無常。
雖然它很討厭眼前的這個男人的處事風格，那種除了自己其他人都無所謂，甚至是他們的死亡都會是他的娛樂，但是它還是很可憐眼前的這個人。
就像他說的，他就是個瘋子，還是完全沒辦法完成自己願望的瘋子。
這樣的人，看起來也還是蠻可憐的。
而且它還真的沒有什麼可以勸這種人的方法呀……這樣的人心裏真的沒有什麼想要的，有的，也僅僅只是寂寞而已。
【總之！你一直在這裏坐着也不是什麼辦法，還不如出去看一看，也許這個世界的魔法就能夠做到不屬於你知識體系裏面的東西呢？】
系統打算做最後一博，它心裏很清楚，這個世界的魔法體系也沒辦法超過桑哲風的理論體系，那些魔法造成的現象依然是符合於物理法則的，自然沒有辦法完全的復活一個沒人任何存在依據的人。
但是好歹要把眼前的這個傢伙從酒館裏弄出去，要不然怎麼辦？它又沒有實體，沒辦法把他拉出去。
系統的這句話明顯是讓桑哲風動心了，他閉了一下眼睛，然後掙了開來，站起來身來。
“也是……”
他拿起來放在旁邊的鐵劍，向著酒館的外面走去。
“好歹要試一試……必須要試一試……”
他近乎喃喃自語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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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桑哲風走出了的那個瞬間沒有太清楚的看清前方。他的眼前好像正好有兩個人影，但是他看的不太清楚。
他揉了揉眼睛，讓自己的視力恢復了一點。
兩個女孩正站在他的面前。
貞德和阿爾托莉雅。
“你……出來了……”阿爾托莉雅驚訝的看着桑哲風，她剛剛才想着要進去，結果桑哲風就從裏面出來了，正和她們裝了個正着。
她本向著帶來桑哲風的“朋友”貞德來幫忙勸勸桑哲風，但沒想到的是，桑哲風竟然自己出來了。
桑哲風看了看臉色還有些發白的貞德，開口道：“還好嗎？”
貞德點了點頭，看向了桑哲風，道：“身體還好，但比起這個……您是不是……”
桑哲風搖了搖手，道：“現在沒事了。不過……我接下來還有一些事情要求做。”
兩個女孩都好奇的看向桑哲風，桑哲風則是把目光投向了阿爾托莉雅，道：“那個地方有大量的魔法藏書可以用來查看？”
阿爾托莉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