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七章 除了愧疚……

“因為這頭狼身上不止有權杖，還有另一樣不比權杖本身低級的東西。”

一個聲音忽然響起，讓復仇者們兼蝙蝠俠都恍然大悟。他們想起來了，之前佐羅的確有用比喻的形式說到過，芬里爾的手上還有宇宙魔方這種東西。可惜之前的他們並沒有在意，結果……唉！

同時他們也認出了這個聲音的主人。她正是佐羅的助手，那個名為葵拉的人……不，應該說人形智慧生命體才對。

“當初洛基開啟蟲洞將齊塔瑞人放進地球的那一次，我們就從他的權杖里檢測到與宇宙魔方同種同源的能量。後來也證實了那就是宇宙魔方的能量。可是現在，這隻叫芬里爾的狼手上還掌握有宇宙魔方，這就難怪它放出來的能量彈更大更具殺傷力了。之前權杖還只是擁有一小部分的可再生能源，如今與它搭配的是整個可再生能源本身，這意味着它再沒有輸出的限制。”

作為超級英雄中的一枚緩緩長成而且已經小有成就的科學家，小蜘蛛分析得頭頭是道。美隊等在科學方面算是伸手黨的好幾人雖然不太清楚但好歹也聽明白了。而這時候，小蜘蛛的好機油——死侍——忽然插了一句：“對了，這位助手小姐，你不是應該在那艘華夏飛船上控制局面擋住那些克里人的嗎？你出現在這裏是不是意味着這艘看上去有點老卻很有意思的飛船還能自動駕駛？這樣的話，哇哦！”

其實死侍的本意是感概一下那艘古色古香的飛船，藉以引起超級英雄們對其的忌憚看能不能在如今的外星人事件之後引起一場小動亂，而他或許能從中獲得點好處什麼的。簡而言之，就是挑撥離間了。他的這番話里，後半段才是重點。然而葵拉只用了一句話——不，半句話，就轉移了復仇者們的注意力。

“我們的樓船抵擋不住了，對方只用了一擊就擊碎了樓船的能量盾。”還紅着眼圈的葵拉緩緩說道，“不知道他之前有沒有跟你們說過，但現在他的猜測已經確認了，克里人的首領——指控者羅南手上擁有又一樣跟宇宙魔方同一級別的寶物。他稱它為力量寶石。而且它是宇宙魔方、以太粒子以及包括那根權杖內的那顆寶石在內一整個系列的寶物里，單純殺傷力最強的那一樣……”

復仇者們還有見多識廣心大得很的蝙蝠俠在這一刻都震驚得無語了。感情人類一直研究了宇宙魔方那麼多年，卻從來沒發現那只是一個系列的寶物里的一件。從單單一個宇宙魔方上面，就能想像得到這一整套寶物會有怎樣的威力了，權杖如今在宇宙魔方的配合下的表現更是讓這個猜測進一步升級。而現在，這個系列的寶物竟然有三件在敵人手上？！

用“這個系列”來形容無限寶石的確聽上去有點彆扭。不過，之前滅霸對洛基說過，有人用超絕的能力施加詛咒，將無限寶石這個概念從整個宇宙里抹去。除了第四面牆外的諸位，就只有寥寥幾名強者能逃過這種影響。以滅霸的強悍，他都承認他差點中招了。不，他已經中招了。因為即便是他，也無法將無限寶石這個概念告訴他人。不然的話，他這些年收集無限寶石的進度說不定還能更快一些。而事實是，這個不是什麼詛咒，而是超體露西跟曼哈頓博士在創造這個新宇宙新世界時聯手設定的一個禁制，以防止有人利用一整套無限寶石的威能來干擾——也只是干擾而已——他們創造、開闢新世界的步伐。這也是佐羅能以一個能力不強的地球人而保留了關於無限寶石的記憶的原因：露西給他留下後門了。只是跟滅霸一樣，他也不能直接將無限寶石的概念告訴別人，只能用了這種相對來說比較抽象的說法了。

“佐羅說過，這種寶物一共有六件。也就是說這已經是一半了。”羅曼諾夫忽然想起了這個情況，“我記得他還說了，那個至尊魔法師手上也有一件寶物，應該是同一個系列的。看來這的確就是外星人入侵地球的主要原因了。”

聽羅曼諾夫這麼一說，超級英雄們臉色都有點難看。哪怕是“工作時間”向來板著臉不苟言笑的布魯斯韋恩，此時臉色也有點難看。之前佐羅說了那些寶物的強悍和重要性，他們都沒有真的放在心上；之前佐羅也說了以芬里爾與克里人為代表的一眾外星入侵者的可怕之處，他們也沒有足夠在意。因為，他們一直覺得佐羅有某種企圖，潛意識裏一直不相信佐羅，認為他小題大做，想要跟曾經那樣利用他們來達成他自己的私人目的。沒錯，佐羅之前的確那麼做了，而且不止一次。但值得注意的是，每一次佐羅這麼做，的確是利己，但也沒有到損人的程度。哪怕是宇宙魔方的那次，老實說，有不少人都覺得宇宙魔方留在地球人手上會比交給阿斯加德人更合適呢！而且事後也查清楚了，佐羅並沒有想要利用宇宙魔方來做什麼太過邪惡的事，他只是想要回家而已……

好吧，他們都理解錯了。佐羅在宇宙魔方爆炸前給當時被他“挾持”的黑金絲雀說過，他的確是地球人，只是跟黑金絲雀他們所知道的地球不太一樣。結果這一點沒有引起複仇者們的注意，他們都將佐羅試圖打開次元門的行動理解為地球上有某個封閉的空間，裏面存在某個人類的部族什麼的，佐羅就來自裏面，他這是想要打開傳送門直接傳送回家了。這的確能解釋佐羅的橫空出世。而當時在宇宙魔方被佐羅奪走之後，現場唯一“知道”佐羅的“身世”的蝙蝠俠就再次恢復獨來獨往獨自守護哥譚的狀態，並沒有再跟復仇者們聊天什麼的，自然不知道復仇者們的猜測，當然也不會出來澄清。再說，當時的蝙蝠俠還在為米蘭達泰特——也就是塔利亞奧古、刺客聯盟的惡魔之女——懷了他的孩子而心情鬱結呢，怎麼還會有時間和精力去關注那不被他重視的消息？

就這樣，一個個小小的、不起眼的巧合匯聚到一起，產生了令人難以想像的化學反應。再加上某些人為操控——或者說利用——的因素，現在，在一個又一個的“現實”的昭示之下，除了愧疚，超級英雄們對已經死掉的佐羅沒有多少別的想法了。

唔，這是一個重要的、幾乎是轉折性的改變，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