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我失憶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有幾個世紀吧,突然間我又有了知覺,可惜眼前黑漆漆的看不清楚,只是感覺自己好象在一個很溫暖柔軟的大床上。
模模糊糊中,我彷彿看到了一張似乎熟悉的臉,突然間感覺到我的胸口好像被人狠狠的扎了一刀,痛得我連心都揪碎了,腦子嗡得一聲,變得一片空白……
當我在此醒來,發覺自己躺在病床上,身體被白色繃帶綁得跟木乃伊似的,只露出兩隻眼睛,腦子裏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蠕動,腦部神經傳來陣陣疼痛。
“我怎麼會在這兒?”我環顧了四周,發現周圍都是白色的東西,床邊還趴着一個熟睡的人,看樣子還個女人,我的目光停頓在眼前這個美麗女子那白凈無暇的玉靨上,望着她晶瑩剔透的粉腮,嬌嫩的肌膚好似吹彈得破,似乎似曾相識,可怎麼也想不起來,只要一動腦子,就痛得厲害,咬着牙努力回想,可就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我忍不住微微的呻吟一聲,眼前的女子醒了,那張憂鬱的臉十分疲倦,眼睛腫的跟大熊貓似的,眼睛裏含着淚珠,激動的說:“你終於醒了,嚇死了我了”。
我認識她嗎?莫名其妙,我艱難的喘了口氣說:“小姐,我認識你嗎?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那女子楞了一下,驚慌的問道:“楊磊,你可別嚇我,我是方瓊,方總,老方啊,你昏迷了七天七天,我們現在回到了北京”。
我昏迷了七天七夜,有沒有搞錯,要是真昏迷那麼久,我早死了,我有點不高興的說:“小姐,你真的認錯人了,我不是楊磊,我也沒有昏迷,我只是睡了一個很久很久,現在才醒來而已,到現在腦子還昏昏沉沉的”。
那陌生女子一個勁的搖頭,怎麼也不肯相信我說的,發瘋似的你搖着我的快散架的身體,哭泣的喊道:“楊磊,你不記得我了嗎?不記得我了嗎”。
我被她搖頭頭昏腦脹,幾乎都快要停止了呼吸,突然一人沖了過來制止了發瘋的女人,我感激的望了一眼眼前的救命恩人,感覺好像在哪見過,可怎麼也記不起來。
首先映入人眼帘的是一個身材超好的陌生女子,一身白大褂,一雙點漆黑般的大眼睛,猶如兩汪煙波流轉的秋水,嘴角還微微揚起,成一道好看的弧線,她看了看我了,嘆了口氣對那個瘋女人說:“方小姐,楊磊他因失血過多,而且腦部受到強烈撞擊,失去了所有記憶”。
那個姓方的瘋女人急忙問道:“梁醫生,你是楊磊的好朋友,你一定有辦法讓他回復記憶對不對”。
我不耐煩的對着她們說:“你們有完沒完,我說了我不是楊磊,要討論什麼請麻煩你們出去,別妨礙我休息”。說完我把被子一蒙,不想聽她們廢話。
果然,很快就安靜起來,我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不知道為什麼,我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叫什麼,自己又是誰,腦子越想就越痛,難道我真如她們所說失憶了。
我帶着懷疑的心情偷偷的從冒出腦袋,發覺那個一女醫生還沒走,正怔怔的看着自己,臉上變得十分憂鬱,眼睛紅通通的,象死了爹媽似的,她哽咽一聲,嘴裏喃喃着:“楊磊,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我隱約感覺我就是她們口中的楊磊,可我怎麼也想不起來,腦子一片空白,連自己爹媽是誰都忘記了,我突然緊張起來,心想,這還得了,連自己爹媽都忘記了,那不成了傻子,我不要當傻子,我顫微微的對姓梁的女醫生說:“醫生,我怎麼想不起來自己是誰,我是不是變成了傻子了,你一定要救救我”。
姓梁的女醫生哽咽一聲,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溫柔的對我說:“放心,我不會讓你變成傻子的,你只是暫時失憶而已,只要恢復得好,就可以恢復記憶”。
不……我微微的搖了搖頭,她的意思很明白,恢復得好就可以恢復,那麼恢復得不好,那還是要成傻子,誰能告訴我我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一直問到晚上,結果每個人都是同樣的回答,我就是楊磊,來看我的有很多人,我一個都不認識,嗓子特別大的說是我爸,啰啰嗦嗦的哭個不停是說是我媽,還有一對夫妻,男的是警察,女的是老師,他們一個說是我哥,一個說是我嫂子,有個老軍頭也來了,來的人都哭紅了眼,好像我就要死了一樣,弄得我心裏怪不得舒服,只好按他們說的來應付了。
望着他們傷心的留下流淚,我能感覺到這全都是親人的眼淚,所以我不再懷疑自己是楊磊這個身份,我總覺得好像少了什麼,憑感覺應該是人,好像還不止一個,我不能在用腦子去回憶,因為沒思考回憶一次都讓我痛不欲生。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獃獃的看着手指上的那枚醜陋的戒指,我的腦子一下子靜了下來,雖然回憶不起來什麼東西,但已不是那麼疼痛。
這時,梁醫生來了,柔柔的說:“方小姐今天下午又來了,我怕她見到你激動,所以沒讓她進來,你不會怪我吧”。她說著話,葯已經調好,很麻利的將藥瓶掛在床邊的架子上。
在她掛藥瓶的時候,她得伸長了胳膊去掛,結果在敞開的白大褂里的衣服提了上去,露出了白凈的肚皮和很好看的肚臍,煞是光潔的樣子。
雖然那時間很短暫,可還是讓我一覽無餘,我突然間好像想起什麼,眼前好像有一陌生女子在對我跳舞,我回了回神,裝出一幅很天真無邪的樣子的說:“你的肚臍很好看。”
她臉微微一紅,嬌嗔道:“非禮勿視,你不知道啊?”她好像生氣的似的,不過,聽那語氣倒好像有點像撒嬌。
“人家來不及閉眼睛嘛。”我打趣道。
“得了吧,大灰狼似的,還閉眼睛呢,沒把我給吃了就不錯了。伸出胳膊來!”她命令道。
;“別,吃你?我還真捨不得呢。”我邊嘻笑着邊從伸出右臂給她,還好,夏天穿的都是短袖的,胳膊都暴露在外,沒有冬天打針的時候那麼複雜。
她一把捉住我的胳膊,用藥棉在我的肘彎處擦了擦,拿着她針頭在我的皮膚上磨蹭了幾下,往前一進,,怎麼那麼疼!我媽呀的叫了一聲。
“挺大個男人,叫什麼叫!”她笑着呵斥我。媽的,我記得以前打針沒有這麼痛來着,肯定這她公報私仇。
“你就不能溫柔點嗎?”我抗議道。
“溫柔過頭了,還捨得扎你的胳膊么?你沒有聽說醫生都是冷血動物嗎?”她居然開始給我上課了。
“你真的是冷血動物嗎?讓我摸摸你的心口還熱乎不?”我苦中作樂的說,忍着疼痛裝作伸出左手準備向她胸口摸去,獃子都知道我心有力而不足,在說我全身綁得跟粽子似的,怎麼夠得着。
她慌的往後一躲,“啊!疼死我了。”我大叫着。我趕緊抽回了手,一看,剛才好不容易扎進去的針頭,又拔了出來。媽媽的,出血了。
“該,活該!誰讓你存心不良來着。做壞事遭報應了吧。”她暢快着我,看我收回了左臂,又將我的胳膊捉過去,擦拭出來的血,還在針口處壓了一會兒。現在的動作,看來是有點兒溫柔了。一開始就溫柔點,老子少受多少苦啊,我撅着嘴,老大一個不樂意。
這次,她換了一處輕輕的將針扎入血管,居然不怎麼疼。看來她也是有血肉的啊。我定定的看着她的臉蛋,居然有點喜歡她的模樣了。
;“幹嗎那麼看着我?”她紮好針,又貼了膠布固定住針頭,抬頭髮現我在傻愣愣的望着她,臉一紅,有點不大好意思了。
“你臉上有花呀。”我開玩笑道,自己卻沒有笑。我發現當我用一種善意去看人家的時候,居然也覺得人家滿臉的善意呢。
“不要那麼肉麻好不好,拜託!”她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可以聽得出我這麼說她讓她很受用。,即使你說的是假話,她還是愛聽。這可能是女人與男人最大的不同了吧。
“有什麼事就喊我,我就在對外科室里值班。”她說著轉身就準備離開病房。
“哎……”她快走出病房的時候,我衝著她後備喊了一嗓子。
“什麼事?”她回頭問道。
“你能不能不走?我怕……”,說出這句話我都覺得有點兒羞人。媽的,偌大一個男子漢,怕個毛。不知道為什麼,我失憶后就特別害怕孤獨,只要一沒人,我的心裏就特別空虛,害怕,傻子沒變成到變成了膽小鬼了。
“你那麼一個大男人,怕什麼?”她居然很是蔑視的對我說。
我心裏當時很生氣,但我不能生氣,要是生氣的話,她可就真走啦。我得示弱,聽說女人的母性都十足的,得給她一個發揮的場所。
“可是……你現在不能把我看成男人啊,我現在是病人啊,我怕一覺睡過去,就再也見不到這個世界了……”我說著,假裝出一幅要哭的樣子。嘿,果然奏效。
“那……你先等會,我去查房,查完房后我再過來吧。”她說著,也沒有徵求我的同意,就離開了。
這已經非常讓我滿意啦,失憶,讓我忘記了所有煩惱,也不知道明天我還記不記得我今天說過做過的事……為了方便訪問,請牢記bxwx小說網,bxwx.net,您的支持是我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