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婚後甜蜜記02
我相信正直的小天使都會給作者君米糧的~
“等等。”溫行止開了口。
“阿忠,把他洗乾淨,找安叔來看看。”
阿忠愣了一秒,隨即反應過來,“是,四爺。”
溫行止看了眼那傷疤,微微閉眼,轉身離開。
這傷疤,他已經六年沒曾看到。
但就算是只有一點相似,他還是忍不住想守護。
白時彥醒的時候,身邊圍着一票人。他們看他的眼神有點怪,白時彥覺得自己像只被圍觀的小白鼠。
安叔見他醒來,趕緊湊上去,“小夥子,你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白時彥給了他一對白眼,廢話,你們把我打成這樣,還想我舒服嗎?
安叔見他不說話,轉過頭去和冷臉站在旁邊的阿忠說起話來。
“阿忠啊,這小夥子骨骼清奇,我從醫這麼多年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原先四爺叫我來的時候,他幾乎就剩一口氣了,你看,這也就三天,他就能恢復成這樣子,完全不像正常人啊!”
阿忠看了眼躺在床上四處張望的人,對着安叔點點頭。
“安叔,麻煩了,我會和四爺說的。”
安叔走的時候還湊到床邊仔仔細細看了眼白時彥。白時彥覺得,要是這周圍沒人,他能把自己卸了帶回去研究。
“姓何的,四爺留你活口,是為了姦細。但你不要以為,憑着這個就能讓四爺放了你。在這裏,沒有四爺的准許,從來沒人能活着出去。”
白時彥看了他一眼,這人長得倒還正氣,結果乾的都是些不幹凈的事。
“我知道了…行了行了,四爺現在不是還沒讓我死嗎?你去忙你的吧,反正我又跑不了。”
阿忠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
“你們幾個看好他。”
“是,忠哥。”
阿忠走後,白時彥進了系統。
“渣渣,還別說,你提供的情報真可靠!”
系統:“這個傷疤也就只能救你一時,剩下的你還要自己解決。”
白時彥嘆了口氣,他當然知道溫行止是因為這塊傷疤才饒了自己一命的,但他真不知道要怎麼才能讓溫行止一直不殺自己。
白時彥覺得,這次渣渣是故意給自己找了這樣的角色,白時彥現在真是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隨時等着溫行止拿去。
白時彥躺在床上,調了資料來看。
溫行止之所以對這個傷疤心軟,是因為他唯一喜歡過的人。
那人的父母和溫行止家是好友,家裏往來密切,因為那人家裏有三個哥哥,而溫行止又比他大,於是那人便叫溫行止四哥,溫行止喊他小小。
溫行止喜歡男人的大門,就是那個小子替他打開的。只是,他只負責開門,卻沒顧及上關門。
溫行止32歲那年,小小是22歲,死在了幫|派鬥爭之下。
至於小小脖子上的那道疤,是溫行止被他父親責罰的時候,小小跑過去替他擋着的時候弄上的。他爸爸的煙頭就落在了小小脖子上,留了道疤。
小小走了之後,溫行止沒再找過任何人。那個什麼小演員俞雙也不過就是前兩年才勾搭上溫行止的。
不過這俞雙倒也是個狠角色,一沒有小小那張臉的長相,二沒有小小身上的疤,總之就是和溫行止心裏的人沒一點兒像的,但他就是能留住溫行止。
俞雙一開始是個十八線小演員,後來跟了溫行止,才被他捧到一線去。現在他紅了,倒還跟着溫行止。因為他知道,只有溫行止能保住他。
白時彥覺得有點累。別說那個溫行止了,就這個俞雙都夠他斗的。
白時彥知道自己屋子底下有個塘,裏頭養着一隻鱷魚。
他當然清楚溫行止把自己關在這間屋子的用意,不過他多想了。白時彥怎麼也不會跑的,雖然他也很不情願。
白時彥就這麼被關在屋子裏整整十天。
要是就這麼關在他還能接受,但溫行止太陰了,他一天只讓人送一頓飯來,每頓的飯菜還是連狗都不會聞的那種。
這要給旁人,恐怕兩天就受不了了,但白時彥可不是旁人,他好歹有個小系統。
“渣渣,今天不吃餅乾了,要不來點葷的?”
系統:“對不起,我的系統商店裏只有速食產品。”
“肉也有速食的啊!”
系統:“對不起,我沒有。宿主,這已經是第十天了,你是否要考慮完成任務。”
白時彥轉過身去,繼續抱着他昨晚沒吃完的餅乾。
“我也想完成啊,你看這地,真是要多恐怖多恐怖,我比你更想走!”
“但你自己看看你給我選的目標,這還用黑化嗎?這不已經是十惡不赦的了嗎,用得着我拯救?”
系統:“宿主,目標人物目前確實是存有黑化因素,但這不妨礙你完成任務。宿主要做的,就是讓目標任務所有之前和現在以至於未來的黑化可能降為零。”
白時彥深深嘆了口氣,“我可能還沒完成任務就被他仍去餵魚了。”
系統:“…我…”
白時彥看它都這樣了,更是沒信心。但他不想死在這個世界裏永遠回不去啊!
溫行止坐在木椅上,安安靜靜地泡茶。
現在是春天,他喜歡在春天的時候泡兩杯茶。
“四爺。”
“嗯。那個警察怎麼樣了。”
阿忠有些愧疚,低下頭來,“回四爺,我們每天都當著他的面給鱷魚餵食,又給他送那樣的飯菜,他卻一點也沒事的樣子,看起來還好得很。”
溫行止泡茶的手一頓。
“有意思。都快死了還能撿條命回來,倒是奇人。”
“阿忠,把他帶過來吧。”
“是,四爺。”
白時彥被帶到溫行止面前時,一點也沒裝,就是神氣的樣子。
溫行止正在修剪花草。
這樣的男人,穿一套純白的衣服,雖然面料都鬆鬆垮垮,但穿在他身上一點不覺得難看,反倒有種他自己的味道。
他那雙手又細又長,拿着把小剪刀修修剪剪,看起來不過也就是個很普通的有錢人。可就是這樣儒雅的人,卻是一個最大幫|派的老大。
“四爺。”
溫行止沒有回頭,也沒有開口。
白時彥和他站在溫室里,足足有半個小時溫行止才開口。
“來了。”
白時彥是想罵他的,見過慢半拍的,沒見過慢半小時的。但他只能笑笑。
“四爺叫我,是有什麼事?”
溫行止緩緩轉身,把剪刀放在桌上。
“說吧,是誰。”
白時彥覺得一陣頭疼,他還真不知道是誰,就連渣渣都不知道的事,誰能知道?
“四爺,你就沒想過除了我們警察,還有其他人在你身邊安排進姦細?”
溫行止淡淡瞥了他一眼。
“哦?那你的意思是,你不知道和你接應的是誰了?”
白時彥明顯感覺到他說這話的時候,雖然還是淡淡的笑,但整個人的溫度明顯低了十度。
“四爺,我確實不知道是誰。但我願意幫你查。我想在你手下做事。請四爺給我一個機會。”
溫行止冷笑一聲。
“何警官這是拿我這裏當好玩?你們扣了我一艘船去,現在落在我手裏,就要認賊作父了?”
“四爺怎麼能把您自己比作賊呢?我真的是因為仰慕四爺的威武所以才想跟着四爺的。”
溫行止坐了下來,左腿翹在右腿之上。
“何警官可知道,我這地方雖然不大,但規矩還是有的。”
“想進我這地盤的人,都得經過考驗才可以,不然我這裏豈不是人是鬼都能進?”
白時彥知道躲不過這關,但不這樣,他沒辦法留在這裏。
“四爺,您儘管考驗吧,我想跟着您的心是不會變的。”
溫行止笑了一聲,一把剪刀扔在白時彥身後的花架上。
那花架被剪刀撞擊,倒了下來,一塊木板剛剛好打在白時彥腿窩裏,逼得他重重跪在地上。
溫行止站起來,走到他面前,一隻手捏住他的下巴。
“何警官這是想給我使美人計呢,還是想把自己也變成一個姦細?”
膝蓋和腿窩兩處的疼痛讓白時彥幾乎喘不過氣來。他緊緊咬牙,“四爺…我是認真的…一開始我去警隊就是爸媽的意願,但我看到您之後,才驚覺,只有陪在您身邊,我才能活得下去。”
“何警官這意思,是,喜歡我了?”
白時彥臉上一紅。他待過幾個世界都沒說過這麼噁心人的話。
“是的,四爺,我想常伴您左右。”
溫行止像是聽了個天大的笑話一樣,一把扔開他,白時彥生生被扔到一旁去。
“警隊裏這是沒轍了?讓你這麼個姿色的來勾引我。我應該還不至於饑渴到這樣吧?”
白時彥覺得有點尷尬,他現在這張臉頂端算得上清秀,但絕對沒有那個俞雙好看的。
“四爺,我以為您不會以貌取人。”
“呵,那我壓着你的時候,要是看着你這張臉,硬不起來可如何是好。”
白時彥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一時有點語塞。
溫行止看他低着頭,那傷疤剛好印在他眼裏。
“阿忠。”
阿忠立馬從外面進來,“四爺。”
“把他帶下去,照着其他人進來那樣,給他全部來一遍。”
白時彥被莫朗擋在後面,有些尷尬,還是決定站出來。
“谷小姐,生日快樂。來得突然,沒有準備禮物,還請見諒。”
谷清宴側頭看他,一臉不可思議。
“你…你怎麼在這?”
莫朗推開她,把禮盒放到她手裏。
“我帶來的。一會兒還有工作,就不陪你了。”
谷清宴立馬垮了臉。
“哥!怎麼才來就要走?不行!我都好就沒看到你了!不許走!給我上去彈一曲!”
白時彥站在旁邊嘴角抽搐。還好久沒見呢。明明昨天才見好不好。還說想你哥,誰知道你昨晚跟哪個男人去了賓館?
莫朗拗不過她,對着白時彥微微點頭,“你別亂跑,我上去彈一曲。”
白時彥立馬小雞啄米一樣點頭,他一進來就看到那些甜點了,終於可以發揮自己的用武之地!
莫朗見他乖巧,也就任由谷清宴拽着往台上走。白時彥吃着蛋糕時,還感覺到背後一陣冰碴子向自己射來。
莫朗坐在鋼琴前面,看了眼下面正吃得高興的白時彥,嘴角含笑。
谷清宴可沒想到他是在看白時彥,而是以為他在看自己,瞬間笑得像朵花兒。
優雅清舒的鋼琴聲傳來,整個大廳都安靜了下來。
白時彥啃着蛋糕轉過去看他。
莫朗穿着西裝,筆挺地坐在鋼琴前,那雙手修長筆直,在琴鍵上輕輕敲擊,卻帶來無盡的美好。
如果是別人坐在上面彈鋼琴,白時彥是肯定要挖苦人家愛顯擺的,但莫朗不是。他從來不是顯擺,從見到他起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莫朗是真正的優雅,由內而外的,沒人能比過他,更沒有人能嘲諷他,因為你無法從他身上找到任何一個缺口。
白時彥聽不出那首曲子叫什麼,但總覺得有點悲傷。
他忽然很同情他。這個人看起來高高在上,乾淨澄澈,但或許,他會不會有那麼一點累呢,因為總是要做一個沒有感情的,完美的人。
一曲結束,白時彥還愣在那裏。
莫朗走下台,“清宴,生日快樂。我還有事要處理,先走了。”
谷清宴很了解他,雖然彈得一手好琴,但卻極少演奏,今天能為自己破例,她已經滿足。
白時彥見他走過來,趕緊放下手裏的蛋糕,拿過紙,胡亂地擦了擦。
“吃飽了?”
白時彥被他問得有點不好意思,尷尬地撓了撓頭,“這個蛋糕還挺好吃的…”
莫朗看了眼他身旁已經空了的幾杯酒,心下有些驚訝。
“你喝酒了?”
白時彥剛想說喝的都是些果酒,可下一秒他就打了個酒嗝。
“659,原主是不是不能喝酒?!”
系統:“是的,宿主。”
白時彥在心裏把659給解剖了千萬遍,他白時彥可是出了名的酒量好,這下完了,幾杯果酒就給灌倒了。
莫朗見他神色有不對勁,酒嗝也打個不停,抓起他的手就往外走,來來往往的人看着他們,他並不去理會。
出了大廳,白時彥已經神志不清。莫朗沒多想,打橫抱起他上了私人電梯。
酒店裏有一部直達私人套房的電梯,人很少,莫朗也就沒介意。
白時彥被他扔在床上,小聲地咕噥了一聲,又翻過去繼續睡。
莫朗把他扶起來,脫了他的西裝,卻見他白襯衫後頭已經有了汗。
莫朗沉了沉心思,把他放倒,緩緩解開他的紐扣。
一顆。兩顆。三顆。
這孩子白嫩的胸膛露了出來,隨着他的呼吸還微微起伏。
莫朗突然覺得很渴。
白時彥是想強迫自己醒來的,但他這具身體太不爭氣,他也只能睡死過去。
迷迷糊糊之間,他感覺到有人輕柔地脫了自己的衣服,有溫熱的毛巾擦拭自己的後背、胸膛、脖頸,睡夢裏的白時彥忽然覺得很熱,一把打過去,攬到了什麼硬邦邦的東西,抱在手裏不肯放開。
莫朗無奈地看了眼被自己的小秘書抱在手裏的手臂,他睡得很好的樣子。
“算了,今晚放過你。”
一夜好夢。白時彥醒來的時候,迷迷糊糊感覺壓着什麼硬硬的東西,他微微睜眼一看,竟是一隻手。
白時彥嚇了一跳,可抬眼看去,面前的那張臉竟然是…莫朗?!
白時彥沒敢動,他深深吸了幾口氣,強迫自己回想起昨晚的情形。這莫朗和自己都是**上身,他怎麼覺得…太不對勁了。
“659!我是不是被人強了!”
系統:“宿主醉酒期間,自主屏蔽了系統功能。”
“那你告訴我我到底是不是完整的!”
系統:“應該是。其實…目標已經醒了。”
白時彥一愣,剛想罵它就被扔了出去。
莫朗正一臉玩味地看着他。
“總裁…嘿嘿…挺巧啊…”
莫朗見他有意迴避,一把制住他的後頸。“昨晚你都忘了?”
白時彥暗暗叫苦,媽呀,你這話怎麼有種失|身少女的感覺…
“總…總裁…我…我昨晚喝多了…有什麼冒犯的地方還請您大人有大量…”
莫朗挑了挑眉,“哦?那你說說你有什麼地方得罪我了。”
“這個…這個…其實我斷片兒了…”
莫朗看着這個在自己懷裏的小秘書,心頭熱熱的。
白時彥聽到659的提示,立馬抬頭看了眼莫朗頭上的數據。
媽呀,竟然掉到了55!
白時彥幾乎是瞬間往後退,指着莫朗的手還一個勁顫抖。
“你…你…你不會是…喜歡我吧?!”
莫朗看着他受驚的樣子,臉色不太好。
在白時彥看來,他就是默認了。他一個狠勁從床上跳起來,喝多了酒勁上來,頭還有點暈,莫朗忍不住想伸手去扶他,卻被他一巴掌打下去。
“你…我…我還沒醒酒…那啥,我先走了…”
白時彥抓起衣服就往外走。
門被人從外面關上,那一刻莫朗的臉很難看。
二十秒之後,門鈴響了。
莫朗光着腳下去開門,白時彥正站在門口瑟瑟發抖。
“那啥…我…我想進來穿個衣服先…”
莫朗斜眼看他,沒有放他進來的意思。
白時彥覺得尷尬,也是,剛剛還一副嫌棄的樣子,現在又要進去穿衣服,任誰也受不了。
“呵呵…好像不大方便哈…那啥,我先走了…總裁您自便…”
白時彥剛轉過身,莫朗就一把將他拽了進來,“嘭”地關上門。
隔壁房走出來的兩個人望着關上的門,有些發懵。
白時彥被拽進去,乾笑兩聲,拿着衣服就進了浴室。
莫朗站在落地窗前,穿着酒店裏純白的浴袍,背影孤寂得不可思議。
白時彥走出來就看到那樣的莫朗。其實他並不是看不起同性之間的愛情,只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直男了這麼多年,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被掰彎的。
“659。”
系統:“宿主。”
“你之前知道,莫朗是…那啥嗎?”
系統:“知道。”
白時彥當時就火了。
“那你怎麼不他|媽早點告訴我?!”
系統:“因為怕你產生抵觸情緒。”
“現在就不怕了?!”
系統:“經過對你身體體征的查看,你現在有這種傾向。”
白時彥臉漲得通紅,“你別瞎說!太過分了!”
系統:“其實你心裏比我更清楚。”
白時彥愣住了,沒錯,他確實很清楚。
其實以前他也因為好奇去過一些gay吧,但那裏的人都太露骨,讓他產生了抵觸情緒。但他很清楚,自己剛剛睜眼看到莫朗的時候,並沒有覺得噁心或者其他,甚至…還有點欣喜。
以前他聽過一句話,不是你不彎,只是對象不夠好。
現在,他真的相信了。
白時彥有點懵,他好像就這麼…被掰彎了?
系統:“宿主,忘了告訴你,我的出廠設定就是純愛向。”
白時彥徹底石化,然而還不等他爆發,他已經被強行丟出系統,並且還被659提示,“滴,橙色預警。目標人物數值上升。”
白時彥一看,好不容易變成的55,竟然給變回了75去!
這可不行,畢竟我可是犧牲色相才有的55,怎麼能給變回去?!
“總…總裁…”
莫朗沒有轉身。
“你回去吧。”
白時彥有點語塞,莫朗的語氣更加疏遠更加冷了。
“那什麼…那我…那我先走了…”
白時彥轉身得有點慢,其實他在等他開口。但莫朗並沒有。他眼睜睜地從窗子裏看他就那麼走出去。
“周升。”
“周…升…”
其實莫朗對他有點意思,是從那天第一次見面。
一見到他,雖然頭髮有點長,遮住了眼睛,但那雙眼還是很有靈氣。後來他竟然帶自己去吃那樣的地方,莫朗承認,那是他長到33歲第一次這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