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已修】
第六回大道
這方混沌正在分崩離析，就像是在逼迫在預謀某種事情一樣，如若你不去完成，留給你的結果唯有灰飛湮滅不復存在。
這是大道在預謀，很多時候鴻鈞都在猜測，大道究竟有沒有意識，它這樣做又有何意？就為了創造生靈？
說它無情，它卻有情，說它有情，它卻又無情。
道之一詞，誰又能說完全了解？
即便是他鴻鈞離道最近，他也不會說他完全了解“道”這東西。
而最有趣的事，他們這些修鍊者對道的理解自然要比不修鍊之人了解的透徹，但是在經歷了後世現代之後，他意外發現，“現代”人對道的了解雖然不比他們深刻，“現代”人不相信有妖魔鬼怪，也無所謂道，但卻能理解道的意思。
當人以另外一種方式去看待事物，就會發現很多自己明白卻沒有發現的。鴻鈞現在生活的環境就是個“普通”的卻又不“普通”的時代。某種意義上的古武家族，傳承幾百年，甚至還能追溯到他們的祖宗是誰，分支，旁宗，正宗，這是“普通”人所不了解的一個“圈”。
這些人和“普通”人一樣生活，在旁人眼中就是“完美”了點，力氣大，拳腳功夫厲害。
而“現代”人發明了他們從來沒接觸的另一個領域－－科技。
從封神之後，不過幾百年，人類數量都在用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增長着，從周朝開始神魔妖逐漸退出舞台，除了一些小嘍啰蹦噠着，到了秦朝那該說是修鍊者最後的舞台，各門各派從那時期開始徹底退出明面，轉為暗處隱藏。
留給世人的只剩下了內家功法和招式。直到後世演變成了武功，於是有了接下來幾百年中曇花一現的武林之說。
神魔妖的退場，留給世人的除了這些以外，還有數不盡分不清真真假假的神話傳說，一傳十，十傳百的流傳下去，在市井小集，達官貴人之中……千年百世的流傳着。
直到如今，科技發達，再也沒有了明面上的修鍊者，而如今的人們也不再相信神魔妖的存在。
即便如此，他們對道的理解卻是越發的透徹。
比之修鍊者有過之而無不及，而遺憾的大概就是他們不修鍊連功法這東西都是殘篇，甚至有了功法在“普通”人眼裏也不過是某些人杜撰的小說中的功法。
【道生萬物，道於萬事萬物中，以百態存於自然。】
有威嚴的聲音直傳入耳中，鴻鈞猛地睜開眼睛，“……大道？”
【是吾。】
這一刻時間靜止。除了鴻鈞，所有人的時間停止。
鴻鈞愣住了，誰來告訴他，大道怎麼會有意識？
並且，在後世中他接觸的除了冷冰冰的法則意志以及玄之又玄的大道之外，他可不記得大道還可以說話！
鴻鈞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這已經超出了他要接觸的範圍，要知道他不過是踏入了輪迴轉世鏡而已，看到了盤古也就不說了，被盤古看到，甚至被攻擊還被下了禁制……這想想都覺得不可能。
他是在過去的“記憶”中，但是參與其中是不可能的，但是此刻他不止參與了，甚至無意間點化了盤古，並開始了為開天的準備。
【汝是否有很多疑惑。】
“是。”他的疑惑太多了，多到他不想去想，但是此刻他不得不直面這些問題，把這些一一解開。
“吾是否已不在原世？”
【汝既已猜到又何必詢問吾。吾此乃此處大道，至於汝卻不是此處之靈。】
大道的聲音威嚴又無情，沒有絲毫浮動，彷彿沒有感情的機械，公正，無情，可不正是道需有的。
“吾何故在此？”
這正是鴻鈞不明白的地方，也是他最不解最想不通的地方，再說了他那方的天道即便是抹殺他，也不會放他走。
【汝之疑問，吾可解答，但汝要應吾一個承諾。】
“承諾？”
【是，吾要汝守護吾之子。】
等等……大道之子？鴻鈞石化了，這是何等的神展開？
誰來告訴他，大道怎麼會有孩子？
等等……好像可以有的。。。他記得大道的孩子……貌似是……天道……亦或者說－－法則？
這也太荒繆了，可……又覺得很合理。
鴻鈞覺得他的腦子轉不過來了，於是他問大道：“為何選擇我？”這下子連“吾”都不用了。
【只因為汝是最佳人選。】
“……”
難道就因為他之前便為道祖？以身合道？可這又怎麼可能，每一方世界，一方宇宙都會有一方大道，一方天道法則，又怎麼可能讓一變數去打破既定的軌跡。
【汝難道不想知道吾為何讓汝來守護吾之子？】
【汝難道還沒發現吾之身份？】
鴻鈞感受到一陣熟悉的氣息，那是……怎麼可能？！
“你是－－”鴻鈞說了幾個字，語氣中滿滿是不可置信，“為何？我要知道你這樣做的用意！”
【……】
大道輕聲說了幾句話，就讓鴻鈞失了儀態。
【汝，可明白了？】
這何止是明白，誰會想到，他本以為是離了原世界，實則是重回屬於他真正的地方，等盤古開創天地，到那個時候，可就真的是回歸本源。
重返－－洪荒時代。
真是好算計，大道。
“可我還是不明白，大道是認為鴻鈞在經歷過洪荒之後，再經歷一次洪荒不會更改它的軌跡？還是說大道非常肯定的認為在經歷了那麼多之後，我還會按照既定軌跡走下去？”
【吾，不認為。】
【但吾有辦法，讓汝按照定好的路走下去，但吾不會那麼做。】
【因為到那時，汝會為吾做出選擇。】
【汝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分，這樣，汝的那些重要之人才會好好生存。】
“你是在威脅我？”
【不，吾從不威脅，不過是在說著事實，汝會明白的，剩下的真相還是汝自己去尋，吾要說的只有這些。】
【要汝守護的，時機到了汝自會見到。】
大道離開，時間再次流動起來。
鴻鈞突然想笑，原來這一切不過是在算計之中，而他還是被擺佈了兩世的棋子。
洪荒。
簡單的兩個字，卻變得無比沉重。
卻是無可避免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