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我是白蓮我驕傲3.8

56.我是白蓮我驕傲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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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意初衷,乃是為防朝中意外突發,無人主持大局,皇后可暫時便宜行事,以此應急,可畢竟所謂緊急時刻,並無明確範圍限制。

樂猗容雖然僅為貴妃,但如今中宮無主,而她又手握鳳印,掌宮多年。

因此,當她卸下往日從不離身的珠翠釵環,僅着素色常服宮裝,手捧貴妃朝服與掌宮鳳印,脂粉未染,斂眉肅目,獨身一人向朝議所在的宸元殿逶迤而來,一路之上,還確實沒有人,有資格與膽量上前阻攔。

離宸元殿正門還有百餘步距離時,殿內的各方爭執,已是清晰可聞。

樂猗容駐足細聽,待毫無意外地確認,此刻朝議流程,已經以全盤接受胡人所提數額的結果,翻過了先前琥珀所說的賠款問題,而開始糾纏於與自己緊密相關的所謂“和親”事宜,才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角,重新邁開步伐。

殿門之外留守的小太監,在遠遠注意到來人的一剎那,便驚恐地瞪大了雙眼,毫不猶豫地迅速轉身,竄進殿內。

於是,當樂猗容踏上最後一階台階,便見到一個熟悉無比的身影,已躬身守候在此。

樂猗容不閃不避地受了對方的禮,又側行一步,讓過對方欲上前幫自己接下手捧之物的動作,才語氣淡淡地問道:“王公公這是特意來迎本宮的嗎?”

剛剛聽到自家小徒弟慌慌張張跑來報信時,王公公還在心底暗自嘲弄着這位貴妃娘娘,實在是不知天高地厚,居然在這種時候,還敢自恃身份地跑來惹是生非,可是,當來人用一雙與從前所見截然不同的平靜無波的深邃鳳眸,直直對着他望過來時,他才陡然驚覺,這位的來意,似乎並不像他料想中那樣荒誕無稽。

可惜,此時王公公再想起嚴正以待,卻已然為時過晚——

趁着他因思索應對之策而片刻愣神的工夫,壓根沒準備等他回應的樂猗容,早已腰肢一扭,與他交錯而去,直接抬腳跨入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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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一早,朝會開始時,胡人使者氣焰囂張地丟出早已備好的長長條款,撂下一句“此乃吾方條件,沒有商討餘地,爾等若不盡數應下,和談之事便就此作罷”的威脅后,就閉了嘴巴,逕自作壁上觀。

接下來的大片時光,則全然都是朝中眾臣的內訌舌戰。

近些年來,文太傅年事漸高,乾脆將手中實權職務下放後人,自己只保留虛銜品階,在朝中,已經處於半隱退的狀態。

因此,如今朝中文家門生的領袖之人,自然便輪到了太傅嫡長、淑妃親父的吏部文尚書頭上。

對於邊關戰事,文尚書向來主張“見好就收,以和為貴”,無奈以往樂家連戰連捷,勢無可擋,不僅民間人心所向,就連朝堂之上,文武百官,也大多是一片讚頌之聲,所以,即便文尚書此言揣摩透了當今之意,卻也無法在當時逆流而為,掃人興緻,甚至招來群起攻訐。

可如今,樂家一朝慘敗,引動眾怒,更有北胡緊隨其後,咄咄逼人,在朝中並無其他得力戰將,可以一力擔保在短時間內反敗為勝的情況下,文尚書再行主和,至少在文臣中,已是眾望所歸,無人反對。

碩果僅存的幾位主戰分子,除了空有一腔熱血、只會意氣用事、卻看不清敵我時局的新晉小宦,勉強能說得上話的,大約也唯有三兩個經樂家之手提拔上來的寒門武官而已了。

可惜,這幾人無一不是資歷尚缺,底氣不足,何況口舌之爭,糙漢莽夫,又怎能斗得過以此求存的文官們?

故而,這小小的反對之聲幾乎瞬間就被打壓了下去,餘下的,便是主和派彼此之間,對於和談細則的討價還價。

對於北胡開出的和談條件,知曉當今全副打算的心腹自不用說,至於其他機靈的,也多少得了暗示,言皇帝態度,傾向於先悉數應允,之後彷彿另有成算。

因此,有這些人竭力勸解開導同僚,外加一旁虎視眈眈的胡人使者,也無時無刻不在對他們施加壓力,最終,朝野上下達成的“共識”,自然能讓當今滿意。

就這樣,和談議程,勉強算是順風順水地來到了最後一項,可沒想到,就在絕大部分人都認可“犧牲”樂貴妃一人,以償還樂家罪責,求得邊境千萬百姓安寧時,卻有一個所有人都沒預料到的人物,在他們延請當今最終作裁下令之際,突然一反常態地站了出來——

生母僅為前朝宮人、身份低微、單憑絕色容貌承寵的先帝十二皇子、當今睿王殿下,自幼時受當今生母、先帝淑妃恩惠以來,便一直堅定地追隨當今身後,即便是幾位皇子爭儲爭得最凶的時候,都沒有絲毫動搖。

當今順利登基后,對這位忠心耿耿的皇弟,也素來頗為信重,半點懷疑也無,但凡朝中要事,從來不吝交付於他,就如數月之前,南方百年難遇的洪災泛濫,民心不穩,當今便是遣了這位為使,特許其無需請示便可總攬調度地方軍政之權,前往當地處理善後。

可誰曾想,這位睿王殿下還沒歸朝幾天,趕上的頭一遭朝會,竟然就破天荒的,為了一個素無交集而又聲名不佳的後宮女子,向自己從不會違逆其意願的皇兄,變相提出了質疑!

於是,當樂猗容踏入正殿的時候,只見滿朝臣工,俱是一派震驚地緊盯着前方那一襲絳色親王公服、身量修長高挑、面容精緻俊美的年輕男子,仿若見到了什麼極度不可思議之物一般,就連她如此堂而皇之地進入,都沒能吸引到一絲注意。

適才在外,樂猗容就聽見一個溫潤柔和的男聲,竟然在為自己這“罪無可赦”的“禍國妖妃”好言辯護,說什麼“貴妃雖性格張揚嬌縱,但到底並未犯下什麼不可饒恕的過錯,即便其父兄此戰失利,也與她一介女流並無干係,怎可讓她一人,背負所有罵名?且她身為陛下后妃,受天子庇護,若是就這麼送去蠻夷之地和親,此舉置本朝、置陛下顏面於何處?還望諸位三思”……

原本樂猗容還暗自猜測,是哪位看不懂人臉色的二貨,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與一心想折辱自己與樂家的皇帝唱反調,卻沒成想,最終答案,竟會是原劇情中那幾乎沒有什麼存在感的、據稱從不會反駁皇帝任何決定的鐵杆狗腿睿王殿下!

一時間,樂猗容也不知是該為這位全心全意維護着皇帝利益、卻難得沒跟上自家皇兄腦迴路的睿王殿下掬一把同情淚,還是該為某位勝利在望、卻被自家耿直單蠢的皇弟橫生枝節的皇帝陛下默哀三分鐘了。

所幸,那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此刻已經注意到了來者何人,於是,隨着他一聲“樂氏”,所有人的目光,終於放過了睿王,轉而齊刷刷聚集到了樂猗容的身上。

這一看,滿朝上下的男人們頓時集體愣住了——

這個不施粉黛、清麗窈窕的弱質美人,怎麼可能是那位從來眉眼凌然、紅唇嫵媚的貴妃娘娘?當他們月前於這位的生辰宴上所見之人是假的不成?

樂猗容自不會錯過旁人訝異於自己今日所現的巨大反差的灼灼目光,心中感慨着自己調|教有方,讓琥珀化得一手好裸妝,順利刷上了第一層印象分,面上卻愈發鄭重莊嚴。

一路前行至大殿中央,樂猗容依禮肅拜,待得了皇帝不辨情緒的回應,才直起身來:“妾借掌宮鳳印之權,擅闖朝會,乃有事相求陛下,迫於無奈之舉,還望陛下見諒……”

樂猗容話音未落,便有那自以為洞悉內情的文家門生,眼見真人活靶在前,為求搶得功勞,迫不及待跳了出來:“貴妃娘娘真不愧是一貫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居然連如此國是要朝,都敢隨意來去!”

對於這種沒腦子的出頭鳥,樂猗容都不用自己動手,便有那受不了己方豬隊友的,那眼神指了指樂猗容手捧之物,硬是把人拽了回去。

沒抓住重點的傢伙轉瞬便尷尬退場,接下來,自然要有新鮮力量頂上。

於是,先前爭執之時,最為堅定地贊成把樂貴妃“將功抵過”地送去和親的大臣之一,捧着自己那列滿貴妃“罪狀”的象笏,再一次抑揚頓挫地念了起來。

樂猗容安安靜靜聽了整整一刻鐘,待這位終於數落完那所謂“罄竹難書”的數十條惡行,見上首那位不置可否地保持沉默,才轉過頭去。

“這位……侍郎,”樂猗容視線掠過此人官服站位,便一口報出了對方身份,隨即,也不等對方驚訝,只自顧自道,“這些欲加之罪的說辭,本宮可沒法認下呢?

“畢竟,這些所謂的不堪為妃的‘惡行’,本宮可都是依照了陛下指示,才會做下的呀!”

難道跟人說,我們以為你們父子戰死了,所以為求一時安寧,準備把你家女兒賣去北胡和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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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顏即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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