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我是白蓮我驕傲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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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於,這位不僅拖了月余,才以“淑妃與賢妃都因身體之故,不適掌宮”為由,“勉為其難”地提了何昭儀上來,所給位分,也只是至今暫缺的德妃,而非他決意要虛位以待“愛妃”歸來的貴妃之尊。
對此,不僅樂祒在獲悉之後,感受複雜,就連隔日,樂猗容見到睿王,也被他尋到私下機會,直言問道:“想必你已經知道陛下的此番決定了?”
在樂猗容與睿王彼此攤牌后,兩人的關係不知不覺,就又親密了幾分,至少,在樂猗容看來,只要不涉及彼此原則性的對立立場,他們二人,已經可以算得上是相處融洽的朋友了。
所以,聽到睿王提及這種略顯尷尬的問題,樂猗容也沒太過介意,只點了點頭:“知道了。”
“那麼,”睿王意味難辨地眨了眨眼睛,“對此,你有何看法?”
自昨天睿王直言不諱對她的“在意”,樂猗容就知道,這位原劇情中毫不起眼、以致她差點無意忽略過去的睿王殿下,果然不愧當今對他的極致信任,是一個機敏睿智、而又胸有溝壑的厲害角色。
於是,聽聞此言,樂猗容下意識地,就以為對方是仍不放心她先前表態,在故意試探於她。
“我如今不過庶人而已,對於皇帝陛下抬封自家後宮的妃嬪,能有什麼看法?”
樂猗容着力強調了身份之差的關鍵詞,以示自己毫無威脅,可沒想到,聽到這話,睿王居然還不肯放過這個話題:“皇兄可是還為你留着貴妃之位啊?”
“殿下,這話幾分真假,旁人不清楚,你還能不清楚嗎?”
樂猗容陰陽怪氣地勾起唇角:“我在宮裏的時候,可是早就把殿下你的正牌皇嫂得罪了個徹底啊!你覺得我是瘋了還是傻了,才會想要重新自投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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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再次確認了她確實無意繼續惹是生非的緣故,當日得到樂猗容的答案之後,睿王一度笑得尤為心滿意足,在這之後,也再沒在樂猗容面前,提過任何宮中消息。
彼此揭過了這一篇后,樂猗容與睿王相處起來,終於是再無絲毫彆扭。
尤其,睿王自當今登基之後,已是參政多年,受當今信賴委託,以特使身份,經手過全國範圍內的許多軍政要事,對當朝時局,可謂知之甚詳,常常能一語中的,為樂猗容答疑解惑,而樂猗容,因着前世出身高貴、教育精益,歷史階段又畢竟超越如今,往往也足以高屋建瓴,提出驚艷觀點。
如此,兩人即便只談正事,也從來氣氛熱烈,甚至旁人列席,都沒法插|進話去。
久而久之,幾乎整個據寧城中,已是盡人皆知,樂大小姐與睿王殿下二人,不計前嫌,相交甚歡。
就這樣,悄無聲息間,光陰流轉,已近年關。
在此期間,憑藉著自身實力,樂猗容已經在據寧城中,徹底站穩了腳跟。
提及這位樂大小姐,不僅文職官員對於她的處事手段交口稱讚不迭,就連軍中武將,也因為樂猗容為他們提供了一整套優化日常文書手續的流程、讓他們終於不用再終日煩悶於筆頭煎熬,甚至還能另闢蹊徑地開源節流,用同等數額的軍餉,為邊軍將士提供上更為優渥的物質待遇,而對她感恩戴德,再無半分抵觸之情。
至於原本就對樂猗容好感度滿值的普通百姓,在樂猗容聯合林家的毒辣眼光,挖掘出各種本地特產,並經由對方商隊,發散交易,為城中成功創收之後,更是對她奉若神明,以至於,因為數月都無戰火紛擾,而喪失了部分存在感的樂家父子,此時在民眾心中,都已經無奈地退避三舍。
於此,不僅樂宣與樂禎訝異無比,就連對樂猗容的本質了解更深的樂祒,都在當初初聞自家小妹經過那場“噩夢”、陡然覺醒成為宮斗高手之後,再一次對她刮目相看——在諸如此類的庶務方面,他都不敢斷言,自己能比樂猗容做得更好!
之前借口“噩夢”、點亮自己的宮鬥技能時,因着此方世界歷來不乏各種神怪軼事流傳於世,樂猗容都沒擔心,自己會因為人設大變,引來懷疑,那麼,對於如今繼續點亮的商業天賦,她就更不必介意,會惹來什麼麻煩了——
畢竟,她的身上,可還流着林家血脈,左右之前經歷囿限,又沒有機會給她發揮,此時直接推到“天賦異稟”頭上,對她來說,那是半點壓力都沒有啊!
於是,自家父兄的誇獎、乃至林家舅舅傳信而來的自豪,樂猗容享受起來,可謂是一派理所當然。
以致,得意過頭的結果,就是樂宣幾人毫不猶豫地,把過年期間的一應事宜安排,盡數丟到了樂猗容的身上,美其名曰,“物盡其用”……
原本城中各項事務步入正軌之後,樂猗容難得清閑下來,才有工夫,由同樣掛着“監軍”名號、卻終日“不務正業”的睿王殿下陪着,四下遊盪了幾天。
只是,如今再次忙碌起來,樂猗容可就顧不上那位閑人了,以至於,某天樂祒突然來訪,問及睿王,樂猗容還一臉茫然:“二哥你找睿王殿下,就去問侍衛啊,問我幹嗎?”
聞言,樂祒眼底幽光一閃:“這不是看你們前幾天都形影不離的,現在突然沒見到人,所以才隨口提一句而已。”
“哦,”樂猗容一目十行地掃着手中清單,口中渾不在意地敷衍,“那不是你跟大哥只顧練兵,害我找不到人了解欲知情況,恰好睿王殿下閑來無事,才幹脆相詢於他了嘛。
“可是,他好歹有特使之命在身,哪能一直那般閑暇?
“而且,他已有言,如今我這張臉,終於是讓他日日相見,習以為常了,所以,他以後不會像剛來時那樣無聊,整天跟着我了。
“所以,以後你要找人,還是去問侍衛來得比較快啊!”
“原來如此。”
樂祒點了點頭,還不忘看似不經意地補充:“說起來,之前我之下屬,截獲睿王殿下的隨行之人與京城的傳信,其中有言,當今可還是對‘愛妃’你念念不忘,命那人要囑託睿王殿下,伺機為他相勸於你啊。”
樂猗容扔開終於批複停妥的文書,抽空朝樂祒回以無辜眼神:“關我什麼事?”
停頓片刻,樂猗容突然勾唇淺笑:“說起來,按照琥珀遞迴來的消息推測,宮中如今,可已經是暗潮洶湧了呢!想必再過幾日,皇帝陛下就該沒空理會,我這過氣之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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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初來據寧的第一個新年,而且自原主入宮封妃之後,這還是樂猗容,頭一回與樂家父子再次團聚,因此,對於這個新年,樂猗容本就無比看重。
何況,現下可是暮秋那場對北胡的大勝過後,幾十年來,邊關過得最為安寧祥和的一個冬天,便是單純感念於此間軍民對樂家的信賴愛戴,樂猗容也要力圖精益求精,給他們奉上最美好的一個新年。
好在,有了樂猗容的調|教之功,如今城中官員的辦事效率,早就與先前不可同日而語,因此,隨着元日一天天臨近,所有準備,都井然有序地進行着。
就這樣,終於到了除夕之夜,樂猗容被一致認可,得以與二位兄長一道,與樂宣共同登上大將軍府前特意設置的高台,與全城之人,共同歡慶新年到來。
聽到夾雜在“樂大將軍”、“樂少將軍”、“樂二公子”之間,那響亮程度毫不遜色的“樂大小姐”的歡呼聲,樂猗容粲然而笑。
如此一幕,如夢似幻地,深深鐫刻進了在場所有人的腦海之中,即便多年之後,時過境遷,也不乏有人憶及,那當之無愧的“王朝第一美人”,是多麼的,傾國絕色。
因着京中事態牽扯太廣,急迫無比,來使傳達的意思,是睿王不得不即刻回京,所以,這日一早,睿王於大將軍府中的暫住之所,里裡外外,就開始緊張忙碌起來。
雖然實際上,樂猗容早已全盤接手了樂祒於據寧城中的所有政事處置,就連大將軍府的日常庶務,如今也基本都屬於她的管轄範疇,但畢竟在回饋京中的情報中,樂猗容不過是因着樂祒兼職太多、分|身乏術,才體貼兄長地替他暫代了部分無關緊要的瑣碎事宜。
因此,如今在使者面前,自然仍是由樂祒出面,操持睿王返程前的各項工作安排。
樂猗容來到時,此間行前準備,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
於是,見她出現,正站在一起交談着什麼的睿王與樂祒,便雙雙回過身來。
反正某位當初來時,就肩負着替他家皇兄繼續刷自己的“好感度”的光榮任務,所以樂猗容也不用介意,她與睿王明面交好,會引來什麼麻煩。
只是,還沒等她走到二人身邊,便有一人突然從旁側直竄出來,擋住了她的去路。
看清楚這人面貌,樂猗容眉梢一挑,索性也不躲閃,逕自受了他的跪拜大禮:“奴婢見過貴妃娘娘!”
“我如今不過一介庶人,可當不起公公如此。”樂猗容嘴上毫無誠意地推脫,腳下步伐,卻是半點未移。
聞言,來人伏在地上,自以為隱晦地微微抬眸意欲試探,卻不防,正對上一雙神采奕奕的凌厲鳳眸。
見此情狀,對樂貴妃往日盛名、歷歷在目的這位太監,哪裏還會不明白,對方,顯然是還記得他呢!
心中暗自叫苦,此人面上,卻不敢有絲毫顯露,只擺出愈發恭敬的模樣,順應着改了稱呼:“奴婢見過樂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