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大小姐總是被退婚2.14

47.大小姐總是被退婚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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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這些自本宮當年被陛下以貴妃之位禮聘入宮之日起,就從不曾隱瞞於世,這麼多年,也都是這般過來的,侍郎若是現在才來以此為怪,本宮確實無話可說。”

一開頭,樂猗容就搶先分了個鍋給當今,餘光瞥見知道內|幕的幾人,無一不是如鯁在喉地黑了臉色,心底不由竊笑,面上卻繼續正色道:“至於所謂的治宮手段狠辣,本宮自認,似乎並不算是罪過?

“且不說本宮治宮,從來都是依規辦事,並沒有超出典章規定範疇的處罰之舉,”樂猗容頓了頓,眉梢一挑,自信滿滿,“單說本宮執掌鳳印這些年,後宮可曾出過什麼亂子,以致陛下分心他顧,不能專註朝政?”

這話,樂猗容可以說是底氣十足。

即便原主,因為自幼在樂家耳濡目染父兄治軍之法、本身又心繫當今、力圖為其在後宮排除隱憂的緣故,日常處理各項宮務時,素來都是遵從規矩行事,從不曾肆意妄為,樂猗容過來之後,更是有意整理過之前經手事務,把其中可能存在的漏洞都盡數抹平,想從這方面下手針對她,結果只會是徒勞無功。

本朝宮規,都是開國之時的高曾規矩,沿用至今,那侍郎自然沒膽質疑其嚴苛程度不合時宜,因此,此時他也只能悻悻然地閉緊嘴巴。

樂猗容眼見着自己最後一個問題拋出,已有更多人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索性再接再厲:“再論子嗣之事,本宮又不是中宮皇后,侍郎以此怪罪本宮,似乎有些莫名吧?更何況……”

樂猗容眼神微漾,逕自扔下一顆大炸彈:“更何況,本宮與陛下無子,本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啊。”

樂猗容如此理所當然的語氣,果然直接引爆全場。

一時間,有那質疑樂家隱瞞女兒無法生育的狀況,將人送入宮中,實乃居心叵測的,有那惋惜文淑妃不過是類似之事,卻因為過早曝光,就此錯失中宮寶座,甚至入宮之後,還被後來者奪了寵愛的,更有那憂心王朝傳承,想着要不要勸諫陛下,再擴後宮,以便尋機謀益的。

樂猗容聽着諸般議論甚囂塵上,卻是毫不在意地嗤笑起來:“諸位過慮了。不過是陛下有言,希望長子為嫡,本宮才一直用藥避着而已,再說了,陛下因為政務繁忙,來本宮翎華宮,也不是時時——”

“貴妃!”

聽到樂猗容幾乎快要把自己苦心遮掩之事全部吐露,當今終於坐不住了。

迎着那些老狐狸們明悟般的目光,皇帝努力壓抑住眼底翻湧的戾氣,勉強溫言軟語道:“旁人無狀唐突,貴妃不必理會。先前貴妃所稱有事相求,只管直言便是。”

樂猗容眼神一黯,卻還是乖順地迴轉過身,對上上首之人看似多情、實則冰冷的視線,倏得竭力粲然一笑:“妾已知曉北胡所求,故此前來。

“此番戰敗,乃是父兄過失,妾身為樂家女,若能以綿薄己身,換得邊關暫時安寧,稍稍贖去父兄之罪,為陛下分憂些許,妾責無旁貸。

“然而,妾無法忍受自己以陛下貴妃之尊,受此侮辱,連累陛下聖名。

“所以,還請陛下廢妾妃位,將妾貶為庶人,以成妾兩全之意!”

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完這話,樂猗容再忍不住眼眶泛紅,只盈盈拜倒在地,鶯音顫抖:“求陛下成全!”

樂猗容這突如其來的要求,完全出乎所有人的預料,甚至連從頭到尾都作壁上觀的新任北胡右賢王,都不禁瞪大了眼睛,口出呢喃,其中所言,竟是超脫立場的感慨讚歎,“果然不愧為樂家女子”!

可惜,對於樂猗容如此表態,當朝臣子,卻是截然相反的態度——

先前力求全盤接受北胡要求、舍貴妃和親的幾人,見樂猗容居然腦袋發瘋,如此“知情識趣”地主動答應,忙不迭地跳了出來:“陛下,貴妃如此深明大義,實乃本朝之幸啊!還請陛下下令,允許貴妃所求!”

伏在地上的樂猗容聞言,身形不由一顫,卻是立刻穩住,壓住微微泣聲,隨聲附和:“妾別無所求,還望陛下恩准!”

見此情形,有那原本就不願接受北胡蠻橫要求、寧願死戰到底的官員,頓時雙拳緊鎖,再難直視般別開眼去,就連態度中立的部分人等,也唯有心情複雜地無聲嘆息,至於先前就一反常態地與自家皇兄唱反調的睿王殿下,片刻愣神過後,更是直接一甩衣袖,兀自退場。

原本低垂眼帘、神色難辨地盯着腳下跪伏之人的皇帝,被睿王的動作一驚,抬起頭來,動了動唇,卻罕見地猶豫着沒有下文。

就在此刻,自朝會伊始那囂張通牒之後,便一直靜默不言的胡人使者,突然上前幾步,操着不甚流利的漢話插嘴道:“不是已經商討出結果了嗎?為什麼皇帝陛下還不做出決定?”言下之意,竟是不介意樂猗容所求。

這擺明催促的一句話,終於讓皇帝重新定下心神。

再不看面前身影,他清了清喉嚨,沉聲道:“傳朕旨意,自即日起,廢黜樂氏貴妃之位,將其貶為庶人,遣其為——”

“陛下!不好了陛下!”

皇帝話未說完,就見一個小太監,驚慌失措地跌跌撞撞沖入殿內,就着被門檻絆倒的姿勢撲倒在地,哆哆嗦嗦地大聲叫道:“樂大將軍持着虎符,領着一群人,一路從外面闖進宮來啦!”

沒有給殿內之人絲毫反應時間,幾乎是與那拚命狂奔而來傳信的小太監前後腳的,一行身披玄色甲胄的高大身影,就這樣出現在宸元殿外。

當先之人,雙手捧着墨底金文的精緻虎符,以令人熟悉的姿態,抬步跨入殿內:“末將借虎符便宜之權,擅闖宮禁,乃有緊急軍務稟告陛下,迫於無奈之舉,還望陛下恕罪!”

看着來人那無人不識的英挺面龐,幾乎滿朝上下,俱是腦袋一懵——

開什麼玩笑?不是說這位已經戰死了嗎?那麼現在突然冒出來的,難道是鬼魂不成?

當下,便有那慣常與樂家為敵的朝臣,戰戰兢兢欲出言喝問,可此來者到底不比其女,多年以來殺伐征戰,早已積威盛極,先前蹦躂得最歡的幾人,彼此推搡了半晌,依然無一人敢冒頭找死。

於是,到最後,所有人也只能目視着這位傳言中已經陣亡疆場的大將,一步一步來到大殿中央,鄭重揖禮:“末將見過陛下。”

許是見到來人如此恭順的態度,終於有人從先前的驚懼之中回過神來——

文尚書餘光朝殿上瞥了一瞬,隨即上前一步,厲聲呵斥:“樂宣,你可知罪!”

“末將何罪之有?”

樂大將軍淡定回視,視線略過離文尚書不遠的數人,卻是忽的冷哼道:“敏木圖,你還跑得挺快啊?這就到上京了?

“看來,你家單于大兄,是還沒來得及送信給你,讓你趕緊回去,別來自取其辱了?”

看到樂宣如此篤定模樣,皇帝心頭一凜,還是強自鎮定下來,輕咳一聲,沉聲問道:“樂卿可否為朕解惑?”

聽到皇帝發話,樂宣自然放過已經嚇得兩股戰戰、汗流浹背的北胡右賢王,重新轉向正前方:“陛下容稟。”

“末將先時領兵深入北胡腹地,一路連捷,卻不料軍中竟有叛徒與北胡勾結,透露了末將大軍的補給線路。幸而此事為末將次子的部下察覺,及時稟報了末將。

“因此,末將決定將計就計,假意變更路線,將北胡軍隊引至偏遠之地,再做出中了埋伏的模樣,實則另有人馬守候在外,反而清剿了北胡伏兵。

“此後,末將遣斥候扮作胡人,返回北胡王庭,報告了北胡單于‘全殲’我部的消息。北胡單于信以為真,思及時近隆冬,無力再戰,便派了右賢王星夜兼程前來,意圖先行謀些好處,以圖養精蓄銳,來年再戰。

“末將率軍行至北胡王庭附近時,右賢王已然離開,因此,想來他還不曾聽聞,北胡王庭,已在其放鬆戒備之時,被末將率軍攻陷。”

樂宣全沒注意,自己一番平平淡淡的敘述,已經驚掉了滿地眼珠,此刻還不忘朝着已經面色煞白、搖搖欲倒的北胡右賢王微微一笑:“右賢王也不必擔心,令兄此役僥倖逃脫,並未伏誅,想來假以時日,東山再起,也未可知?”

這明顯嘲弄的語氣,頓時惹得幾個脾氣暴躁的胡人使者,恨不能衝上前來,與樂宣決一死戰。

只是對這位,他們到底忌憚太深,即便個個怒髮衝冠,最後也依然只敢愣在原地,死死咬着牙關,目眥盡裂地恨恨相望。

聽了樂宣一席話,皇帝已是絕望至極,可偏偏,此時才注意到場中跪伏在地的纖細身影的樂宣,還要火上澆油:“容容,你怎麼會在此處?”

只不過,作為京中聞名的成天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簡直有辱其將門出身、父兄聲名的紈絝少年,樂三公子卻顯然是沒有掌握“見風使舵”這樣的高級技能的。

見到自家姐姐沒再說話,別人又都眼神複雜地盯着自己,這位不僅完全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反而當場拍案而起,一張稍顯稚嫩的俊美面龐上滿是不忿:“多管什麼閑事!我還想着等到壓軸時候,再給陛下和姐姐一個驚喜呢!竟然就被你們這些人說破了!真讓人火大!”

如此抱怨着,樂祁徑直走到場中,對着上首的帝王與貴妃像模像樣地行了個禮,隨即從懷裏掏出一個明顯早已備好的精緻小盒,交給面前離得最近的小太監:“陛下對姐姐和樂家的恩典小子感念在心,所以恰有機會,便買下這些,想藉著姐姐生辰獻給陛下……”

那小太監一聽這話,哪裏還能猜不到盒子裏都裝了些什麼?當下雙手就是一個哆嗦,連忙快走幾步,把這燙手山芋奉給了迎過來的王公公。

樂猗容看着眼底明顯醞釀著羞惱的皇帝故作淡定姿態地接過盒子,還要忍耐內心翻湧的惡意偽善地誇獎自家小弟的“良苦用心”,連忙眨了眨眼,掩蓋住自己難抑的幸災樂禍,餘光瞥見場下果然有知道內情的,蠢蠢欲動着試圖補救,當下便“噗嗤”一聲:“小弟不是又給坑了吧?我記得以前聽二哥說過,每年的軍需供給可都是有定量的,你上哪兒撿了這麼大一個便宜?”

說著,樂猗容還一本正經地板起臉:“你要是拿不知道哪裏撿來的殘次貨色糊弄陛下,本宮第一個不饒你!”

“姐你想什麼呢!”被自家親姐質疑信譽誠意,樂小公子立刻不樂意了,“陶二說今年兵部本來在他們家下了份大單子,結果前兩個月南邊水災泛濫,國庫現銀都急着先去救災,還扣到了他們原本預支的購置費用上頭,最後沒辦法,只好把原先的訂單減量了,所以陶家才剩下了那幾千套的!這可都是實打實的正宗好貨啊!花了小弟五六萬兩銀子的!”

“哦?”樂猗容點了點頭,身為後妃的她雖然不清楚兵部事務,但今年夏季南方鬧了場百年一遇的大洪災,這件事還是知道的,不過,“你哪來的錢?”

問到這事,樂小公子居然一改先前的坦蕩作派,難得扭捏起來。

見此情形,場下某些苦等時機的終於兩眼一亮,見縫插針:“數萬兩銀子可不是什麼小數目,沒有家中長輩的支持,樂小公子怕是拿不出這麼多現銀吧?”

作為不學無術的紈絝,樂祁自然是聽不出這問題暗示的深意的,不過有人懷疑自己的土豪程度,樂紈絝卻是絕對無法容忍的:“五六萬兩很多嗎?不過是舅舅給的零花錢而已!”身為當朝首富的小外甥,三公子對於銀錢,一向底氣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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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顏即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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