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第八十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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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嘟着嘴,滿是肉圓的小胖手上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着數,“帝都六少中,大少已經結婚了,出局!二少是個花心大蘿蔔,出局!排行第五的顧年錦那挫貨,必須出局,排行第六的子安年紀比我們都小,也不行,出局出局出局。那就只有一個四少時越了!”
朵朵越說越興奮,像是恨不能立馬就把時越介紹給霍瑤一般,“時越他人很好的,和顧年錦完全不一樣,是個大暖男!小瑤你長得這麼好看,他一定會愛上你的。”
霍瑤:“……”
她現在嚴重懷疑,原身之所以去認識顧年錦,也是被朵朵大力撮合的,不過她其實也不是很反感,因為看的出來,朵朵是出於對原身的好意,但是現在已經換成她了,她不需要朵朵這麼積極的拉紅線。
“不用了,朵朵。”霍瑤很認真的拒絕道。
“可是……”朵朵睜着大大的眼睛,迷惑的看着霍瑤,她覺得小瑤變了好多。她以前對這種話題可感興趣了!
為了避免朵朵再亂拉紅線,霍瑤不得不轉換話題,“那那個什麼三少呢?”
“你說程公子呀,他可是全帝都少女心中的男神。只是可惜了……”朵朵邊說著,邊嘆息的搖頭。
霍瑤這才意識到,朵朵口中的程公子很可能指的就是程翊。
“小瑤,你可不能隨便靠近程公子。”朵朵說這話的時候格外嚴肅。
“嗯?”他克女人克得有這麼厲害?
“因為靠他太近的女人都會有厄運。”朵朵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中滿是遺憾和可惜。
“……”人形龍脈的殺傷力居然如此巨大。等會一定要去師門密錄上記上一筆。
“什麼厄運?”霍瑤奇怪的問。
“輕的話,斷胳膊斷腿,重的話,車禍,截肢,成植物人。”
“有人截肢了?還有人成植物人的?”朵朵不會無的放矢。
“嗯,他之前的未婚妻,和他訂婚之後的一小時就出了車禍,失去了雙腿,勉強保住一條命。第一次的時候,大家都沒有放在心上,畢竟意外什麼的,也很正常。他第二任女朋友,兩人在一起還沒一天,他那個女朋友又出了車禍,直接成了植物人,昏迷了三年,去年才剛剛醒過來。”朵朵的聲音聽上去略有些害怕。雖然程公子是她男神不錯,但是誰碰誰死啊!誰敢再嫁給他?再好看也沒用!
不過霍瑤的心中有點好奇,程家的供奉雖然不能替程翊改命,難道還不能緩解他這種靠近哪個女人,哪個女人就會出事的狀況么?
這麼看來,那個供奉的能力也不怎樣。
或許,她可以儘快出手了,在程家人面前表現一下她的能力。
不過,聽朵朵的話說,程翊不是從小就不能靠近女人的,不然也不會訂婚了。
“他以前是正常的?”霍瑤托腮,看着一臉嚴肅的朵朵。
“嗯,他十八歲之後,才被發現會克女人。”朵朵圓圓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她看着霍瑤,認真勸說,“所以千萬千萬不能靠近他。”
人形龍脈未成年時無傷害力,成年後,對女性殺傷力極大。
師門密錄上又可以多一筆記載了。
霍瑤頓時心滿意足。
看着這麼單純的朵朵,她說不出欺騙的話,因為她需要保護人形龍脈,所以對於程翊,將來接觸的機會肯定不會少。
“朵朵,程家昨天請我和師父上門,我們馬上就會有辦法解決程翊的這個命格,以後你可以和他正常接觸。”霍瑤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看着朵朵。
原本以為朵朵會露出放鬆的神情,沒想到她卻滿是懷疑的問,“程伯伯怎麼會邀請你們?你們……真的能行嗎?不是一直都是忽悠人的嗎?”
她的語氣充滿迷惑不解。
霍瑤前世今生,還是第一次能力遭到質疑。
這種感覺很新奇。
朵朵皺了皺眉,握住霍瑤的手,堅定的說,“小瑤,你放心,就算程伯伯發現你們是騙人的,你們也不會有事,我會幫你們的!”
其實朵朵的懷疑也沒有錯。
因為她不知道,霍瑤,其實不是以前那個“霍瑤”了。
但是聽到朵朵的話,霍瑤還是輕輕“嗯”了一聲。
因為她不忍拒絕朵朵的一番好意。
朵朵真的是一個能讓人真心以待的朋友。
她忍不住再一次仔細的看向朵朵的面相,她富貴有餘,但是情路坎坷,她的命宮主星是廉貞星,屬陰火,遇水則容易遭桃花煞。而今年剛好是兩運相交的水年,這樣的年月對於朵朵來說就是桃花年,她很有可能會遇到偏桃花和爛桃花。而爛桃花一個不好可能會讓她失財失色,傷心傷肺。
她需要知道朵朵的生辰八字,以此來測算她的桃花本位,利用陰陽五行陣,化解她命中的桃花劫。
但是,八字對於一個人來說是很重要的,在術士手中,可以用八字來完成很多事情,比如說下詛咒,給對方下降頭,一般人家,特別是如同朵朵這樣的富貴人家,都有這種忌諱,不會輕易的將自己的八字告訴別人。
她試探的看着朵朵,“朵朵,你能不能把你的八字告訴我?”
沒想到朵朵一口答應了下來,“可以呀,不過我自己不記得,得回去問問。”她連問霍瑤要她的八字做什麼都沒有問,就滿是信任的應承下來。
一顆稚子之心,讓霍瑤動容。
朵朵有她看着,就算是感情之路再不順,她也會讓她婚姻安穩的度過這一生。
他記得,並且記得很清楚,一字不忘。
但是,現在的他做不到,也不想去做。
他覺得,五哥對於霍大師的偏見,似乎過於深了。
和霍大師相處的這點時間,雖然短暫,但他覺得她不是五哥說的那種人。
和她相處讓人覺得很舒服。
他有意想為霍大師說些好話,但剛開口,卻被顧年錦打斷了,“霍瑤,原本以為你消停了,沒想到最近又出來蹦躂了。”
顧年錦就站在那裏,氣定神閑,清俊的眉眼如畫一般,淡淡的看着她。沒有顧及場合,也沒有顧及其他人的反應。
霍瑤這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傳說中的前身痴戀三年的男人。
不得不說,確實長的一副好相貌。
粗粗一看,身材頎長,容顏清冷,周身有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息,讓人只覺如隔雲端,高不可攀。
但是上一世,她出入王侯公爵之家,見過的貌比潘安,身份尊榮的貴公子還能少了么?
而且他的語氣讓她不快,甚至是憤然。
一副咄咄逼人的語氣,絲毫不考慮對方的感受。
原身就是深切的愛着這樣的男人么?
這樣的男人啊。
霍瑤正沉浸在為原身深深不值的情緒中,一時沒有回話。
顧年錦皺眉,語氣透着顯而易見的不耐和輕視,“我勸你,別再耍什麼花樣了,到時候……”
啪的一聲,響亮,清脆,果決,而大力。
成功打斷了顧年錦接下去的話。
這一個巴掌使出了霍瑤全部的力氣,打完之後,她的掌心還在隱隱作痛。
但是她心底卻是大大的出了一口氣。
這種惡劣的男人,真是平生僅見。
不打醒他,他還以為全世界的女人都愛他呢!
原本想要制止顧年錦繼續說話的唐子安已經拉住了他的胳膊,此刻卻是呆愣在了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這一幕。而他的妹妹原本小心翼翼的躲在唐子安身後,此時伸出一顆小腦袋,眼睛閃亮的盯着霍瑤,眼裏是毫不掩飾的崇拜。
當時姚天師已經擼起了袖管,想要直接上去干架了,雖然他已經是老胳膊老腿了,但他可沒準備讓這小子再欺負他小徒弟。沒想到,他的徒弟的行動力,比他還要厲害!不愧是他的徒弟!
沒有人,可以肆意的把對方真切的情誼踩在腳下,視作塵埃。
就算他地位,身價不俗,在她面前,也不可以!
霍瑤的臉色,也漸漸的冷淡了下來。
顧年錦也因為這個巴掌而楞了一下,接着臉色陰沉,咬牙切齒的的喊,“霍瑤!”他伸手要去抓霍瑤,卻見霍瑤的手指指尖在他的胳膊上隨意的虛虛一點,他的胳膊就強烈劇痛起來。
這種疼痛很短暫,但是頻率很高,而且痛起來痛的徹心裂肺,自然打斷了他的動作。
霍瑤淡淡的看着顧年錦,曾經愛他的霍瑤,已經永遠離去,如今的她,可不是他能肆意搓揉捏扁的,反過來才差不多。
她在他的手臂上注入了一點靈力,這靈力不會要他的命,卻會讓他在接下去的一個時辰里,受點小苦頭罷了,也算是為原身出口氣了。
關於前身的爛桃花,早晚總是要解決的,不是今日,也會在未來的某一日。不如就在今日,徹底了斷吧!此間事了,原身與這個世界的牽扯,就徹底斷了。了斷因果,下次投個好胎,擦亮雙眼,不要再看上顧年錦這種人了。
“這幾年,就當我瞎了眼。從今以後,我們就當做從未相識!”霍瑤冷冷的說完,就對姚天師說了一句走吧,然後兩個人抬頭挺胸的如同一個勝利者一般,走出了唐子安家。
顧年錦想要去追,但是被唐子安緊緊的拉住了,而且他的手臂,在一陣一陣的疼痛,密密麻麻的陣痛,讓他覺得很難受,也不知霍瑤對他做了什麼。
他臉色陰沉的坐在唐子安家的沙發上,對唐子安進行了一番說教,說著說著,手臂越來越疼,疼的像是不是自己的了,才滿頭冷汗的停下,咬牙說,“子安,帶我去醫院!”
而那時候,霍瑤和姚天師早已經走出了“程南一品”。
姚天師在小區裏的時候一步一回頭,走得慢吞吞的,霍瑤也不去催他。他嘴裏的絮絮叨叨從下樓開始就沒有停過,一開始還在痛罵顧年錦,說他黑心黑肺爛心腸,活該一輩子單身!後來連唐子安都罵,罵他居然會和顧年錦那種人做朋友,但罵著罵著,就變成滿滿的羨慕嫉妒恨了。
“哇,徒弟,你看這小區,風景多好啊。”小區里四處都是綠化,還有造型別緻的噴泉。
“哇哇,徒弟你看,這車可要幾百萬呢!”姚天師看着來來往往的豪車,眼冒紅心。他在這小區里就沒見過百萬以下的車!
沒過一會兒,他又開始哇哇大叫,整個人都跳了起來,“哇哇哇!徒弟!這個女的我認識,是大明星啊!”他想趕上前去找人要個簽名,但是看到對方身邊一溜的助理保鏢,就泄了氣。
不過泄氣了沒一會兒,姚天師又滿血復活了,他滿懷憧憬,語氣艷羨的說,“徒弟,要是有一天,我們能在這裏居住下來,該有多好。”
其實姚天師也不過是隨口一說,他知道自己徒弟厲害,但是那麼多的錢,她一沒身份,二又沒背景,三還沒名氣的小小算命大師,可能終其一生也賺不到。但是他卻沒有想到,將來的某一天,他真的住到了這裏,還住的新開樓盤最好的那一間!
霍瑤聽到姚天師剛說的,才發現自己最近所賺的錢,連別人所開的一輛車都買不起,頓覺賺錢的緊迫性。
至於這裏的房子,她想,再緩緩吧,等將來的某一天,她總會讓師父住上這樣的小區的。
而霍瑤,卻不太想說。
眼前這個老者,想必不是第一次請玄學術士來相看他兒子的命格了,他兒子的命格到底怎麼樣,眾人心知肚明,他提出想要他兒子娶妻生子的請求,其實另一層含義就是想要幫他的兒子改命,讓他不再是孤獨終老的命格。
她能體會到他愛子心切的情誼。
但是改命,何其不易?
更何況,他以為他兒子最大的問題,是不能娶妻,但在霍瑤看來,卻遠遠不止如此。
人形龍脈,是何其珍稀,何其逆天的存在。
她的記憶,不由得回到了自己的上一世。
她上一世的師父是天機門第三十六任掌門,終身以將天機門發揚光大為己任,但直到他駕鶴歸去,這一心愿也沒有達成。不是她師父不夠努力,也不是她師父實力不足,一切都是因為,抱心觀的觀主,那個比她還要年輕三歲的年輕人——凌堃。
但無論是她師父,還是她自己,都無法否認,那是一個真正的玄學天才,是天道的寵兒。他成名於幼年,十六歲時便能獨自一人布下各種風水大陣,擅長觀星象改人命,甚至,可以肆意操縱國運。他十八歲時,成為了殷氏皇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師,受萬民敬仰。
按理說,殷氏皇朝那時散發著蓬勃的紫氣,百姓安居樂業,一派欣欣向榮之勢,而皇朝擁有這樣可以逆天改命的國師應該是幸運之極。
但事實上,國師卻是皇朝的災難。
因為他的私慾逐漸膨脹,膨脹到再也無法被阻止的地步。
他自幼便擁有驚天之能,以神之子自稱,到最後幾年,他甚至想要與天道斗。他想要的很簡單,卻又很不簡單,他想要得永生。
永生啊……
永生!多麼具有魅力的字眼!
從古至今,多少位高權重者為了永生殫精竭慮卻不得其法?
人類的壽命不過短短百年,如白駒過隙,匆匆而逝。百年的壽命在國師眼中不過如同蜉蝣一般,只有朝夕,又怎能滿足他?
縱觀歷史,無數帝王煉製丹藥,沉迷於丹途就是渴望長生不老。
那時候殷氏皇朝氣運真的太旺盛了,旺盛到他生出了別的心思。
他竟然布下陣法,搶奪整個皇朝的氣運,將整個皇朝蓬勃的氣運加諸於己身,想要以此延長壽命,甚至,與天同壽。
與天同壽!
由此可見他的不可一世,囂張狂妄。
那時候,天災頻現,地震,乾旱,洪澇……浮屍萬里,到處是哀嚎聲,連天,都是紅色的,如同無辜死去的百姓的鮮血。
曾經的太平盛世恍若錯覺,不過短短半年時間,就有數萬人死去。
要知道,那時候整個殷氏皇朝也不過幾十萬人口。幾萬人,是什麼概念?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只以為是天降下了天罰。
真的是天罰嗎?
這不過是國師的私慾引發的災難罷了。
然而除了她和她師父,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國君對國師唯命是從,即便是最後他死的時候,也沒能發現國師的罪惡之心。
但縱使他知道,又能做得了什麼?即便他貴為人間的帝王,也無法阻止一個玄學天才!
國君是最早死的。
因為他是真命天龍。身上的氣運隱隱看去,像是八爪金龍。
國師的命格雖然不錯,但又怎比得上國君的龍之命格?
想要整個王朝的氣運,他自己的命格可遠遠承受不住。
於是,他將國君的命格同樣搶奪了過來,讓自己的命格貴不可言,貴到,足以承受國運。
從回憶中抽身,她忍不住將視線投向不遠處的程翊,人形龍脈啊,多麼巨大的誘惑,若是凌堃與她一般重生,最先準備下手的,應該就是他吧。
這樣的命格,可是凌堃上一世求之不得的!
若這樣的命格被凌堃奪走,到時候可不止是程翊一人的災難,而是,整個華國十多億人口的災難!
“不能改命。”霍瑤淡淡的開口。
程老不自覺的露出失望之色,但程翊像是早已有了心理準備,神色不變。
幫程翊改命,以霍瑤的能力,其實並不是不行,但是需要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了,需要她半生的修為和壽數。
她重生於千年之後,可不是只為了讓眼前這個人形龍脈娶妻生子,過上普通人的日子的!
若是凌堃也來了呢?
她和他做了十多年的對手,除了她,她自信這個世界上,再沒有另一個人,如同她一般了解他,如同她一般,有能力戰勝他!
她的壽數和修為,何其寶貴?
怎能平白消耗在這種地方?
何況,她不自覺的再次看向程翊,這個男人的長相近乎完美了,在千年之前的皇朝,也有不少的達官貴族家的子弟擁有斷袖之癖,豢養孌童的。想必以他這般的長相,即便是不能親近女子,也會有無數男子趨之若鶩吧。所以這個孤獨終老的命格,換個角度來說,其實也不盡然。但看上去,程老和程翊自身都並沒有那種念頭,所以霍瑤也沒有這麼建議道。
雖然不能改命,她卻不可能會將程翊置於不顧。
畢竟他具備人形龍脈,即便不是凌堃,想必也有很多術士想要奪取他身上的氣運。從人身上入手,比搶奪整個皇朝的氣運,可是容易太多了!
程翊身上的龍氣如此矚目,早就成了術士眼中明晃晃的靶子了,想必,他早已身處危險之中了,但因為程家不一般的地位,所以其他人才不敢輕易動手罷了。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留一線生機。此事,除了改命,還有其餘方式可解。”霍瑤淡淡的開口。
程老此刻也看明白了,這對師徒,發聲的一般都是徒弟,她師父神秘莫測,不時向她投以鼓勵的眼神,讓她繼續說下去。既然徒弟說還有解決之法,那麼肯定是她師父的意思了,她師父肯定有辦法!
於是程老心底一松,真誠的向這對師徒說,“如此,就有勞兩位大師多費心了。”
姚天師笑眯眯的擺手道,“言重了,不勞煩不勞煩。”說完就朝着霍瑤擠眉弄眼的,這是她攬下的攤子,她負責搞定,他負責裝逼!
“姚大師,這卡里有一千萬,若事成,後續還有九千萬。請收下。”程老為了自己幼子的事情,將自己的姿態放得足夠低。此事不管成與不成,也不能將這兩位張德厚大師口中的高人得罪了。
只是他隱隱有些疑惑,明明師父是大師,而徒弟只是一個不過二十左右的年輕女子,明顯就還是學徒,為什麼張得厚大師還是讓他對這個徒弟也要恭敬呢?
回想曾經,再看看如今的待遇,兩者真是天差地別啊。
霍瑤也不過在心裏這麼一想。她向來很能吃苦,她也堅信,憑藉自己的本事,一定可以讓自己以及這一世的師父過上好日子的。
剛想着,姚天師就迷迷糊糊的出現在了門口,一邊走一邊還打着哈欠,看到站在院子中間的霍瑤,他驚訝的啊了一聲,眼角的眼屎都還沒來得及擦去,就這樣瞪着霍瑤,接着才嘟囔着說:“徒弟,怎麼這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