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chapter29
這是傅璟予第一次在外面玩鬧得如此厲害。他也是第一次在酒店裏喝這麼都的酒。他沒有去過酒吧,平時很自律,滴酒不沾,除非是應酬,可他們應酬,還是少數時候,大多數時間,就是用運動來宣洩多餘的精力。
周日隊裏放假,他也會請假,一般都是出去超市裏買點日常用品,給不能出去的隊友們帶各種各樣的零食。
剛進入酒店,周圍人開始喝起來時,他是有點不習慣的,這樣熱鬧的場景,讓他覺得自己有點格格不入。
可坐在甄漫身邊,卻又讓他珍惜這樣的格格不入的場景。只是甄漫上次心情不好,這次心情似乎也不見得有多好。
她沒有再像以前那樣,見到他就紅着臉,對着他笑,也沒有時不時把眼光落在他的身上,追隨着他的身影。
是的,她所散發出來的那些她喜歡他或者她崇拜他的信息,他都接收到了,可他就是這樣卑鄙,假裝不知道。
他覺得她在對待她的感情上,一點都不算個男人。可他也想她,也喜歡她,也想擁有她,就是因為這樣,他反而害怕,他弄錯了她對他的情感。
也許,她真的只是小粉絲那樣的崇拜呢?畢竟很多人都分不清這兩種感情。
他怕她承受不起當他會錯意時,她愧疚的眼神盯着他,他會崩潰吧。
傅璟予被攝影師們圍起來灌酒時,內心是拒絕的。他酒量從來沒有到達頂點,即使是隊裏聚餐,也從來不曾喝高過,他又是隊長,有點既當媽又當爹的心態,平日裏出門,帶着一眾隊員,也是鞍前馬後,都撿着細緻的地方看着,生怕他們出了事。在外面,推託不過,也不過是小酌幾杯。
跟組裏的人來聚餐,自然也是如此,本想發揮自己一貫的本領,好好察言觀色,時不時替甄漫夾夾菜。
上次請甄漫吃飯的時候,他還記得她說過的話,她平時很少喝酒,對酒精有輕微的過敏癥狀,他也想着,等會替她喝。
當第一波人來敬酒時,他就想替她喝,不料她來者不拒,喝了兩三杯,見只是臉紅了起來,拿着筷子的手也不抖,夾根肉絲還能穩穩放入嘴裏,反倒是他自己,一下子被灌了幾杯,有點蒙圈了。
等到最後一波人喝完后,他覺得肚子有點漲,低頭一看,確實膨脹了不少,便站起來,撐着桌面,頭有點暈,他晃了下,眼角似乎見着甄漫想上前扶着自己,可她好似又怕別人有想法,縮了回去。
這也是,她到底是個明星,按着她們行里的規矩,這還沒播出的節目就這樣曖昧不清,一看就是炒作,他不在乎別人怎麼說,他的職業生涯不是靠嘴皮子,也跟別人的嘴皮子沒有多大關係,靠的是實實在在的實力,但甄漫就不同了。
明星、演員,是個公眾人物,是個標杆,基本上沒有太多的**,很多事情普通人可以做,他們不能做,很多別人的評論,普通人可以不在乎,他們卻不得不在乎,倒不是他們玻璃心,而是他們的職業也需要口碑的衡量,需要網友評論的參考。
甄漫想要將自己的事業進行下去,就不得不頂住這些壓力,對於她來說,她既是內心的風是向著他的,她在外人面前,也必然要逆風而行。
這麼一想,他心裏也沒有太多的難過,況且,他也沒有醉,哪裏就需要她過來扶了,她為了上鏡好看,瘦成那樣,他都怕把她給壓壞了。
他看着前面的地板有點反光,等好像有點在轉頭?什麼時候頭上的燈成旋轉燈了?他抬頭辨別方向,洗手間好像在那裏。
他控制着自己的身體,邁着步子,往洗手間走去。
酒店裏的洗手間,很是講究衛生,裏面的地板更是擦的一乾二淨,沒有一絲灰塵沾染在上面,都可以反光了,隱隱找出人的臉龐。
若不是地板的材質導致了它平面有些粗小的顆粒,凹凸不平,這正可以當鏡子用了。裏面沒有任何異味,還散發著清新的檸檬味道,是空氣清新劑吧。
過了一會,傅璟予走到了洗手盆邊上,他擰開水龍頭,水龍頭裏的水嘩啦啦地流着,這裏的水龍頭一邊熱水,一邊冷水。
他開得有點急了,一下子擰過了頭。估摸剛才有人用了這個水龍頭不久,一大片熱水倒在了他的手上,倒是把他臉上的酒意燙醒了七八分,他看着虎口處較為細膩的肌膚紅了一大片,忙用冷水沖洗。
順着沖水的時候,用另一隻手掬了點水,把臉都洗乾淨了,這下,腦子也清醒了不少,他自己也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麼能喝。
燙紅的那片溫度下降了,他扯了一張紙,來來回回擦拭乾凈,扔進了桶里,把手放在烘乾機裏面烘乾。
他其實有點逃避那桌的應酬,可又擔心甄漫,很是矛盾。沒有完全烘乾的他,再撕了一張紙快速擦了幾下,扔掉后,往門口去。
他在門口停住了腳步。
那個他心裏牽挂、擔心着的女孩子站在那裏,閉着眼睛,頭靠在牆壁上,好似在沉睡中。他覺得是自己出現了幻覺,喝多了還能看到自己想看的東西。
看來酒有時候也是好東西。他嘲笑着自己。卻還是忍不住屏住呼吸,放輕腳步,慢慢靠近,好似獵豹在不追獵物時的謹慎與小心。
他把手輕輕放在她的臉頰,溫熱的,不是夢么?她的唇很紅,他的眼神落在上面就再也一不開了。
沒有喝酒的時候,他對她的自控力已經是在崩潰的邊緣,更何況現在還灌了這麼多的黃湯,若是再控制,那就不是男人了。
他是個普通的男人,是個正常的男人,看到心儀的女孩子,自然也會心動,也會想入非非,也會想要靠近,也會想要一親芳澤。
他比她還高了一個頭,平日裏她站在她旁邊,她的頭頂正好到他的下巴,他可以輕鬆地把下巴頂在她的頭頂上,他還沒這麼做過。
他輕輕地把下巴放在了她的頭頂上,感受着她細碎的小毛髮與他下巴的親密接觸,之後,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張開嘴巴,輕輕地含住了她的下嘴唇,把舌頭伸了進去,帶着她的舌頭一起起舞。
他的手本能地伸向了她的腰間,握着她溫潤的腰部,感受着她的體溫,心更熱了幾分。
手掌上下來回撫摸着,黏在了她的腰上,他感受到了她輕微地掙扎,他睜開眼睛,對視上她如小鹿般清澈的眼眸子,沉醉其中,他放開了她的嘴唇,兩人的唇舌一分開,勾出了一道道的銀絲。
他本着自己內心所願,輕輕地吻着她的眼睫毛,吻着她的上眼皮,吻着她的下眼皮,細細碎碎,又輕又小,好似羽毛輕輕拂過甄漫的眼瞼。
甄漫似乎聽到了有人走過來的腳步聲,她又用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傅璟予正沉醉其中,一把扣住她的手,放在腰后,本來是清風拂面,如今是兇狠地掠奪,他搶走了甄漫的呼吸,甄漫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她的兩雙腿已經開始在瑟瑟發抖。
她的後背本來與牆有兩三公分的距離,但由於他激烈的吻,與猛烈的動作,逼得她不得不把身子想用仰,這麼一仰,她的後背靠上了冰冷的牆。
她的理智好似回來了一些,可他的火熱卻猶如一把火一般,一下子將她剛剛蘇醒的理智又燒得一乾二淨。
他說了一句甜蜜的話,她聽到了,欣喜得很。只是在她還未回答時,她的唇又被他的唇給銜住了。
只是本能地用舌頭纏繞,嬉戲,靠近,靠近,再靠近......
兩人停下來時,雙方的胸脯都來回上下震動着,好似過了好幾個世紀一般,甄漫的腿軟綿綿的,若不是傅璟予的手攬着她的腰,現在的她估計已經趴坐在了地上了。
她的口紅被他吃得所剩無幾,她的眼角有點紅,他的手撫摸的力度更大了。
傅璟予就在她的手下,是溫熱的,是動情的。
他把額頭靠在她的額頭上,似乎想要緩和內心的激動,可一點效果都沒有,兩人眼神一交匯,他就忍不住,輕輕地吻着她的臉龐,又用舌頭舔着她的下巴。
甄漫□□了一聲,在傅璟予聽來,真是美妙的樂曲。
兩人勉強分開了一會,傅璟予用手摸了下她的唇瓣,啞着聲音說:“你的口紅,掉了。”甄漫捂住嘴巴,瞪了她一眼。
她記得小希把她的口紅都放到上面去了,她摸了下衣服邊上的口袋,房卡在裏面,便往電梯走去。
電梯打開后,甄漫進去,傅璟予也跟着進去。她替他按了十五樓,自己按了十六樓,十五樓到了,他沒有出去,甄漫柔着聲音說:“你到了。”
他拿出自己的房卡,晃了晃,“我在你隔壁。”原來剛才傅璟予跟着小希出去,就是為了換房間。
不是他自戀,他真的害怕若是他住在十五樓,還住在吳悠的隔壁,以吳悠今天喝酒豁出去,一股子不要命的感覺,總覺得他們不適合住在一層樓。
兩人前後腳到了十六樓,甄漫先到房間,她用房卡刷了一下,門一聲響,開了,她進去,想關上門,傅璟予此時很是不要臉地問:“不請我進去坐坐?”
額,這個,他都這麼說了,請他進來坐坐也沒什麼吧。
甄漫想着,兩人到底有過一點點親密接觸,兩人共處一室,也沒什麼,至少她不會不自在。
傅璟予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