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痛打狐狸精
?“……不。”海檸低下頭,心又開始亂跳了。
“那回來了親?說好了啊!”墨御親了親海檸額頭,放下她,翅膀一扇就不見人影了。
海檸回過神來,墨御已經不見了,她心裏有些惆悵,其實從綜合方面考慮,她要想在這妖魔遍地的世界活得輕鬆點,抱緊墨御這條大腿是最佳捷徑,之所以這麼猶豫不決,是不確定他到底是真心對她,還是只是寂寞當炮.友,而且這裏沒有任何的避.孕措施,她自己還自身難保呢,萬一再懷孕了,可就糟透了。
目前,墨御的性情她還沒摸透,還沒有足夠的自信能掌控他,所以要再觀察一段時間。
墨御離開后,海檸很老實的做着日常工作,把所有的皮子肉乾都拿出來曬,她不是沒有分寸的人,對自己的渺小很有自知之明,可不是唐僧那個職業坑徒弟的聖父病,絕不會跑出他圈定的保護區。
安安穩穩的過了兩天,第三天,海檸正在鞣皮子,突然聽到保護區外的樹林裏傳來呻.吟聲。海檸有些納悶,墨御在時,這裏渺無人煙,怎麼他一走,就有人經過了?
她本來不想理的,後來那呻.吟聲實在太滲人,她扔下手裏的皮子,站在保護區邊沿,遙遙眺望呻.吟發出的地方。
“救救我……求求你了,我被卡住了……”一個女子從樹林的灌木叢中探出頭來。
海檸眨了眨眼,兩人大約相隔十來米,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剛才她鞣皮子時,這個位置根本就沒人,而且剛才的□□聲明明從很遠的地方發出,怎麼突然人就到她眼前了?妖精作怪么?
海檸饒有興趣的打量那女子,這女子容貌極美,皮膚細膩如瓷,眉如遠山,唇如玫瑰花瓣,雲髻散亂,翦水大眼淚濛濛的望着海檸,神情柔婉可憐,輕輕一蹙眉,又呻.吟了幾聲,更加可憐的求助:“這位姑娘,求求你來拉我一下,我腳崴了一下,被樹枝卡住了,痛死了……嚶嚶……”
美人泫然欲涕的樣子十分惹人心憐,海檸往前走了幾步,恰恰停在保護區的邊上,狀似關切的問:“姑娘,你怎麼一個人到這深山老林來了?你家人呢?”
“嚶嚶嚶……我是被妖怪搶到山上的,我不要嫁給妖怪,趁他不注意,我逃了出來,好姐姐,快來拉我一把。”那美人探出半個身子,露出被荊棘刺的血淋淋的手臂,向著海檸的方向爬了幾下,但因為腳被卡住了,她爬了好幾下,都沒能離開原地。
海檸盯着那美人血淋淋的手臂,嘴角浮現一絲笑,那手臂上的血太紅了,紅的簡直辣眼睛。死妖精,居然敢來行騙,皮癢了吧!她看了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照着那美人的頭砸了過去,練了這麼久的法術,她的準頭還是不錯的,石頭以完美的拋物線砸了那美人的頭上,她慘叫一聲,頭被砸開花了。
一個眨眼,美人的頭變成了一個白色的狐狸頭,頭上還有個正在冒血的大窟窿,這狐狸還保持着人的身子,但屁股後面拖着好幾條毛茸茸的尾巴,它捂着頭,一邊哎呦哎呦的慘叫,一邊跳起來蹦着腳罵:“該死的野雜種,活該千刀萬剮的死娘皮,狗娘養的賤東西……哎呦……別砸了……頭要碎了……”
海檸一口氣扔出去十幾塊石頭,全部都照着一個位置,砸的那狐狸精顧不上污言穢語的亂罵,抱着頭倉皇逃走了。
海檸拍了拍手,重新回去忙碌。
這一天很平靜的過完,第二天天沒亮,她睡得正香,突然聽到嘹亮的嬰兒啼哭聲,不由納悶,深山老林里,哪來的嬰兒?
她走出去一看,見保護區外有一頭狼,嘴裏銜着個嬰兒,見她出來,扔了嬰兒就跑了。
那嬰兒躺在草叢裏,四腳朝天大哭特哭,偶爾對上她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着,十分的惹人喜歡。
海檸摸着下巴盯着嬰兒看了又看,這嬰兒一切的都很正常,只除了頭上戴着一頂兔皮小帽,在這夏末秋初的季節,穿着肚兜,戴着兔皮小帽,被狼銜着跑了一路居然不掉?難道是被膠水粘頭上了?
這死狐狸變化之術真是□□無縫,如果它第一次就變成嬰兒,說不定她還真就上當了,可此刻這不倫不類的樣子,她要是再上當智商就堪憂了。
海檸二話不說,撿了塊石頭砸那嬰兒,還是照着頭上同一個位置,石頭還在空中,那嬰兒就跳起來變成狐狸頭,這次它不敢多停留,竄起來蹦的老高,頭都沒敢回的罵了聲就溜的不見影了。
海檸趕走了狐狸精,又平靜的過了兩天,墨御說三四天回來,現在他已經走了五天了,她有些擔心,不得不想如果墨御再也回不來,她要怎麼辦?
想到以後再也見不到墨御,海檸心情竟十分沉重。哎……她長嘆一聲,在心裏做最壞的打算。
一直住在深山裏是不現實的,最好能在天氣變冷前走出大山,到有人煙的地方,樹精的那些金銀珠寶隨便帶一些尋個小城小鎮的,生活都不愁。
又過了兩天,墨御還是沒回來,海檸心神不寧的也沒心做事了,大中午的,突然聽到外面吹吹打打很熱鬧,她站起來一看,居然有一隊迎親的隊伍過來了,大約十幾個人,最前面是一個白衣少年,頭戴同色文士帽,面如冠玉,唇紅齒白,容貌堪稱絕色,大約十六七歲的樣子,腰間繫着紅艷艷的腰帶,腰帶上掛了幾串玉佩珠子類的裝飾,像個大家公子,端是貴氣逼人。
他身後是八個手持各種樂器吹打的樂師,再後面跟着八人抬的一輛紅色大轎子,樂師和轎夫們全都穿着紅艷艷的喜服,一行人走到保護區外面就停下了。那白衣美少年對着海檸一躬身,恭敬的說:“大王讓我等來接夫人去附禺山。”
“什麼大王?”海檸心裏嘀咕着,難道墨御殺了顒大王佔山為王了?怪不得這麼久都不來。
“當然是御大王了。”少年一笑,燦爛無比。
“他自己怎麼不來?”海檸信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