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那就取悅我
?海檸有一瞬間的心驚,趁着墨御疼的沒反應過來,她拚命掙開他的手臂,玩命的游向岸邊,爬上岸,瘋狂的往前跑了幾步,漸漸的又停了下來。
“你怎麼不跑了?”身後,墨御陰測測的聲音響起。
“逃不掉,乾脆不逃了。”海檸轉身,平靜的望着墨御。
他的手臂不知是接上了還是又長了一條,此刻完好無缺的站在她面前。
“你倒是明智。”墨御一步跨到海檸面前,微微俯身攫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膽子真大,連我也敢傷,我看你是真的不怕死!”
海檸想到樹精的下場,心裏一顫,可禍事已經闖下,怕也沒用,她反而冷靜下來。
“是你先侵犯我的!”她直視他的眼睛,神情淡漠,似乎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手卻捏緊了鋒利的鱗片。
“你的命是我的,我想怎樣就怎樣!”墨御一點也不心虛,本來是氣的恨不得將這不識好歹的人類活生生捏死的,可看到海檸的臉,他不知怎麼的,就下不了手了。眼睛盯在她蒼白的唇瓣上,雄性的欲-望再次復蘇,他低下頭,狠狠的吻在那唇瓣上,用力的咬了一口,滿嘴的血腥味讓他心裏的怒氣消了些。
海檸嘴唇劇痛,墨御又咬又吮的,舌頭探入她口腔深處攪動,她的腿再次被分開,海檸的眼淚流下來,她的初吻,她乾淨的身體不該被這樣野蠻玷污,如果還有理智,或許她會妥協,可此刻,她已經失控了。
手中的鱗片揮出,眼前一股血泉噴起,墨御錯愕的表情還凝固在臉上,整個頭連帶半個身子就跟胸部分開,半空中,他的手伸起一抓,頭又落到身子上,那些噴濺出去的血珠子也倒退回身體裏,但海檸的攻擊還在繼續,她神情冷漠,機械的揮動手臂,鱗片劃過帶出的風刃不斷把墨御的身體切割分離,但那些傷口隨即就又復原,已經不能對他造成傷害。
“夠了,我看你是瘋了!”墨御奪過自己的鱗片,一巴掌將海檸拍暈過去。
看着終於老實下來的海檸,墨御心裏又是震怒,又是不解。為什麼會這樣?難道是不喜歡自己求.歡?為什麼?就算被關了五千年,現在法力低微,墨御依然對自己的容貌身材雄性氣概充滿自信,更何況好幾次他明明看到海檸對他露出心動的神情,雖然那總是在他背對她的時候,但她大概不知道,他神識擴散開,是能覆蓋四面八方的。
曾經的魔帝大人接受不了被嫌棄的事實,但對海檸,終究是下不了狠手的。他再生氣,最後還是把她抱起來,回到山洞裏睡覺。
海檸清醒過來時,感覺自己被抱在男人的懷裏,她有些詫異,問道:“你為什麼不殺我?”
“你為什麼明知道會死還要惹怒我?”墨御反問,他一直沒有睡着,靠着山洞壁坐着,海檸就在他懷裏,一低頭就能看到她極力隱藏慌張的眼睛。
海檸沉默了一會兒回答:“當時失控了。”
“你不喜歡我?”
“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是有沒有尊嚴的問題。”海檸說,“我不想沒有尊嚴的活着。
“尊嚴?”墨御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不管你要做什麼,必須徵得我的同意,我是很弱小,但不會為了活命沒有底線。”
墨御明白了,然後他問:“那我現在想親你,行不行?”
“不行。”海檸毫不畏懼的盯着墨御的眼睛,“親吻必須是相愛的兩個人才能做,我絕不接受野地苟.合。”
墨御看着海檸,好一會兒后才點了點頭說:“真麻煩,睡吧。”
海檸掙扎了下,想離開墨御,他很不耐煩的說:“別動,我不會碰你的。”
海檸不敢動了,能不死,還是不死的好。只要不越底線,她還是很能忍辱偷生的。
迷迷糊糊正要睡着,海檸聽到墨御說:“其實我完全有辦法讓你反抗不了。”
“……我知道,也很感激你願意尊重我。”海檸沉默片刻後言不由衷的說。
“我搞不懂為什麼對你這麼寬容?”墨御又說,“你對我做的事,要是換個別的人或者妖魔,我一定讓他生不如死。”
“我知道,謝謝你。”
墨御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又說:“檸檸,你早晚是我的。”
“那就先取悅我,”海檸笑了下,直視墨御的眼睛,“除非我心甘情願,否則沒人能強迫我。”
黑暗裏,墨御緊抿的唇放鬆,眼中浮現笑意,反手握住了她的小手,說:“知道了,睡吧。”
這一夜,兩人都睡的很踏實。
睡足睡飽,再醒來,又是一天。
墨御抓了只野豬,扔到河邊,海檸吭哧吭哧的剝了野豬皮,清理了內臟,點火烤好,兩人吃過後,海檸決定先改善住的地方。
圍着那個樹精根部的大坑,海檸研究了好久,覺得沒磚沒瓦沒鋼筋水泥的,蓋房子不太現實,倒是那樹精巨大的樹榦可以利用。墨御有的是力氣,海檸讓他把樹榦上的枝葉和樹根全部削掉,只余大約直徑四五米的一截光禿禿的樹榦。
然後開始在上面挖洞。樹榦不止直徑粗大,高度也有十幾米,橫放着就是個四五米高,十幾米長的大長條,在上面足夠挖四五個寬敞的房間了。墨御的鱗片超級鋒利,挖樹榦簡直像拿刀子切豆腐。
海檸大概設計了下,就從一端開始挖,她前面挖着,墨御召來一股龍捲風,將木屑都卷出樹洞。到傍晚,已經挖好了兩個十幾平方的樹洞。
海檸把樹精的金銀財寶搬到一個洞口很小的樹洞裏,找了些樹枝遮擋住洞口。再拆了那些皮包裹在另一個有窗戶的樹洞裏鋪了兩個地鋪,皮子下面鋪了很厚的枯葉,她躺在上面舒服的不想動,在山洞冰涼潮濕又硌得很的地面上睡了幾天,終於能睡在皮毛上,真是舒服死了。
墨御看了看兩張地鋪中間隔得距離,不滿的挑了挑眉,將兩張地鋪挪動一起,坐下來挨着海檸,說:“你還挺能幹的。”
“我這不是沒辦法嘛,總不能指望你養活?”海檸笑笑,尋思着找個什麼機會鼓動墨御離開深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