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驚魂的一刻

?親愛的寶貝們，這是防盜章,下午五點替換哦，不見不散,愛你們！白唯叫的那麼慘,海檸顧不上害臊，急忙上前抓住墨御的胳膊說：“墨御,你先放了白唯！”

“怎麼？你不想他死？”墨御胸口又開始憋悶，他盯着海檸，口氣不善的問。

海檸微微一怔,看出墨御神色不對，估計她要是說個不想白唯死的話,下一秒白唯就要腦袋搬家了。她緩緩眨了下眼，唇畔綻出淺淺的笑，有些不好意思的避開墨御的視線,目光在白唯臉上打了個轉，低着頭說：“不，我只是想拿回我的東西。”

“什麼東西？”

“……我們的家當。”海檸遲疑了下才說,說完抬頭盯着白唯,目光中帶着一絲厭惡和憎恨說：“喂,死狐狸，快把騙我的東西拿出來。”

白唯剛剛死裏逃生，渾身快虛脫了，根本沒聽清海檸的話，更何況此刻依然命懸大魔頭手上，整個狐狸還在發懵中，注意力全集中在脖子上，生怕大魔頭一口咬下來。

“你知道他是狐狸精？”墨御倒是沒想到，看海檸似乎並不維護狐狸精，他心裏舒服多了，隨手將狐狸精扔到地上，扶住海檸的肩膀，將她整個人圈在自己懷裏，這才覺得心裏踏實多了。

死狐狸有點沒說錯，他確實身形太高太大了，海檸的身高在人類里不算矮了，但偎依在他懷裏，就顯得很嬌小，頭頂才勉強到他胸口，身形更是單薄的他一隻手就能圈住，不過該有肉地方也不含糊，感受着胸腹部位的高聳綿軟，墨御渾身燥熱，收緊了胳膊只想讓兩人更加的貼近，他俯身，臉頰蹭了蹭海檸的頭頂，心不在焉的問：“他拿了我們什麼東西？”

“所有的東西。”海檸推了推墨御，他反而摟的更緊了，高大壯碩的身軀像座山似得讓她倍感壓迫。

“墨御，你抱得太緊，我快不能呼吸了。”海檸用力推了幾下，低聲抱怨。

墨御這才鬆了鬆手臂，海檸急忙大口的喘氣，順便掙脫他的懷抱，快走幾步踢了踢摔在地上的白唯，沉着臉道：“白唯，快把騙我的東西拿出來。”

“什麼東西？”白唯被墨御扔到地上，死亡的恐懼始終攥緊了他的心，導致身體一直僵硬，大腦也似乎不靈光了。

“那些金銀珠寶。”海檸好心提醒。

“哦，那些東西啊，”白唯看着海檸，不知怎麼的，一看到她心裏就好像沒那麼害怕了，他急忙抓住海檸的腳腕，哀求道：“海檸，救救我，我不想死，求求你，救救我，我才八百歲，還沒成親呢，還不知道洞房花燭的滋味，我不想死……”白唯嗚嗚的哭起來，“我死了，我娘肯定哭死了，我師父和我爹一定會找大魔頭報仇，一定會被他殺死啊……”

“不要碰她！”

一道血光閃過，白唯抓住海檸的手齊腕斷掉，他凄厲慘嚎一聲，渾身顫抖的抱着斷臂痛的蜷縮成蝦米在地上滾來滾去。

海檸的心顫了下，垂在身側的手抖了抖，面上神經控制不住的抽搐着，似乎被斷腕的是她自己。

她難以想像短短几日分別，墨御怎麼會變得這麼暴躁？還是他本來就是這樣，只是之前她沒發現？

那赤-裸裸的佔有欲讓她心生反感，難以形容的怒氣在心裏膨脹，她眼睛盯着地上白唯的斷手上，失去了跟身體的聯繫，那指尖纖纖漂亮的斷手呈現死屍般的灰敗色，海檸似乎還能感受到之前這隻手多麼執着的拉着自己，手的主人眼中那戀戀不捨都要溢出眼眶了。

她的眼圈紅了一下，又硬生生逼着自己面無表情。

墨御冷着臉走近，手臂搭在海檸的肩膀上，受不了她不看着自己，他強行扳正海檸的身子，讓她只能看着自己。

“那些金銀不要也罷，以後我再幫你搶更多更好的。”看出海檸不高興，墨御伸手指揉着海檸的嘴角，想讓她笑起來，但海檸哪能笑出來，墨御很不高興的瞥了眼地上打滾慘叫的狐狸精，攫住海檸的下巴，神色莫測的問：“還是說，其實你是在心疼他？”

“我心疼你的頭啦！”海檸怒瞪墨御，打掉他的手，彎腰撩起噴濺上血漬的衣擺，控訴道：“看看，成什麼樣了？噴上血根本就洗不掉，這件衣服不能穿了，這可是我最喜歡的衣服，真是的，”她又蹲下身，抓了把土蹭掉腳腕上還沒凝固的血漬，抱怨道：“最討厭血了，特別是雜毛畜生的血，髒得要死，偏偏有些人總仗着自己本事大，喜歡弄這些血腥場面，有本事了不起呀！”

墨御怔了下后，隨即翹起了唇角，雖然海檸臉色不好看，但他覺得此刻的海檸竟然十分可愛，他拉起她，將她躲避的腦袋搬正對着自己，笑着說：“放心，跟着我這麼厲害的人，能讓你沒衣服穿？”

“不止是衣服！”海檸還是一副氣鼓鼓的樣子，“我還要找那死狐狸算賬呢，你把他弄死了，我這口氣怎麼出？”

“什麼帳？”

“他騙我的帳。”海檸轉頭苦大仇深的瞪着地上奄奄一息的白唯，他已經現了原型，大約一隻成年老虎體型的白色狐狸，身後拖着一堆疊壓糾纏在一起的毛茸茸尾巴，身軀歪到在地上，依舊把斷腕摟在懷裏，四肢和頭蜷縮在一起，背部弓起，像死掉的蝦，微微痙攣着，已經沒勁兒打滾了。原本潔白蓬鬆的皮毛上沾滿血漬，泥土，枯葉，整個狐狸慘不忍睹。

“他騙你了？”

“嗯，要不我怎麼會出你畫的圈子，”海檸回頭略帶委屈的瞅着墨御，“這死狐狸變成迎親的隊伍誑我說你在附禺山當大王，來迎娶我……”海檸說著羞澀的低下了頭。

“這麼說，你以為是要跟我成親才出來的？還帶着那些金銀行李？”墨御整個人豁然開朗，他俯身捏着海檸的下巴，唇瓣似有若無的擦過她的唇瓣，灼熱的氣息噴在海檸臉上，她的臉更紅了。他壓低聲音，笑着調侃：“原來你也想跟我洞房花燭？放心，我不會壓痛你，也不會撐着你……”墨御心情極好的低聲笑起來。

“討厭，誰想跟你那個了……”海檸捂着臉掙脫墨御的手，轉身背對着他，一副不勝嬌羞的小女兒作態，但實際上卻心急如焚。

墨御站起來，閉上眼，神識擴散出去，片刻后，向北方指了指說：“往東北八百里有天魔的蹤跡，就去那裏好了。”

“多久能到？”八百里？好像挺遠的。

“我自己一息不到，帶着你估計要一頓飯的功夫。”墨御後背冒出黑色的大翅膀，蹲下對海檸說：“我還是背着你吧，等會兒風大，你躲在翅膀里會舒服點。”

海檸驚奇的看着墨御突然從肩胛骨冒出的翅膀，那是像蒼鷹般伸展開足有三四米的的大翅膀，海檸摸了摸，觸感很奇怪，能感受到羽毛的柔軟光滑，但好像又不是真實的，她的手能毫無阻力的穿透過去，看起來又十分逼真，完全不透光，像真實的一樣纖毫畢現，海檸愛不釋手的摸了會兒，摟着墨御的脖子趴在他寬闊的背上，納悶的問：“你這翅膀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魔力幻化出來的，真身的翅膀比這個大多了。”墨御說，同時捏了個御風決向東北方向飛去，“抓牢我，別掉下去了。”

“……我應該是沒有機會掉下去。”海檸動了動身子，此刻她已經被完全包裹在黑羽里，就連腰上都被纏繞了幾圈，明明是虛無的，可她卻能真實的感受到黑羽的柔軟，以及真的很擋風。

墨御速度很快，頭頂呼呼的風聲尖銳刮過，她被黑羽包裹着很溫暖舒服，一絲風都感受不到，這太不可思議，卻又真實的在發生。

“一里有多遠？”海檸問。

“差不多我邁五百步的距離。”墨御半空中說停就停，邁動大長腿給海檸演示了一下一步的距離。

“哦，大概一米的樣子，那差不多。”海檸換算了一下八百里的距離，差不多是高鐵走一個多小時的距離，他居然說一頓飯就到了？還是帶着她！

“那真是好快！”海檸驚嘆道，“對了，一息呢？你自己是不是會更快？”

“就是一呼一息間。”墨御笑道，“那也不算快，我巔峰時期真身的速度差不多一息十萬八千里，一天能把四荒八海走幾個來回。”

“……”海檸已經獃滯，一息一萬八千里比孫悟空的筋斗雲還厲害，娘的，快趕上光速了。

“檸檸，摟緊點。”墨御突然說，為了海檸舒服點，他是完全把她托着像鳥那樣俯覽着飛的。

“怎麼了？壓痛你了？”海檸忙放平微微支棱的胳膊。

“不是，我只是想讓你靠我近點。”墨御調侃道，他喜歡時時刻刻跟她緊貼着。

“你討厭，這時候還不專心。”海檸笑着輕捶了他一下，不過還是緊貼着墨御趴俯下來，其實她也喜歡跟他貼近點，能聽到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那實在很有安全感。

其實想想，有個妖怪男朋友也不錯，隨時隨地都能玩些想不到的花樣，像現在，她爬在他的背上，周身都是柔軟的羽毛，耳邊能聽到呼呼的風聲，從羽毛的縫隙見能看到碧藍如洗的天空，偶爾雲層從眼前飄過，她伸手一抓，能摸到滿手的濕氣。

“哎，墨御，你到底是什麼來歷？你父母也是妖魔嗎？”

“不是，我沒父母。”墨御說。

“怎麼可能？沒父母你是怎麼冒出來的？你的名字誰給你取的？”

“……那不算父母，”墨御沉吟片刻才說，“天地之初，原本是孕育着萬物的混沌狀態，有位最早覺醒的神不滿混沌狀態，就劈開混沌，讓清氣上升為天，濁氣下降為地，那位神就成了萬物敬仰的祖神。”

“盤古嗎？”

“不知道叫什麼，反正大家都叫他祖神。”墨御提起這位祖神，語氣很奇怪，像是帶着憎恨和不屑。他接著說：“這位神後來嫌棄自己體內在混沌時期吸入的濁氣影響神格，就想辦法把體內濁氣連同被濁氣侵襲過的血肉切下來棄到大地最污濁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