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我的禮物

62.我的禮物

今天的小輕輕特別歡脫還好沒有告訴陳雙藍,若是她知道了,一定會叉着腰,柳眉倒豎,指着她李若輕的鼻子罵道,“你當姐姐我是吃乾飯的嘛,說了這個月房租不用你付,讓你好好養傷,你還出去幹嘛。”

笑了笑,打了個哈欠。

努力地睜了睜眼睛。

將客人送回家,已經12點了,她坐上了夜班的公交車,靠着車窗睡着,被司機拉到了終點站,然後被中年帥氣的司機給叫醒。

哭喪着一張臉的李若輕在人家公交集團的總部某間辦公室的沙發上睡了一晚上。

感謝帥氣司機提供的大衣一件。

早上,進門打掃衛生的阿姨嚇了一跳,李若輕對她嘿嘿一笑,揉着僵硬的腰打着哈欠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就這樣,李若輕覺得自己很快就能變成金剛芭比了。

不過這樣也好,累得什麼都不用想。

下個月,一定要拿出一天去找一份薪水高的工作,這樣打工,不但折磨人,掙的錢也不多啊。

吃完餐廳給的飯菜,趕上飯點了,李若輕在餐廳裏面忙忙碌碌。

大堂經理讓她也幫忙傳菜。

“若輕,036號。”

李若輕嫻熟地端起盤子就往大堂右邊的半封閉包房去。

她的腳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基本不再用拐杖,也看不出來了。

“客人,您的菜。”

將盤子放下,留下一個制式的微笑,轉身準備離開。

“所以,你以後是想做個廚師?”

淡漠的聲音傳入耳邊,後背一陣發麻,心臟揪緊,李若輕竟不敢回頭。

終於,努力地做完了心理建設,李若輕裝出一副笑意盎然的模樣,回過頭去,看向抱着胳膊,穩穩坐在餐桌前,並未動餐桌上的菜式一分一毫的白凈。

“白總。”

“坐吧。”白凈用下巴抬了抬,指了指她對面的位置。

李若輕哭喪着一張臉,“白總,我還有工作呢。”

白凈的臉上滿是淡漠,沒有一絲笑意,“放心,不會炒你魷魚的。”

不知是不是白凈的語氣太過篤定,李若輕居然坐了下來,坐下的瞬間又想起,白凈怎麼會知道自己不會被炒魷魚,這家店又不是白凈開的,但是坐都坐下來了,再起來又不是太好,坐一小會兒應該沒什麼事兒吧。

“白總,您有什麼事兒嗎?”

“沒有事,就不能來找你了嗎?”

“不是。”李若輕雙手攪在一起,一副為難的模樣。

白總,你就不要再跟我打啞謎了,你說什麼就說吧,我這邊......哎~~~

“白總,我還有工作。”

“所以呢?”白凈看着她,眼睛含着絲絲的怒意。

“白總,對不起,我知道之前我走了是我的錯,我知道我應該親自奉上辭職信的,但是我沒有,因為我當時上樓下樓特別的費勁,然後我沒有接你的電話,因為我手機摔壞了,然後我就覺得不聯繫就不聯繫了吧。”一口氣,李若輕說完這些話,就一屁股站了起來。

“我的阿輕就是這樣,喜歡逃避的人嗎?”白凈挑着眉看她。

一句話,重重地打在了李若輕的心裏。

我是喜歡逃避的人?

對,我就是喜歡逃避,我就是懦弱,我就是自卑。我就是沒有辦法徹底地不管他人,不管我的家人,不管男朋友,不管你是不是結婚了和你就這樣下去。

我就是害怕,我就是要逃走。

怎麼了?

“白總,真對不起,我真的要去工作了。”

背對着白凈,卻聽到白凈說道,“這家店我已經買了下來。”

“什麼?”李若輕猛地轉頭,愣愣地看向白凈,“你說什麼?”

白凈勾起嘴角,笑着看向李若輕,“你不是喜歡這家店嘛,我便買了下來,現在可以坐下了吧,話還沒有說完呢。”

李若輕張了張嘴,有些怔忪。

她一時間,有些心亂如麻。

白總這是什麼意思?買下這家店?所以她早就知道我在這兒打工?她在調查我?她為什麼要調查我?我不是都辭職了嗎?而且買下這家店又是為什麼?她家的產業不是地產嗎?買一個小餐廳做什麼?是為了我嗎?為了控制我?

李若輕的腦子也不知道算是好使還是不好使,在電光火石之間,她已經想了那麼多去。

甚至於,那些對“變態”和他人異樣眼光,家人失望的恐懼瞬間投射到了白凈的身上。

好像在那兒穩穩坐着,淺笑的白凈就是這一切的源頭。

憤怒的情緒在爬升。

她冷了臉,像是有恃無恐一般地說道,“白總,你若是不想我在這兒工作你可以明說,不用這樣。”

白凈有些莫名其妙,面沉如水,手指撥弄着桌子上的杯子,隱隱地壓着自己的火氣。

“我什麼時候說過不想你在這兒工作的?”

“我李若輕只是一個普通人,比不得你們這些富二代,想要什麼就有什麼,買一家店,跟買一件衣服異樣稀鬆平常。我要努力工作才能賺到足夠家人安穩生活的薪水。白總,我們本就不是一路人,我想也沒有坐下來聊什麼的必要了吧。”

說完,李若輕轉頭就去了后廚。

白凈看着她離去的背影,一時間,竟不知道作何感想。

李若輕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后廚。

李若輕刷洗着各種各樣油膩膩的盤子,刷泡沫,沖水,放到一邊瀝干,然後接收另外一批新的油膩膩的盤子,然後刷泡沫,沖水,瀝干。

持續的工作讓她不用去想剛才和白凈的見面以及和白凈那一段衝口而出讓她都有些莫名後悔的話。

她為什麼會說出那樣的話呢。

那樣的話是她的心裏話嗎?她真的是這麼想的嗎?

李若輕覺得,自己也不知道。

下了班,李若輕套上羽絨服,戴上帽子,將手揣在兜里,沿着路邊走動着,今天不想去代駕了,回家吧。

在她身後不遠處,慢吞吞地跟着一輛車,白凈獨自一人開着車,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卻穩穩地跟着。

沿着馬路,拄着拐杖慢慢地行走,已經快到年底了,四處都在張羅着過某個洋節,路過某個店,裏面的女服務員帶着紅色的尖角帽子,手裏端着一個托盤就沖李若輕而來。

“小姐,嘗嘗我們店裏新烤的餅乾吧,有加堅果的。”

女服務員長得清純可愛,笑得也很甜美,李若輕莫名地不想拒絕,於是夾起了一塊餅乾嘗了嘗,接着,又進去買了一盒,然後在女服務員微笑的招待中,走了出來。

走在路邊,捧着一盒子餅乾,李若輕莫名地笑了笑。

旁邊擦身而過一輛車,又退了回來,車窗搖了下來。

一個戴着大墨鏡的女人看向了李若輕,那女人將眼鏡往下一扒拉,眼鏡抬了起來看向她,“喲,是你啊!”

李若輕拄着拐杖,彎下腰從車窗看了進去。

誒?是那個明星姐姐。

“駱萩?”

駱萩勾嘴一笑,“喲,沒忘了我啊,上車吧,喝杯茶去。”

李若輕笑了笑,拉開車門,一瘸一拐地上了車。

“你這是怎麼了?見義勇為結果光榮了?”駱萩歪着腦袋,揶揄道。

李若輕翻了個白眼,“不是啦,我這是遭遇了.....”本來想說綁架的,突然就想了白凈的臉,一時心裏就是一疼,她也不想提綁架的事兒了,臉也沉了下來,“就是扭到了。”

駱萩見李若輕的表情奇怪,也癟癟嘴,“我以前拍戲也經常受傷,沒事兒的,多喝點兒骨頭湯就好了,誒,你吃晚飯了嗎?我帶你去喝骨頭湯吧。”

“不用不用,不是說喝茶嘛,我就陪你喝茶得了。”李若輕還有些不好意思。

“我也是難得得個空閑,這導演給我將時間排得滿滿當當的,好不容易有半個下午的時間空閑。本來想去游個泳之類的,喲,正好碰見你了。”駱萩笑嘻嘻地說道。

“呀,那我有沒有耽誤你游泳啊?我回家就好了。”李若輕有些着急地說。

“誒,你比游泳好玩多了。要不,你陪我去打電動吧。”

誒?

李若輕覺得,這明星姐姐是不是平常拍戲被壓抑得太重了,所以心思有些跳脫?

喝茶?喝骨頭湯?游泳?打電動?

你還要幹嘛。

下車的時候,駱萩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大墨鏡,大圍巾,棒球帽。

“走吧。”

李若輕拄着拐杖在旁邊,“駱萩啊,你這明星出行,也不太容易吧。”

駱萩將手指放在嘴巴上,“噓,不要叫我名字,被別人認出來就麻煩了。”

“哦~”李若輕趕緊四下里看了看,沒有看到人。

駱萩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扯着她往前走。

兩人進了喧鬧的遊樂場,駱萩塞給李若輕兩張毛爺爺,讓她去換了一堆的遊戲幣。

李若輕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捧着裝滿了遊戲幣的沉甸甸的不鏽鋼小盤子。

駱萩跟大小姐似地撒歡兒地玩的各種遊戲,最後她還想起來拉李若輕一起,跟她玩摩托競技。

玩得熱了,她將圍巾眼鏡都取了下來。

這時,旁邊的一群小姑娘一直不停地偷偷瞄她,等她贏了和李若輕的比賽,大聲地歡呼之後,旁邊的一個小姑娘怯怯地上前,問道,“那個,那個,你是不是,駱萩?”

駱萩瞬間將墨鏡戴上,臉色轉冷,“不是。”

說完,她拉着李若輕轉頭就走。

李若輕回頭看向了那幾個面面相覷,還在說著什麼就是啊,我看挺像的之類的話的姑娘們。

駱萩這次可不敢將墨鏡圍巾取下,又拉着李若輕玩了投籃和射擊,才拉着她出門來。

李若輕的耳朵都快被遊樂場裏面震耳欲聾的聲音搞得耳膜穿孔了。

“駱?”

“閉嘴!”

李若輕捂住自己的嘴巴,然後又立馬放開,“你幹嘛躲你的粉絲啊?”

駱萩翻了個白眼,“你知不知道,在公眾場合,遇到粉絲,是一種災難啊。”

“什麼災難?”

“她們會把你大熊貓一樣圍起來,然後尖叫着上下其手,好像沒見過女人一樣,又蹦又跳的,怎麼哄都哄不好,半天都不讓你走。推推嚷嚷,你還得不停地對她們笑,還不如說我不是。”

上了車,駱萩啟動車子,招呼道,“安全帶。”

“哦!”李若輕拉了安全帶,就聽見駱萩懶洋洋地說著,“啊~好累啊,去吃點東西吧。”

駱萩還沒忘了,果然帶李若輕去喝的骨頭湯,又是鑽的小巷子。

一晚上,駱萩都在跟李若輕抱怨着,她的工作是多麼地折磨人,什麼夜戲啊,什麼吊威亞啊,簡直分分鐘催人老。

“你看看,我的眼角,艾瑪,都有皺紋了都。”駱萩隔着桌子,將俏臉努力地湊了過來,手指戳着自己的眼角,試圖讓李若輕看清楚一點。

李若輕也老實,還仔仔細細地看了看,“沒有啊,我看挺光滑的啊。”

“哦?”駱萩眨巴眨巴眼睛,“是嗎?那為什麼我經紀人這麼說?”

突然,她恍然大悟一般,“肯定是為了忽悠我去她小姑開的那家美容院,我就說嘛,我好像才辦了張卡,又讓我去辦個什麼全身護理。哼,看我不收拾她。”

李若輕心裏有些忐忑,這姐姐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那個經紀人該不會要受苦受難了吧。

喝完湯,上了駱萩的車,駱萩才想起來說,“我上次給你的電話你怎麼也不給我打個啊。”

“啊~”李若輕想起來,上次見了這位姐姐,就被綁架了,哪裏記得電話號碼的事兒啊。

“就知道。”駱萩嫌棄地癟癟嘴,“手機拿來。”

李若輕趕緊掏了出來,駱萩拿過去啪啪啪記下了自己的號碼,又打了過去。

“好啦。記下了。李若輕是吧?”

李若輕有些汗,姐姐,你連我名字都不記得了,幹嘛非要我電話號碼啊?

“是是。”

“那個,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啊,就是,姐們兒的那種,有什麼事兒你都可以來找我,我要是沒有接電話呢,那肯定是在拍戲或者上節目,放心,這是我的私人電話,一般不會交給助理什麼的。你也可以給我發微信,對,你不是有微信嘛,我髮狀態的時候,記得去給我點贊啊。就醬。”

李若輕啞然失笑,“好!”

臨走的時候,李若輕將捧了一路的餅乾送給了駱萩,駱萩嫌棄了一番卡路里,又夾起一塊吃了起來,最後大咧咧地就全拿走了。

李若輕心情好,也不與她計較。

一下午跟駱萩的相處,讓她心情好了許多。

還好沒有告訴陳雙藍,若是她知道了,一定會叉着腰,柳眉倒豎,指着她李若輕的鼻子罵道,“你當姐姐我是吃乾飯的嘛,說了這個月房租不用你付,讓你好好養傷,你還出去幹嘛。”

笑了笑,打了個哈欠。

努力地睜了睜眼睛。

將客人送回家,已經12點了,她坐上了夜班的公交車,靠着車窗睡着,被司機拉到了終點站,然後被中年帥氣的司機給叫醒。

哭喪着一張臉的李若輕在人家公交集團的總部某間辦公室的沙發上睡了一晚上。

感謝帥氣司機提供的大衣一件。

早上,進門打掃衛生的阿姨嚇了一跳,李若輕對她嘿嘿一笑,揉着僵硬的腰打着哈欠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就這樣,李若輕覺得自己很快就能變成金剛芭比了。

不過這樣也好,累得什麼都不用想。

下個月,一定要拿出一天去找一份薪水高的工作,這樣打工,不但折磨人,掙的錢也不多啊。

吃完餐廳給的飯菜,趕上飯點了,李若輕在餐廳裏面忙忙碌碌。

大堂經理讓她也幫忙傳菜。

“若輕,036號。”

李若輕嫻熟地端起盤子就往大堂右邊的半封閉包房去。

她的腳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基本不再用拐杖,也看不出來了。

“客人,您的菜。”

將盤子放下,留下一個制式的微笑,轉身準備離開。

“所以,你以後是想做個廚師?”

淡漠的聲音傳入耳邊,後背一陣發麻,心臟揪緊,李若輕竟不敢回頭。

終於,努力地做完了心理建設,李若輕裝出一副笑意盎然的模樣,回過頭去,看向抱着胳膊,穩穩坐在餐桌前,並未動餐桌上的菜式一分一毫的白凈。

“白總。”

“坐吧。”白凈用下巴抬了抬,指了指她對面的位置。

李若輕哭喪着一張臉,“白總,我還有工作呢。”

白凈的臉上滿是淡漠,沒有一絲笑意,“放心,不會炒你魷魚的。”

不知是不是白凈的語氣太過篤定,李若輕居然坐了下來,坐下的瞬間又想起,白凈怎麼會知道自己不會被炒魷魚,這家店又不是白凈開的,但是坐都坐下來了,再起來又不是太好,坐一小會兒應該沒什麼事兒吧。

“白總,您有什麼事兒嗎?”

“沒有事,就不能來找你了嗎?”

“不是。”李若輕雙手攪在一起,一副為難的模樣。

白總,你就不要再跟我打啞謎了,你說什麼就說吧,我這邊......哎~~~

“白總,我還有工作。”

“所以呢?”白凈看着她,眼睛含着絲絲的怒意。

“白總,對不起,我知道之前我走了是我的錯,我知道我應該親自奉上辭職信的,但是我沒有,因為我當時上樓下樓特別的費勁,然後我沒有接你的電話,因為我手機摔壞了,然後我就覺得不聯繫就不聯繫了吧。”一口氣,李若輕說完這些話,就一屁股站了起來。

“我的阿輕就是這樣,喜歡逃避的人嗎?”白凈挑着眉看她。

一句話,重重地打在了李若輕的心裏。

我是喜歡逃避的人?

對,我就是喜歡逃避,我就是懦弱,我就是自卑。我就是沒有辦法徹底地不管他人,不管我的家人,不管男朋友,不管你是不是結婚了和你就這樣下去。

我就是害怕,我就是要逃走。

怎麼了?

“白總,真對不起,我真的要去工作了。”

背對着白凈,卻聽到白凈說道,“這家店我已經買了下來。”

“什麼?”李若輕猛地轉頭,愣愣地看向白凈,“你說什麼?”

白凈勾起嘴角,笑着看向李若輕,“你不是喜歡這家店嘛,我便買了下來,現在可以坐下了吧,話還沒有說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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