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白總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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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蓋上去,李若輕的掌心便感受到了一股涼意,那涼意瀰漫在輸液管和白凈的手背間。

她的眉毛緊緊地皺了起來,嘴裏嘀咕道,“這麼涼啊。”

白凈淡漠地笑了笑,“是啊。”

像是在說一件,跟自己無關的事情。

李若輕抬眼,和白凈四目相對。

“你就是這樣照顧自己的嗎?”

白凈看着她,許久才說,“我怎樣了?”

白凈的語氣和話語讓李若輕有些氣憤,這些氣憤包含着她對白凈不認真對待自己身體的惱怒,也包含着她對自己莫名其妙的各種際遇的憤怒。

“你想以後每天被切了胃只能靠輸液過活嗎?”

李若輕怒氣沖沖,語氣生硬,甚至身體都在顫抖,像是氣極了。

看着她這個樣子,白凈想說的話卻又說不出來了,嘴唇張了張,最後才輕聲地說道,“如果你能每天幫我捂手,輸液我想也不是什麼難熬的事兒。”

一開始李若輕還沒反應過來,張開說道,“你......”

腦子突然轉動了起來,竟然突然理解了。

她的臉竟又再次紅了。

白凈嗤笑起來,“你看你,多傻!”

“白總,你,你調侃我。”李若輕一副口笨舌拙的樣子,剛才鬥雞一般的氣勢瞬間就被戳破了。

“我不調侃你,你都快我把我耳朵吵聾了,我到不知道原來你聲音這麼大。”

白凈搖搖頭,眼神開始有些渙散,胃部再次淡淡的抽疼起來,輸液的葯裏面似乎有讓人想要瞌睡的成分。

李若輕有些愧疚,明明知道白凈是個病人,還在她面前大吼大叫的,確實不好。

於是她立馬放低了聲音說道,“對不起,白總,我,我只是有些擔心你。”

白凈對她扯了一抹淡淡的笑,“我其實沒事。”

一句沒事,李若輕的火氣又上來了,但她想起剛才白凈說的話,又生生地忍住,自己在那兒憋氣。

這時,不知道從哪兒傳出來一陣手機鈴聲,李若輕掏出自己的手機看,沒有響,便看向了白凈,白凈說,“好像是我的,你去看看我的包里。”

李若輕便放開了白凈的手,向著床位的包走去,拎起來,打開包,翻動了一下,取出了正在響鈴的手機,她都沒看屏幕就遞給了白凈。

白凈接起來,瞬間就完全沒有了病弱的模樣,跟平日裏工作沒有任何兩樣,語速平穩,頭腦清晰。

李若輕想將她的包放到一邊的時候,包里卻掉下來一個東西,哐當一聲落在地上了。

將包放好,李若輕撿起那東西來。

這是一個兩個煙盒差不多大小的銀色物體,李若輕看着有些眼熟,上面還有一個鈕,很輕易地扭開了,一股濃烈的白酒氣息傳了出來。

李若輕瞬間想了起來,她在美劇上面看過,裏面的人很喜歡用的便攜式酒器。

那邊,等待着白凈收了線,李若輕冷着臉,坐了下來,將那酒湊到了白凈的面前。

“你能告訴我,這是什麼嗎?”

白凈看着這東西,一臉萌幣。

李若輕卻顧自生氣着,“明明知道胃不好,胃不好,現在都出血嚴重到要切胃了,你還隨身攜帶一瓶白酒。”說著她還將那口子湊到自己的鼻子前端嗅了嗅,“還是高度酒,你真是......”

說著說著她的音調又變高了。

白凈終於知道她為什麼一副責問的模樣了。

雖然此時李若輕的語氣不善,甚至帶着怒意,但白凈莫名地就覺得李若輕很萌。

“你還笑,你真是不想要命了。你不想要你這條命,我還想要呢。”李若輕看見白凈在笑,氣不打一處來,語無倫次啥都說了。

“我的命你想要,拿去做什麼?”白凈揶揄地問道。

李若輕接得快,脫口而出,“拿去鞭屍。”

白凈噗嗤地笑了,“還以為你要奸屍呢。”

聽到這話,李若輕有些微的尷尬,和白凈的那一晚,突然又再次佔據了心頭,胸腔內一片火熱,卻又與腦海中的矛盾打了個勢均力敵。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說呢,現在是我在問你,為什麼要將酒帶在身上呢?”

“我都沒有喝,這是客戶送的。”白凈認認真真地回答着,只是句子的末尾,聲音越來越低了而已。

“是嗎?”

“那天晚上,為什麼要走?”突然,閉上眼睛的白凈問了這麼一句,像是快要沉入睡眠,在說夢話一般。

終於,李若輕還是聽到了白凈問這個問題。

做了這麼久的心理建設,李若輕還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說道,“白總,我有男朋友了。”

白凈的臉,從笑着,慢慢地變成了僵硬狀。

像是表情凝固在了臉上,她的臉部肌肉都似乎失去了血液,支撐不了她了。

“所以呢?”白凈努力地睜開眼睛,看着李若輕。

說完這話,李若輕的心砰砰直跳,甚至指尖都有一點顫抖,她努力地讓自己看着白凈,看着白凈詫異的眼睛。

“所以,白總,我不能跟你再這樣了。”

“再哪樣?”白凈嘴角重又勾起笑,她的手指探過來,勾起了李若輕的小指頭,李若輕的小指頭輕輕地顫動了一下,“這樣?”然後白凈的手指繼續向前探,在李若輕的掌心勾勒着,“還是這樣?”白凈看着李若輕,“還是那晚那樣?”

李若輕猛地抽走自己的手,“白總~”

“呼~”白凈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李若輕啊~”

李若輕看着白凈。

“你想讓我覺得,我看錯了人嗎?”

沒有想到,這句話卻激起了李若輕內心的堅定,“白總,我想告訴你,我不知道為什麼之前會那麼被你吸引,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但我是有男朋友的,我怎麼可能,還可以跟你一直這樣下去。”

“你是覺得對不起他?”

“做人,應該專一的,是不是?”說著這話的李若輕嘴唇在顫抖,似乎這話,用了她太多的力氣。

“嗯。”

“而且,白總,你不是也結婚了嗎?”

白凈笑了,“所以,我們挺公平的,不是嗎?”

李若輕搖搖頭,“我不是這麼想的。”

“所以,你是想告訴我,你在我和你男朋友之間,選擇了你的男朋友,對嗎?”

“對!”李若輕覺得自己需要下個決斷了。

“嗤~”白凈嗤笑着,“真不知道是哪個好命的男人。”

李若輕低下頭,將手裏的酒瓶子蓋好,放在一旁的柜子上,然後為白凈整理被子,其實只是想在手邊找點兒事兒做,不然她真的會慌亂得不知所措的。

“那你為什麼今天還會來?”

李若輕還沒有進入到狀態,此時只能趕鴨子上架了。不過她心裏也有些不滿,哪有當天錄取,馬上就上工的,自己連回家換身衣服的時間都沒有。

到了負二樓,李若輕跟在白凈的後頭,去到了一個專用停車位,上面停着一輛黑色的SUV,李若輕還詫異了一下,怎麼不是跑車?

白凈站在哪兒,轉頭看着她,不知道怎麼的,李若輕居然從她沒有表情的臉上讀出了不耐煩和疑惑。

於是她趕緊狗腿地跑過去拉開車門,待白凈上了車,她苦着臉嘆了口氣趕緊小跑到駕駛位上坐定。

說實話,李若輕的駕駛技術是不錯的,他爸生病前是一家國企的駕駛員,很小的時候,就假公濟私地用廠里的大貨車教李若輕駕駛了。後來李若輕來臨海市讀大學的時候,出去做兼職,還是去工地開的吊車。所以她的技術,在普通人的段位裏面,應該是可以秒殺大部分的。

“白總,您現在要去哪兒?”

李若輕坐定,從後視鏡看了過去,白凈正在翻看了一本資料。

“綠林小築。”

咦?那是哪兒?再看一眼白凈面無表情的臉,李若輕根本不敢問。

索性剛才三秘給了自己一沓資料,趕緊拿出來呼啦啦地翻,這三秘也不給用拼音編個碼,這得找到哪兒年頭去,呀,找到了。

趕緊掏出手機導航,萬幸,找到了地方。

此時正是晚高峰的時期,李若輕想,這白總會不會是去應酬的,如果她是去應酬的,那應該沒有兩三個小時不會出來的是吧,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一趟,至少換一下衣服,這套西服是特地穿出來面試的,當司機的話,穿這套衣服就不合適了,而且一天24小時待命誒,我是不是應該去準備一些,巧克力啥的。

於是等紅綠燈的時候,李若輕壯着膽子問道,“白總!”

“嗯?”白凈頭都沒抬,只是上揚的語氣表達了她的疑惑和要求她繼續表達的意思。

李若輕再次覺得心裏發苦,不過她瞬間想起前公司的猥瑣地中海,跟那猥瑣的地中海比起來,白總的冰冷形象瞬間變成了一股清流,讓人心曠神怡。果然,人都是比較出來的。

“那個,您是不是去應酬的?那我可不可以回家一趟,我想換件衣服。”

白凈終於從文件中抬起頭來,看向李若輕,簡短地說道,“給你兩個小時時間。”

聽到這話,李若輕是喜不自勝,這份賣身一般的工作,不過才半天,她就已經認命了,總算進入狀態了。

到了位於一條幽靜街道上的綠林小築,李若輕看着白凈走進了餐廳低調的大門,讚歎了一句,“陳雙藍同學說的果然沒錯,這白總的身姿,果然是玲瓏有致,鶴立雞群,走哪兒都是焦點,自帶光環的。”

接着,她砸吧砸吧嘴,一臉興奮地開車回家。

到了家裏,她的電話便響了。

手機屏幕上顯示着“老公”兩個字。

“喂,親愛的。”因為心情好,她接起電話來的時候,臉上還帶着笑意。

“什麼事兒這麼高興啊?”那邊呂誠亮也是滿臉笑意。

“不告訴你!”李若輕邊撒嬌邊把自己扔到沙發上。

“喲喲喲,你就這麼對待恩人啦,還虧得我託了這麼多關係給你弄到現在的公司,工作那麼清閑,工資那麼高呢。”

一說到這兒,李若輕就有些尷尬了,她辭職的事兒還沒有告訴呂誠亮呢。誠如呂誠亮所說,那份在地中海公司的高薪工作是呂誠亮給她找的,她一聲不吭就辭職了,雖然兩人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她也覺得有些對不住。

但她仍然不準備告訴他,她自我催眠是,不想讓呂誠亮不開心。

其實,她就是慫的。

“哎呀,不說那些了,你今天幹嘛了?”李若輕倒是很自然地轉了話題。

“還是那些唄,工作,晚上還有個應酬,這會兒在路上,想着給你通個電話。我也是忙,咱們兩個都有一陣沒見了。你晚上有空嗎,到我那兒去?我9點應該就會結束。”

李若輕一聽,心裏美滋滋的,只是她突然想起來,自己的新老闆,只給了自己2個小時的時間啊,哦,不對,晚上她總得回去睡覺吧。

“嗯,不過我今天可能得加班,會晚哦,我到時候給你打電話吧。”

“好,別太累了!”

感受到了呂誠亮的關心,李若輕滿臉都是幸福的笑意。

掛了電話,急急忙忙地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又到樓下吃了一碗面,趕緊開車回去接白凈。

白凈還沒有出來,李若輕也不好給她打電話,只將車停在離餐廳不遠處,靜靜地等着。

過了有一個小時,李若輕才遠遠地看見白凈出來了,一起出來的人還不少,似乎還寒暄了一陣,接着便見着白凈向她走來,李若輕趕緊下車。

下車的瞬間,她似乎遠遠看見一個很熟悉的身影上了前面不遠處的一輛車裏,不過她並沒有太過留意。

給白凈開了車門,白凈滿臉都是疲憊,臉有些蒼白,滿身都是酒味,看來喝了不少。

“白總,您是要回家嗎?”

白凈靠着座椅靠背閉着眼睛,許久,才聽到她喑啞着聲音說,“公寓。”

李若輕還正巧不知道要給白凈送到哪兒去呢。

查看資料上面顯示的地址,開車前往過去。

快到的時候,李若輕從後視鏡看了過去,白凈皺着眉頭,似乎有些不舒服。

“你知道為什麼除夕叫除夕嗎?”白凈光着腳,刷着指甲油,看似閑適地問着。

李若輕正一臉正經地盯着央視爸爸的新聞聯播,裏面女主持人頂着一張俏麗的瓜子臉,笑得三分甜美三分正式三分嫵媚再加一分的假意,一本正經地說著舉國一片大好人民群眾幸福快樂的台詞。

白凈見李若輕沒理她,心裏有了一絲的不滿,轉頭看向電視,眉頭一皺,指甲也不塗了,一把搶過遙控器,啪地給電視關了。

李若輕一臉詫異,“你幹嘛關電視啊,我要看新聞呢。”

“你那是看新聞嗎?”白凈柳眉倒豎,“你那兒是在看新人呢吧?”

李若輕聽得一臉萌幣,“啥,什麼新人?”

“就那姑娘,你要她電話號碼嗎?我手機里有,要不要約出來陪你吃一頓?”

李若輕看了看白凈,又看了看已經黑屏的電視機,恍然大悟,又啞然失笑。

“白總,你這是,”突然李若輕想捉弄她一下,便止住了話頭,笑了起來,“好啊,趕緊把手機給我,我存下來,剛才那姑娘叫啥來着,哎呀,長得真漂亮啊。”

說完,她還要起身真的去拿。

白凈一點兒沒看出來她在開玩笑,還真發脾氣了,一把拉住李若輕的胳膊,將李若輕扯得摔回了沙發上。而白凈則一個箭步跨坐上去,將李若輕壓在了沙發靠背上。

“喂,白總,想要做什麼呀?”李若輕挑釁地說道,“要做啥咱能快點兒不,我還趕着看電視呢,這不,都耽擱了10分鐘了。”

白凈咬牙切齒地看着李若輕,胸口起伏着。

李若輕被白凈如此近距離的呼吸所感染,一時間喉頭滾動,還頗有一種內心火熱的衝動。

白凈慢慢地靠近,呼吸吹動李若輕鬢角的亂髮,帶來一陣深入肌膚的瘙癢。

李若輕的喘息也越加沉重,鼻端瀰漫著白凈身上沉靜的香水氣息,像是要飄入雲端,身上軟軟綿綿,恨不得陷進沙發里去。

白凈磨着牙,在李若輕的耳垂邊、脖子上廝磨着,像是氣得想咬,又捨不得咬一般。

殊不知,這樣輕柔又帶着點痛楚的動作感應,讓李若輕敏感的身體顫慄不已。

許是感覺到了李若輕的身體反應,白凈心裏有了得勝一籌的滿足感,她的紅唇穩穩地含住了李若輕的耳垂,用力地吮吸着。

李若輕往左一躲,整個人卻被白凈壓得緊緊的,一絲縫隙都挪不走。

強烈的失去控制感的情緒襲上心頭,李若輕有了一絲慌亂,耳垂變得通紅,帶着右邊半邊的身子都麻了,下腹熱流涌動。

“白,白總,我錯了~”李若輕不得不求饒。

她可沒想到,逗弄白凈,最後被逗弄的卻成了自己。

白凈嘴角一勾,卻不言語,不能讓李若輕知道自己已經識破了她的詭計。

紅唇從李若輕的耳垂往下,輕觸脖子上嬌嫩的肌膚,李若輕癢得不行,卻被白凈控制着,動彈不得,簡直如在火上煎烤一般。

白凈的雙唇一吸,淡淡的疼痛襲來,李若輕突然清醒了過來。

“白總!”

白凈終於抬起身來,挑釁地看着李若輕。

李若輕哭喪着一張臉,“你怎麼可以在我的脖子上種草莓,我明兒還能出門嗎?”

“你明天不但要出門,還要去見你心心念念的新聞美人兒呢!”

“我~”李若輕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樣,“我的白總誒,你什麼時候吃醋吃得這麼厲害啊,我是多麼老實的人,你還不知道嗎?”

“是,很老實,被葉夕一勾搭差點兒沒上人家床的那個,是誰?”

李若輕挑了挑眉,“所以,我的白總,您想我做什麼才能放心呢?”

“我哪兒知道!”

李若輕掙開白凈壓着她的手,一把捧住她的臉,輕笑着湊了上去。

紅唇廝磨,舌尖相交。

李若輕將白凈就勢放倒在沙發上,曲起白凈的腿,俯身下去。

。。。。。。。

雲收雨歇,李若輕看了看手機,媽呀,8點了。

光着腿就去拿遙控器,趕緊打開來。

火紅的開場舞開始了,美女帥哥們正在開心地唱歌。

白凈將枕在腰下的抱枕一把扔到了李若輕的身上,嘴裏說著,“看你口水都要流下來了,要不要我給你拿個盆接着?”

李若輕撲了過來將白凈摟進懷裏,湊在她的耳邊說道,“我的傻白總,我們經歷了這麼多才在一起,我又怎麼會因為一些電視上的明星就變心呢。不過吧,看你吃醋的樣子還是蠻可愛的。”

白凈轉頭,一口咬在了李若輕的肩頭,又因為李若輕疼得齜牙咧嘴,轉為了親吻。

伴着央視爸爸的正能量舞會,李若輕和白凈吵鬧而甜蜜的生活着。

真是美好的歲月,美好的春晚啊~

李若輕貪婪地吮吸着葉夕的唇,腦海里的理智被徹底打碎,蕩然無存。

她緊緊地摟着葉夕,彷彿想要將女人柔軟的腰肢塞進自己的身體裏,和她合二為一。

而葉夕,也沉浸在兩人之間濃烈的情緒裏面,熱烈地回應着。她的丁香小舌,靈活地和李若輕來回交織,挑動着李若輕更深入地和她纏鬥,她甚至若無其事地帶動着李若輕和她一起躺倒在寬大的沙發上,她的手指在李若輕的後背上輕輕勾勒,帶來一陣又一陣難以自持的顫動。

李若輕一手撐在沙發上,一手從葉夕的衣服底下伸了進去,輕柔地撫上葉夕的肌膚。

旁邊的音響里傳來兩個女主呵呵笑的聲音,畫面里是,兩人逃離了韓國,坐上了前往上海的游輪,並且在船上的房間裏,解鎖了新玩具。

姣好的身體,熱烈的感情,充滿希望的未來......

“嗚嗚嗚嗚......”

誰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李若輕像是被從深淵裏瞬間拉回了人間,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她撐着身子,看着底下的葉夕。

葉夕酡紅着臉,睜開流轉着媚意的眼睛,紅潤的嘴唇張開,“別管它。”

可李若輕的理智已經回來了。

她撐起自己的身子,對葉夕說了一聲,“對不起。”葉夕卻拽着她不讓她走。

葉夕拽了她一下,她本就是強自撐着的,此時被葉夕一拉,便撲倒在葉夕的身上,和葉夕正面相貼,葉夕胸前的柔軟在身下顫動,帶着李若輕的心臟怦怦直跳。

我到底做什麼了?

強烈的愧疚和對自我的憎惡充斥着李若輕的心間。

如果說在面對白凈的時候,李若輕還可以告訴自己,是因為白凈太過美好,自己被她的美好所吸引所以才似乎做出了精神出軌的行為,但她並沒有去跨越那實質的一步。

但是此時此刻,她完全是被自我的**所控制,差一點就和葉夕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如果她真的做了,那簡直就不可饒恕。

做人應該專一。

李若輕覺得自己應該被唾棄,她竟然是這麼一個不堪的人。她認為她自己應該算是一個真誠、誠懇、專一的人。但是,她今天晚上做的事情,實在是讓她自己非常不齒。

她猛地起身,去旁邊放着的外套里取出自己的手機。

來電顯示“陳雙藍”。

呼~

接了電話,是陳雙藍下班回家,看見李若輕不在家,有些擔心,便打了電話過來。

李若輕告訴她,自己很快就回家。

掛了電話,李若輕看向坐了起來的葉夕,有些尷尬有些愧疚地說,“對不起,葉小姐,剛才的事情是我的錯。我要走了。”

其實,李若輕的對不起不必多說的,錯不完全在她。不過她此時整個人都處在一種對自我的唾棄和憎惡狀態當中,便連剛才和葉夕的親熱也當做了自己的錯誤。

葉夕用一種頗有深意的眼神看了看她,用手指將自己散亂的頭髮撥到了耳後,笑了笑,“你不必愧疚,我送你回家吧。”

“沒事,沒事,我自己打車回家就好了。”

葉夕笑得更加燦爛,“你要怎麼打車?這裏很偏僻的,反正我也要走,電影已經演完了。”

一路上,李若輕都不敢去看葉夕,而葉夕也沒多說什麼,甚至連平常喜歡調侃她的語言都沒有了。

到了李若輕家樓下,兩人互道了晚安,就各自分開。

看上去,像是沒有發生之前在小電影廳的事情一樣。

李若輕鬆了一口氣,她以為,這是葉夕沒有跟她多計較,她對葉夕的觀感又好了許多。

回到家,陳雙藍很擔心地問她,“你去哪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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