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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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楚的一句話讓蕭文靜回了魂,不管怎麼樣,今天的成果都算是一個質的飛躍。

於是她蹦躂蹦躂地迎着他的目光,走到桌前趴着,“總監還有什麼吩咐嗎?”

小妮子得瑟的樣子絲毫沒有收斂起來,她的心情彷彿隨時都寫在了臉上。陳楚指着桌上的文件,“去把明天要洽談的資料下班前都整理出來給我,東西就在那兒。”

他拿着筆,暗暗戳了兩下剛剛的書架子小角落,然後雙手交叉,隨意地疊放着。

“明天去跟哪個公司談?”蕭文靜無奈地望着那一堆,那個小角落,這傢伙是存心報復嗎?真是黑……

陳楚俯身上前,繼續收拾桌子上的東西,不再看她,“你去找潘秘書交接一下工作,還有,把最近的幾個項目資料和合作方都弄清楚。”

陳楚的意思很簡潔:不要麻煩我,不要給我添亂找麻煩。

聽出言下之意的蕭文靜僵硬着身子起來,敢情真是一點夫妻情分都不顧,這使喚起她來比使喚丫頭還順溜。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加上剛剛的吻,似乎讓蕭文靜非常有動力。

想必,吃掉“唐僧肉”的日子,不會太遠了。

保持着微笑,她點點頭,“我明白了,總監。”

我一定會把你也摸得,清清楚楚的。

說完,蕭文靜麻利地退出辦公室去,屁顛兒屁顛兒地跑找潘琳琳幹活。

撤出之後,如果她留一個心眼兒躲在門口偷看一眼玻璃門縫隙,也許就會發現屋子裏頭的人伸着手,撫摸着自己的雙唇,笑得一臉釋懷,卻又為自己的舉動感到一絲的差異,於是又是無奈搖搖頭,然後才安心繼續工作。

而他手上,只有那一份的白紙的空文件。

這一下午蕭文靜都在外頭折騰,潘琳琳根本不給她喘氣的時間,硬是本着資本家都是吸血鬼的本質,把工作滿滿實實地交代給她。

待她回到辦公室的時候,陳楚已經離開了。

埋着頭看了看時間,早已經下班。

這傢伙倒是準點下班,走得早早,第一天被拎到他辦公室里,按理說不應該等她一起回去嗎!

就算不一起回去,好歹也一起下個班呀!

不過想來,按照樑上說的,陳楚應該規律性地去了健身房。

而眼下,蕭文靜並不打算這幾天就去健身房堵他,這計劃得慢慢實行,先摸清楚他的習慣再找准合適的時機,來個猝不及防,才能把他弄得暈頭轉向,到時候事情就自然而然進行下去了。

捧着手機,蕭文靜無意地打開信息,瞄到樑上發來的訊息。

看着空無一人的辦公室,她隨意地取了一件外套準備赴約而去。

蕭文靜其實酒量不差,可到了酒吧之後,她只是點了一杯雞尾酒品了品,沒什麼心思喝。樑上是這裏的老主顧,坐在她邊上倒是替她擋去不少想上前搭訕的,可她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喝着,心裏頭也很不是滋味。

“喝酒還是要在心情好的時候喝才能嘗得出味道。”見她耷拉着臉,樑上識趣地把她的酒換成了果汁,一件棗紅色的風衣外套搭在她的肩上,室內燈光迷晃,襯得臉色更加紅潤,更有幾分嫵媚妖嬈的滋味,“怎麼不高興啊?”

蕭文靜瞧了一眼手邊上的果汁,一頭心思在陳楚身上,他居然就這樣丟下她回去了,仔細想想還是覺得有些生氣,這個男人完全不解風情!

捧在手中玻璃杯在她手中打轉許久,良久之後愣是沒有喝下口,她嘆了一口氣,“還能有什麼事兒呀?”

瞧着她苦哈哈的臉色,樑上算是知道了苗頭。

陳楚這個人死心眼,就算把這麼一個風華正茂的美人弄到辦公室去,估計也真是打算讓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干苦力的,哪兒懂什麼風花雪月的事情。

不過為了自己未來考慮,樑上決定先幫眼前這個女人解決一下目前的疑難雜症。

作為多年的同學兼死黨室友,樑上對陳楚太過了解,要說他油鹽不進也不為過,可偏偏感情方面過於薄弱也往往能成為他的死穴。

於是乎,樑上獻上一計。

向來追求者不計其數的蕭文靜,對倒追一事也着實有些棘手,苦於無計可施,她也只好暫時先聽信了樑上拍着胸脯的“信誓旦旦”。

當天晚上,兩個人出現在陳楚家門口的時候,樑上一把攙扶着“酒醉”的蕭文靜。

而她,則側着身子半倒在他懷裏,開始“昏天暗地”地開始裝醉,開始“不省人事”。

就這樣,兩個人一拍即合,開始狼狽為奸地實行吃掉“唐僧肉”的詭計。

開了門,陳楚見了來人,沒有歡迎,反倒是微微皺着眉頭,將門又關了回去。

“喂,陳楚你老婆掉了!”樑上一邊攙扶着這個小“醉鬼”,一邊還狠狠地敲門,着實拿出自己準備那奧斯卡的架勢,演足了戲,“快點開門!快點開門!你的老婆送到了,快簽收回去!”

陳楚這邊的屋子是在小區,不算大,倒是安靜,可邊上都是街坊鄰里。拍着大門的聲音有些擾民,陳楚打開門,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靠在門口,“你帶她去喝酒了?”

“不是我帶!”樑上立馬撇清楚責任,“是她自己說心情不好讓我陪她去的。”

賊兮兮地瞥了他一眼,樑上掐着嗓子笑,“你說,你老婆長得這麼不安全,她一個人去酒吧,我可保不齊沒人會對她下手。”

曉月漸晚,樑上一邊說著,陳楚的臉色更是顯得有些難看,可樑上卻又是故意加了一把火,聳聳肩后,又一陣的怪腔怪調,“哎呀,我這不是幫你看着她么!夠兄弟了吧?唉唉唉,快點扶她進去,累死我了!”

“這不是應該送她回家嗎?你怎麼帶我這裏來?”陳楚一把扶過蕭文靜,小心翼翼地,卻沒有接過手。

樑上連喊委屈,“她醉成這樣你還指望她報出家庭地址?再說了,你們倆不是夫妻嗎?不送你這裏,難道是送我家去?我可消受不起啊!”

話說到這裏,不等陳楚拒絕,樑上直接撒手,順勢將人塞到他懷裏去,“你自己老婆你自己抱着!”

聽這話,蕭文靜知道樑上在暗示,立馬配合地一頭倒向屋子裏頭,貼在陳楚身上,蹭蹭他的脖子撒着嬌,假裝一副醉醺醺的樣子。

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蕭文靜,陳楚也是一陣頭疼,於是一咬牙,彎下腰將她橫抱而起,往屋子裏走去。

“我勒個去,我讓你抱着她,沒讓你這樣公主抱啊!你一個老男人還搞什麼狗屁的浪漫!”樑上看着無時無刻默默在秀恩愛的陳大總監,咬牙氣得直跳腳。

蕭文靜僵硬着身子不敢動,不過樑上這話,哼,她算是記下來了。

陳楚沒有與她爭辯,只是淡淡地說:“酒喝多了,走路會難受。”一句平淡的語氣,在他口中說得那麼溫柔。陳楚回過頭,瞪了樑上一眼,“你可以回去了,把門帶上。”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而已,稀疏平常,蕭文靜心裏頭卻暖開了花。

“真是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下次才不幫你送回來!”樑上氣得大叫,重重地關上門,轉身回去。

關上門后,樑上得瑟地笑了笑,這幾年的演技估計全在這兒上了。

而門后,奸計得逞的蕭文靜摟着陳楚的腰,躲在他懷裏,心底裏頭也是樂開了花,可不能笑得太明目張胆,只好在他的懷裏蹭動了兩下,跟只溫順的小貓咪似得。

陳楚過分謹慎地將她抱着,一路抱到屋子裏,僵硬的雙手不敢亂動,生怕硌着碰着她,或是讓她躺着不舒服。懷裏的小人兒閉着眼睛,一身的酒氣,倒是醉了也不胡鬧,安安靜靜得躺着,時不時蹭在他懷裏撒嬌。

沒有了白日裏囂張跋扈的爪子,大衣下裹着嬌小的身軀,看起來跟洋娃娃似得。

將她放在床上,陳楚背過身去。

蕭文靜只覺得自己躺在柔軟的被子上,這似乎是已經進了他的房間,於是乎她偷偷地將眼睛睜開,眯成一條狹隘的小縫隙,然後繼續偷偷地偷看他。

躺在床上不敢亂動,她眯着眼睛實在瞧不出什麼,只是看到陳楚好像一步步朝着她走來,慢慢靠近的樣子。

轉眼之間,陳楚站在她面前,沒有坐下,“起來吧,別裝了。”

嗯?被他發現了?

蕭文靜閉着眼睛不動,繼續裝死。

只聽見陳楚又說:“我給你泡了杯蜂蜜水,就放在床頭,你想起來的時候就喝了吧,解酒的。今晚就睡這裏吧,我不會趕你回去的。”

聽了這話,蕭文靜算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也不繼續裝了,坐起身來抱着杯子喝蜂蜜水,“你怎麼知道我沒醉的?我來之前可是喝了不少呢!”她低着頭聞了聞衣服,“身上酒味應該蠻重的。”

“你身上都是果酒的味道,我聽越今說,你酒量似乎不錯。”陳楚撇嘴一笑,轉過身去,“戲太過了,總是容易漏洞百出。”

蕭文靜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你倒是對我的底細摸得很清楚啊?”

“夫人過獎了。”走到邊上的書桌旁,陳楚戴起一副無框的銀邊眼鏡,看着文件,“這也比不上夫人收買人的手段高明,才多久的功夫,跟了我這麼久的人都站你那邊去了。”

“反正我的就是你的,站誰那邊都一樣。”蕭文靜笑嘻嘻放下手上的杯子,走到陳楚椅子後面,一把抱在他脖子上,下巴枕在他肩上,“天氣轉涼了,我怕冷。要不,今晚你陪我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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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六根清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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