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52章
來感受一下沈總的霸氣“趙清?前段時間他和鬍子恆是不是為喻進辦了場追悼會?”
“對,喻進、趙清和鬍子恆,他們三人情誼很深,是圈內公認的好友。原本喻進是他們三人中走得最遠的,可惜了。”
掛了電話后,沈岩想了一番,撥了個電話。
“去查一下鬍子恆和趙清,我要他們所有的資料,包括娛樂八卦的邊角料。查到后寫份報告發給我。”
喻錦在車前停下,停了兩秒后,轉身,看向身後的人。
跟在他身後的正是華文森。
喻錦看了他一眼,說道:“請問有何事?”
華文森笑了笑,抬手扶了下眼鏡,然後指了指旁邊停着的那輛黑色車子,說道:“好巧,我們倆的車停在一處。”
在宴會上喻錦就不喜歡華文森的眼神,如今在這空無一人的停車場裏,華文森的眼神更加赤-裸,看的喻錦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冷冷地瞥了眼華文森,打開車門,坐上駕駛位。
華文森走過來,敲了敲他的車窗,隔着車窗看着喻錦,意味深長地說道:“你的車子也很不錯啊。”
“家裏買的。”
“家裏?”
喻錦放下了車窗,看向華文森,冷笑道:“華總,如果我是你,我會先去調查清楚對方的背景,看看這人是不是你能動的,然後再下手。”
華文森愣了一下。
喻錦:“否則,總有一天,你會踢到一塊鐵板,不但沒撈到半點便宜,還會被這塊鐵板磕的渾身是傷。”
在華文森的愣怔中,喻錦升起車窗,啟動車子,揚長而去。
喻錦回到了家。
他脫下身上的黑色西服掛在手臂上,見沈岩坐在沙發上,便走了過來。
沈岩放下手機,見他臉色有些紅,後腦勺上兩小撮頭髮頑強地豎了起來,看着格外好玩。
沈岩抬手揉了揉他的頭髮,關切道:“喝醉了?”
喻錦把西服扔到一旁,靠在沙發上,雙手揉了把太陽穴,說道:“我就喝了一口。”
“劉伯,醒酒茶煮好了嗎?”沈岩往廚房那邊問了句。
劉伯端了兩碗醒酒茶出來,笑着說道:“大少爺,我給你也盛了一碗。”
沈岩不愛喝這個,讓劉伯把碗放在茶几上,對喻錦說道:“快點喝了,喝了頭就不會這麼難受。”
“我沒喝醉,就只喝了一小口。臉紅是因為車裏的空調溫度有點高。”喻錦說道。
沈岩看着他,眼神認真表情執着。
喻錦無奈,只好喝了一碗。
他放下碗,見沈岩坐着不動。
“你怎麼還不喝?”喻錦問道。
沈岩找了個借口,說道:“我喜歡把它放涼了喝。”
他臉上的表情很正經,完全看不出是不想喝這個而臨時找了個理由。但喻錦是個演員,演技一流,觀察能力更是一流。
“涼了喝?”
“嗯,我喜歡把它放涼了喝。”
喻錦笑道:“你不會是不想喝這個茶,故意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吧。”
沈岩被看穿了也絲毫沒有改變臉上的正經,說道:“不是,我確實是喜歡把它放涼了喝。”
喻錦斜睨沈岩,說道:“哥,你知道有些人說謊的一個特質是什麼嗎?”
“什麼?”
“喜歡一字不漏地重複自己的話。”喻錦笑眯眯地說道,“我去休息了。老實說,這醒酒茶味道真不好,要不是你盯着,我也不會喝的。”
沈岩:“……”
沈岩獨自坐在沙發上,看着面前放着的這碗醒酒茶。
醒酒茶已經涼了,他都還沒想明白,喻錦為何突然就變正常了。
最近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喻錦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彷彿回爐重造了一般,那些糟糕的惡習全都不見了,雙商也一直穩定在線,且日漸增長。
而且,最近的喻錦身上總是有一股讓人難以忽略的氣場,但若是認真地去感受去捕捉他身上的氣場,卻又發現這隻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少年而已。
是他的錯覺,還是喻錦對自身氣場的收放自如?
“大少爺,醒酒茶已經涼了……”劉伯走過來小聲提醒道。
沈岩無奈地笑了笑,他端起碗屏息一口氣把這碗醒酒茶喝了下去。
很苦,味道沖鼻,喝一次后再也不想喝第二次。
把碗放下,見劉伯彎腰收拾,沈岩問了句:“劉伯,你有沒有覺得小錦最近變了很多?”
劉伯聞言很高興,直起腰說道:“小少爺是個聰明的孩子,以前還沒長大不懂事,如今懂事了,開竅了,知道以前那些習慣不好,就都扔掉了。”
沈岩聽后頗以為然,想着大概喻錦是真的懂事了,雖然不知道是被哪件事突然刺激長大了,但長成最近這一個多月這樣,總歸是欣慰的。
沈岩上樓準備休息,路過喻錦的房間,他停頓了一下。
他突然想進去喻錦的房間看看。
這個念頭來的很突然,卻異常猛烈。
沈岩想,他只是擔心喻錦喝多了難受,想看看他睡得安不安穩。
沈岩抬手輕輕推了推門,門沒有鎖,被他推了一條縫。
房間裏只有一盞廊燈亮着,暖色的燈光很柔和,剛好夠看清房間裏睡着的人。
沈岩站在廊燈下,他沒有再往前一步。他怕驚醒了睡夢中的喻錦,讓他受到驚嚇。
沈岩就這樣遠遠地看着側卧在床上的喻錦。
燈光很暗,只能看個輪廓,看不清他臉上的睡態,但看到他睡姿很安穩,沒有難受地蜷縮成一團,也沒有翻來覆去地睡得不安穩,沈岩放下了心。
他又看了一會兒,這才輕輕地帶上門,回到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
清晨,喻錦睡了個好覺,神清氣爽地起床。
他下了樓,見沈岩已經坐在沙發上看報紙了。
喻錦走過去,好奇地問道:“哥,你每天都幾點起來的?晚上我睡覺了你還在樓下,早上我醒來,你還是在這沙發上,莫非你一夜未睡?”
沈岩放下報紙,讓他坐下來,說道:“看看我臉色,判斷一下我昨晚睡了沒睡。”
喻錦依言看過去。
外面已經升起清晨的太陽,客廳的燈依舊開的很亮堂,在這明亮的燈光與清晨的陽關雙重交疊下,喻錦看到沈岩神色清明,俊朗的臉上絲毫沒有熬夜的頹廢。
“睡了,睡得還很好。”喻錦下了結論。
沈岩哈哈大笑,說道:“頭疼嗎?”
喻錦搖頭:“不疼,我本來就沒喝醉,還喝了醒酒茶,睡覺都沒覺得難受。”
想到昨晚喻錦安靜地卧在床上的模樣,沈岩說道:“以後還是要右側卧睡覺,總是左側卧睡,心臟會難受。”
喻錦:“……”
他抬眸看向沈岩,眯着眼睛說道:“你昨晚進我房間了?”
沈岩特別坦然,說道:“對,我是去看看你有沒有因為喝酒難受的睡不着。”
“要是我難受的睡不着,你準備怎麼做?唱搖籃曲哄我睡覺嗎?”
沈岩:“……我大概會讓你再喝一碗醒酒茶。”
劉伯端上了早餐,沈岩忙轉移話題,說道:“今天劉伯準備了新的早點,榴槤酥,小錦你來嘗嘗看看劉伯收益如何。”
喻錦坐在沈岩的對面,雙手抱胸,說道:“哥,你會唱搖籃曲嗎?”
沈岩投降,笑道:“是哥哥不對,不該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沒有經過你的允許進你的房間。萬一我親愛的弟弟在做一些私密的事情,被我撞見會不好意思,畢竟你也已經長大成人了。”
喻錦喝了口牛奶,說道:“我還好,我還小,欲-望沒那麼強烈。說起來你快三十了,交過女朋友嗎?”
沈岩:“……”
喻錦一臉瞭然,說道:“工作太忙,沒有時間,嗯,恭喜你快要晉級魔法師了。”
“魔法師?”沈岩不懂。
喻錦夾了個榴槤酥,咬進嘴裏,然後轉頭對一旁的劉伯說道:“劉伯,這個榴槤酥味道不錯!”
劉伯笑道:“那我明天繼續做。”
沈岩追問:“小錦,魔法師是什麼意思?”
喻錦笑眯眯地說道:“魔法師,顧名思義,就是會使用魔法的法師。”
沈岩一頭霧水,問喻錦,喻錦也不說。
沈岩只好換了個話題,把昨晚沒來得及問的話問出來:“小錦,你和鬍子恆是不是之間是不是有過不愉快的事情?”
喻錦已經喝完了一杯牛奶,放下杯子,擦了手和嘴唇,才說道:“對,深仇大恨。”
沈岩一驚,忙問道:“他對你做過什麼?!說出來哥哥給你出氣!”
“挖牆腳。”
沈岩:“……挖了你哪一個女朋友?”
喻錦:“唯一的一個。”
沈岩又驚訝了:“你不是每個月都不帶重複的嗎?”
喻錦:“那都是幌子,真正的女朋友被他挖走了。”
沈岩沉默了一會兒,他細細觀察喻錦的神色,見他眉眼間確實籠罩着一抹難過與憤恨,沈岩相信了喻錦的話。
“什麼時候的事?”
喻錦算了算,趙清陷害他已經過去了將近十多個月,想必之前他就和鬍子恆在一起了,兩人在一起至少也一年了。
他說道:“一年多了。”
沈岩沒有談過戀愛,但這並不妨礙他來體會喻錦當時的心情。他想像着公司談好了一筆好幾個億的單子卻中途被人截胡了,單子泡湯了的心情。
噢,的確會很憤恨。
他安慰道:“能被挖走的都不是真正愛你的,你年紀還小,可以慢慢找,哥哥保證你以後會找到更加愛你的,且只愛你的人。”說完,沈岩忍不住嘆了聲:“能先看上你,然後又看上鬍子恆的,這姑娘的審美真是沒有固定模式啊。”
喻錦笑笑,說道:“眼瞎啊。”
沈岩深以為然。
他打量着自家的弟弟,越看越覺得長得清雅俊秀,陽光映照在他身上,猶如天使,看得人怦然心動。
果然是眼瞎,才會去跟鬍子恆在一起。
不是監獄裏常年潮濕的房間,也不是監獄裏硬邦邦的床板和永遠都冰冷的被子,更沒有獄友們逼近時的尖聲嘈雜,與朝他揮來的木棍磚頭。
他睡在一個豪華的房間裏,陽光透過厚厚的窗帘,只有些微的光亮灑落進來。
喻進以為自己在做夢。
他上一刻還在監獄裏,被裏面的人圍困在牆角,被他們按着腦袋狠命往水泥地上磕。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刻,他聽到那些人發出了尖叫聲,模糊的視線中,他看到地上一大片血跡。
那是他流的血。
喻進晃了晃頭,頭很沉很痛,他抬起手想揉揉太陽穴,卻猛然發現這隻手異常白嫩。
這不是他的手。
他的手很大,上面有老繭,膚色也沒有這麼白。
而這隻手,骨節分明,白皙細嫩,這是一隻養尊寵優的手。
喻進腦子有些混亂,他愣怔了一會兒,起身,看着這個陌生的身體。
這個身體皮膚特別白皙,身材纖瘦,身上沒有絲毫的疤痕。
而他自己的身體,由於常年在外拍戲,留下了很多傷疤。
更何況自從入獄后,挨打成了日常節奏,他的手上、身上全都是青紅交錯的傷痕。
喻進下床,走到穿衣鏡前,看到了鏡子中的自己。
果然,這不是他。
這張臉,眉眼精緻,瓷白肌膚,巴掌大的臉,長得特別俊秀。
喻進在娛樂圈這麼多年,見過無數的俊男美女,但也不得不說,像這個身體這樣的絕色,娛樂圈中也寥寥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