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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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桃萄看着這陌生的房間,逐漸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所以這裏應該是陶青檐家嘍。她坐起身來,愉悅地伸了個懶腰,美好的一天從早晨的好心情開始。
池桃萄掀開被子下床,便看到床頭柜上擺着一個花瓶,花瓶里放着一根桃枝,幾朵小桃花點綴其上,清新可愛。她將桃枝拿起,湊在鼻尖嗅了嗅,香氣格外好聞,她覺得昨晚睡得那麼舒服,一定是這花香的原因。
一片花瓣忽然從桃枝上落下來,緊接着便是第二片,第三片,上面還未落下來的,瓣面開始向下捲曲,原本好看的粉白色逐漸褪去,變得毫無生氣。
池桃萄這才注意到自己的雙手,沒有戴手套,應該是陶青檐幫她摘了。
她沒有眼淚,所以她告訴自己,既然不能哭,那便笑,要過得比誰都要快樂,可是對於這雙手,她還沒想好怎麼寬慰自己。
想一想如果以後談戀愛了,卿卿我我的時候她還得戴着手套,感受不到對方肌膚的觸感,她就覺得自己好可憐。
“你醒了。”
池桃萄一回頭,陶青檐就站在門口,淺藍色的寬鬆襯衫,鬆鬆垮垮卻顯得簡單隨性,袖子捲起,露出了小臂,皮膚比大部分女生還要白凈,尤其是那雙手,生得極為好看,摸起來的手感一定很棒。
偏生此時他手上正拿着她的手套,像在提醒她那個殘酷無比的現實,池桃萄嘆了口氣,她太可憐了,實在是太可憐了。
陶青檐走過來,把手套遞給池桃萄,“昨晚我看髒了,就拿去洗了。”
池桃萄接過來,一邊戴一邊笑道:“哇,我猜你是不是把早飯也做好啦?”
陶青檐臉色一僵,點了點頭。
良家婦男哎,池桃萄笑意愈深,極為自然地牽起了他的手,“那去吃吧。”
拉着他的手,池桃萄心中越發堅定了一定要找到冰魄的決心。
陶青檐就這麼乖乖被她牽着走。
她的身材小小的,臉看起來小小的,手也小小的,雖然是她牽着他,但是倒更像他握着她,然而掌心儘是手套不太舒服的質感,他忽然很想知道如果不隔着一層手套,他握着她的手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你為什麼不得不戴手套?”
之前他們在火車上坐一起時,池桃萄這麼回答過他,不過那時他沒想過他們還會有交集,當時便沒有多問。
池桃萄回過頭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陶青檐被盯得莫名有點心虛,池桃萄微微一笑,問:“你是不是想牽我的手啊?”
“沒有!”
這答的叫一個字正腔圓,渾厚有力。
陶青檐鬆開她的手,徑直走開,池桃萄因為他這突如其來的大聲愣了一下,隨即笑出了聲,她跟上去,廚房中,陶青檐正把鍋中的綠豆粥倒入碗裏,窗外的晨光照進來,朦朧了他的側臉。
池桃萄站在門口,對他說道:“你知道嗎,當一個人說謊話的時候,有時就會說話大聲,好像大聲就顯得自己有底氣一樣,但其實反而更表現了他的心虛。”
陶青檐端着兩碗粥轉過身,走過池桃萄時腳步停頓了一下,池桃萄眨了眨眼,只聽他說:“我不是人。”
“陶青檐,不誠實不好哦,你應該學學我,我就會大大方方地承認我想牽你,想親你,想把你拆吃入腹。”
陶青檐手裏的碗差點沒拿穩摔出去。
兩個人面對面坐下來,陶青檐吃了兩口,想起池桃萄剛才大膽的話,忍不住問道:“你對誰都這麼直接嗎?”
池桃萄想也不想地回答:“開玩笑,誰都長得有你這麼好看嗎?”
這意思不就是如果其他人也和他一樣好看,她也會這麼主動直接?
陶青檐放下勺子,站起來,拿起桌上的鑰匙就往門口走。
“哎?你去哪兒啊!”
“上課。”
池桃萄鬱悶地看着他的碗,粥還沒吃兩口呢就走了,看他剛才的樣子,好像是有點生氣?
生氣?
有條小路上,忽然聚集了不少人,有人手中拿着手機拍照,有人擺着各種各樣的姿勢。路旁開了兩行桃花,經過一夜的吹拂,花瓣已鋪了滿地,美不勝收。
陶青檐走到這裏,停頓了一會兒,隨即目不斜視地走過這條路。
“青檐,你心情不好?”
“沒有!”
金戒指沉默了一會兒。
“你知道嗎,當一個妖說謊話的時候,有時就會說話大聲,好像大聲就顯得自己有底氣一樣,但其實反而更表現了他的心虛。”
“……”
陶青檐離開后,一家媒體的記者匆匆趕來,聽說這邊不合時節地開了許多桃花,而且還是在不是桃樹的樹上開的,相關專家又有的研究了。可是當他趕到這邊時,只看到地面落了一地枯萎的桃花,路兩旁的樹都正常得很。
記者向一個路人問了情況,路人一臉懵逼。
“之前還開着的,就剛才,不知道怎麼回事,樹上的花全都一下子凋落了,真的,就跟約好了一樣,同時間,一下子全枯了,全掉下來了。”
*
下午才有課,所以池桃萄不急不忙地把粥吃完,把碗洗好放好,然後在這裏溜達了一圈。
這是個小複式樓,不知道是他買的還是租的,簡約得可怕,一點都不像是有人在住的樣子,就好比書房,只有一張桌子、一張椅子和一個書架,書架上零散地擺着幾本書,池桃萄看得不舒服,過去幫他把書全部擺得整整齊齊。
他的書也是有意思,有《明史》、《清史》這樣的,也有《電器說明書大全》這樣的,還有《識車》、《認物》這種兒童教育書籍,池桃萄腦補了一下他學習現代工具的樣子,就忍不住笑起來。
笑過後她也不禁疑惑,他到底哪朝哪代成的精?難道就一直待在那座老宅里的嗎?
池桃萄在他的書桌上看到一個名片盒,她拿出裏面的名片一看,陶青檐,室內設計師,估計應該還挺厲害的,否則怎麼會來平大代課,還能由他們院長親自接待。
不過池桃萄的重點是在名片上的聯繫方式上,她立即存下了他的手機號碼,給他打了過去。
“你好。”
池桃萄微笑,“猜猜我是誰?”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