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比個愛心

19.比個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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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桃萄把櫻桃抱起來,放在她和陶青檐中間,“以後我就是你媽,他就是你爸,知道不?”

櫻桃懵懂地眨了眨眼。

“孩它爸,話說這是咱兒子還是女兒?”池桃萄一邊問着就朝櫻桃的某個部位看去。

陶青檐連忙抱開櫻桃,問了問它自己。

“啾唧。”

陶青檐表情一頓,池桃萄投去疑問的眼神,只見他抬起手,手中忽然多出了幾朵桃花,花瓣紛紛散開,而後自發地飛向櫻桃,貼在了它的胯部,最後整個包了一圈,看起來像個小花褲子。

櫻桃低頭看着自己的褲子,原地轉了兩圈。

池桃萄噗哧一笑,“看來是兒子咯?”

陶青檐一本正經地點頭道:“男女有別。”

池桃萄笑意愈深,她撐着下巴,道:“孩他爸,你看我們孩子都有了,是不是要坦誠相待?”

“……”

陶青檐忽然覺得自己好像被下了套,本來他們倆還不是正式的戀人關係,怎麼一轉眼他就成了“孩他爸”了?直接跳級成了夫妻一樣。

“坦誠?”

“陶青檐,別裝傻,你現在只有一個選擇。”池桃萄往椅背上一靠,朝他伸出手臂,“說出你的故事。”

陶青檐垂下眸,低頭看了看正在脫褲子的櫻……

“……”

他拎起它的後頸,“你做什麼?”

“嚶嚶嚶~”

“聽故事……聽故事為什麼要脫褲子?”

池桃萄猛地咳了兩聲,在陶青檐疑惑的目光中默默把櫻桃從他手中拯救過來,並動手幫它提了提小褲子。

這孩子,沒有血緣關係都能遺傳到她的污力也是沒誰了,領悟力和反應速度也是極好的,她都還沒反應過來“坦誠相待”的某層含義呢。

陶青檐看向櫻桃,說:“你把在石道時讓我看的幻境給她看吧。”

櫻桃迷茫地撓了撓腦袋,像是在回憶,它漸漸地垂下了眼帘,顯得睏倦不已,池桃萄以為它在這關鍵時刻又要睡着,但還沒來得及提醒,櫻桃又倏然睜開了眼睛,與此同時,她趴倒在了桌上。

腦海里彷彿一道亮光閃過,刺得人睜不開眼,等池桃萄睜眼后,已然身處另一個場景。

一望無際的黃土地,只有狂風肆意呼嘯,囂張地捲起漫天飛沙,頭頂的日光灼熱無比,曬得土地龜裂不堪。

滿眼儘是荒涼,卻也不是毫無人煙,遠遠地彷彿有駝鈴響傳來,池桃萄循着聲音望去,便在天地交接處,看到了幾道身影緩緩而來。

池桃萄明明沒有動,卻在心裏想着要靠近他們時,便瞬移一般到了他們的身邊。

這幾個男人坐在駱駝上,面部經過不知多長時間的風吹日晒,彷彿成了枯敗的樹皮,雙唇發白乾裂,有紅血絲滲出來。他們閉着眼,雙手抱着駝峰,有氣無力地弓着背,搖搖欲墜,最後終於有人支撐不住,從駱駝上摔了下來。

他們的語言池桃萄聽不懂,只是摔倒的人在同伴的幫忙下重新醒過來后,露出無比興奮的神色,伸手激動地指着前方,也就是池桃萄的後方。

池桃萄一個轉身,竟見中,屹立着一棵盛開的桃樹,燦爛的暖色在這裏顯得尤為夢幻與不真實。

桃樹的樹枝全在微微顫抖,花瓣紛紛飄落下來,鋪了滿地,而隨着桃花的凋謝,翠綠的葉子抽出了芽兒,更有果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了出來,沒多久,桃樹上便掛滿了熟透的桃子。

駝隊的人皆難以相信地揉了揉眼睛,他們互相攙扶着站起來,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往桃樹的方向奔跑而去,當他們真真實實地觸碰到樹榦后,不禁相擁而泣。

大顆的桃子自動地從樹上落下來,他們只需彎腰撿起,有了桃子的充饑解渴,他們都逐漸恢復了生機。

在駝隊的人離開后,池桃萄便留在了這棵桃樹下,她知道,這一定就是陶青檐。

後來,每當有人途經此地,生命垂危,桃樹都會提前花落,拚命地結出桃子供人解渴,無一例外。

池桃萄摸了摸樹榦,她家青檐真是善良。

在這裏看不到四季變換,唯有不斷的日升日落,以及這棵漸漸枯老的桃樹。

即使池桃萄知道樹最後不會死,可是看着它變得枯黃頹敗,她便忍不住難過,它救了那麼多的人,誰來救救它?

像是聽到了她的祈禱似的,一個徒步路過的綠裙女子停了下來,池桃萄看見她時瞬間一愣,這個女子穿的衣服,和她在石道書屋幻境裏看到的一模一樣,那時沒能看清對方的正臉,可這會兒她竟依然看不清,像臉上糊了馬賽克似的。

綠裙女子在樹下駐足了許久,道:“善因得善果。”

她的長袖一揮,池桃萄便見那麼大一棵桃樹不見了,下一秒場景一換,這是與原來那裏完全不一樣的地方,遠處有青山,近處有綠水。

綠裙女子走到一處空地,又是手一揮,桃樹便重新出現在這處空地上。

池桃萄乾脆在原地坐下來,她覺得她在看一個玄幻電影,還是VR的。

桃樹依舊是即將枯死的模樣,綠裙女子忽然從袖中拿出什麼,池桃萄一看,又立馬站了起來。

綠裙女子手中拿的,不正是冰魄嗎?但是這和她在麗江看到的不太一樣。

只見綠裙女子將冰魄一掰為二,一半給了陶青檐。

“冰魄可保你性命,亦可助你修鍊。”

後來又不知過了歲月,這附近開始有了人煙村落,並且日漸發達,而這棵桃樹,被劃在了一戶宅院內,這戶人家姓陶,看服飾,應該是明朝。

池桃萄原以為妖精修成人形,那都是直接成人的,哪知陶青檐修成人形的那一晚,竟然是一個初生的嬰兒。原來的桃樹依舊在,只是明明沒什麼變化,可教人看着,就是覺得失去了靈氣。

第二天,陶家的人是在嬰兒的啼哭聲中醒來的,陶夫人一出來,便見院子裏的桃樹下躺着一個嬰兒,脖子上掛着一顆好看的石頭,正在大聲嚎哭,她連忙把他抱起,放入了襁褓之中,而後詢問了鎮上所有人家,都不知道這個孩子,於是便收留了下來。

陶老爺給他起了名字,陶青檐。

桃枝青入檐,竹影翠當戶。

就這樣,陶青檐成了陶家的養子,在陶家逐漸長大,而陶夫人育有二子一女,都比陶青檐大,陶青檐是老么,他們都待他極好。

陶青檐二十歲生辰時,陶夫人送了他一個用烏鴉血石做成的墜子,可以把冰魄嵌套進去,方便陶青檐戴着。

某一日,原本晴朗的天忽而陰沉,邪風陣陣,到了晚上,陶家整個被籠罩在一片陰影里。一團黑霧驀然出現,要搶奪陶青檐的冰魄,烏鴉血石的墜子在過程中替陶青檐擋了一招,碎了一地。

陶青檐身受重傷,重回桃樹之中,桃木辟邪,被稱為神木,千年桃樹更不用說,黑霧侵襲無法,后席捲陶家,等黑霧散去,視線重歸清明,留給陶青檐的,只有昔日父母、手足死狀凄慘的屍體。

而陶夫人口中,便銜着一塊血玉。

陶青檐受了重傷,自此陷入昏睡,重新修鍊。

池桃萄睜開眼,感覺手腕上溫溫軟軟的,一看是櫻桃抱着她又睡著了。

“看到了?”

“嗯。”

當陶青檐看到滿院橫屍后,眼中儘是化不開的悲傷,她即使是一個旁觀者,都彷彿要被那悲傷吞沒,池桃萄回想起那時他悲痛欲絕的神情,便說不出的心疼。

“陶……”

陶青檐將血玉拿出來,打斷她,道:“池桃萄,這是他故意留給我的,現在這個符號又重新出現,那五個字就是我陶家被屠的日子,而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身處何處,何時會出現,但很明顯,他的矛頭已經指向了你,如果你繼續和我來往,會很危險。”

池桃萄抿了抿唇,“我不怕。”

“池桃萄,我怕。”

*

喬熙望一回店裏,就看見池桃萄有氣無力地趴在桌上。

“你這是怎麼了?不會是被那桃樹精吸了精氣吧?”

池桃萄懶懶地抬了抬眼皮,“我恐怕要害相思病了。”

陶青檐似乎是鐵了心要跟她斷來往了,估計他的打算是,除非徹底除掉了那個不知道是什麼的黑霧,才會再和她在一起。他曾經因此失去了親人,所以害怕再失去喜歡的人,之前他說給他一些時間,想必就是這個顧慮。

還有他身上的冰魄……

池桃萄惆悵地長嘆一聲,原本還以為她終於可以擺脫異能的副作用了,結果陶青檐是靠冰魄才得以存活的,如果沒了,他便會枯死。也幸好只是半塊,她還能找另外半塊。

“金戒指賣了多少錢?”

“沒賣。”

池桃萄轉頭看她,“你居然沒賣?”

喬熙望拿出戒指,在池桃萄對面坐下,“我是要當掉來着,可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想留着了。”她嫌棄地看着戒指,“明明這麼俗氣來着,不賣我留着戴啊?”

池桃萄拍了拍她的肩膀,掏出一卷竹簡,“這個你看得懂嗎?是可以去掉我背後印記的。”

喬熙望打開竹簡,認真看了一會兒,說:“沒問題,走,把衣服脫了。”

手腕上突然一松,池桃萄一看,櫻桃睡醒了,此刻正睜大着眼,左看看她,右看看喬熙望,池桃萄一個腦瓜鏰兒彈在它額頭上,低聲念道:“思想純潔一點,不然你爸會嫌棄我們的。”

聽到脫衣服就醒了也是夠了。

櫻桃揉了揉腦袋,委屈得癟了癟嘴。

池桃萄對喬熙望說道:“正式介紹一下,我兒子,櫻桃。”

“我可以抱抱嗎?”

之前櫻桃一直在睡覺,又小小的,喬熙望就沒過多注意,現在櫻桃醒了,看着比毛絨娃娃還要可愛許多倍。

池桃萄還沒答,櫻桃就自己跳入了喬熙望懷中,喬熙望像抱嬰兒似的抱着它,櫻桃果斷靠在她胸前蹭了蹭,池桃萄連忙把它揪了回來,在它小屁屁上一打,“你個小流氓。”

櫻桃委屈地摸了摸屁股,喬熙望責怪道:“你打櫻桃幹嘛,它這麼小懂什麼啊,你別污者見污。”

“……”

它丫懂的說不定比你還多。

池桃萄把櫻桃放在外間,認真叮囑道:“不許偷看。”

櫻桃點頭如搗蒜。

進了裏間,池桃萄剛要脫衣服,忽然看見櫻桃跟了進來,在桌上一屁股坐下,盯着她看,一副“我很乖我最乖我天下第一乖”的模樣,池桃萄看着它,笑了一聲。

她說不許偷看,它就跑來光明正大地看了是吧?

有個流氓兒子該怎麼辦,在線等,急!

“對了,喬熙望,救你爸的事用不着陶青檐了,靠櫻桃就行。”

池桃萄話音剛落,櫻桃倏地站起來,捂着自己的小屁屁,對着池桃萄一個勁地搖頭,喬熙望露出迷茫的憂傷,“櫻桃很厲害?不過它這是不想幫我的意思?”

“……”

池桃萄扶額,要不是櫻桃長得不是人樣,她真的要懷疑它是她親生的,她不就是說了個“靠”櫻桃……

她該拿什麼拯救它啊她的污兒!

池桃萄把櫻桃拎出去,結果它又鍥而不捨地跑進來,反覆幾次,櫻桃終於沒有再跑進來了。

喬熙望問道:“你怎麼哄住的?”

“哦,給它分享了我的課外讀物。”

“這麼好學啊,挺好的。”

池桃萄點點頭,課外讀物,帶顏色的那種。

池桃萄脫了上衣,她看不到喬熙望在做什麼,只是明顯地感到背上愈發灼熱,彷彿有什麼正在剝落,燙得她直冒熱汗,池桃萄覺得這真是一報還一報,她讓那條蛇脫了層皮,她這也和脫層皮差不多了。

這個過程不知持續了多久,她終於聽到喬熙望說了聲“好了”,池桃萄穿好衣服,直接趴倒在床上。

喬熙望也精疲力盡地躺倒,緩了一會兒起身倒水,她剛走幾步,忽然退了回來,拍了怕池桃萄的背。

“老葡萄,你記得我們第一次來店裏的時候,我跟你說過什麼嗎?”

池桃萄眼皮都沒抬,瓮聲瓮氣地說道:“你嘲笑我租金付的貴,還說這邊有什麼什麼煞,陰氣重……”她猛地睜眼,忽然覺得背後發涼,頭頂喬熙望的聲音也開始哆嗦。

“老……老葡萄……”

池桃萄立即坐起,就見喬熙望慌慌張張地掏出數張符紙,胡亂朝前方拍去,池桃萄一回頭,便看見不大的空間裏,擠滿了鬼魂,或七竅流血,或脖子半斷,他們全都獰笑着,嘴角彷彿都咧到了耳朵,可怖的眼睛盯着她們,發出陰森的怪笑聲。

喬熙望扔出的符紙,都直接穿過了他們的身體,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

“喬熙望,你不行啊。”池桃萄搖了搖頭。

“我是學捉妖的,又不是捉鬼的,這專業不對口啊!”

“那你當初還敢租這裏?”

喬熙望收起防禦的姿態,撇了撇嘴,“我有師父給的辟邪符,鬼魂傷不了我,就是看着太他媽嚇人了,設想一下,你半夜尿急,結果一睜眼就是一張放大的鬼臉,心臟病還不得嚇出來。”

“可是十字街只有這麼一家店出租,我有什麼辦法?”她看了看池桃萄,池桃萄竟然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倒是你,你怎麼辦?我只有一個辟邪符。”

池桃萄從小就愛看恐怖片,這些鬼魂乍一看嚇人,現在看了一會兒其實還好。

“喬熙望,你對我的了解還是不夠透徹。”

“啥?”

此時一道鬼魂突然加快速度飄了過來,他張着血盆大口,嘴巴佔了半張臉,喬熙望尖叫了一聲,跳上床縮到了角落裏,鬼魂滿意地笑出聲,身為一隻鬼,如果連人都嚇不到,那他做鬼的尊嚴往哪擱?

池桃萄不躲不避,朝他伸出了拳頭。

喬熙望頓時大驚,“老葡萄你瘋了啊,你不會以為拿你的小拳拳捶他胸口就能把他打死吧?”

“……”

池桃萄的拳頭直接穿過了鬼魂的胸口,鬼魂得意地笑起來,這時池桃萄忽然張開五指,猛地一收。

鬼魂不可思議地低下頭,看到自己的身體竟然變了形,他抬起頭,池桃萄對他微微一笑,隨即雙手並用,像疊被子似的把他疊了起來。

正好她因為陶青檐的事心情不太好,就有發泄對象自動送上門來了。

“我靠。”喬熙望看着鬼魂們被池桃萄不斷□□揉搓,忍不住想給他們點個蠟燭,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當個鬼還要遭罪。

池桃萄發泄完畢,坐下來,對某鬼魂說道:“來,跟着做,比個愛心。”

對方看了看池桃萄的動作,默默伸出手在胸前比了個愛心。

池桃萄點點頭,“很好,你們,”她指了指在座所有鬼魂,拿出手機打開一張陶青檐的照片,“轉告一下你們的廣大鬼友,如果走過路過見到這個人,就對他比個愛心,表情不要猙獰,笑容一定要溫柔,知道嗎?”

點頭點頭點頭。

池桃萄擺擺手,“行了,去外面獃著吧。”

這裏陰氣重,對於鬼魂來說是個滋養的好地方,既然他們幫她做事,她當然也不會把他們趕走了。

池桃萄看着手機里的照片,哼了哼聲,給陶青檐發了個短訊。

——陶青檐,你單方面遠離我是沒用的,我對你的愛,陰魂不散。

大半夜的忽然收到池桃萄的短訊,陶青檐一看到她的名字,便覺得抓心撓肺,原本就輾轉難眠無法入睡,現在就更睡不着了。這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陶青檐看到短訊內容,心想池桃萄真不會用詞,怎麼能用“陰魂不散”來形容“愛”這麼美好的東西。

幾天後他才知道,原來這是真的陰魂不散。

妖鬼從來井水不犯河水,即使相遇都是裝作沒看見,他例行每晚去石道書屋尋找有沒有關於那個符號的記載,由於是晚上,路上偶爾就會遇上遊盪的鬼魂。

陶青檐正要當做沒看見,哪知對方突然飄過來,他戰鬥的姿態都擺出來了,哪知對方突然對他做出疑似“笑”的表情,並在胸前比了個愛心。

陶青檐:“……”

這個時代的鬼,都和以前的不一樣了?怎麼這麼有愛了???

等他習慣后,過幾天還升級成了2.0版,偶遇的鬼魂們向他比完心還送花,全都現摘的,彷彿有硬性規定一樣,他很慶幸還好沒有飛吻,否則光是想想那畫面都瘮得慌。

*

陶青檐的室內設計課在下午兩點,池桃萄放棄了午覺,一點就跑去了教室,她原本以為自己來得夠早了,結果一到教室,竟然已經幾乎坐滿,她趕緊找了個空位坐下。

既然來上課,就得有個上課的樣子,池桃萄在圖書館借了本室內設計的相關書籍,正好上課前看看。

“嘁。”

耳旁一聲輕嗤,池桃萄轉頭一看,便又當做沒看見的樣子,重新低頭看書。

“江游!”

朱菱瞪了江游一眼,他和池桃萄中間隔了一個她,竟然還偷瞄池桃萄,她對池桃萄說道:“池桃萄,你坐到那邊去。”

池桃萄順着朱菱指的方向一看,那是第一排靠牆有個空位,那位置那麼偏,她會不方便看陶青檐的。

“不去。”

朱菱陰陽怪氣地看着她,“池桃萄,我說你臉皮怎麼這麼厚呢,江游不會和你在一起的,你別再賴着我男友了行么?”

池桃萄翻了一頁書頁,淡淡地說道:“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江游是個什麼貨色你自己心裏清楚。”

她可懶得去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江游冷哼一聲,“倒是挺會裝,你勾引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

池桃萄抬起頭,看向江游,神態不復懶散,多了幾分犀利,“我勾引你?行啊,你倒是說說,你到底哪裏值得我勾引?”

對於這件事,池桃萄以前從不回懟,她突然正面迎擊,江游還愣了一下。

池桃萄之前放任他們詆毀,是出於懶,也是覺得不痛不癢無關緊要,可現在不同,她也是有家室的人了,萬一讓陶青檐聽到什麼風言風語就不好了。

池桃萄掰着手指,替他一一拾掇,“論顏值,我看你的臉還不如照鏡子看自己,論才華,這是個好東西可惜你沒有,論人品,劈腿的人品我可不敢恭維……”

“你看上了江游有錢啊,”朱菱插嘴道:“他給我買了各種名牌包包、香水,你就是嫉妒,畢竟你家一個賣水果的,如果能攀上江游,你不就發達了。”

池桃萄嗤笑一聲,指了指朱菱愛不釋手的包包,“你說的名牌包是這個?這是假貨,不信你儘管拿去鑒定,仿得倒是挺真的,可惜,我見過真品,需要我帶來給你瞧瞧么?”

朱菱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的包,江游急忙道:“小菱,你別聽她的……”

後面那兩個人在吵什麼,池桃萄一點也不關心,沉迷學習,無法自拔。

原本就喧鬧的教室忽然間沸騰了一般,池桃萄抬頭,便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走進來,他穿着簡約筆挺的休閑西服,手中拿着教案和書本,面容沉靜,帶着幾分儒雅的書卷氣。

池桃萄不禁雙手捧臉,痴漢一般地盯着他。

池桃萄的目光實在太過灼熱,令陶青檐根本無法忽視,他不禁朝她看去,她對上他的視線,立即笑着對他揮了揮手,隨後在胸前比了個愛心,比完愛心她的十指向兩邊展開,又成了一朵花的形狀。

“……”

還真是她。

可是她怎麼指使得動那些鬼魂們的?

看了那麼多鬼魂朝他比心,這個動作還是池桃萄做起來才可愛,陶青檐毫不懷疑只要他現在閉上眼,腦海里浮現的就是她燦爛明朗的笑容。

陶青檐強裝視若無睹地錯開目光,開始上課。

之前混入平大,是為了方便尋找石道書屋的所在地點,雖然現在已經找到了,可既然答應了代課,他就得認真上完,而不是利用完就走。

室內設計中風水是很重要的因素,在這方面陶青檐絕對算是駕輕就熟。

“住宅風水有‘外形’與‘內形’之分,‘外形’又稱‘大形’,既指環境,也包含建築結構,‘內形’是指宅居的佈局,便涉及到了房間裝潢、傢具陳設等問題,也是我們要考慮的問題。”

“傳統風水理論對於住宅內形的探討,有‘三要’、‘六事’之說,有沒有哪位同學知道是哪‘三要’‘六事’?”

為了和陶青檐搭上話,女同學們紛紛開始百度拼手速,池桃萄正一心盯着陶青檐看,他上課的樣子真是別有一番感覺,等她反應過來,連忙搶在別人前面高高地舉起了手。

陶青檐朝她看去,池桃萄笑眼彎彎,他指了指她,“請那位同學作答。”

池桃萄站起來,“陶老師,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名字,叫這麼生疏做什麼。”

“請回答問題。”

“哦,我不知道啊。”

周圍響起其他同學的噓聲,池桃萄看着陶青檐,笑道:“這個你肯定知道嘛,一個家裏有一個人知道就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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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物捏造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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