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容少將歸來(4)
容維揚看着黃靜慈,“黃老夫人,雖然這是紀家的家事,可是紀小姐的母親跟四少的母親是手帕交,紀夫人生前放心不下紀小姐,曾囑託了我們家夫人看顧紀小姐,現在我們家夫人昏迷不醒,照顧紀小姐這件事,自然就落到了四少頭上,可是紀小姐在四少眼皮子底下被人暗算,差點出了事,你說四少會不會善罷甘休?”
紀恩寶的母親是獨生女,她父親是入贅紀家,所以容維揚稱呼紀恩寶的母親為紀夫人,並沒有錯。
容維揚這麼說,在場的眾人也想起來。
紀恩寶的母親紀君蘭和容臻的母親謝馨在出嫁前的確是很好的朋友,現在容臻替紀恩寶出頭,也說得過去。
不過,這位紀家小姐到底是遭遇了什麼,惹的容少將這麼生氣,直接在紀家的宴會上放槍打傷了人?
有人忍不住問:“紀小姐,你是出什麼事了?”
紀恩寶被容臻大掌蓋住了眼睛,連嘴巴都有些張不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索性什麼都不說。
她到要看看,這個容臻搞什麼鬼,難道真會替她出頭不成?
紀恩寶不說話,容維揚已經看懂了容臻想要將這件事鬧大的想法,踢了踢地上躺着的崔天佑,說:“這個人剛剛迷暈了紀小姐,也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將紀小姐帶來了這間房間,還反鎖了門,幸好四少在這裏休息,不然紀小姐怕是被人挖了腎都沒人知道。”
紀恩寶身體抖了一下,雖然已經想到了事情的始末,但是由旁人嘴裏說出來,那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她有種后怕的感覺。
容臻像是感覺到她的恐慌,大掌變得有些輕柔。
圍觀的人都面面相覷,有人輕聲說:“黃老夫人,這不是你的內侄孫嗎?怎麼在紀家也敢做這種事?”
容維揚說:“這當然是因為黃老夫人是個寬容大度的人,把內侄孫當成親孫子一樣疼,連孫女也得靠後了……”
黃靜慈臉上有些訕訕的,像是心事被人察覺了,讓她有些不安起來。
容維揚意味深長,“紀小姐可剛滿十四歲,這準頭倒是掐的准……”
十四歲,就算髮生了關係,也不算強,****,女,紀家也肯定會把這件事壓下去,紀恩寶白白吃了一個虧,以後抬不起頭做人,指不定還得嫁給崔天佑。
黃靜慈臉上像是被容維揚打了一巴掌,容維揚這話幾乎是在質疑她放任別人算計紀恩寶了。
眼看事態的發展已經出乎了意料之內,匆匆趕來在門外看了半天的韓修傑趕忙擠進來,說:“容少將誤會了,只不過是小孩子家家的多喝了幾杯酒,在自己家裏,怎麼會有人做這種齷鹺事?恩寶現在的樣子,也是正常的很,是容少將看錯了,還請容少將移步宴會廳,今天就當我們紀家為容少將提前接風洗塵。”
韓修傑就是黃靜慈的二兒子,曹娟的丈夫,韓童童的父親。
韓老爺子和一眾男客此時都已經過來了。
容家的二老爺容茂弘也看出了一些門道,忙站出來說:“我們容家接風洗塵宴,怎麼能讓你們紀家勞心勞力。”
容茂弘是容臻的二叔,雖然是一副笑臉,但說出的話卻威嚴有力,“小四,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就不給人家添麻煩了,回去吧。”
容茂弘是並不想容臻管紀家的事,紀家這水太深了,容臻剛被提為少將,有些水還是不要淌為好。
容臻聲音淡淡的,“紀家的事不關我的事,但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容臻管定了紀恩寶,容茂弘也不好再說什麼,這個侄兒看起來就不是耳根子軟的。
於是
也不管了,能夠坐到少將這個位置的人,總不可能是個沒腦子的人。
容臻自然知道他自己在做什麼。
見容家的人都不管這件事了,黃靜慈也怕這件事鬧大,對她的名聲不好聽。
畢竟,誰都知道,韓老爺子也是入贅紀家的,紀家的那位老夫人死了,自己才嫁進來的。
她是后奶奶,這些年戰戰兢兢,唯恐行差踏步被人捉住了把柄,將這份好不容易得到的富貴弄沒了。
而她很清楚,紀恩寶出了什麼事,別人都能聯想到她身上。
黃靜慈看了韓老爺子一眼,希望韓老爺子把這件事圓下去。
韓老爺子臉色沉沉的,紀恩寶是自己孫女,在這家裏難道還有人敢害她不成?
容臻一個外人急吼吼的站出來給紀恩寶撐腰,這也是在打他的臉。
韓老爺子於是沉着臉說道:“不知道容少將是怎麼穿過宴會廳,到二樓來的?”
韓老爺子問出了大家一直忽略的一個問題。
是啊,剛才大家在宴會廳,都沒有看見容臻,那容臻是怎麼來到這間房間的。
容臻眸光微沉,扯了扯嘴角。
這時,一道聲音響起,“爸,是我安排容少將暫時在這裏休息的。”
進來的人大概二十五六的樣子,身材頎長,俊美沉穩,是韓老爺子和黃靜慈最小的兒子韓修騰。
“我以前讀軍校的時候,和容少將是同窗,這次容少將回來,剛好遇上我家裏辦宴會,就進來坐坐,容少將身份特殊,所以我並沒有告訴其他人容少將在這裏休息。”
韓老爺子瞪了韓修騰一眼,暗示韓修騰竟然連他也沒有告訴。
韓修騰摸摸鼻子,站在一邊,目光只淡淡的從紀恩寶的身上掃過。
見自己的小兒子和容臻好像很熟悉的樣子,黃靜慈的底氣有足了一些,沉着聲音對紀恩寶說:“恩寶,容少將這麼看重你,你也該過來道聲謝,別木着了,不然容少將不是更要誤會你在這家裏遭了什麼罪?”
紀恩寶獃著不動,在黃靜慈眼裏,還是那個木訥膽小的小姑娘。
以前覺得紀恩寶的木訥膽小是省事,現在才覺得這個不懂變通的孫女,真是雞肋,連眼色都看不懂。
黃靜慈有些氣結。
容維揚似笑非笑,“韓老爺子,紀小姐在自己家裏,怎麼也會遭這種罪呢?這裏是姓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