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生變1
看到這一句話,你百分百撞見防盜章了,不要驚慌,72小時后正常不知誰說過,鄢魚沒心沒肺,腦袋掉了當脖子上長了個碗大的疤,很多事當時在乎,過後偏拋開心懶不理會了。
好夢到天亮,將醒要醒之際,依稀感覺有灼灼的目光籠罩着他。他仍舊閉着眼貪戀被窩裏舒適的溫暖,拉起被筒把自己完全裹進去,正當他繼續蒙頭大睡,忽然覺得臉上多出一隻手,正捏他的臉。
鄢魚皺着眉艱難地半睜開眼,視野中,朦朦朧朧的人影漸至清晰——天生上翹的嘴角,溫潤柔和的眉眼,俊逸瀟洒,他打了個哈切,腦子已自動跳轉到演戲頻道。
他伸手去抓對方,嘴裏咕噥道:“蘇蘇……不要鬧,我還想睡……”
若照往常,蘇蘇一定會輕笑着哄他:“小懶蟲,太陽曬屁股了還睡!餓了吧,快起來吃點東西。”
今兒雙方人物不對,鄢魚是沒有這等待遇了。只聽得一人似笑非笑道:“魚兒,你要再不睜眼,我可要扒光你了。”
一聽這欠扁又流氓的話,鄢魚一個激靈刷地睜眼,待看清楚那人究竟是誰,他驚恐地嗷了一聲,手腳並用往床里側爬,那瑟瑟發抖避如蛇蠍的小模樣,十足襯托出榮頫活像個大惡人。
親眼見到魚兒待蘇雲理是如何親近姿態,再看待他的嘴臉,榮頫素來冷靜的心湖嘩一下起了波瀾。
火氣罕見地躥上腦門,榮頫露出一個陰沉乖邪的笑,伸手抓住傻子白嫩嫩的腳踝,倒拖着一把拽出來。
傻子可沒忘那晚的蹂|躪,眼見自己落入壞人手中,心頭怕極,拚命掙扎,忙亂中險些一巴掌呼榮頫臉上。
本還沒怎麼跟傻子當真,瞧這似厭惡他萬分的反抗,榮頫冷笑一聲,三兩下將傻子制服——他把傻子的雙手摁在頭頂,一條腿橫擱上去牢牢壓住傻子不安分的兩條腿。
如此一來,榮頫居高臨下壓在鄢魚身上,更兼方才那陣兒掙扎,某條魚的衣衫散開了,露出白白的脖子胸腹,春光撲了人一臉。
榮頫瞅着有些發愣,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這一幕剎那間喚起很久以前,他和榮魚還是最親密的兄弟那會兒,夜深人靜,誰也不知道時,冬天天冷,他把小小年紀就已成為他影子的魚兒強行拉入被窩中暖手腳,初始還拘謹,熟悉后便能玩鬧……
曾幾何時,他和榮魚的心也都還是柔軟易被感動了。
鄢魚生怕一大早**被摁着來一發,見榮頫怔怔地略略恍惚,似陷入回憶的光景,就扯開嗓門大喊:“蘇蘇!蘇蘇!我要蘇蘇!你不是蘇蘇!”
榮頫驚回神,聽那話,心裏湧起一陣陣惱人的酸味,危險地眯起眼。
猛地掐住鄢魚的下巴,迫使他張開嘴,榮頫伏身垂首重重吻了下去。某魚只來得及嗚嗚幾聲,嘴裏就被另外一條不屬於自己的舌頭攪弄得天翻地覆,橫掃開去,幾乎讓他不能呼吸。
他感到那舌頭糾纏自己的舌頭,兇狠又決絕不罷休,活像要吞掉他的舌頭,心頭一慌,臉憋紅了,眼淚也止不住從眼眶裏滾出。
飆出如此戲的鄢魚,心頭默默道:此處應有掌聲。
人生如此,全靠演技,今兒怕是還要累覺不愛地飈一場床|戲……
正當鄢魚已做好被脫褲子的心理準備,榮頫卻鬆開他,瞅着他哭唧唧的小樣兒,摸摸自己嘴,好似剛吃完什麼美味的東西,沒事兒人一般笑道:“魚兒痴傻了,倒像個小姑娘動不動就流眼淚,從前你可是刀鞭加身,也不會皺下眉頭……”
話到此處,他的神色已變複雜,言語之間,而不知究竟是在說過去的榮魚好,還是眼前呆傻的榮魚更好。
蘇雲理一進來,就見榮頫坐在床邊,心頭猛地一跳,但轉瞬他合計了一下自己離開小魚的時間,不夠榮頫對人多做什麼,便稍稍安定,泰然走過去。
哪知傻子一瞧他,瞪大眼茫然地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蓄滿淚水的眸子裏盛滿了疑惑,彷彿不懂為何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
只片刻,傻子便似恍然大悟,如獲救星一般,逃命似地跳下床,光着腳丫子猛衝過去,一頭扎入蘇雲理的懷抱,兩手緊緊摟着他的腰,全身發抖,顫着嗓音道:“你是蘇蘇,你才是蘇蘇……有壞人咬我……蘇蘇你打他……”
蘇雲理摸了摸傻子的頭,抬眼看向神色淡然的榮頫,無奈道:“懷慈,你何必嚇他。”
榮頫道:“我想同他說說話,誰知他這般怕我,看來還是雲理溫柔,他從前就待你好,如今人傻了,一樣願意親近你。”
蘇雲理道:“你待他好一些,他也會親近你。”
“是嗎?我覺得我待他再好,他也不會……”話未完,榮頫莫測一笑。若他待榮魚好,付出必然求回報,而他要的,自然是正常男人都會有的需求。
這時蘇雲理提起:“按照我們的計劃,不如現在我就帶他出宮佈置。”
榮頫點點頭,目送蘇雲理一邊攬着傻子一邊輕哄着帶人離開,他的臉色晦暗一片,負在背後的手緊握成拳。
***
直到徹徹底底遠離身後那道火辣辣極具侵略的視線,鄢魚才放鬆下來。
他想,今兒若非蘇雲理及時出現,榮頫一定會扒光了他,狠吃一頓油煎魚。
蘇雲理把人抱入馬車,從秘密的道路,避開眾人視線暗暗離開。
車廂內,一時氣氛沉默。蘇雲理拿了一方雪白的錦帕,托起鄢魚的腳丫子,擱在自己的膝頭,認真細緻地給他擦腳上沾染的灰塵和臟污。
其實,寢殿內很整潔,鄢魚光腳丫子跑幾圈,那腳也比外面某些人的臉乾淨。
擦拭好,蘇雲理盯住鄢魚的兩隻腳,半晌,伸手又摸又撫,那樣珍愛,一臉虔誠地想要跪舔的表情。
這勾起鄢魚上次任務中秦陽看他腳時的眼神,心頭禁不住發毛,縮腿想抽回自己的腳,腳踝子卻又落入人家手中無法掙脫。
車輪子軲轆軲轆地轉動,周圍除了些風聲,再無其他聲響。靜謐的車廂內,陽光時不時從晃開的帘子裏遛入,氣氛似正好能做些曖昧的小動作。
鄢魚喚了一聲:“蘇蘇……”
蘇雲理抬首時,表情已收斂得乾乾淨淨,又是往日那副溫潤含笑的強大姿態。
他變戲法一般掏出不知何時準備的羅襪和靴子,親自動手給鄢魚穿好,然後道:“好了,小魚叫我有什麼事要說?”
鄢魚沒啥可說的,可這時候繼續沉默總覺莫名尷尬。他腦子一抽,想也不想就道:“我嘴巴疼。”
榮頫親他的時候,咬破了他的唇。這會兒還在往外沁血。
若某條魚真是傻子,說這話極符合他人設,畢竟傻子不會考慮太多,但他實際不傻啊,嘴唇被咬破又非眼睛裏進沙子,後者可以讓人吹一吹,嘴巴破了難道讓人舔一舔?
而且他被人親破了嘴皮,跟另外一個心儀他的人喊痛,不是有點兒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意思?
所以,鄢魚話出口就感覺後悔。
其實,蘇雲理早注意到了,且覺得十分扎眼。但他沒絲毫失態,聞言就讓鄢魚靠近他:“你過來,我給你上點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