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六十四章【捉蟲】
紐約斯塔克，哥譚韋恩,這兩個姓氏確實沒什麼太大關聯,甚至兩家集團發展的軌跡也都大相庭徑,斯塔克作為帝**火提供出生的工業集團,跟韋恩集團為人民生活服務展開各項息息相關，例如保險例如家政後來衍生出了服裝產業,真的是一毛牽扯的上的聯繫都沒有。
但托尼跟布魯斯卻並不是僅僅聽說過對方，事實上高中時期他們就因為經常出現在同一個科技競賽或者相關活動上，交集多得像裝不認識對方都難。
但僅限於此了,因為布魯斯大學時期忽然人間蒸發了,往後的十數年歲月里，托尼也都沒怎麼聽見過這個人的名字，直到前兩年,這人就跟消失時一樣又忽然回歸了，只是不知道那些失蹤的歲月裡布魯斯經歷過什麼,現在的布魯斯完全跟當年那個嚴謹自律的好少年相去甚遠，反倒跟他性格略有些相似起來——比如花花大少，比如玩世不恭,又比如揮金如土博美人一笑，轉身又把美人拋腦後，再找下一個美人繼續博她一笑……
“我說真的。”托尼漫不經心的翻着菜單；“你所謂的私事如果是你看上了波茲，或者你新歡以前跟我有過一腿,你想跟我來場男人間的勝負讓她徹底到向你……”
“波茲那款不是我的喜好。”布魯斯似笑非笑,金棕色的眼眸在偏紅的光線下透出深棕紅的光澤感；“以及最近忙着給偉大的鋼鐵俠收拾哥譚博物館後續,我已經沒空去找什麼新歡了。”
“搞半天你想跟我談賠償？”托尼自然也想起了，自己不久前為了救閨女把哥譚博物館拆牆的哪些畫面，但絲毫不見臉上有愧疚，反而十分坦懷的表示：“我現在給你寫支票，你要多少？”
“不必了，相關的損失博物館館長已經交給律師跟你集團財務溝通了。”布魯斯抿了一口熱茶，思緒在腦子裏百轉千回后終於沉澱。
而托尼更加想不通了：“所以你到底能有什麼私事找我，我們兩十幾年沒交集，難不成你找我敘舊當年賽場上針鋒相對的情誼？”
布魯斯目光停頓了一瞬，有那麼一彈指間他的表情柔和而溫暖，但彈指之後他依然是玩世不恭的浪蕩模樣：“你知道萊克斯·盧瑟嗎？”
“哇哦，那個最近把華爾街鬧翻天的傢伙？”斯塔克也是上司公司，有關金融巨頭華爾街的相關消息，托尼從來都不會錯過；“怎麼，你被他坑了？”
“不，我擔心你被他坑了。”布魯斯挑了挑眉頭笑得有些曖昧。
這讓托尼直接翻了個白眼：“得了吧，他能坑到我？就算他家也玩新能源，相信我，我的技術能甩他一個紐約的距離。”
“……那小姑娘跟你什麼關係。”布魯斯忽然扭頭看了眼正在跟人高馬大的史蒂夫說著什麼的少女。
托尼皺起了眉頭：“……看來我該見見這個野心勃勃的年輕人。”
布魯斯轉過臉再看托尼，絲毫不意外對方眼裏流露出的怒意：“我知道的也不算太多，他那裏有我一個線人，據說已經跟一個叫史崔克的將軍結成了合作關係。”
托尼腦子裏想着如果現在他重回斯塔克，搞垮一個正在發展中的集團，需要多少時間，以及中間會導致集團損失多少，最重要之後他該怎麼安撫小辣椒：“這頓我請你，如果之後你們有什麼想跟斯塔克合作的，我會讓波茲酌情考慮。”
布魯斯可有可無的聳了聳肩膀，跟着忽然話鋒一轉：“你那麼確定她需要你來保護？”
這讓托尼微微覺得煩躁，他有些不悅的看着對方，帶有幾分警告意味：“我知道你想提醒我什麼，但我不需要這樣的好意，我可不傻，一而再再而三的盯着她不放，她身上肯定存在什麼讓他們無法放棄的理由……但關我屁事！我根本不在乎他們想什麼，我所想要的只是儘可能做好自己要做的。”
托尼的態度令布魯斯微微沉默，而後他終於笑容真誠許多：“是我多管閑事了……請允許我再給你一個忠誠的好意，畢竟我也收養了一個孩子，成為父親這個角色比你要久一點……”
“你是說你家那個還在讀小學的迪哥？”托尼秒變不屑臉；“你拿他跟我家Suzy比？”
“……不，我拿自己跟你比。”布魯斯往後靠了靠，笑得特別的燦爛……並且欠打的說：“至少我養子見了我不會嚷嚷要打我出門。”
托尼瞬間膝蓋中了一箭：“……我，我情況不一樣，以後，以後會好的！”
“養孩子要講技巧的。”布魯斯招手示意要點單，神情特別愉悅放鬆的夸夸其談：“比如你的小公主，比起頻頻刷存在感，不如做點實事，看她的成績給她弄點獎學金之類的，會更好。”
托尼眼前豁然開朗，看布魯斯的眼神都友善幾分：“可以可以，你這很可以，來來來還有沒有別的，等會吃完飯我請你去樂呵樂呵！”
“首先……”布魯斯正襟危坐十分的認真看着托尼；“D·I·C·K，□□，別把我養子的名字念錯，OK？”
“……差不多的發音，別那麼小心眼兒！”托尼絲毫不以為恥，這厚臉皮的作為讓布魯斯呵呵一笑隨後說：“小姑娘多半喜歡粉嫩嫩的東西，你還可以嘗試送她點玩偶什麼的，不貴重又可愛，她肯定不會拒絕你。”
——蘇秦打了個冷戰，史蒂夫皺了皺眉：“你穿少了些，Suzy。”
蘇秦瑟縮了一下肩膀，頗感不適應的皺着眉頭思索道：“不不不，這絕對是有人背後說我壞話。”像這樣突然背脊一涼心底發憷，絕對是老人們說的有人背後說壞話才會出現的那種靈異第六感！
史蒂夫不明所以的歪了歪頭，隨後側身讓開了一些空間：“進去后廚吧，那裏頭會暖和一些。”
“嗯……”蘇秦一時想不到會是誰背後說她，不高興的抿着嘴從史蒂夫讓出來的空當走過去；“看來今天人不多，天氣冷了以後大家也都漸漸不太願意出門，皮特羅一個人估計要忙不過來了。”
“是有點。”史蒂夫每日都來得很早，因為會跟大家一起吃晚飯，所以能直觀的發現最近的外賣訂單越來越多，皮特羅幾乎除了吃飯的時候，直到下班才能見到人，忙的根本恨不得分成兩個人來用，老闆最近又開始招工了。
蘇秦路過廚房的時候往裏邊看了看，小劉跟劉嬸搭配着，一個下鍋炒菜，一個埋頭清洗備用的食材，另一邊負責擺盤的羅維娜阿姨也沒閑着，前邊除了托尼那一桌，還有兩桌客人坐着等上菜呢。
蘇秦捋了袖子就進廚房：“你去休息室坐着吧，我給小劉搭把手。”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廚房廚師就小劉跟老劉，劉嬸負責搞搞前菜涼菜還行，熱菜主菜就會出大問題，前台一般交給收銀米修，但今天米修休息了，於是老劉頭區管理前台，后廚就只有劉嬸跟小劉，之前也有這樣的情況，蘇秦就會提出幫忙打下手，老劉頭看過一次蘇秦的切菜手法，覺得還挺不錯的，所以後來也就由着蘇秦跑進廚房了。
蘇秦也不逞能，她知道自己下鍋炒菜的本事肯定不行，但是切菜或者幫忙配菜還是行的。
史蒂夫看出放裏頭確實忙得有點厲害，也就沒阻止蘇秦進去，自己也熱心的跟進去：“我可以幫你們什麼嗎？”
劉嬸抬頭看了看他，笑着指了指那邊的土豆：“那就麻煩你把那些洗乾淨了，有客人點了醋溜土豆跟土豆排骨湯。”
史蒂夫點點頭就動手幹活，蘇秦則系了圍裙幫小劉切配菜，省的小劉炒個菜還要先自己切菜這道工序，一下子速度就被提升了許多。
前邊客人的菜忙活完了，他們才有空把自己員工吃的菜倒騰出來擺上桌，蘇秦洗了手就出去叫人進來吃，抽空還看了下托尼那桌吃的怎麼樣，當她看到托尼跟布魯斯一紮冰水都喝光，滿面紅光抓着紙巾撇鼻涕的模樣，頓時覺得世界真美好，笑嘻嘻地招呼老劉頭進去吃飯：“劉叔你先進去吃，這裏我看着。”
“行，我很快吃好換你進去。”老劉頭也不推辭，麻利的讓出前台的位置，自己就往後廚房走；“你要是肚子餓的厲害，抽屜里有那個米餅，你吃兩個墊墊，免得餓壞了。”
“好勒！我知道了！”蘇秦笑眯了些眼睛坐在高腳凳上，看老劉頭進去后廚，低頭拉開抽屜就把米餅扳了一個出來，還沒下嘴，抬眼看到門口進來兩個人，趕緊把米餅放下了去招呼：“歡迎光……誒？”
打門口進來的一個是一臉‘身體被掏空’的皮特羅，一個是……穿着日常休息服裝，帶着一頂鴨舌帽，神色忐忑又尷尬的，前不久在大學裏用弓箭指着她鼻子嗖嗖嗖射擊，最後被克拉克一把扔飛出去的——克林頓·巴頓特工，又稱之為肥啾，哦不對，是鷹眼。
巴頓的帽檐壓得很低，但他始終被在身上的箭囊跟弓暴露了他，蘇秦眨巴眨巴眼拿不準自己要不要張開感知去偷窺他的思想，不然不能確定他是來幹什麼的這讓她很沒安全感。
而就在蘇秦猶豫的時候，皮特羅已經撲到了前台趴在她面前：“我快不行了，我感覺我的腿都不是我自己的了……”
蘇秦噗笑一聲，伸手去推他的臉：“不是你的還是我的不成，別賴着，進去吃飯去，回頭外賣單子更加多，你抓緊時間吃完幹活！”
“……你這麼壓榨我QAQ你一點都不心疼我QAQ”皮特羅把臉往手臂里一埋就開始扯着嗓子假哭。
蘇秦直接用力推開他，絲毫沒有憐憫之心表示：“什麼叫我壓榨你，我是你老闆嗎？你有什麼好心疼的，手腳不都好好的嗎！趕緊趕緊的，別堵在着妨礙我工作，客人看你這樣都要沒食慾了。”
皮特羅被推的往後退了兩步，差點撞到埋頭走的巴頓身上，還好他及時反應側了側身：“抱歉抱歉，沒注意到你……”
巴頓依然低着頭，還把帽檐拉的更低了一些：“沒事……沒關係。”
巴頓這麼閃閃躲躲的，讓皮特羅越發警覺，他皺了皺眉迅速的抬了下手，巴頓連反應都來不及，就感覺臉上一陣風吹過，他帶着的帽子莫名其妙就給吹掉了！
“哇哦……！”終於看到巴頓廬山真面目的皮特羅，嚇的眼睛都瞪大了：“我的天……嗯，兄弟你還好嗎……”
巴頓很想鑽進地洞，然而這裏並沒有地洞可以給他鑽進去，所以他只能深吸了一口氣，強行維持自己最後的尊嚴：“……沒事……我，你就當我化了煙熏妝……”
蘇秦吧唧吧唧吃着米餅，神情超然物外的欣賞着巴頓那兩個對稱的熊貓眼，內心感到無比的平和，彷彿是看到了世界終於獲得和平，各國都不再大戰一樣安寧又美好。
皮特羅心情複雜的低頭去撿那頂帽子，化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沒讓自己笑出聲來：“……好的先生……你的煙熏妝……嗯，非常時尚……噗！”
巴頓想着要不是這裏人多，要不是自己身負重大的使命，他分分鐘把這熊孩子抽死！
劈手奪過帽子戴回腦袋上，巴頓擠開了皮特羅朝着前台走過去，等他走到跟前卻又開始心虛的厲害，盡量低着頭用眼睛去瞅蘇秦的臉，小姑娘那種平靜無波瀾的鎘綠色眼眸，此時越看越像昨天半夜跑回去拉着他一臉神秘兮兮，卻怎麼都藏不住眼底歡天喜地的娜塔莎，他想起她對他說說‘巴頓巴頓我有孩子了！’的瞬間，他以為她的意思是他有了他們兩之間的……當時整個腦袋都炸開了，因為他知道她的特殊性，也做好了將來也許只能收養一個孩子的準備。
然後娜塔莎忽然看到了他手邊筆記本正在播放的視頻，那是他參與大學圍捕行動的網絡視頻，他只是被要求分析克拉克·肯特的戰鬥模式以及技能，所以沒辦法的搜來那天的視頻彷彿觀看揣摩。
“……你對她做了什麼……”盯着視頻里縮成一團的少女，轉過臉看他的娜塔莎鉻綠色的眼眸里無波無瀾，平靜的彷彿隱匿一場風暴席捲孤舟的汪洋大海。
巴頓當時就覺得背脊發涼：“……額，我只是按照上級指示……話說你怎麼關心她幹什麼……”他機智的覺得自己該轉移話題，所以他試圖將一切罔最該關心的事情上拉過去：“對了，你，你剛才說有孩子了……哇哦，哈哈，這是真的……”
娜塔莎緩緩站直了身體，她曼妙的身姿讓他看的眼睛發熱，而緊接着他卻被心愛的女人賞了一拳：“按上級指示？”
捂着左眼腦子發矇的巴頓差點站都站不穩：“等等娜塔……你怎麼了！？”
“我一生唯一擁有的孩子！”娜塔莎如同暴怒下的母獅子一樣咧開了嘴角笑得艷麗魅惑；“你差點讓我失去了她！”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冷靜點娜塔！”巴頓狼狽的閃躲着，因為不明白愛人的憤怒點，他也不好確定自己是不是應該反手，生怕一旦自己反攻擊……後果恐怕就不是被打一頓那麼輕鬆了。
一腳踩在巴頓臉頰邊，生生把牆壁都給踩得塌陷幾分，娜塔莎鎘綠色的眼眸因為怒火而染上了金色的光澤：“Suzy，蘇茜·豪利特的身體裏……有我的基因！你連她的資料看都沒看就去執行任務？我可不記得你是這麼任憑上級使喚的好員工！”
巴頓的內心咯噔一下，他知道自己要完了，於是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對娜塔莎露出一個微笑：“嘿……甜心……我們打個商量……”
娜塔莎甜蜜的微笑着看他：“嗯哼~”
“……別打臉……”
——然後他的左右眼獲得了對稱煙熏妝。
心如死灰的巴頓還要為了討女友歡心，不得不恥辱的頂着熊貓眼前來找女友的心肝兒道歉，並且要努力約到對方，幫女友帶孩子去買最新款的手機——這特么叫什麼事兒！
他難得做個好員工任勞任怨去幹活，結果還能莫名其妙得罪了女友慘遭暴打！
當男人好艱難哦！
巴頓忍着內心的悲痛欲絕，調整了一下情緒然後開口：“晚上好可愛的小姐……”
“有事說事，別玩這套。”蘇秦直接一個白眼翻過去，抬了下巴用鼻孔衝著人家；“我撩妹技巧比你好，你別想撩我！”
“……我有十個膽子也不敢撩你……”內心瑟瑟發抖的巴頓腦海里浮現的是娜塔莎笑裏藏刀的美麗容顏；“……我就是跟你來道歉的，順帶想請你給個機會，讓我彌補一下我之前給你帶來的傷害……”
蘇秦立刻猛搖頭：“不不不，真別，你要有心你以後見到我就繞路走，這就是對我最大的彌補！”
“……這不行啊……”這以後娜塔把你認回來了，他居然要對你繞道走，那他跟娜塔……巴頓一瞬間感覺自己的世界都在下雪，也顧不上面子了，抬頭就可憐巴巴的看着蘇秦；“真的，我發自內心的想補償你，拜託給個機會，你想想有沒有想要的什麼東西，手機啊電腦啊包包什麼的都可以，千萬別覺得這補償過分了，我給你帶來那麼大的心理陰影，你就是讓我買輛瑪莎拉蒂，那都是應該的！”
蘇秦看着他那對熊貓眼，摸了摸自己的良心，然後她笑了：“那哪成啊，瑪莎拉蒂太過了……手機我有了，電腦我家的也還能用，真的，我就想你以後對我繞路走，有多遠你走多遠，我一看到你我就覺得我胳膊疼，然後就想起來那天的木倉林彈雨……你都不知道我當時多害怕，我到現在都還做噩夢夢見你一箭射穿了我腦袋。”
巴頓幾乎要跪下了，他恨不得哭着向她懺悔自己那天對個孩子下手太狠，但主要是他真的沒想起來跟科爾森要一份她的相關資料看看，有關她的一切，他只從尼克那裏知道片面——軍方人造人，高危【SSS】級別。
一直到行動跟她面對面，巴頓才意識的不對勁，這姑娘哪裏危險了？這特么就是一隻羔羊，任人宰割都不為過！
可半路殺出了克拉克，局面變得混亂，巴頓只能憑當下的情況判斷出，制住了Suzy，就能制住克拉克，所以才卯足了勁兒針對Suzy放冷箭……
巴頓好後悔，他早知道就該繼續當個不聽話的問題特工，幹活都要先看看對象資料，挑三揀四一番再決定要不要做……真是後悔得哇的一聲大哭也沒用了現在。
“巴頓？”這把忽然出現的聲音讓巴頓更加憂傷了。
吃完飯出來換蘇秦的史蒂夫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一瞬間他身為偉光正的責任心燃燒起來了，他雄赳赳的朝着那個拉低帽檐的人走去，毫不猶豫的站到男人跟前台之間，用自己的身體把他跟蘇秦的距離隔開：“這裏是公共場所，你最好注意點。”
完全理解史蒂夫把他來意想錯了，巴頓苦哈哈的深吸一口氣：“……我不是來辦事的，我是來……來跟Suzy道歉的。”
“什麼？”史蒂夫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不敢相信；“……所以你們現在的打算是，走懷柔政策？”
巴頓也知道這很難讓人相信，但如果讓他揭示真相，估計回頭就會被娜塔莎一木倉爆頭：“……並不是，這是我個人的意志，我發誓。”
史蒂夫有些猶豫，他看了會低着頭的巴頓，又回頭去看蘇秦：“你怎麼想？”
蘇秦攤了攤手：“我想我餓了。”她跳下凳子甩手就往後廚走。
巴頓着急的想追上去，卻被史蒂夫伸手攔住：“好了巴頓，彆強迫一個孩子，況且這件事不是一個道歉就能解決的……”看着抬起頭來的巴頓，史蒂夫睜大了眼睛：“你的眼睛怎麼回事！？”
巴頓這會是真的要哭出聲音了：“我心裏的苦你怎麼會懂……你收留我幾天吧，我不敢回去……”
“……發生了什麼……”史蒂夫看他如此可憐，原本打算跟他好好談談的那些話，一時之間都有些說不出。
巴頓眼冒淚花地看着他：“…你不會懂的，那種你以為你要喜當爹，結果卻要面臨女友要孩子不要你這個爹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