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花花世界
死?哥還從未想過這個問題。老子才十八歲,這個花花世界還沒有玩夠就死,這未免也太不值了吧!所以,不管前方是龍潭還是虎穴,不管遇到什麼生命危險,我都要拚命地活下去。
“放心吧老傢伙,”我向張大爺豎起中指,“等你下地獄后,哥仍然會在這個美好的世界內活得好好的!”
說罷,我發動起玫瑰姐姐的電動摩托車,“嗖”地一聲離開了紡織廠大門,耳邊只留下張大爺“你tm才下地獄”的責罵聲。
接下來是護城河邊一條漫長而孤寂的一條道路。
電動摩托車傳來熟悉的“嗚嗚嗚”的聲音,像極了玫瑰姐姐發出的悲鳴。我內心愈發緊張起來,到底是誰擄走了我可愛的玫瑰姐姐呢?為什麼玫瑰姐姐會在皇家假日酒店呢?為什麼張大爺這老傢伙會知道玫瑰姐姐在皇家假日酒店呢?
帶着一連串的的疑問,我飛馳到了皇家假日酒店門口。
到達酒店門口的時候,東邊開始泛白,象徵著希望的太陽正從山的那頭升起,把仁慈的陽光送給地上人們。而我,正踏入醜陋人世的污泥之中。
推開酒店大門,首先躍入我眼帘的是一個夯實健壯,又矮又黑的蠻牛,這位蠻牛滿臉是血,虛弱地躺在地上,他雙手被反扣在背後,短小粗壯的雙腕掛着一副手銬。
“老黃,你怎麼在這裏啊?”我內心一震,情不自禁地沖了上去,“你丫的怎麼被打得這麼慘啊卧槽?”
“煞……煞筆……”老黃虛弱地說,“你tm死哪裏去了?電話也tm打不通……玫瑰被這群畜生給抓來了!卧槽,要不是老子被偷襲,絕對扒了這群畜生的皮……”
卧槽,老黃這逼都被揍成這樣了,還不忘說狠話,老子真是服了他了。
這時,我才突然發現老黃身邊的四五米處立着十來個漢子,個個身上都掛了彩,其中有兩個大漢的臉上被老黃這逼打成了豬頭,看樣子老黃這廝在這酒店的大堂實實在在地打鬧了一場。
不過,老黃這金剛都被揍成這樣,老子怕是也逃不出這個惡運的說。
噢,阿西吧!難道這次哥也在劫難逃?
“是紡織廠的唐堂小兄弟嗎?”一位帶着金絲眼鏡邊框的男人裝模作樣地走了過來,問道。
“是啊,有何貴幹?”我疑惑地問。
眼鏡男推了推眼鏡框,似笑非笑地問:“今天就你一個人來?”
看着這煞筆眼鏡男陰陽怪氣的面孔,老子就心生厭惡:“是啊,就我一個人啊!我一個人來問候你們全家,還不夠嗎?是不是要多找幾個人來?”
眼鏡男一臉黑線,強忍着怒氣說:“口出狂言,真沒教養!”
“卧槽,你tm有教養!正因為你們有教養,才我把我的兄弟打成這樣,是吧?你們的教養可真是特別啊卧槽!”
說著,我看了躺在地上的老黃一眼,老黃向我投來讚許的眼神,我似乎聽到了這煞筆的心聲:“罵得好,罵得妙……”
“是這個黑蠻子一進來就大吼大叫,還不分青紅皂白就出手打人,所以我們才教訓教訓他的,”眼鏡男解釋說,“你不知道,這黑蠻子有多野蠻,我們有三個兄弟現在正在去醫院搶救的路上……”
卧槽,這老黃果真有兩下子,把這十來個打手弄得身上掛了彩不說,還直接把三個煞筆送進了醫院,老子不得不贊他一個啊!
“野蠻?”我走近眼鏡男,俯視着他問道。
“是啊,太野蠻了!”眼鏡男故作斯文地推了推眼睛,陰陽怪氣地說。
“對啊,我也不喜歡野蠻……”我笑道。
說著,我一拳落在眼鏡男的鼻樑上,這煞筆的鼻子頓時就歪了,金絲邊眼鏡兒幸災樂禍地飛出了五六米遠。
眼鏡男頓時懵了:“你……你不是不喜歡野蠻嗎?”
“是的,老子不喜歡野蠻!不過,老子更討厭的是,跟你這種娘炮磨磨唧唧,沒完沒了的!”我一把揪住眼鏡男的領口,惡狠狠地問,“快跟老子說,玫瑰姐姐被你們藏在哪裏去了?”
“什麼玫瑰姐姐?”眼鏡男開始害怕起來。
“少tm跟我裝蒜,”我威脅道,“我一進屋,你tm就知道我叫唐堂,你不要跟老子說你不知道玫瑰姐姐是誰!!!”
“我真的不知道啊!”這煞筆仍然嘴硬。
不由分說,老子在這煞筆肚子上又是一拳:“你tm再跟老子說個‘不’字,老子立馬廢了你,信不?”
有的煞筆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好!好!我說……”眼鏡男幾乎快要哭出來,“那個……那個瘋女人,被我們董事長給抓了起來!”
卧槽,這煞筆竟然敢說我的玫瑰姐姐是瘋女人,老子一怒,一腳踢向這貨的根部。
“哎喲喂,哎喲喲……”眼鏡男捂着下面,終於哭了出來,在地上痛苦地亂嚎,“你……你這個混蛋,為什麼我招供了還要野蠻?嗚嗚嗚……”
教訓完眼鏡男,樓上突然傳來幾聲利落的掌聲。
我抬頭一看,見鬱金香姐姐妖嬈地靠在酒店的二樓的欄杆上。
“喲呵!小子,不錯啊,在我的地盤也敢動手打人!”鬱金香姐姐風情地看着我,戲謔說。
卧槽,見到鬱金香姐姐,我的內心竟然不自覺地蕩漾了起來。此時,她身着一條白色的弔帶裙,頭髮如飛瀑般直流而下。她全身乾淨利落,不加任何粉飾也亮麗動人,胸前那對鼓盪的大波露出三分之一在外面,看罷真想親上一口。
卧槽,如此生死關頭,見到如此佳人,老子竟然還是忍不住“雞”動起來。
“鬱金香姐姐,你怎麼在這裏?”我疑惑地問。
“都說了,這是我的地盤,我不在這裏在哪裏呢?”鬱金香姐姐笑着回道。
“那請問,您知道我的玫瑰姐姐去哪裏了嗎?”我直言不諱地問道。
顯然,玫瑰姐姐被擄走,跟鬱金香姐姐有脫離不掉的關係,與其胡亂猜測,還不如直截了當地問她來得效率。
“玫瑰啊!”鬱金香姐姐輕描淡寫地說,“我把她請來做客而已!你們不要擔心!”
做客?我有些不解起來!聽海棠姐姐的描述,玫瑰姐姐分明是被幾個壯漢給強行帶來的。為什麼鬱金香姐姐要把玫瑰姐姐給帶來呢?另外,張大爺在我臨走的時候囑咐我,說什麼不要死了之類的,這是為什麼呢?難道鬱金香姐姐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卧槽,不會吧!鬱金香姐姐那麼好,給我甜頭吃不說,還包養了我,給了我那麼多錢,怎麼會是壞蛋呢?我不信……我不信啊……
正值我沉思之時,躺在地上的老黃突然對着二樓的鬱金香姐姐怒吼道:“妖婆,你tm快放了我的玫瑰,否則老子要你好看!”
卧槽,妖婆?這老黃的嘴還真毒,鬱金香姐姐如此曼妙,竟然被這貨罵成妖婆,真是瞎了他的狗眼。哪怕鬱金香姐姐真的是個壞蛋,也不能這樣稱呼她呀!叫個妖精倒還可以接受!
“嘿,沒想到玫瑰還挺有人氣!”鬱金香姐姐笑道,“居然還有如此痴情的漢子願意為她去死……”
說著,一把飛刀像是閃電般從二樓上飛了下來,直中老黃後背,鼓鼓的鮮血頓時從老黃的後背流了下來。
卧槽,飛刀?二十一世紀竟然還有人用這項兵器?我靠,這還頗有點武俠的味道在裏面的說。
可憐的老黃哇地一聲大叫了出來,然後喘着粗氣罵道:“奶奶的,你這臭妖婆,你tm不得好死,老子祝你不孕不育,最後被子宮肌瘤給折磨死!”
我靠,老黃這賤人還真tm是條好漢,在這樣的生死關頭,罵人罵得還如此有水平。
我見大事不妙,慌忙蹲下來幫老黃捂着傷口。蹲下來才發現,豎在老黃後背上的飛刀精緻極了,刀身發亮剔透,刀柄是銀色材質,還鑲着珍珠和鑽石。我本能地猜測,插在老黃後背上這把飛刀價值不菲啊!
卧槽,本想把這柄飛刀拔下來揣兜里偷偷拿走,但生怕飛刀拔出來,老黃這煞筆的血就飈了出來,如果血止不住就麻煩了。
嗨!老黃這煞筆如果死了,誰tm跟哥罵仗呢?
“煞筆,你不要管哥……”老黃一臉認真地說,“哥能認識你這個煞筆,已經很高興了!你把玫瑰給救出來就行了,真的不用管哥!這群人就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還tm心理變態!你一定要小心啊煞筆!”
卧槽,老黃這煞筆在這酒店裏究竟經歷了什麼,讓她對鬱金香姐姐產生這樣的認知呢?
“心理變態?”鬱金香姐姐大笑了出來,“你不說我還差點忘記了,我給我親愛的小唐堂準備了一場好戲!”
鬱金香姐姐說罷,酒店的半空中傳來一陣機器運作的聲響,不多時,一個赤身果體的男人被綁在一個木樁子上,從天上降到半空,正對着鬱金香姐姐所處的二樓的位置。
我抬頭一看,見這個男人不是別個,竟然是文英俊那廝。
氣氛愈發緊張起來,我死死按住老黃這煞筆的傷口,但不知道為什麼,老黃這煞筆的血無論如何就是tm的止不住,不停地從我的指縫中滲透出來。我感覺老黃這廝的意識也漸漸模糊起來。
而頭上又是鬱金香姐姐給我準備的,所謂的“好戲”。卧槽,這鬱金香姐姐究竟要幹什麼呢?文英俊這貨又是怎麼得罪了鬱金香姐姐,受到鬱金香姐姐如此懲罰的呢?此時,老黃生命岌岌可危,我又應當怎麼辦?
卧槽,那位在床上讓我極度痴迷的鬱金香姐姐,在這一刻,我有些怕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