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蛇虎相爭，張寒得利

早晨，張寒踏着暮暮的天色沿着白虎留下的痕迹追了上去。看着地上一尺大的腳印，張寒暗自吞了幾口口水。很快張寒來到一片亂石崗上。

張寒小心翼翼運起體內那少的可憐的真氣，縱身一跳，躍上一塊大石頭上。站在3米高的石頭上，張寒眺望着遠方。白蒙蒙一片。

“視野太窄了！很難觀察到遠處的情況！我需要更高的地方。”張寒騰身飛躍，像只猴子一樣靈活，從這塊石頭跳到那塊石頭，每次落地都是腳尖輕輕點地，藉助落地的力量迅速反彈，迅速的在石林中移動。

“太安靜了吧！”張寒在石頭上蹦?了那麼久，一隻動物也沒看見。到是沿途看見不少巨大的屍骨，屍骨上遺留的牙痕清楚的告訴張寒，這些巨大的生物可不是自然死亡。

“今天早上的霧未免也太大了些。”張寒當然知道早晨山谷的霧有多大，一從進了這個石林，10米以外的景色全都看不見，一片模糊。給張寒的行動帶來極大的不方便。張寒只好憑感覺像更高處跳躍。

“呼，”看着折射進大霧裏的陽光，張寒盤腿坐在一塊平坦的大石頭上。“累死人啊！”張寒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才不到半個時辰。”張寒望着大霧一點點被驅散，心情迅速好轉。

張寒踩着腳下的石頭，負着手，面朝太陽，如果把身上那身快要成乞丐裝的新手衣換成青衫長袍，把幾天沒洗過的頭髮再清理下，再配上這幅登高而望的背景，還真有點一代宗師的風範。可惜下一刻，這點宗師風範從張寒身上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因張寒找來找去都找不着白虎的蹤跡：“白虎，你在哪？”張寒鬱悶大喊了一句，驚起飛鳥無數。喊聲在山谷回蕩，久久不絕。

“吼”一聲震天虎嘯沒差點讓張寒從10多米高的石頭上摔下來。“幸好，迴音與聲源混在一起形成共鳴。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張寒暗自慶幸。“西方。”張寒根據虎嘯，迅速鎖定方向。

張寒看着眼前黑黝黝的大洞，有點發愁了。“我靠，難道白虎屬耗子啊！專門鑽洞。”張寒十分鬱悶。“千心萬苦找到這，難道要止步於此？先觀察下再說！”張寒迅速做了個決定。

從日晒中天到紅霞滿天，張寒躲在離洞口一百多米處快3個時辰了，再加上今天早上的激烈晨運，消耗的體力太大，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

“再等一會！”張寒實在沒什麼耐心了，回去先解決溫飽問題再說。正當張寒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看見一團毛茸茸的小東西從洞口滾出來。“線團！？”張寒疑惑了。“這裏是大漢朝，哪來的尼龍絲。難道是盤古又在惡搞？餓昏頭了，還是眼花了？”張寒啪啪自己的額頭。

看着小白虎趴在地上緩緩舒展自己四肢，張寒滿頭黑線，自己還真是眼花了。在下風口偷窺3個時辰，終於有回報了，張寒如此想。

“嘿嘿，回去準備下。”張寒一臉奸笑，如果有人能看到張寒這時的表情的話，一定會說：“你不去演大反派，還真是可惜了！”

幾天的潛伏，張寒徹底搞清白虎出門的規律。每兩天，白虎就要出門一次，每次出去大約兩個時辰左右。終於到動手的時候了，張寒小心翼翼接近洞口，雖說白虎已經出門了，但是洞口周圍殘留着白虎強大的氣息，讓張寒這一百多米路走得心驚膽顫。

張寒咬着牙根，一頭扎進洞裏，目光迅速搜索着白色的物體。“在這！”張寒看着黑暗中，隱約反射白光的一團小球，跑過去把小線團拎起，把自己破爛的上衣一裹。一路扔下自己這幾天搜集蛇的鱗片，飛快地向南面的深潭跑去。

白虎輕鬆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山谷里的日子還真是鬱悶，每幾天除了出去調教下小鹿，心情不爽時去東面找下大花貓的麻煩，南面的小蛇想成仙想瘋了，整天歸宿在它那不過十米寬的小潭裏，我還是我去逗我的小寶貝算了。”想起自己輕輕一推就能滾上幾米的小傢伙，白虎不由加快了腳步。

“這是？”白虎看着洞口的幾塊鱗片，“小長蟲怎麼會跑到這裏？不好！”白虎慌忙跑進洞裏一看，發現自己的兒子已經不見了，幾塊蛇鱗孤零零散落四地。“吼。”震天的虎嘯貫穿整個山谷。

“來了嗎？”張寒坐在20多米的大樹上望着西北方向，從那邊傳來的震天虎吼表明，計劃已經初步實現了。“剩下來的就看你的了！”張寒看着自己懷裏還在呼呼大睡的小白虎，從樹上一躍而下，跑到潭邊，從小白虎腿上弄出幾道傷口。“聽說荒獸的血液對精怪有着莫大的吸引力，不知道是不是這樣？”張寒看着血滴一滴一滴的往下掉，手中的小白虎開始掙紮起來。“恢復力還真是驚人啊！”看着小白虎漸漸癒合的傷口，張寒暗自慶幸自己沒頭腦發熱跑上去找白虎的麻煩。

“夠了。”張寒急忙後退，看着逐漸滾動的水潭，張寒把懷裏的白虎往地下一扔，飛快的退出這片區域。小白虎從睡覺中被弄醒，十分不爽。“吼。”一聲清脆的虎吼從口中吼出，準備找出打擾自己睡眠的傢伙。小白虎年紀雖小，但虎王威勢以漸初顯。

水潭開始激烈晃動起來，水裏的異獸快要出來，張寒站在高處，透過密密麻麻的樹葉張寒仔細觀察着下面的動靜。小白虎覺得現在特鬱悶，一覺睡醒來居然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奇怪，怎麼沒太陽？”小白虎睜開惺忪的睡眼看了看離自己不遠被陽光照射的植被，又低頭看看自己所處的陰涼的地方。伸了伸爪子，準備到太陽底下去晒晒。

可在張寒的眼中，一條長10來米的銀色長莽，正吐着長信子到處搜索血液的來源。“好像蛇不是拿眼睛來看東西的！”張寒坐在樹杈上想到蛇靠熱成像所定目標，“希望身上的樹葉能有效阻擋下。”張寒大汗不停的往下掉。

終於，長莽終於鎖定地上的小不點，從空中分辨出來的結果很明顯告訴它，水潭的血液就是從眼前小不點身上留下的。

小白虎慢慢走着，無論自己走到哪，那片陰影就跟到哪，身上沒太陽光照射，還真不舒服耶！回頭一看，差點嚇得魂飛魄散，一張血盆大口向自己直撲而來......

“哎，可惜了。抱回去當寵物養，長大后應該是個很不錯的幫手！”張寒眼看小白虎，就要喪生於蛇口，有點於心不忍。可就忘了這一幕就是自己親手導演的。

小白虎抖着小腿，一屁股坐在地上。成年與未成年差距太大了，連反抗的念頭也生不起。“吼。”張寒聽到這幾乎在耳邊的虎吼，差點從樹上摔下去。“終於趕到了，嘿嘿，人贓並獲。接下來就是生死鬥了。”張寒看着從遠處一團團殘影不斷奔向這邊，百米的速度，白虎瞬間而至。

“膨。”白虎藉助巨大的力量一下把撲向自己兒子的大口撞開。“終於趕上了嗎？”張寒看着下面兩隻異獸生死搏鬥的場面，津津有味的看起來，“打吧，打吧！”要不是有自知之明，張寒還真想跳出去把兩獸的搏鬥再次升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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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寒從樹上滑下，一把抱起在一邊看傻眼的小白虎，樂呵呵的笑了起來：“意外收穫。”看着地上兩隻流血過多而死的異獸，“野獸畢竟比不上人類。”張寒把建村令一把拍到已經死去的白虎腦袋上。接着張寒看到神奇的一幕，點點白色的光華從白虎身上溢出，令牌向長鯨吞水一樣，把所有的光點一個不剩吸個乾淨。令牌好像沒吃飽一樣緩緩升到空中，對着銀莽的屍體同樣吸收起來。看着兩具已經消失得屍體張寒鬱悶無比，還想把銀莽身上的皮弄成套盔甲呢！

張寒仔細感受着入手冰涼的令牌。撫摸着令牌背面栩栩如生的白虎銀蛟圖，“吼。”張寒好像聽到一聲虎嘯龍吟。再仔細聽下，好像又沒動靜了。張寒抱着還在發獃的小白虎迅速離開現場，現場一片狼藉。

半個時辰后一個黑色的身影出現在這，對着天空長嘯一聲。接着轉過頭一拐一拐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