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就是敵人
劉一豐聽完了吳楊說完這一場多年的正邪較量，愣愣的坐下來，沒有一點激動，更多的是無奈，不知道自己是誰？現在能明白為什麼吳楊抓自己了，因為自己最可疑，一個沒有身份的人，還冒充記憶販賣師，最有可能是販賣集團派過來的卧底。
最後劉一豐無奈的說：“這個就是排除法嗎？把所有錯誤的答案排除之後，剩下的僅有一個不確定的答案，於是就認定我是了？”
“現在唯一的可能就是這樣，”吳楊說：“雖然你完全不知情，但是這個就是管理局和販賣集團的鬥爭，記憶販賣技術的鬥爭，身在其中的人根本不知道，他們只能等待結果。”
“這個是記憶販賣的世界，”劉一豐接著說：“這個不是考試，不是選擇題，考試選擇題只有四個選擇，而生活你不會知道有多少個選項，也許還有其他的選項呢？我們還需要想一想哪裏出問題了。”
劉一豐還是不能接受自己就是販賣集團的人，不相信自己就是一個壞人，像是一個人不知道自己是誰，還堅信着尋找幫助，最後那個幫助你的人說你是一個罪犯，會有一種自己拿刀捅自己的感覺，是誰都難以接受。
“那你還能找出另一個選項嗎？”吳楊指着桌子上面的東西反問，這些都是記憶販賣設備，但是都是管理局發下去的東西。
然後劉一豐就沒有說話了，吳楊接著說：“你自己想想，那些事情，有什麼事情你是能解釋，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醒來就知道自己是一個記憶販賣師，難道這個無緣無故的就出現嗎？管理局一點記錄都沒有，你還能這樣進出，這個是你一個人能做到的嗎？這種事情只有那個販賣集團能做到。”
“那麼為什麼他們要把我整容成劉一豐，如果只是一個卧底，為什麼要這樣做？”劉一豐腦子裏面出來一連串自己這幾天發現的問題：“為什麼他們一直都沒有找我，如果他們想要偷學技術，那麼只有今晚上的技術，但是這個技術他們已經在一年前用過了，這些在我身上的事情，都是沒有必要的事情，除非他們想要暴露自己，才讓我這樣。”
“這個只有他們才知道了，如果不是時時有人在這裏，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們有的新技術。”吳楊淡淡的說。
劉一豐就冷笑了，那種無奈的冷笑是一種無奈，像是一個看清事態變遷，人事無常的無奈，他淡淡的說：“我這些天還真是精彩呀！什麼事情都遇到了，還那麼離奇，就連電視劇都比不上，真是的……如果當時不幫慕容雯找記憶是不是不會發生這種事情呢？”
劉一豐感嘆，想着自己從頭到位發生的事情，從一開始的起因，就是因為幫慕容雯找記憶開始，才發現自己不是肖木，後來成為劉一豐，又發現自己不是劉一豐，現在沒有身份，又成為販賣集團的人，這個不是可笑是什麼？
“你錯了，就算沒有那些事情，你依然是販賣集團的人，這個是最根本的問題，就算沒有那些事情，你最後也會因為管理局沒有你的記錄，而被發現，那些都是插曲……”吳楊還沒有說完就想到了什麼，換了一種語氣說：“慕容雯，你就沒有想過她有可以的地方嗎？”
劉一豐搖頭反問：“她有什麼可疑的？只是一個尋找男朋友的女人，難道她還有問題不成？”
劉一豐的否認是因為他了解慕容雯，因為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對於肖木，對於劉一豐，那種真情的流露，他想不出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你就沒有感覺這個很巧嗎？為什麼邊邊找你這個記憶販賣師？”吳楊說：“那麼多記憶販賣師，為什麼就是找你，而你又是被整容成劉一豐，就是因為她的出現，才讓你找劉一豐的記憶，然後經歷劉家的事情，她的出現是不是太巧合了？”
劉一豐慢慢的想，一下子就有精神了，如果拋開所有他對慕容雯的了解，從真題看這些事情，那麼慕容雯的出現是太過於巧合了。
而且慕容雯一開始出現的時候說是記憶創造者，但是她後來的表現證明，她可能不是一個記憶創造者，本來劉一豐想要早點問了這個問題了，但後來的事情太多，都沒有想起。
吳楊看得出劉一豐想得通了，就拿起桌子上面劉一豐的手機遞過去說：“現在聯繫她，我不知道她是誰？但是我想這些巧合應該有原因，當時她怎麼找到你的地址，可能她是你和販賣集團聯繫人，也有可能是被販賣集團利用了，反正在她身上一定還能找到一些線索。”
劉一豐拿着手機翻開通訊錄，看到慕容雯名字的時候，感覺有點親切，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現在只有慕容雯是一個真實的人，今天他還在想自己要用什麼理由聯繫慕容雯，現在竟然是用懷疑的理由，本來以為慕容雯那樣的離開，就會和自己沒有一點關係，現在看來一切都沒有結束。
劉一豐撥通了電話，但是結果和他想的一樣，沒有人接，慕容雯經歷了之前的事情之後，不是不願意接電話，就是換號碼，這個就是一個女人消失的方式。
“不接電話？”吳楊在一看看着，皺眉，這樣的結果對他來說就顯得慕容雯更加可疑了：“你有她的地址嗎？”
劉一豐點點頭，沒有說什麼，然後拿過吳楊的文件夾，用筆在上面寫下了慕容雯的地址，現在劉一豐的記憶還在，這個地址可以說是倒背如流。
吳楊看了一下地址，叫一個特工進來，讓這個特工帶幾個人到這個地址找慕容雯，他是一點都不想浪費時間，如果慕容雯真的有問題，那麼一秒鐘都有可能發生不一樣的變故。
這個時候劉一豐有點難受，給了地址，他感覺自己像是出賣了慕容雯一樣，因為自己的事情又把慕容雯扯進來，心裏有點不好受：“吳副局，那麼現在我應該怎麼辦？”
“現在你需要配合，讓我們剷除販賣集團，”吳楊知道不管是誰遇到這種事情都不會好受，他做的就是安撫：“你如果只是販賣集團的棋子，那麼你也算是受害者，等到結束了，一切都會好起來；”
“要是我不是棋子呢？”這個問題是劉一豐擔心的問題。
“如果你不是棋子，那麼我們就是敵人！”吳楊淡淡的說，帶着一種寒意。
劉一豐閉上了眼睛，他不希望自己是那個非法販賣集團的人，只是現在卻成為了唯一的可能，如果真的是，那麼現在他希望自己就是一個棋子。
現在的劉一豐都有點想要罵人了，到底自己是誰呀！因為這個問題，讓自己承受這些身份，使得自己連一個正常人的生活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