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懷疑
吳楊一連串的質問，劉一豐不知道怎麼回答，現在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誰？找不到自己，怎麼可能知道這些問題。
“我不知道……”劉一豐變得六神無主，癱軟的坐下來，腦子裏翻湧，想要想清楚哪裏有漏洞，哪裏還有可能證明自己是一個記憶販賣師，但和沒有辦法證明自己是誰一樣，所有的東西都不能證明自己就是一個記憶販賣師。
“但是我能告訴你，我之前真的是正常的方式進來。”劉一豐已經安靜下來，因為他知道如果沒有辦法讓吳楊相信自己，那麼按照現在這個情況，自己一定沒有什麼好結果。
“這個就是你把我銬起來的原因嗎？”劉一豐有點無奈，像是看透了什麼，本來他一直認為吳楊只他的救星，在自己這個混亂的身份中，吳楊是一個能幫助自己的人，只是現在吳楊都抓自己，他知道這個不能怪吳楊，因為他是一個很有正義感的人，只怪自己的身世太過於神秘，讓所有人都沒有辦法相信，吳楊才會這樣提防自己。
“這個，我還是相信你，如果不是因為相信你，那麼我也不會在這裏和你這樣談話。”吳楊給劉一豐點上一根煙，自己也點上一根，像是他也有心事一樣，其實他也明白，如果劉一豐知道自己是誰的話，那麼就不會像之前那樣尋找記憶，就像是一個人如果知道自己做了壞事，絕對不會到處張揚。
劉一豐沒有說活，應為他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面對現在的自己，他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到突破口，最後還是吳楊說：“我知道你可能是被某人害的，但是也需要你配合，你把你所有的情況都細細的和我說一下，我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你想要知道什麼？我該告訴你的，已經全都告訴你了！”劉一豐淡淡的說。
“那麼你就從一開始告訴我吧！”吳楊說：“從你開始認為自己是肖木開始，為什麼你會認為你是一個記憶販賣師。”
劉一豐深吸一口煙，揉着自己的額頭慢慢說：“三個多月前，也就是2月11號的早上，我醒來的時候發現我在自己的租房裏面，腦子裏面只有肖木的記憶，中間有五年記憶的空白……”
劉一豐把自己從三個多月前的事情都說了一篇，那些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像是一點可疑的地方都沒有，還有慕容雯的出現，在孤兒院，最後連在劉家的事情也都說了一篇，不管是可疑的事情，還是沒有可疑的地方，一點都沒有遺漏。
等到講完，兩個人都沉默下來，劉一豐是不知道怎麼想了，自己這幾天的變故，已經把這幾個月的每一處細節都想得很多回了，就是想要知道自己是誰？現在已經沒有什麼思考的餘地了。
“你說你做夢，那個夢很真實嗎？”吳楊這個時候停留在劉一豐剛才說的那個夢中：“你被綁在椅子上面，有人問你是誰？然後你自己說自己是肖木？”
劉一豐點點頭：“很真實，平時我做夢都很容易忘記，我第一次做這個夢的時候還擔心自己會忘記，還用筆記本記下來，但是我現在都還記得，一共就做了兩次，都記得很清楚，唯一讓我吃驚的是第二次做這個夢的時候，我竟然忘記自己做過這樣的夢。”
“這是強行植入記憶的一種方式。”吳楊淡淡的說，表情一下子就變了，他看劉一豐的表情變得讓劉一豐感覺很不自然，確切的說應該是充滿了敵意，要是說之前吳楊的神情中帶着一點同情，而現在就完全的一點同情都沒有了。
“你是怎麼了！”劉一豐感覺出那種慢慢的敵意，不禁問：“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吳楊冷笑了，像是面對自己的敵人那種諷刺的冷笑：“看來把你銬起來是對的，讓人去抓你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就是一個單純冒充記憶販賣師的人，現在竟然有這麼大的發現，真是意外收穫呀！”
劉一豐一點都不知道吳楊在說什麼，一頭霧水的他問：“發現了什麼？”
“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受害者，一直想要幫你，差點我就犯大錯了！”吳楊語氣不變，淡淡的說：“你就是那個販賣集團的人！”
“什麼販賣集團……”劉一豐有點不明白，但是話說出一半的時候，他就想起了，在去培訓之前，吳楊和他說的那個非法的販賣集團，那個有可能是幕後黑手的集團。
劉一豐一下子就慌了，整個人就傻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不敢相信吳楊竟然有這樣的想法，趕忙說：“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是那個……，就算不能證明我是誰，不能證明我是記憶販賣師，但是總不能就說我是那個非法記憶販賣集團的人吧！”
吳楊完全像是換了一個人，冷酷的表情說：“你那個夢，就是一個強行植入記憶的場景，這個是那個販賣集團最常用的手段。”
“就單憑我這樣一個夢嗎？”劉一豐感覺難以置信：“就算是他們的手段，這個我也是受害者呀！”
“你只是像一個受害者而已，你根本就不用演。”吳楊冷冷的說：“我還一直把你當做受害者，以為你是被別人植入了記憶，有什麼幕後黑手，這些都是那個販賣集團的圈套。”
這回吳楊站起來了，因為他有點坐立不安，看得出來，他有點興奮，不過更多的是憤怒，像是有什麼事情他被蒙在鼓裏，現在才知道了一樣。
最後吳楊理清楚了自己的想法說：“你自己想想看，你沒有身份，又是一個假的記憶販賣師，就連dna的資料都沒有，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存在，你一直在說什麼幕後黑手，有誰吃飽了撐着，給你布這樣一個局，不是自己的記憶，又整容了，最後讓你找不到你自己。”
劉一豐被這樣一說，他不知道怎麼解釋，他想不出能有誰會給自己布下這樣一個局，讓自己找不到真正的自己，就算是有什麼深仇大恨，直接對自己動手不就好了嗎？要麼罵，要麼打，最壞的不過是殺人，為什麼要讓自己變成這樣？
“只有一個合理的可能！”吳楊接著說：“就是你是那個集團的人，冒充記憶販賣師，是他們派過來管理局偷我們技術，只有這個理由才合適。”
“不可能！”劉一豐拍着桌子，他沒有辦法接受，到頭來自己怎麼變成了罪犯：“一定是有什麼地方弄錯了，不可能……如果是真的！為什麼我都不記得，為什麼還要找你，直接老老實實不就好了嗎？”
吳楊平定自己激動的心態，很嚴肅的對劉一豐說：“看樣子我應該幫你補習一下你們集團的犯罪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