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腿

過了一會，石浩越發清醒起來，再無睡意。他睜開眼坐了起來。

見石浩起身，他母親忙問道：“小浩，不是要睡一會嗎，怎麼不睡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沒事，”石浩並不覺得自己有哪裏不對勁，而夢中那無聊的東西他也不想說出來，“媽，我現在感覺很好，可以出院了嗎，想回家睡覺了。”

他母親激烈地反對道：“那可不行，總不會是無緣無故暈倒的吧，雖然現在沒查出什麼問題，我還是不放心。明天再好好檢查一下，該做的檢查都做了，再看看醫生怎麼說。”

石浩無奈地縮回被窩裏。他母親是個特別倔強的人，一旦作出決定，幾乎無人可以改變。

……

第二天清早，他就被來查房的住院醫生叫醒了。

醫生詳細地問了他最近的感受，疾病史，是否用過藥物等等，不斷地在夾板上記錄著；他身後的小護士用手遮掩着打呵欠，眼神渙散。

“這麼說，沒有任何預兆地暈倒，以前沒有出現過類似情況……還是再檢查一下吧。”醫生說完，唰唰唰地開了幾張單子。

“醫生，你覺得會是什麼問題啊？不會嚴重吧？”石浩的母親一臉焦慮地問。

醫生安慰道：“沒看到檢查結果，現在也不好說，你們先別擔心，也不一定有什麼問題，先做檢查看看吧。”

醫生離開后，石浩的父母商量了一下，便要石浩在病床上躺着，他們去繳費。

石浩百無聊賴地掏出手機刷新朋友圈，忽然一束鮮艷的康乃馨帶着露水的清香伸到了他和手機屏幕之間。

石浩愕然抬頭，一個穿着白色的皇馬9號球衣、配一條熱褲的女孩笑嘻嘻的向他打招呼：“聽說你生病住院了，過來看看你。”

石浩的視線掃過女孩粉嫩的脖頸、熱褲下白皙勻稱的長腿，有點口乾舌燥，偏過臉若無其事地說：“你被人撮了，我沒生病。”

女孩笑道：“看你這麼精神，就知道你肯定沒生病。怎麼辦，花也買了，總不能去退吧。”

“那我就收下了，謝謝。”石浩接過花，走下病床四處翻動，好半天才找了只可樂瓶來盛花。將鮮花擺放在床頭柜上后，他鬆了口氣，回頭一看，卻見那女孩脫掉了鞋坐進了他的被窩，正翻看着他的手機，不知看到了什麼搞笑的東西，在那前俯後仰。

“喂，我說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啊！話說你怎麼知道我密碼的！”石浩怒了，衝上去就搶。

女孩驚叫一聲躲閃開，笑着左扭右晃，將手背在身後。“是你自己笨，所有的密碼都用同一個，太容易猜了。”

如果把她撲倒，就能搶到手機了。但是顧忌着病房裏還有別的視線，石浩不敢把她撲倒，只是心裏浮起了這個念頭。一想到這，就會聯想到這女孩平時穿緊身衣顯露的那玲瓏浮凸的身材，雖然此時被寬大的球衣遮着，可是更給人以想像的空間。

可惜，這不是自己的女朋友。石浩暗暗嘆息，不再和女孩打鬧，也坐在床邊。“劉夕雨，你一直沒告訴我，你的志願填哪兒了。”

劉夕雨笑着說：“等通知書下來你就知道了。”

希望我們在一個學校。石浩在心裏默默地說。

想評出學校最美的女生很難，畢竟每個人的審美都不一樣，總會有些分歧。但如果評選其前三，劉夕雨一定毫無爭議地入選。

難得的是，她成績還很好，不像別的漂亮女生那樣因為各種事情分了心。她喜歡音樂、足球、閱讀，除此之外就一心撲在學習上，沒有任何不良嗜好。沒談過戀愛，至少石浩沒聽說過她在高中三年發生過什麼緋聞。

石浩估計着，如果劉夕雨報考本省，那有一半的幾率和自己在同一所大學，因為本省最有名的兩間大學分數線都差不多的。而他的成績雖然比劉夕雨差一些，但他曾入選國字號，有國家級運動員證書，可以高考加分，加起來就和她差不多了。這次高考，他們的成績都超過了重本線一些，這兩所學校都在選擇區間。不過，如果她第一志願報了外省就不好說了。

但是說到底……自己到底該不該去讀大學呢？那個職業足球的夢想，還沒有完全放下啊。石浩嘆了口氣。

“嘆氣老得快！”劉夕雨笑着說，“別嘆氣了，來給姐笑一個！”

說完，她不由分說地拽了石浩一把，石浩措手不及，幾乎撞在她的身上，嘴唇幾乎貼上了她晶瑩小巧的耳朵，那若有似無的撩人幽香幾乎是一下子灌進了他鼻子裏。他忙伸手支撐，卻是一把按在她那彈性十足的大腿上，頓時心裏一盪。

劉夕雨似乎沒有發現，笑嘻嘻地舉起手機按動快門。她看看手機，又看看石浩，笑着說：“照得還不錯，比你本人帥多了。”

石浩的手還貼在她的大腿上，想要動一動，往更深處探究一番，卻終究不敢，只覺着手底下的那塊皮膚越來越燙，越來越燙。

正在這時，他父母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石浩忙抽回手，那滑膩的感覺似乎仍然揮之不去。

他父母走了進來，還在交流着什麼。劉夕雨若無其事地從床上跳了下來，把手機丟回給石浩，甜甜地笑着招呼：“叔叔阿姨好啊！”

“是小雨啊，考完了沒出去玩？”石浩的母親加快腳步走過來，一臉熱情地問道。石浩的母親對他班上的優等生全都熟知，經常拿來做教育石浩的榜樣，對穩居班級前10名的劉夕雨自然不會陌生。

“還沒，想等通知書到了再出去。”劉夕雨乖巧地笑着說。

“這樣啊，你報的什麼學校啊……”

“呵呵，暫時先容我保密一下吧！”

在石浩的母親和劉夕雨進行毫無營養的對話時，石浩的父親把一疊檢查單遞給了石浩：“你先去做檢查吧，檢查完了再和同學聊。”

石浩無奈地看向劉夕雨，卻見劉夕雨偷偷地甩給他一個白眼，便說：“好吧我去檢查了，劉夕雨你沒事就先回去，晚點我給你電話。”

檢查的項目不少，包括ct、腦電圖等，還有幾項血液檢查。全部做完，已經快到中午。石浩回到病房，劉夕雨已經走了。他心裏有些不舒服，又不由自主地去猜測，先前劉夕雨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任由自己摸着她的大腿。

等了一會，檢查結果全部出來了，他們便去找之前的醫生。醫生看了一遍，頗有幾分疑惑的樣子說：“從檢查來看，這孩子的身體沒任何問題，那就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暈倒的。”

“那怎麼辦呢醫生？”石浩的母親急切地追問。

“我個人建議是，先觀察一段時間，如果沒再複發就沒事了。這段時間注意營養，注意休息。如果你們實在不放心的話，也可以到別的醫院去再做些檢查，不過我個人是覺得沒必要了。”

石浩的父母跑一旁商量去了，對於是否繼續做檢查這事，石浩本人反而沒有發言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