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最初的新亡靈
“本來，老爹的靈魂造物都是以智慧生物為藍本改造而成。但惟獨安雅不是，老爹想要取締亡靈天生便在修鍊上的缺陷，於是他渴望染指創世神的領域，人為製造靈魂，這個結果就安雅。她並不像我們一樣擁有前世，安雅的自我是無數意識的集合體。”
“你說什麼，集合體？給我詳細說說。”
看廢物魔劍準備拿出點乾貨來，我重新坐到椅子上，用火球術改良過的微型法術點火[The.ignition]，順便打算從空間戒指中拿出茶杯和咖啡豆煮着。
按理說現在不是這樣的時候，但總覺得待會可能會聽到需要喝杯水壓壓驚的事情。
“夥伴，你有聽說過其他元素紊亂體在歷史中出現的記載吧。它們看似沒有任何關聯，而且每次形態都不同，只是具有攪亂魔素的特性，沒有任何應對的方法，屬於天災吧。”
“嗯，這點之前聽冒險者公會的巫妖會長說過，但又怎麼了？”
以眼角的餘光看見我點了點頭承認，廢物魔劍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繼續說：
“事實上，每次元素紊亂體出現的地帶都不在不死者分區內，是因為每具元素紊亂體都是安雅本人，那是老爹在利用與亡靈敵對的勢力進行實驗。”
“……喂喂，連別人居住的故鄉都破壞，完全不留餘地啊。這樣太得罪人了吧。”
槽吐到一半的時候，我突然想到某件笑不出來的事情。
魔界的其他勢力也不是傻子，元素紊亂體每次都是出現在與亡靈敵對的區域上，一次兩次還能說是偶然，但次數多了傻子都明白肯定和亡靈這邊有關係。
本來前任不死者之王實力強到逆天，只要他不承認別人只能吃啞巴虧。
但問題是，現在我的老闆已經消失那麼多年，如果其他魔族知道他還有繼承者……
“喂，廢物魔劍！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們不特么早說啊啊啊，既然你們老爹都不知道消失到哪去了，那現在這些鍋不全都跑到我背上了嗎——！”
“艾修因大人請您冷靜，這件事您找斯潘達姆師傅泄憤也沒有用的！”
看着再次拍桌而起的我被保羅攔住，斯潘達姆一邊撓着後腦勺嘀咕了起來：
“這、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雷蒙大人的事情要優先。所以之前菲麗茜亞在不死者要塞提出要解開安雅封印的時候，本大爺才會不同意啊……”
原來如此。
可惡，又被自己人擺了一道。
我就說當時它怎麼嘀嘀咕咕，一副想說些什麼卻欲言又止的模樣，現在看來不僅是對安雅心存畏懼，還知道有連帶着的恩怨外債會一起跟着安雅解開封印。
“但、但老爹也不僅僅是因為私人恩怨才解放安雅的。”
這時候，廢物魔劍連忙背着手轉過身，像是想以其他話題掩蓋過去似得繼續說：
“本大爺剛才說過，安雅並不是由有自我的智慧生物改造的。打擊對敵勢力只是順帶的而已，老爹最初的目的是想見證究極的亡靈，找到只有創世神知道的關於創造靈魂的方式……”
斯潘達姆煞有其事的說著關於的元素紊亂體的成因及故事。
那些話總結下來，差不多是這樣。
前任不死者實力超群，幾乎是當時的最強者，距離魔王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遙。
而且，他不但擁有能夠碾壓當時那輩強者的實力，還擁有因為魔界戰亂四起而在短短數個世紀內從最下等的魔族，不知不覺間成為當時魔界數一數二勢力的亡者天災軍團。
但要不怎麼說越是厲害的人物就越是不會滿足於自己的現狀呢。
這點也真是沒辦法，如果不是那麼渴望變得更強，那麼他就不會走到那個位置，但他既然走到了亡者們君王的位置，就說明他對這些擁有非同一般的執着。
結果這貨不僅實力超群，還是個鍊金術方面的天才，開始琢磨起了改造亡靈的主意。
靈魂造物們就是他改造亡靈計劃的實驗體。
前面的幾個靈魂造物都讓他對於改造亡靈們的計劃起到極大幫助。
藉助改造斯潘達姆和阿書的經驗，他在那些沒有自我的嗜血亡靈中進行大範圍篩選，通過篩選的成為智慧亡靈，其他直接精神海枯竭死亡。
嘗到成功的喜悅，最後他甚至不滿亡靈在修鍊上的缺陷，想要自己製造‘新亡靈’。
怎麼看都是瘋子才能想到的方式，但最後竟然變成現實了……
“安雅就是最初的新亡靈。開始只是用魔力和微弱的靈魂印記拼湊出的殘缺造物，微弱得甚至不如最弱小的骷髏兵。沒有自我，但卻擁有能汲取魔素成長的能力，能夠接受那片區域生物的意識，無限制的進行融合。老爹將她稱作完全的進化。”
說到這裏的廢物魔劍陰沉着臉，似乎自己也不認同那位不死者之王的做法。
“別慌，先喝杯咖啡冷靜一下。”
將煮好的黑咖啡推到廢物魔劍身前後，我疑惑的開口繼續問：
“元素紊亂體會攪亂魔素破壞生態我是知道，但說到底只是些遊離在空間中的無主元素和魔力而已，能夠接收那片區域內生物的意識就太誇張了吧。”
畢竟魔素就像空氣中的氧氣和二氧化碳，能從這些里接收其他生物的思維什麼的......
聽我這麼說，斯潘達姆放下喝過一口的咖啡，慎重的搖搖頭。
“夥伴，你還記得本大爺曾經說過，任何事物都擁有自己靈魂的事情嗎？”
“嗯，是還在白橡木鎮的領主宅邸那時候說的吧，我當時差點和你打起來來着，勉強還算記得吧......感情你不是在撩那個狐人族的小姑娘，是在認真說的嗎！？”
稍微愣了愣后，廢物魔劍理所當然的點點頭。
接着它以[當然是認真，完全不知道你是在說什麼傻話]的態度繼續說：
“夥伴你知道的吧，在像是火山的地方通常都會伴生火元素，同時那片區域的魔素也會偏向火屬性。你覺得是元素生物選擇了生存的地方，還是生存環境造就了元素生物？”
突然就來這麼難的問題，到底是生物選擇環境，還是環境造就生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