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回歸三千世界后
晉江獨家
麒麟抬起頭,面色有些憤憤,小蹄子在半空中狠狠的跺了幾下,那表情倒是難得的動怒,余梓閆更加好奇對方剛剛發現些什麼了。
余梓閆這會臉上還沾着已有些乾涸的鮮血,唇色也因失血過多而變的蒼白,麒麟雖知這身體只是借用,且在來之前已是如此,現在流的也不是他家主人的血,可它還是止不住的心疼。
這個世界的主意識實在是太過份了,想到這裏它都不想開口解釋什麼,支會了聲后,將另一份意識傳進了余梓閆的腦海中。
有過之前的經驗,這次余梓閆只是微感不適,快速瀏覽了遍麒麟重新傳給他的新資料,看完后心下啞然,原來如此!
這次主人翁不再是岑晨,而是這個位面中支柱之一,一個名為樂可可的女生。
樂可可剛出生就被醫院中的小護士私心抱走,直到十一歲時被岑家大哥順利找回,因為愧疚岑家所有人對這個小女兒異常疼愛,視若珍寶。
回家后,更是藉著岑父岑母結婚zhōunián的時機,宴請無數上流人士參加,只為了向旁人介紹自家丟失了十一年之久的小女兒。
樂可可在宴會上的表現雖是可圈可點,但畢竟不是從小養在家中,緊張之中難免犯錯,被一幫跟自己大小的名媛淑女嘲笑麻雀就算變了鳳凰,骨子裏還是麻雀后,傷心之下跑到後院噴泉旁哭。
哭累了的他還在噴泉邊立下豪言壯志,稱將來自己要做一個讓岑家人都驕傲的存在,卻未料這一幕被暗處的肖家小少爺肖成哲看在了眼中。
開始肖成哲也只覺得岑家的小女兒上不得檯面,但在經過這一出后,卻意外的覺得她也沒那麼討厭。
從暗處走出來的肖成哲嚇的樂可可直接掉進了噴泉中,分明當時是怕的要死,她卻還故作高傲的倔強的抬着下巴,擺出豪門的丟臉不能丟氣勢的模樣,莫明奇妙的就讓肖成哲覺得可愛了,從而對她產生了好感。
接下來的日子中,可謂是一人逗,一人急,倆人吵吵鬧鬧的如青梅竹馬般的長大了,而肖成哲也順理成章的愛上了單純又有些倔強的樂可可。
後來就在倆家人已打算好在倆人畢業后就讓他們結婚時,竟然曝出樂可可的真實身份,根本就不是岑家的什麼小女兒,岑家當初丟的壓根是個兒子。
此次事件一出,震驚整個上流人群,岑家淪落為上流圈子中茶餘飯後為別人家養孩子的談資,腦羞成怒下,岑家人竟然直接與樂可可斷絕關係,將她趕出了家門。
樂可可跪在岑家大門口哭到昏迷也不見岑家人回心轉意,而就在這時,樂可可生命中的另一個名為夏愷的男人出現。
原來這夏愷乃是與樂可可同孤兒院的孩子,當年樂可可還在孤兒院時,夏愷就暗戀着這個每天跟小太陽似的女生,直到後來樂可可被岑家大哥帶走,他也沒能表白。
成年後,為了能配上岑家小公主樂可可,夏愷白手起家,憑藉一己之力硬是創下了個規模不小的公司,就在他覺得自己能真正配得上樂可可時,岑家的消息傳來,擔心樂可可受委屈的他直接出現,庇護住了此時已被打回醜小鴨原形的樂可可。
肖成哲見兩家聯姻的計劃已是完全破滅,擔心樂可可的他去到岑家,正好就見到樂可可撲倒在夏愷懷中的那一幕,就此誤會產生。
緊接着就是一系列的,我愛你,你卻背着我跟別的男人勾三搭四,我瞎眼了愛上你這麼個水性揚花的女人,不!我沒有,我愛的一直都是你,我只是把他當哥哥而已,為什麼不相信我,嗚……他誤我了,我好愛他,喝醉,撲倒,滾床單,撕逼各種狗血的巴拉巴拉巴拉……
直至岑母心臟病發,打破了三人僵持的局面,樂可可瞞着倆人打算親自為岑母換心,順理成章的根本就不匹配,見自己沒能幫上忙,也不知讓她通過什麼途徑,找到了顆適合岑母的心臟,只是剛送去給岑家人,就被岑家人差點沒當場掐死,最後直接轟出了門。
樂可可傷心欲絕再次哭暈,肖成哲和夏愷憤怒於岑家的無情無義,倆人達成共識,誓要給岑家一個深刻的教訓,為自己的女人主持公道。
轉頭肖成哲就以非常不正常的速度迅速掌權,與夏愷一起把岑家滅了,岑母因沒有接受樂可可tígòng的那顆心臟死於手術台,岑父更是在得知公司破產與愛妻病逝的消息時,倒地不起,岑家大哥走投無路開車打算與三人同歸於盡,卻不料樂可可竟然推開倆人自己出了事,成了植物人。
兩人追悔莫及,對岑家更是恨之入骨,徹底斷了岑家的最後一根血脈,樂可可昏迷期間倆人對她各種不離不棄,慢慢的倆人詭異地產生了迷之友誼。
此次車禍一經報道,引得社會上一片嘩然,特別是見到女生寧願犧牲自己也要救自己所愛的人後,感動了無數人,對三人這似完全不合法律的感情給予了最正面的祝福。
兩年後樂可可於醫院蘇醒,故事的最後是三人舉辦了一場盛世婚禮,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余梓閆看到這裏內心只想呵呵,不用說他都知道,岑晨這倒霉的孩子肯定就是岑家從小丟失的小少爺,最後也是因為樂可可要送殷勤而死在手術台上。
只是至於為何岑家連自己家丟的是兒子還是女兒都分不清,沒有血緣的樂可可為何能憑藉一塊玉佩,就暢通無阻的進入岑家李代桃僵,後來岑母又是為何寧願死也不願動那顆心臟,這裏傳達的東西就有些意思了。
畢竟余梓閆可是注意到了,那顆心臟可沒有被岑家同樂可可一樣扔出去,而是小心翼翼地保留起來了,或者說這其中有什麼事情是他沒有察覺到的。
麒麟見余梓閆一臉沉思的模樣,開口解釋道:
如此說來這裏面的很多東西就說的通了。
抬手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胸口,果然,從出生就一直藏於胸前的玉佩現已是不翼而飛,余梓閆心下有了些計較。
麒麟揚着下巴,得意的道,
余梓閆見他如此篤定也就不再多言,環顧四周,荒涼一片,不遠長長的馬路和於幕中看不到盡頭,真可謂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果然,這種未開發的原始世界是不能用常理渡之,不然要怎麼解釋,大白天幾個十幾歲的孩子是如何做到,扛着個渾身是血的人走這麼遠,這麼長條馬路,白天有車經過時,怎麼司機將幾人當shārén犯扭送到jǐngchá局的。
盤算了下時間后,余梓閆這才抬了抬腳,霎時一股鑽心的疼痛從腿部傳來,讓他差點一個不穩再次跌回地上。
麒麟見他面上泛起的慘白之色,立刻焦急的開口,
忍住身體上各處傳來的錐心之痛,余梓閆咬牙堅持,這才是開始呢,他可不能就這麼認輸。
雖然知曉此次下界的歷練可能會很苦,但身為已是在星臨界過慣錦衣華服的修二代,突然的由奢入儉還是讓余梓閆分外不習慣,如果不是骨子裏的韌性及總懸在頭上的鍘刀警示着他,想必這會他可能就直接撂擔子不幹了。
一面忍受着全身上下傳來的劇烈疼痛,一面在擺正自己的心態,余梓閆幾乎是狼狽的依靠着半爬的方式才到達了馬路邊上。
直至掌手觸及到粗糙的水泥地面,他這才是徹底堅持不住癱躺在了,還殘留白晝餘熱的馬路之上。
劇烈的疼痛使得他胸膛快速起伏,蒼白着小臉,大口大口地喘着氣,於此時沒有車輛,惟有在夏夜蟲鳴蟋叫的近郊,分外清晰。
躺倒在馬路邊的余梓閆此時模樣狼狽,全身上下除了臉幾乎找不到一塊完整的地方,不少地方透過暗紅的血肉,依稀可以窺見那森森白骨,身邊的麒麟看着都覺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