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沒吃飯
此為晉江防盜功能購買比例不滿最低的30%需要等72小時后看到姜亦真今天起來洗漱的時候,就把原主那頭黃毛,用家裏存放着的家用染髮劑,給染了回來。還把亂糟糟又電又燙的頭髮,用夾板夾直,束成半長馬尾垂在腦後。
原主樣貌很好,父母的基因都不錯。長相上不是很像姜源信,比較像早逝的薑母。五官分明深邃,應該是有些許的少數民族血統,不過薑母確實是漢族,可能祖上有這個血統也未可知。
不能否認的是,她這樣的容貌配上姜亦真自己的氣質,便有一種說不出吸引力,讓人想一看再看。
姜亦真簡單說了下自己家的方位,鄭大爺很快就想起來她是誰了——
上岩市住進這半島別墅區的暴發戶真沒幾個,其中一個就是姜源信。姜源信有個混混女兒的事,在半島小區不是什麼秘密。大多數人家都知道。
鄭大爺沒想到姜家女兒竟然生的這般好樣貌,還又客氣禮貌,他都懷疑自己以前見過幾次的濃妝艷抹,根本看不出原本長相的女孩,壓根就不是姜源信的女兒。
鄭大爺把死纏在姜亦真身上的傻狗“撕扯”下來,嗷嗷一直狼嚎着,聽着格外悲痛,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姜亦真的狗,鄭大爺硬要把他們分開呢。
嗷嗷這傢伙應該不是第一次做出這種舉動,鄭大爺一點都不為它的演技所矇騙,不管它叫的再慘,還是把它扯了回來,緊緊拉着狗繩不敢再撒手。
姜亦真簡單跟鄭大爺說了幾句之後,就進了家門。鄭大爺拉着嗷嗷離開的時候,傻狗還一步三回頭的,恨不得跟着姜亦真回姜家去。
回到家,姜亦真看了看時間已經五點多一點了,她抓緊時間沖了個澡,照記憶里把需要帶的課本和學習用具,都從房間的柜子裏找出來。
學校把新書發下來之後,原主就一股腦都帶回家放在柜子裏再沒翻過一次。老師們說了她幾次,見沒用,也不管她,只要她上課不鬧事,不打擾別的同學聽課,就是玩手機睡覺都不管。
姜亦真收拾好東西后,在手機里翻出司機的電話,撥了過去。
姜源信給她找的這個司機是退伍兵,叫杭凱。挺年輕帥氣的。
原主開始還對他有過心思。杭凱察覺小姑娘的態度后,很快就在家裏人安排的相親下,交了一個大學講師女朋友,原主也乾脆,立時就歇了心思,只把對方當成哥哥看待。
杭凱接到電話時也是剛晨練回來,二話沒說就開車過來姜亦真。
“以後早上五點四十點過來接我去學校。中午和晚上放學的時間你知道,按時接送我就可以。”上車后,姜亦真一邊翻書飛快默讀着古文一邊開口說。
杭凱在部隊待久了,聽到姜亦真命令的語氣一時間竟也不覺有異,只點頭稱是。
過後才覺得姜亦真今天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樣。
他從後視鏡中看向疊膝端坐的少女,先前沒仔細看,這時他才注意到姜亦真今天沒有化妝,頭髮也染了回來。連手上當寶貝似的,不敢有絲毫磕碰的指甲,也剪短了,把上面中毒似的指甲油顏色也都去乾淨。
整個人看起來清爽又乾淨,就連尋常人做起來會顯得很裝模作樣的正式坐姿,在少女做出來,也格外自然。
杭凱聰明又話少,便是心裏好奇,也不會去問僱主的私事。哪怕這個僱主曾經對自己抱有好感,他也絕不越界半分。
這種性子,在有些人看來或許顯得古板,可當初姜源信正是看上了他這種性格,才會讓他當自己女兒的司機。
司機是經常能接近他女兒的人,如果選錯了人,那後果不堪設想。
不是姜源信要把人往歪處想,他的身份和資產放在那,能不動心的人太少。就怕有人起了歪念,把主意打到他女兒身上。
所以司機他沒隨意聘僱,特意通過在部隊的熟人,找來身手好的退伍兵來當。
“晚飯小姐是要在學校吃,還是我給您送?”杭凱是個很負責的人,他對姜亦真學校的時間規定很清楚,中午有時間姜家吃飯,晚飯時間只有半個小時左右,不夠來回。
姜亦真想到自己並沒有辦理學校的消費卡,便道:“你先給我送吧。你讓陳嫂做點我平常愛吃的就行。”原主沒辦過消費卡,具體她還不清楚怎麼弄,少不得要問一問。
杭凱給她送飯不是一次兩次,知道她的喜好,也沒再多問。
翰墨私立高中學費高昂,許多學生家裏都經濟富裕,也有不少人家不想讓孩子在學校住宿,跟姜亦真一樣辦了走讀的。姜家私家車到門口的時候,校門口已經停了好幾輛車。
姜家的車在一眾私家車裏也屬於昂貴顯眼的那種,不過這會兒校門口的人不是很多,也沒引起多少人注意。
姜亦真早上還沒吃東西,學校校門口有賣早餐卷餅小吃的,她買了一個填肚子,在車上邊看書邊吃完后,才拎起書包進校門。
班級和座位信息班主任溫老師早就發到了她的手機上,還在短訊里說讓她盡量不要遲到。措辭溫和,卻能看得出是個挺有責任心的老師。
姜亦真找到班上的時候,才六點十分左右。班上還沒什麼人,只有幾個勤奮的提前過來背書——早讀老師要抽背。
那幾個同學一開始沒認出來姜亦真,見她坐在了新加的位置上,才反應過來,她就是從精英班被打下來的那個問題學生。
“你先來,還是我先來?”姜亦真拿着槍問道。
尚靜琳仍舊沒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臉上還是慘白一片,看見姜亦真拿槍的樣子,就發憷。想到之前姜亦真問這個問題,自己小姑選擇后的結果,她勉強撐着開口說:
“我先來吧。”
姜亦真做了個“請”的手勢,動作很自然,像是做過無數次那般,一點也不會讓人覺得她是刻意在裝優雅。在場有不少女生,都被她這動作給撩了一把。
熊冉冉更是眼冒紅心的看着自己同桌,迷得不能自已。這讓一旁的宋天歌心裏嘀咕,不是聽說這小胖子暗戀的是他嗎?怎麼從開始到現在,也沒見這小胖子多看自己兩眼,一雙圓眼全貼在姜亦真身上了,撕都撕不下來。
這哪兒是喜歡他宋天歌,分明是喜歡姜亦真吧?
宋天歌本想着到哥們那裏找點安慰,誰知一扭頭,發現自己好到穿一條褲子的好哥們,眼睛也一眨不眨的凝視着前邊站着的姜亦真。那眼神,比熊冉冉還黏糊。
宋天歌:“……”真想跟那姓姜的決鬥。
尚靜琳發揮的很不好,第一局,球速最慢的一局,都沒打中幾個,很快就下場了。
曾艷秋還有幾個平常跟她關係挺好的女生,都在安慰她:“你已經打的挺好的,姜亦真會不會射擊還不一定呢。”
尚靜琳一言不發,她這會兒其實已經不想跟姜亦真爭什麼長短了。就怕姜亦真瘋病突然發作,像剛才一樣,想要弄死她。她很後悔,沒聽小姑的話,非要找姜亦真的茬。
——“你這個同學不是一般人,你就是自打嘴巴,也別去跟這種人硬抗。你以後少去惹她。不然出事別怪姑姑沒提醒你。”
長這麼大,尚靜琳從沒剛才那麼怕過。她是真後悔招惹姜亦真了。
“仔細看着。”在走過尚靜琳身邊的時候,姜亦真說了一句。
尚靜琳正在用毛巾擦汗,聞言手抖了一下。
速球活靶每局有三次機會,只要有一次過關,就不用重新開始。
姜亦真第一槍適應手感,放了空槍,這讓原本在心裏暗暗看好她的人大為失望。
不過她面上倒沒什麼失落之色,在開始第二次機會的時候,速球轉彈起的一瞬間,就被打中。
這次的一局十球,沒有一次落空。直接進入到第二局。
第二局的速度和數量都翻增不少,姜亦真仍舊沒有落空。
進入第三局。到現在為止,姜亦真和最高局數記錄者持平,而且對方的命中率只是剛擦過局線,姜亦真卻是一球不落。兩者根本沒有可比性。
其實尚靜琳第一局都沒過,姜亦真已經贏了,不過在場沒有人出聲阻止她繼續,也沒有離開,或許大家都想見識一下,她到底能打到哪一局。
第三局、第四局過去,等到第五局開局的時候,整個射擊室所有的指導老師,還有玩家,甚至其它娛樂區域的人都聽到消息,過來見識。
第五局的速球,速度加上數量,還有轉彈方向的刁鑽,已經讓在場所有人光看着都眼花。
“這局應該過不去了,等會趕緊讓這小姑娘下來休息一下,這麼長時間大腦和眼力高度集中,就是受過特殊訓練的成年人也受不了,何況一個孩子。”
“說不好吧,我怎麼覺着這第五局,她也能過去?”
“聽你這話就不是懂行的,能過第三局,第四局的,起碼都要專業水準了,真要過了這第五局,可就神了。”
圍觀的人議論紛紛,不過他們的聲音都被隔音玻璃擋住,所以姜亦真並沒有聽到。
如果聽到了,說不定她還會少打上兩局。
這第五局對她而言並不難,因這會兒上了興頭,姜亦真這一局通過的速度比前頭兩局還要快!
第五局過,第六局開局。此時隔音玻璃外面,嘩然一片,得幸虧這時候網絡還不發達,各種網媒都還未興起,而且大部分手機還處於很老式的型號,所以也沒人想過要錄像拍視頻。
在場的除了尚靜琳帶來的一些高中生,其他的都是年紀不小,有身份有見識的人,雖然震驚於姜亦真的射擊能力,卻也沒作出什麼瘋狂的舉動。
“這也太厲害了……”宋天歌向來是不服天不服地,只服自己的性子,但此刻也不得不服姜亦真。起碼他必須承認,在射擊上,姜亦真就是個變.態級人物。
熊冉冉聽到他這句感嘆,心說,那是你還沒看到,我真學習的方式,連老師看了都不相信她是在學習。
“沒想到姜亦真病好了是這個樣子……”
“也不知道她這手射擊術是怎麼練出來的,難不成跟着管豹還能練成這樣?弄得我也想跟着外面那些社會青年混一把了。”宋天歌酸酸的說。
季夏言本來在認真的看姜亦真過第六局,聞言皺眉說:“你別老拿她以前生病的事情說事,上回我不是給你看過一些心理書籍嗎,其實大家或多或少都有點心理小毛病,就像你之前總覺得自己厲害的天上有地下無,我不是也沒嫌你有病嗎?”
宋天歌:“……”
這是我哥們?真·哥們?
熊冉冉也幫腔:“夏言說的沒錯啊,速球玩法除去準頭,就是憑運算反映速度,在這上面沒人能贏過亦真,起碼我認識里人沒有。”
說著熊冉冉看了一眼季夏言,又道:“夏言也很聰明,但確實沒亦真厲害。”
宋天歌只當她在說胡話,他跟季夏言從小學開始就是同學,以他的成績本來能去優秀的公立學校上的,但為了能跟哥們繼續一起混着,還是選擇來翰墨上。
兩人相識多年,沒人比他更清楚,季夏言腦子快到什麼程度,要不是因為他家裏的緣故,夏言想多拿一些獎學金,他早跳級了。
“胖子你快別在在這吹了,姜亦真或許不笨,要說她比夏言還聰明,這可有點誇張了。”
“你是不了解我們夏言……”
熊冉冉瞪他:“你還不了解亦真呢。”
眼見着這倆要撕起來,季夏言趕緊插,進來說和:“快都別爭了,我確實沒姜亦真厲害,這不是明擺着的么?”
原本正擼袖子要為哥們正名的宋天歌:“……”
宋天歌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他,他以前怎麼沒發現季夏言這麼慫呢?
季夏言見他這個表情,便指着進入第七局的速球活靶場,“不管你信不信,在第六局開局的時候,我的心算速度就已經跟不上了,這是第七局,你行你上。”
宋天歌看了一眼滿天飛的速球,頓時閉了嘴。
“她這是要往多少局打下去?”旁邊有同學問。
季夏言的注意力已重回場上,聞言頭也沒回道:“這一局打完,她就不打了。”
“你怎麼知道?”宋天歌和熊冉冉異口同聲問。
季夏言似是有點不好意思:“她剛才上場之前跟我說,半小時后要教我射擊,這會兒,時間差不多了吧。”
宋天歌正想說什麼,就見姜亦真果真在第七局之後下了場,她臉上沒有半點緊張射擊過後的汗意,也看不出疲憊,一邊用毛巾擦着手,一邊朝季夏言的方向走過來。
步履之間,不自覺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視線,就連尚靜琳也沒再出聲,默默的看着她。
她走到季夏言身邊,朝他伸手。
見對方看着她發愣,姜亦真微淡一笑,“怎麼,你手上的水,不是買給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