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師弟師弟我好像撐着了!
當即,那張家三公子張鴻,瞬間便反應過來,“這個出言不遜的傢伙就是昨天在大街上嚷嚷着要和我搶仙緣的那小乞丐?他難不成還真有修仙的天賦不成?”這張鴻心中不解道。
“難怪敢和我叫板,這倒還便宜了這小子。”那張鴻有些不爽快,因為這次丹鼎宗之所以會到這小小的邊城來招收弟子,他家族是出了不少力氣的,許了不少的好處,這才讓他好不容易的進入了丹鼎宗。
沒想到這柳軒卻是一點東西都沒出,就沾着他的光,進了這南疆最大的修真宗門,關鍵是這小子還跟他不對付,昨天就喊着要跟他爭仙緣,現如今又指着他的鼻子大吼大叫。這讓張鴻心中就跟吃了只蒼蠅一樣噁心。
不過當著這外門長老的面,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偏過頭冷哼了一聲,心中盤算着入門后要怎樣整治這小子。
“到時候我會讓你知道,這乞丐終究還是個乞丐,無論到哪我都能把你踩在腳底下!”張鴻心中暗暗發狠。這原本站在後方的吳魁看到這場景,頓時就是眼睛一亮。
這張鴻他也是見過的,對於他家的勢力也有幾分了解,知道他張家有一尊引星境的強者坐鎮,在折戟城勢力是如日中天,當是有一些底蘊的,這張鴻手上想來也少不了有些底牌。
這要對付起現如今還尚無一點根基的普通凡人,想必是不難,雖說這柳軒天賦非凡,但只要還在這外門,到時候只要好好運作一番,定要他柳軒吃些苦頭!吳魁沉默的站在眾人的後方,暗暗的謀划著。
此時柳軒一看那張鴻的態度頓時就確定了,昨天穿越前這身體的原主人,便是被這小子帶人給揍的。不過他也不是太憤怒,要知道挨揍是在他柳軒穿越之前發生的事情。
而且若是沒這一回事,他指不定能不能穿越到這小乞丐身上,也就遇不到這仙女似的師姐了。在加上,他昨天夜裏就服下了他這便宜師傅給他的培元丹,現在身體倍棒也沒什麼暗傷。這麼一想柳軒心中的一點鬱氣也就消散了。
不過看到這張鴻的不待見,他柳軒自然不會用熱臉去貼冷屁股。於是他也冷哼一聲,轉過身去,不去看那張鴻。
這葛元一看,突然覺得心真的好累,他沒曾想這柳軒竟然還和這張鴻有些衝突。“你說這小子,還沒進門就得罪了兩個同門師兄弟,要是入了門,那還了得!”葛元在心底無奈的想道。
不過這也沒有辦法,他葛元也只能裝作沒看見,想着以這小子的古靈精怪,想必也不一定會吃虧。於是咳嗽了兩聲,轉過身對着那站在後方的吳魁說道:“那就由你先帶着這些師弟回宗門,我有些要事需要去向掌門彙報。”
說完,也不管這群小傢伙,率先御劍離去。
這吳魁目送這着師尊離去,轉過身,冷笑的看了柳軒一眼,沒有說話。只是對着眾人說道:“那各位就跟我來吧。”
……
此時丹鼎宗主峰,大殿之外,葛元正皺着眉,與一名身着金邊黑袍的中年男子辨說著:“張師兄,我真的是有要事需要稟報宗主,你就讓我進去一回,我葛元日後必有重謝。”
那中年男子卻好似沒聽見一般,冷笑道:“葛元,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從出了二十年前那檔子事,你還有什麼可能見到宗主?有什麼事說與我聽便是,無需勞煩宗主他老人家。”
葛元一聽這話,頓時就泄~了氣,他點點頭說道:“那就勞煩張師兄轉告宗主吧。我在招收外門弟子時,在一邊境小城發現了一位驚世奇才,他竟然分辨出了我煉製辟穀丹時所用的全部靈藥。我覺得……”
那葛元的話還未說完,那張師兄便很快的揮手打斷道:“好了,這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有時間我會轉告宗主的。”說完就轉身,徑直走向殿內,那是一點也不客氣。
葛元看着這張師兄的背影,大聲喊道:“師兄,師兄!聽我把話說完。這孩子絕對是我丹鼎宗千年來最為驚艷的奇才,不可忽視啊!”
這時殿內飄出一個聲音:“你那徒弟不也號稱我丹鼎宗千年來最有天賦的丹師?可現如今呢,不過也只是一堆白骨罷了。”
那殿外的葛元聽聞此言,身形就是一晃,瞬間便好像蒼老了不止十歲,他也不再多言,轉身離開了大殿。
……
此刻吳魁正領着柳軒一行人正在崎嶇的山道上艱難前行,這肥胖的身形卻異常靈活,在這山道間騰挪跳躍着,而且他的速度越來越快。旁人倒還好說,能入選成為這堂堂丹鼎宗的外門弟子,大都是有些底子的,一時間也還支撐的住。可柳軒卻還只不過是一介凡人而已。
這一路小跑着,本身就有些疲累。這再一加快步伐,柳軒頓時就有些喘息起來,在他身邊的楊琦晴顯然也發現了柳軒的吃力,不由開口問道:“要不,叫那吳師弟放慢些腳步吧,我怕你會吃不消。”
柳軒沒說話,看了眼正在最前方引路的吳魁,再掃了眼旁邊那些少年,發現他們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帶有一絲鄙夷,這可是被一群小破孩鄙視,還是當著這楊師姐的面,這柳軒哪受得了啊,他頓時就怒了。
他搖了搖頭,從懷裏掏出了那瓶培元丹吃了一枚。隨着藥力滲入,柳軒頓時就感覺自己充滿了力量。這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一口氣上六……
嗯,反正就是這麼個意思,不過他柳軒哪是能吃虧的主啊。這剛一緩過神來便開始了反擊:“沒事,師姐,不是還有師傅給的培元丹嘛,這點辛勞不算什麼。”
這前方的吳魁聽聞此言,好險沒噴出一口老血。這腳步也是一亂,差點就摔在地上。“你小子,那可是培元丹啊,我每月才能領到五枚,你小子是把它當作回氣丹吃吧,還真是牛嚼牡丹,暴殄天物!”
吳魁顯然是極為鬱悶。但也不好說些什麼只能加快了腳步,只是這一加快,身後的這些少年們卻也堅持不住了,頓時就叫苦不迭,但也沒辦法只能咬牙堅持着。
好不容易到了外門駐地,那片被整個削平了的山峰上,遠處參差的院落在雲霧之中時隱時現。寬闊的廣場上。除了吳魁與楊琦晴還如常態,其餘的少年們都已癱軟在了地上。哦,還有一個正打着飽嗝的少年,正悠哉悠哉的四處看着風景。
吳魁這回頭一看,心中的鬱悶那是別提了,就連這楊琦晴都搖了搖頭,無奈的輕笑了起來。
可此時的柳軒卻並沒有這功夫搭理吳魁,他正新奇的看着那遠處險峻的高峰,這時他才知道,原來這丹鼎宗竟是由這幾座孤峰組成的,他原先還以為只是這一片平坦廣闊的山門呢。
而且遠遠的,柳軒還發現除去他所處的這一座外,其餘六座與其類似的山峰並沒有被削平,險峻的峰頂直插雲霄。整座孤峰都在雲霧間時隱時現。更為奇妙的是,除他所立足的這座山峰外,其餘幾座孤峰,他都沒有看到上山的路徑,只有數條粗大的鏈條將幾座山峰聯繫在一起。
那吳魁看到這柳軒驚異的眼神,這才傲然一笑,開口道:“各位,這就是我丹鼎宗的山門了,除去我外門這一峰,其餘諸峰都沒有上山的途徑,只能通過這玄鐵精金煉製的鎖鏈前往諸峰。”
“當然各位長老倒是可以直接御劍飛行,但除此之外,即使是外宗強者也必須通過我外門前往諸峰,一旦亂闖,即使是引星境的修士也是個身死道消的下場,我丹鼎宗這護山大陣可不是吃素的!”
說完吳魁看了柳軒一眼,“好了好了,這可不是你們所需要考慮的事情,你們現在可沒這資格前往其餘諸峰,即使有這資格,那也沒這實力過去,這可不是憑藉外力就能隨意通過的!”
很顯然吳魁這句話就是說給柳軒聽的,不過柳軒卻沒搭理他這一茬,而是貌似隨意的說道:“我說吳師弟呀,你話還是這麼多,能不能帶我們去住的地方看看,我可是有些累了!”
那吳魁一聽這稱謂,頓時心中一堵,可一想到柳軒的天賦,卻也沒轍。知道自己也就這點時間能夠“整治整治”柳軒了,雖然他也沒能整治到……
可別的新入門的弟子可不知道這一回事,這乍一聽到柳軒的稱謂,頓時那眼睛就瞪得老大,再看看這吳魁竟也沒有反駁,這嘴也顧不得喘息了,就跟上了岸的魚似的,微微開合著。
這張鴻也有些震驚,他沒想到這柳軒竟然是他們這一批人中身份最高之人,當然他是不知道這楊琦晴也是剛入門的,畢竟她的年紀和實力擺在那,還一直以為她是後來才到的師姐。
可這柳軒卻是憑什麼啊,要說身份,除去那些可以直接進入內門的天才,這裏的人哪一個不是有些勢力的。要說實力,他也是墊底的。怎麼他就成了師兄了呢?
眾人的不解和震驚吳魁也都看在眼裏,但他卻也不能多言,只能裝作沒聽見,鬱悶的領着他們前往雜役處領取衣物令牌。
不多時,柳軒等人便做好了入門的記錄,換好了青衫。眾人一路擺弄着剛領來的物件,跟隨着吳魁來到一片院落前。來到這院門前,吳魁轉過身來,看着眾人一言不發。這時這些少年才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此時柳軒也停下了對手中乾坤袋的研究,看向了面前的院落。
見眾人都看了過來,吳魁這才說道:“這就是你們暫住的地方,但之所以說是暫住,便是因為,若是一個月後的考核你們當中有人沒有過關,那方才的雜役處,便是你們最終的歸宿。”
眾人一聽,頓時便想起了先前雜役處的破落,不由縮了縮頭,心裏的危機感大增。而吳魁顯然很滿意這些小傢伙的反應,不過他一看到柳軒還是一副走神的樣子,頓時心中大為火光。
“我就不相信你小子真的記得這麼多的藥材,誰知道你不是瞎蒙撞上的,等一個月後,你考核成績稍有問題,我就請求師尊把你調到我身邊,細心“教導”!”吳魁心中想着,這一路上堵着的心,才舒坦了許多。
此時的柳軒卻是感覺有些難受了,他先前並不是像吳魁想的那樣,是在走神,而是他突然感覺體內出現了一道氣流,正在腹部胡亂的竄動着。他突然打了一個飽嗝,看向吳魁說道:“師弟師弟,我好像,我好像撐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