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6.第424章 知曉一切的人

“外面的情況究竟怎麼樣了？”

宇智波佐助一邊用雙手拆解纏繞在腦袋上的繃帶，一邊以一種極為冷漠的語氣問道。

“不用擔心，帶土會處理好一切的。”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整個據點裏能回答對方的這個問題的人，有且只有黑絕一個了……姑且還可以把他稱之為人的話。

兩人身前的廣闊地下空間中，是四隻匍匐在地的尾獸的巨大身影，然而它們就像是沒有了生息一樣，不在有那種狂暴的感覺……它們身上各自插着的巨大黑棒，讓這些查克拉怪獸徹底的失去了自主活動的能力。

以現在來說，黑絕既沒有使用幻龍九封盡的能力，更沒有可以將尾獸一次性封印的場所……起碼外道魔像那僅剩下的一個手指起不到這樣的作用。

此時黑絕的關注點也並不在尾獸身上。

“移植手術很成功。”

黑絕站在佐助的對面，所以他在那繃帶落下的第一時間就能夠看到對方的那一雙帶着暗色底紋的六芒星寫輪眼……這種奇妙的花紋象徵著嶄新的、宇智波佐助之前從未擁有過的力量。

那是永恆的萬花筒寫輪眼。

“兜一向擅長做這種瑣碎的事情，”佐助哪怕是伸出手指撫摸着自己新生的眼睛的時候，語氣也沒有發生什麼變化，“這雙眼睛來之不易，如果大蛇丸能先一步發現我早已經開眼了的話，那此時我已經成為他的傀儡了。”

“更重要的是，新的光明是鼬賦予我的。”

說到這裏，他不再掩飾自己的殺意……對着眼前的黑絕，因為在佐助看來，鼬的死曉也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人就是這樣，由極愛到極恨、再有極恨到極愛，中間的責任可以全都推到第三方身上，而全然不顧他自己究竟做了什麼。

無論如何也無法規避一個事實……只有親手殺了宇智波鼬，他才能獲得萬花筒寫輪眼的。

可套用一句名言的話，對佐助來說，錯的不是他自己，也不是宇智波鼬，而是整個世界。

但黑絕卻無所謂的笑了起來，對於對方的威脅他不以為意，因為他知道此時佐助什麼都不會做，“不要忘了當時可是你要求我們削弱鼬的力量的……”

可這不是佐助不出手的理由，他還需要繼續“利用”黑絕獲得更為龐大的力量……永恆萬花筒寫輪眼的力量很強大，但是這還遠遠不夠。

“解決了白夜叉之後，就是你們的份了。”佐助就是這麼“率直”，明明現在還是有求於人，但他的態度就是這麼的“不客氣”。

“隨你喜歡。”

黑絕依然沒什麼反應，那種“報復”眼前這個宇智波是做不到的，因為到了那個時候，世界上已經沒有佐助，也沒有佐助口中的“你們”了。

或許在黑絕看來，所有的宇智波都是蠢貨，實際上他十分喜歡這種愚弄這些看起來不可一世的人的感覺。

“繼續吧。”表達完了自己的某些情緒之後，佐助說道，獲得萬花筒寫輪眼只是最初的第一步而已，接下來還有更多的事情需要繼續下去。

“不要着急，首先你要適應一下這雙眼睛，調動雙眼的瞳力，嘗試一下使用那個只有同源的最有兩隻寫輪眼瞳力複合才能使用的術……對，很好，就是這樣。”

沒等黑絕把話說完，佐助的嘗試已經成功了。

一直以來自詡為宇智波一族的最後一人，甚至實際意義上此時他可能也是最後一個宇智波了，不管怎麼說，佐助身為忍者的才能還是有的。

使用“須佐能乎”絕不僅僅是極限釋放萬花筒寫輪眼左右的瞳力就可以成功的招式，但是他僅僅憑藉著黑絕未曾完結的描述、用剛剛得到的眼睛就做到了。

是沉浸在血脈中的力量？還是源於宇智波鼬眼睛帶來的經驗？果然宇智波的能力只有宇智波的天賦才能真正的發揮出來。

“不要反抗，接下來我要憑依在你的身上，引導你隨後的行為。”

說著未等佐助的反應，黑絕的一隻手已經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對方果然也沒有做出什麼反抗。

緊接着，黑絕就像是一張貼紙一樣，佔據了佐助的左半邊身體。此情此景多少顯得有些詭異。

宇智波佐助和黑絕之間的“合作”絕對沒有半點誠意和信任，但現在他不得不選擇信任黑絕——在自我逼迫之下，他只有這一條路可走。

處於半邊身體被控制狀態下的佐助，在黑絕的引導下，萬花筒寫輪眼的力量全部發揮了出來，由骨骼到肌肉皮膚，十分鮮活的大天狗形象顯示了出來，完全體的須佐能乎出現了。

“現在，我們要解開你右手上的封印了。”

一邊說著，黑絕一邊控制着佐助的左手開始拆解他右手上的封印——此時佐助的右小臂被重重禁錮着，不只有密密麻麻的術式，此外還有着金鐵一般的物理鎖扣，那裏像是束縛着什麼極度危險、稍有不慎就會暴走的力量一樣。

顯然，佐助身上發生的變化不只有萬花筒寫輪眼的移植而已——那裏封印着的，就是會隨時暴走的、致命的力量。

“單單靠着宇智波的力量，哪怕是一雙同源的萬花筒寫輪眼的複合，永恆萬花筒寫輪眼就已經是進化的極致了，如果還需要瞳術的進一步進化的話，那麼你需要的是千手的力量……或者更本質的進行描述的話，極限的精神力量加上極限的生命力量才能開啟仙人之眼。”

手上的動作不停，黑絕口中的話語也不停，這所有的一大段話應該可以算作是他的“遺言”了。

為什麼黑絕那麼輕易的就放棄了宇智波斑的輪迴眼？因為他現在就要擁有一雙嶄新的、甚至更純粹的六道之眼了。

“可是要用千手的力量的話，那需要長時間的進化和適應，可現在我們不可能那麼從容下去。”木遁細胞黑絕並不缺，帶土身上就有，但他沒有需要木遁細胞的地方。

“所以我們需要用更加暴力的方式來再向前走一步。”

“精神力量你已經擁有了，生命力量就在你的手上……永恆萬花筒寫輪眼加木遁而後可以獲得輪迴眼，現在最原始的‘木遁細胞’可以解封了。”

宇智波佐助手臂上的禁錮已經被解開了，而後露出的是已經乾枯的、魚鱗狀的層層皮膚。他的手臂上封印的根本就不是木遁細胞，而是……外道魔像、更確切的說是神樹的細胞。

哪怕只剩下了一根中指，做這樣的移植的話也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而且那絕對是遠在千手柱間之上的生命力。為什麼十尾人柱力哪怕失去尾獸之後，還能夠逃脫死亡的命運？就是因為外道魔像的生命力太過龐大了。

“只不過這個力量太過強大、也太過狂暴，在解開封印的之後，恐怕一瞬間你就會被侵蝕掉，所以為了防止身體的崩壞，外在需要須佐能乎加以抑制，為了維持須佐能乎，你則必須要保持意志的清醒。”

黑絕對佐助做了最後的說明。

深吸一口氣之後，佐助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這也就意味着，“試驗”可以開始進行了。佐助的左右雙手稍有不協調的結印，而後加在外道魔像細胞上的最後一重封印也被去除了！

幾乎是封印被解開的同時，佐助的手臂就像是充氣的氣球一樣迅速膨脹，而後擴散到了他的全身。

他的查克拉開始不受控制的暴走，一個又一個的肉瘤在他身上凸起、膨脹，這個有史以來最為嫻熟的裝遁使用者，此時化作了整個忍界作為醜陋的異形。

一秒鐘之內，人造的外道魔像在極限的增生之中形成了……甚至於他巨大的體積已經開始擠壓須佐能乎的軀殼。

而這個術也發揮出了它的束縛作用，是的宇智波佐助不至於無限的擴充下去。

慘叫聲是沒有的，但透過那些讓人望而生畏能的層層肉瘤，可以看到他的神情已經極度扭曲。

還能夠確定的一點是……黑絕成功了，佐助那瞳孔中的虹色開始退卻，眼白開始向內把瞳孔壓縮成一點，而後這一點由內而外的一圈一圈擴充到整個眼球上。

最後的宇智波，失去了自己的身體，卻獲得了另外一雙六道之眼。

黑絕因為成功的興奮變的更黑了3個百分點，他當然完全不顧及佐助遭受到的痛苦。甚至於此時宇智波已經不可能保持清醒的意識了，黑絕完全支配了他的身體。

黑絕的解說還在繼續着。

“現在你已經可以發揮‘六道之眼’的力量了，結合餓鬼道封術吸印、惡鬼撲擊的能力，再以我的陰陽遁放大輪迴眼的感知能力，然後你就能發現一直以來都有一股龐大的力量在伴隨着你，只不過你沒有發現而已……”

黑絕本身就是陰陽遁的造物，他能夠使用某些奇特的能力。

“你身後的這一團龐大的查克拉，那是屬於六道之子因陀羅的，能感受的到嗎？”

佐助不可能還聽到到黑絕的話，這隻不過是後者神經質一樣的自言自語而已，他無法抑制計劃即將成功的興奮。

至於為什麼黑絕會知道因陀羅，甚至知道佐助就算因陀羅的轉世者……理由很簡單。

假如這個世界上有人可以稱之為“知曉一切的人”的話，那個人無疑就是黑絕自身，因陀羅和阿修羅的事情他知道的一清二楚，這不是因為他經歷過那個年代，而是有着更深刻一些的緣由……六道之子的爭鬥，最初本身就是黑絕挑起的，輪迴眼的開眼方式也是他留下來的，一切都是為了“母親”的復活。

一代一代六道之子的轉世者，都是黑絕的重點關注對象。

“你自然是能感受的到的，接下來就是將這些憑依的查克拉吸收掉，你不是渴望力量嗎？新的力量到手了。”

原本查克拉就在暴走，現在還吸收了更龐大的力量，須佐能乎已經不堪重負的咯咯作響了。

“吸收掉因陀羅的查克拉之後，你就會有新的發現，果然……感受到了，白夜叉的能力也是有限的……呵呵，感謝這種有限。”

當初確認了阿修羅和因陀羅的轉世者之後，兩者的那種羈絆卻不存在了，這讓黑絕百思不得其解，後來聯想到阿修羅轉世者的身份，以及他與白夜叉的關係，再加上白夜叉對尾獸的所作所為，黑絕猜測那是因為阿修羅的查克拉被“抹殺”了。

還是和尾獸一樣的僅僅打散查克拉的不完全抹殺。

長達千年的糾葛和爭鬥，讓因陀羅和阿修羅兩者直接的查克拉相互極為敏感，吸收了因陀羅的查克拉之後，散佈於世界各地的阿修羅查克拉也就順利成章的被感受到了。

接下來就是對阿修羅查克拉的吸收……當然了與彙集在一起的因陀羅查克拉相比，因為那樣的分散性，短時間內黑絕不可能吸收掉阿修羅所有的查克拉。

但僅僅有一小部分阿修羅的查克拉，對實現黑絕的目的就已經足夠了。

阿修羅的查克拉加因陀羅的查克拉，再加上輪迴眼的話，是什麼？

就是六道本人。

六道之子查克拉的複合，就有着幾乎等同於六道查克拉的效果……所以，體內的六道查克拉，跟忍界之中六道的查克拉發生了共鳴。

“接下來就是六道的查克拉了……向白夜叉表示感謝。”

黑絕雖然不知道羽衣究竟幹了什麼，但這並不妨礙對昂值得感謝，對於“母親”的復活，羽衣關上了一扇門，同時開啟了一扇窗。

一直以來，隱藏着的大筒木神社都是黑絕白絕無法靠近的地域，可是有一天，偶然之中他們發現，居然能夠進入這個神社了……

六道仙人的查克拉聚合體不見了。

“母親”失去了最大的敵人，同時也可以以另類的方式復活了。

身為原十尾人柱力的六道仙人，其查克拉中是混雜着少量的十尾查克拉的，在吸收了部分六道查克拉之後，可以在數秒鐘之內進入“偽人柱力”的狀態。

數秒鐘，對黑絕來說已經足夠了。

“現在，該輪到我的犧牲了，一切都是為了母親的復活。”

黑絕雖然一直稱呼大筒木輝夜為母親，但是實際上他就是輝夜的意識的一部分，當他選擇自我消散的時候，就會重新化作輝夜的意識。

這就是黑絕的自我犧牲、重歸母親懷抱的偉大行為，此時他高興的就像個活了一千多歲的孩子。

處於偽十尾人柱力狀態，加上輝夜本人一部分意識的呼應，在這一刻大筒木輝夜……降臨了。

已經被龐大的能量撐的變形的須佐能乎，開始反向向著內部急速收束，緊接着，彙集成了一個人形……那是一個長發女性的形象。

但這畢竟是六道查克拉加偽外道魔像造就的偽人柱力，此時輝夜只能存在一瞬間而已，可黑絕回歸之後，記憶的共通讓她明白了現在究竟是怎麼樣的千鈞一髮的狀況。

她得為自己續上幾秒。

大筒木輝夜的視線轉向了眼前的四隻尾獸，然後使用了尾獸柩印，在一瞬間就將三尾、四尾、五尾、六尾封印進了體內……她的牙口可比外道魔像好多了，雖然不按順序進行尾獸的封印的話，可能會造成力量的失衡，但此時她可顧及不到那麼多。

完成了尾獸的封印之後，大筒木輝夜接下來使用了新的術：

神·樹界將誕。

木遁開始在忍界蔓延開來，迅速的伸向了每一個角落。

這不是為了什麼“無限月讀”，而是為了儘快的回收散佈在整個忍界的尾獸查克拉以及其他的查克拉。

而等輝夜的術完成之後，重生的“卯之女神”，將會是大筒木輝夜本人、加大筒木羽衣、加因陀羅、阿修羅、加十尾，再加某個宇智波的結合。

而且因為現在用的身體是十尾軀殼外道魔像的細胞侵蝕的結果，此時大筒木輝夜終於跟十尾徹底的不分彼此了。

輝夜把實現轉向了某個方向……或許此時是她的絕佳狀態也說不定。

宇智波帶土為了多爭取一秒而拼盡性命的行為，得到了應有的回報。無論對誰來說，這個敵人都是前所未有的強大，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上來說，這也是羽衣所追求的東西——就如同一直以來設想的那樣，他可以把一切的一切都一鍋端掉了

……前提是這種情況下他還能端得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