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王子等於兒子定律
第二十八章王子等於兒子定律
由於我的猶豫,小孩子發現了異常,梗塞道“父親將我丟棄了嗎?”有哭的跡象。
“小弟弟,別哭啊!”我慌忙道,乾脆辦了個鬼臉逗他笑。
小孩眯起雙眼“嗚嗚嗚.......”無視我的存在。
“怎麼么了!姐姐扮鬼臉嚇到你了嗎?”我道。發現自己在這個時候好白痴,居然擔心他被我嚇到了,而不是擔心他找不到父親。
哭聲又一次引起了乘客門注意。在這輛車位子上我剛哭過,已經夠引人注目了。現在又在同一個位子上,女孩抱着哭鬧的小孩。更加引起乘客們關注,紛紛猜測着事情的可能性,不時交頭接耳。對上他們奇怪的目光,有不解的,有同情的,更多的是看戲的。這都什麼更什麼啊!完全被誤會了,看來自己解釋都沒有用了。實在受不了車廂內的氣氛,左手拎着行李,右手牽着鼻涕蟲慌忙逃下了車。
一下車我就開始後悔了,自己和這個小孩沒有任何關係,為什麼要帶他下車呢!牽着小手,兩人坐到公交車站鐵凳子上。風越來越大,人也漸漸的稀少了,最後站台上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我和鼻涕蟲。
冰冷刺骨的鐵凳子,鼻涕蟲凍得瑟瑟發抖,但眼中卻流露出‘倔強、不求助’。這一切都看在我的眼中,環住他的肩膀。將他抱在懷中。我的好心迎來了他又一次身體僵硬,過了好一會才不僵硬了,開始稍微掙扎幾下。他的頭剛好抵在我的下巴,頭髮摩擦我的下巴,搞得奇癢難耐,忍不住笑了出來。
“哇哈哈......”我緊緊抱着他笑道。
鼻涕蟲放棄了抵抗道“姐姐,那麼長時間了,父親會找來嗎?”頓時眼睛中失去了亮點,卻更加抱緊眼前的大姐姐。
“恩,一定會的”我應聲道。雖然我已近知道答案,能忍心告訴他嗎?500多萬人口的城市尋人就像大海撈針。
鼻涕蟲完全的貼在我身上道“姐姐,你很冷吧!才抱起寶寶取暖吧!”
我嘴角抽搐了幾下,怕他冷才抱起他,看來被誤會成我怕冷。這都無所謂了,看着終於屈服的鼻涕蟲心裏早笑開了花。
“恩~一定,一定會趕來的”我堅定道。
鼻涕蟲將耳朵貼在大姐姐的胸口上,閉上雙眼仔細聽着對方心跳道“你好像我的母親”
“你母親一定很美麗吧!”我道。
聽了我這句話,鼻涕蟲抱着我的手突然握緊了,伸長脖子我耳語道“我並沒見過母親,父親說她去旅行了,應該和姐姐一樣溫柔吧!”聲音很小,梗塞的回答,似乎出現了又要哭出來的跡象。
看他又要哭,我心裏好鬱悶啊!只好轉移話題,希望她不再向父母的事情了。
“我做你乾媽,不就行了”我豪氣道。但馬上就後悔了,現在的自己根本沒有豪氣的資本........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鼻涕蟲高興掙脫我的懷抱,跑到我面前道“媽”臉上帶着羞澀。
我聽了更鬱悶。他叫我‘媽’而不是‘乾媽’,頓時臉色黑了一片,這其中的意思可不是差一點點。看得出來,他絕對是第一次喊‘媽’這個字,能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值得誇獎,而不是糾正。小孩子以後應該會慢慢的懂的吧!就讓他先喊着‘媽’。
鼻涕蟲見乾媽臉色不怎麼好,又不言不語。擔心問道“乾媽,身體不舒服嗎?還是.......”忘記中文詞組,說到一個不會的中文,只好用英文代替。憋了很久終於脫口而出“Menstrual來了嗎?”一臉純潔。
別的英語單詞我也許不認識,唯獨在少數的單詞中,認識Menstrual這個單詞意思,它在英文中的意思是‘月經’。注意到這個,我當場又吐血的感覺,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外國再咋么開放也不可能造成這個效果,看來問題大部分處在父親的身上,子不教父之過啊!我臉色更加難看了,這個問題好難回答。
面對無知的外籍小孩,我用了中國的傳統教育方式。告訴他什麼因該知道,什麼不該知道。只好一件一件解釋他的疑問,包括不會說的中文詞組。“這個...那個...”我耐心的教導中,感覺很累。如果面對是個中國小孩就好辦了,但面對坐着的是外籍小孩子,我真很無語。在他認真受教表情下,自己的口水沒有浪費,使自己感到感到很欣慰。
慢慢夜深了,稀稀疏疏的路燈勉強照亮對方的臉,站台上靜得可怕。看到鼻涕蟲臉上不經意中露出了疲倦,打起了哈欠“啊~啊~”用雙搓了搓早已睜不大眼睛。我怕他睡在這裏,說不定明天就生病了,那不就罪過了。
這個世界上什麼樣的人都有,包括我這個樣好心人。左手拿着沉重的行李箱,右手牽着鼻涕蟲的小手,目標郝仁家。今晚實在太晚了,我們兩不能一直等待着,天又黑又冷,先不說彼此的身體是否受得了。萬一遇上流氓就大事就更不妙了.......幫他尋找父親這件事,只能等天亮之後再做打算了。
城市的夜路很好走,不用擔心紅燈會阻擋你的腳步,因為馬路上根本就沒有疾馳的汽車。鼻涕蟲興奮衝過斑馬線,嚇得我一驚一乍,無奈拎着行李拚命趕路。一路上和鼻涕蟲有說有笑,減輕了自己連日內心的浮躁情緒。不可否認我越來越喜歡這個‘乾兒子’了。我們之間的關係更像姐弟,而不是母子,應為我缺少着作為女人的知覺。
鼻涕蟲突然跑到我的前面,與我面對面,而他卻倒着走路道“乾媽,有小寶寶嗎?”一臉謹慎。
我心裏這個鬱悶啊!為什麼他問出來的都是高難度的。先不說我這個人妖有沒有敢要,就算有人敢要我也不可能同意,更不用說生小孩子。但這個問題要怎麼回答他呢!
“那個...你乾媽我還沒有結婚,所以沒有小寶寶”我道,隨便拿個常識搪塞過去,矇混過關......突然意識到自己居然不知道鼻涕蟲的中文名字,補充道“對了乾兒子中文名字叫什麼啊,我總不可能老叫‘鼻涕蟲’伐”
鼻涕蟲擔心的事情並不存在,高興用小手抓住我的兩根手指道“今天是我第一次來中國,父親並沒有給我取中文名字。不如乾媽幫我取個,我父親叫‘郝瑞斯’”
我臉上暗沉,不愧是外國人。連中文取的名字都那麼奇怪。考慮到我取得名字,未來就算被他父親領回去后也會繼續使用。想到這裏不得不慎重起來。停下趕路的步伐,抬頭看向深黑的天空,希望璀璨的星星能夠給我靈感。
“不如寶寶叫‘小宇’這個喜歡嗎?”我道。
鼻涕蟲高興的衝過來抱着我的大腿道“郝小宇~乾媽,我喜歡就這吧”一臉思想純潔,對着我的身體就一陣搖晃,害自己差點被他的突然之舉差點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