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要成親了
蕭慎離開遼國軍營之後,軍營之中只剩下慕容玉與慕容幽雪。
慕容幽雪一直寸步不離地照顧他的飲食起居,將慕容玦想要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了他,當然也可以隱瞞了一些事情。
比如他曾在頂替六王爺生活在南國很長一段時間,已經娶了王妃,還有了屬於他的骨肉。這些事情慕容幽雪隻字未提。
“我的名字是慕容玦,你呢?”抬起的黑曜石般的鳳眸映入一抹妍麗嫣紅的身影。
因為沒了記憶,慕容玦對她的態度緩和了許多,再沒有遇見蘇夕顏后對她的冷漠厭煩。像是他們又回到了好多年前。
慕容幽雪坐近他的身邊,嬌媚一笑,溫柔楚楚又帶着深深的眷戀,“我叫蘇幽雪,你忘了嗎?我們有婚約,原本再過幾日你就要娶我,卻突然之間出現了變故,你受了傷忘記了很多事情。”
她不要再做慕容幽雪,反正南國已經改朝換代了,她在頂替七公主活着有什麼意義?她雖然嫁去了遼國。但一直保持着清白之身,根本不算遼國的皇妃。既然她從遼國逃出來了,就再也不會回去!
她要做玦的女人,這是她這麼多年以來苦苦等待的夢啊!玦已忘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又將他傷得遍體鱗傷,使他幾次踏上鬼門關的路,她不會再讓玦想起,更不會讓玦再跟蘇夕顏有任何牽連!
以後她會頂替蘇夕顏陪在玦的身邊,一心一意地對他,照顧好他!
她不要再做他的妹妹,所以她要捨棄慕容這個姓氏,以後她就是蘇幽雪,是玦摯愛的女人。
聽慕容幽雪的敘述,慕容玦在心中將所有的事情連了起來,他是南國皇室宮婢生下的皇子,從出生起就不受寵,被蕭慎偶然發現帶回遼國撫養長大,成了他的小徒弟。
在此期間認識了蘇幽雪與她青梅竹馬,後來遼國帝王支開了蕭慎將他送去了修羅場,這是他滿身傷痕的由來。
南國、遼國欠他良多,所以這些年他一直謀划想要奪取遼國的政權,顛覆遼國的天下,再向南國舉兵報仇。後來他遇到了南國刺客的伏擊,受了傷,九死一生才忘記了很多事情。
所有的事情像是能完整地連在一起,可是他總覺得缺了什麼。到底缺了什麼,慕容玦說不上來。他垂下眸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心臟,那兒有一道劍傷。是因為這道劍傷才讓他覺得胸口空蕩而冰冷嗎?
他想解開身前的繃帶看一看自己的心臟是否還在。
“玦你怎麼了?”慕容幽雪軟聲試探問道,心中有些不安。她擔心慕容玦會想起所有的一切,再次因那個女人,對她橫眉冷對,甚至想要殺了她。
“沒怎麼……胸前的傷有些痛。”他淡淡開口,往昔邪魅妖冶的面容間只有一片迷惘沉寂。
她說得都是真話嗎?
慕容幽雪起身,水潤的眸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心疼,還有絲絲恨意。她恨蘇夕顏那個女人,她搶走了玦,卻將他傷成了這樣,蕭慎晚一些趕到的話,他就已經死了!
“你這一次傷得太重了,能醒過來已屬不易。蕭慎還留下一些止疼葯,我去為你熬湯。”
是真心還是假意,他能分辨得出來。這個叫做蘇幽雪的女子,是真心實意地在乎他,心疼他。
慢慢的。他對慕容幽雪放下了戒心,語氣也變得溫和起來,“你說我們有婚約是嗎?”
慕容幽雪一驚站住了身子,臉上的驚喜的笑容如花般開在她絕艷的面容間,“玦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嗎?”
慕容玦盯着眼前又驚又喜,泫然欲泣的女子,腦子之中卻一片空白,對她連零星的記憶都沒有。她臉上動人的笑容,眼底閃動的眼淚,讓他禁不住心軟。
自己醒來時,看見的人是她,她一直守在自己的身邊。如果不是情深義重,她何必要做這些事情?
雖然自己沒了記憶,但以前留下承諾不會改變。假如自己真的與她有婚約,與她兩情相悅……
“玦……”慕容幽雪按捺不住心中無法言喻的驚喜,又喚了一聲。
慕容玦收回目光望着她,“等我身體好了,我會履行之前說過的話。”
“玦,我等你。我等了你那麼多年……不管你再讓我等多久,我都願意!”慕容幽雪聲音哽咽,她等了這麼多年終於如願以償了!
營帳中安靜下來之後,慕容玦回憶着她說得話。慕容幽雪說得那些事情,有的一兩件自己還殘存着一些記憶。
腦海中閃過女子受杖刑慘死在自己面前的景象,還有在修羅場殺戮的畫面。那些記憶太痛,被一次次反覆回憶,所以他沒有忘記。
南國,遼國……
纖長的睫羽遮住鳳眸中閃過的恨意,丟掉了一些記憶並不要緊,他還記得自己要做的事情!
過去了一炷香的時間,慕容幽雪端着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放着一碗葯湯還有一碗米粥,都是她親手熬得。
初次下廚,慕容幽雪如玉蔥般的手指上燙出了幾顆水泡。
慕容幽雪踏入營帳的時候,帳中人已經睡着,一襲白衣斜靠在長榻上,身後墨色繾綣的長發垂下無比慵懶。那張面容邪氣卻是絕美,如黃泉路上引魂的曼珠沙華有蠱惑人心的魔力。
自己第一次見到他是什麼時候,慕容幽雪竟有些不記得了。她只記得自己從八歲之後就一直跟在他的身邊,見他穿着妖冶的紅衣殺人,那般淡漠利落,臉上戴着鬼面具,只露出墨染睥睨的鳳眸。
他是遼國君王扔入修羅場培養出的殺人工具,不過是十幾歲的少年,眼神陰烈得如同黑色火焰。人命感情所有的一切在他眼中如同螻蟻塵埃。
這麼多年他隱忍的活着是為了復仇,為什麼見過那個女子后他會放下一切,遼國他不要了,就復仇他都可以放棄。
他如同一隻飛蛾,蘇夕顏則是將他焚盡的烈火。為了那一點溫暖光明,他什麼都可以捨棄,包括自己的性命。
蘇夕顏可以做到的事情,她做不到嗎?她從八歲就一直跟着他,一直照顧他。十歲的時候被他送入皇宮之中頂替了皇宮中的七公主。
為了慕容玦她也什麼都願意!後來她得知慕容玦想要復仇之事,主動嫁去遼國和親,為他收羅情報,拉攏官員黨羽。她等來的卻是他變了的心,和他身邊多出來的一無是處的女人!
八年整整相識八年,卻比不上他在南國短短結識的女子?
慕容幽雪輕手輕腳地走到慕容玦的身邊,將托盤放在,坐在他的身邊,痴迷地凝視着他的睡顏。忍不住抬起手想要撫上他的容顏……
她纖細蔥玉的手指還未落下,睡在榻間的慕容玦倏忽睜開了鳳眸,鳳眸銳利光芒亮澤,漆黑的眸底倒映着慕容幽雪身後的燭火,慵魅誘人。
對上他陡然睜開的眸,慕容幽雪一顫就被慕容玦握着了手腕,目光劃過她手指間的水泡。
“玦……”慕容幽雪心跳亂了,絕艷的面容蒙上一層緋紅,“我為你煮好了葯湯和米粥。”
慕容玦斜靠在榻間看了一眼她煮好的東西。鳳眸幽幽。
“你喂我。”精緻的薄唇勾起。
慕容幽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無比羞澀地輕問:“玦你說什麼?”
慕容玦握着她的手腕將她拉近自己的身邊,薄唇靠近她的耳畔,“我手腕抬起會牽扯到傷口,讓你喂我你不肯嗎?”
她怎麼可能不願意,只是幸福來得太突然,一時間慕容幽雪竟有種暈眩的感覺。
她端起米粥送到慕容玦的唇邊。
“我不喜歡吃太燙的食物。”他挑剔道。
慕容幽雪拿起小勺輕嘗了一口,“玦,已經不燙了。讓我喂你好不好?”
“好……”薄唇勾起,他莞爾一笑。這一笑讓慕容幽雪差點端不穩手中的小碗。
“玦這碗止疼葯,你要趁熱喝了。”慕容幽雪聘裊起身。
“你先放在那兒,我會喝得。”他目光熠熠灼人地看着她。
慕容幽雪在他這樣的目光下羞紅了臉,“玦,我先出去一會……”她慌張端着托盤站起了身子。
“嗯。”慕容玦應了一聲,將目光落在褐色的葯汁間。
待她離開之後,慕容玦起身抬手將碗中的湯藥盡數倒在了營帳外。方才讓慕容幽雪喂他,也是想確定那碗粥有沒有問題。
在他恢復記憶之前,絕不會輕信任何人。
慕容幽雪將餐具送回了軍營炊事處,但她沒有直接回去,環顧一圈后她悄然走進蕭慎的住處。
蕭慎離開了軍營出去為慕容玦尋找能讓他提前恢復記憶的草藥,她卻不想讓玦恢復以前的記憶。
他一旦恢復了記憶就會回去找那女人!
慕容幽雪在蕭慎的住處翻找着,終於在一個隱蔽的柜子中找到了還魂丹。瓶中的丹藥讓玦多吃上幾顆,也許就能讓他永遠都不會恢復記憶!
“玦……不要怪我!”慕容幽雪捏緊了手中的藥瓶,美眸微凜,寒光乍現,“我這樣做都是為了留住你!不管你變成什麼模樣,只要留在我的身邊,我就會照顧你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自慕容玦醒來之後,慕容幽雪就一直照顧他的飲食起居,每晚都會為他熬一碗止疼的葯湯,在葯湯中她都偷偷加入了一顆回魂丹。
“玦將葯喝了,只有將葯喝了你身上的傷才能儘快好起來。”慕容幽雪將盛着湯藥的小碗放在案几上。白皙如玉的手與濃黑的葯湯形成鮮明的對比。
白衣逶迤而下,慕容玦慵懶地靠在床榻間,目光專註地望着手中黑甲衛傳來的情報。
“先放在那。”他目光不抬淡淡出聲。
慕容幽雪微微咬住柔唇,已經好幾次了玦都讓她將葯碗放在那兒,莫非是他發現了什麼?
慕容幽雪不死心地端着葯碗送到了慕容玦的面前。“玦身體要緊,你若累壞了,我會心疼。”
她端來的葯湯中,慕容玦聞到了濃烈的藥味,修眉微蹙了一瞬,很快就舒展開。
他握住了慕容幽雪的手,嗓音低魅,“你不用再為我下廚了,這樣精緻如玉的一雙手留下疤痕豈不是讓我心疼。”
“玦只要你好起來。無論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這一雙手又算得了什麼?”慕容幽雪水眸盈盈,顧盼之間像是能滴出水來。
“說什麼傻話,你是我的女人,是用來疼的!”說罷他將慕容幽雪的手輕輕放在自己的薄唇邊。
慕容幽雪身子發軟微微顫慄,渾身的血液在這一刻如同沸騰般。
手中的藥丸再也握不住,跌落在地。
慕容玦卻未看上一眼,而是將她拉入懷中,深邃不見底的鳳眸凝視着她海棠般的嬌顏。“過幾日隨我一起回遼國。”
“玦,你……”沒了那個女人,他終於變回了她熟悉的慕容玦。
“等我奪下遼國的江山,你就是身邊最尊貴的皇后。”
慕容幽雪發出一聲輕吟,如同要融化在他的懷中,幾滴晶瑩的淚珠從她剪水的美眸中沁出。
慕容玦抬起修長的手指為她拭去,語氣霸道又溫柔,“我不許你在我的面前再流淚。”
“玦……”慕容幽雪不勝嬌婉地喚了一聲,如黃鸝輕囀。“我想成為你的女人!”她一瞬一刻都等不了了!
她守身如玉這麼多年,不都是為了他,一直等的就是這一天呀!玦忘了那個女人,她才有了機會,如果玦哪日再次想起了呢?她要成為他的女人,這樣一來,玦再也不可能捨棄她!
慕容幽雪解下自己的披風,露出裏面紅色的羅裙,一件件地解下……露出白皙的肌膚和一對精巧的鎖骨。
耳邊的青絲滑落。她的柔唇紅潤如同玫瑰般誘人,她的面容絕美攝人心魂。
她將自己硃紅色的柔唇送了過去,期盼他的回應。
“幽雪……”耳邊男人的聲音微啞,她未曾注意到的眸光卻很淡漠。
慕容幽雪心神一晃,不顧一切地貼了上去。
淚如珍珠般墜下,“玦不要拒絕我好嗎?我才是最愛你的人!”她的聲音藏着濃濃的深情還有絲絲的痛楚。
慕容玦能跟那個女人生兒育女,為何就獨獨會拒絕她?她不要如此,她嫉妒得幾乎要發瘋!
“叫我蘇幽雪!”她要徹徹底底代替了那個女人!
“蘇幽雪,”他順她的意思喚道。腦海之中卻閃過另一個女子的身影,她的模樣靈秀,眼睛異常的清澈。而此刻她卻像是在腦海之中冷淡地盯着他,盯着他抱着衣衫半褪的慕容幽雪。
在此同時腦海之中一道女子悲戚憤怒的呼喊響起,“慕容玦你負了我,此生我再也不想見你!”
“不是!”慕容玦下意識地急促反駁,將懷中軟似無骨的慕容幽雪推開。
“玦你怎麼了?”慕容幽雪不解地望向他。
慕容玦眸中的冰冷再也不加掩飾,就連語氣也添上了他難以察覺的厭煩,“你與我有婚約。何必急於一時?”
慕容幽雪怔怔地望着他,輕聲哭泣起來,“玦你將我忘了!你要負了我是嗎?”
相似的話語,卻沒有了剛才心痛難耐的感覺。
慕容玦望着她哭得梨花帶雨,嘆息了一聲,“我只想再等一等,將最美的夜晚留到我們成親那一日。在這種地方,我身上傷勢未愈,怎麼碰你?我沒有被人壓在身下的癖好。”
聽他這無賴輕佻的語氣。慕容幽雪臉色泛紅,慢慢止住了眼淚。
“玦是我太心急了。”慕容幽雪想要再靠近他的胸膛,慕容玦卻跟她拉開了一段距離,“是我害怕,害怕你沒了記憶將我忘了!”
“怎會?”
慕容幽雪拉住他的手,緊緊地握着,“我要你發誓,發誓此生絕不會負我,離我而去!”
她急需要一顆定心丸。
慕容玦移過目光,目光掃過她蒼白叫人心憐的容顏,微微挑眉,心中泛起說不出的煩躁感。
如果他真的與面前的女子青梅竹馬,情誼深厚,為何他心中只有抵觸,一點也不想發這個誓言?
慕容玦隨意地應了兩聲,慕容幽雪將他的手握得格外的緊,指甲幾乎嵌入了他的肉中,語氣陡然變得尖利陰鷙,“你若以後負我,棄我,將會痛失所愛!”
像是利刃劃過心尖,那種難以言語的疼痛再次出現。
這個奇怪的誓言,沒想到不久之後就一語成讖。
蕭慎回來已是七日後,還有兩味藥材他沒有找到,不過能先湊合著幫慕容玦解了體內還魂丹殘留的藥效。
回到軍營的時候,慕容玦已讓人在收拾東西。慕容幽雪站在他的身邊,溫婉嬌柔,笑顏逼人。
“長安你身上的箭傷還未痊癒,收拾東西這是要去哪?”蕭慎擋在了他的前面。
慕容玦莫名地望着他,“長安?”
“這是我以前給你取的名字,這麼多年叫慣了一時也改不過來!”蕭慎將身後背着的葯簍拿到了他的面前,“你安心地留在這裏治傷,我為你找來了草藥,連續服用幾個月,你的記憶就能全部找回。”
“不必了。”慕容玦直截了當地開口,“該知道的事情。我已經全部知道了,剩下一些事情不過是無關緊要。我不可能在這耽誤幾個月的時間,我要重回遼國,這兒所有的軍隊都會撤走!”
“你怎麼會知道的?”蕭慎一臉茫然,隨後看了一眼他身後婷婷站着的慕容幽雪,“是她告訴你的?長安有些記憶你只能自己找回,別人對你多多少少都會有隱瞞!”
慕容幽雪的眸光頓時變得尖銳,不悅地盯着蕭慎。
“你將所有軍隊撤走,是舍下女娃娃了嗎?之前你跟為師說。你願意為她放棄一切,你連虎符都……”
“你說得人是誰?”慕容玦看着他問道,腦海之中像是有零星的畫面劃過,仔細去想的時候卻只有一片空白。
慕容幽雪猛然打斷了蕭慎的話,“她害得玦還不夠嗎?玦忘了她,你為什麼要逼他再次想起?你忘了玦上次吐血的事?”
慕容玦轉過身子,鳳眸直視着慕容幽雪,銳利得如同一把刀,要切開她心看清她所有的秘密。“我為誰吐過血?”
雖然慕容玦覺得匪夷所思,他竟然會為誰吐血。到底是誰能這樣影響他的情緒?
在蕭慎開口之前,慕容幽雪就先啟了自己弧度柔美的唇,“是南國的月貴妃,玦你曾喜歡過她,而她卻捨棄了你入了後宮,成了慕容玄月最寵愛的妃子,現在她身懷龍子已近六個月了。”
慕容玦鋒銳的眸光一瞬變得冰冷,“這件事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慕容幽雪神色無辜怯弱道:“玦她已經是其他男人的愛妃了。甚至懷了別人的孩子!你還要記得她做什麼?我不告訴你,也是為了你!”
“蘇幽雪,我最討厭的是別人插手我的事情!”語氣之中多出她這幾日從未聽過的冷冽警告。
他還沒有恢復記憶,但一提到那個女人,就像是戳中了他的軟肋。讓他不由自主就會出現一些波動變化。
聽到“蘇幽雪”這三字,蕭慎笑得肚子都疼,有些人真是痴心妄想,以為改了自己的名字身份,就能將別人的地位取而代之!
“你姓蘇。我怎麼不知道?”蕭慎絲毫不客氣道,他最討厭這個女人,一直纏着他的徒兒不放,明知道徒兒的心中根本沒有她,卻什麼狠毒的手段都用得出來。慕容玦身上的傷只好了一半,為了不刺激到他,女娃娃的事情還是晚一些再告訴他,等他先將身子養好。蕭慎在心底如此打算。
慕容幽雪臉色泛青,絕美的臉一瞬變得猙獰,很快她幽幽地笑了起來:“蕭師傅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我與玦很快就要成親了,以後無關緊要的人和事你別再亂說,免得惹得玦心煩意亂。”
蕭慎一驚,頓時色變,“你要跟這個蛇蠍女人成親?你就算腦子壞了,心總該沒壞吧?難道你真看不清心裏面究竟住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