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第一百三二章 冬日私語+凌刀夫夫性向一百問Q1-Q6

132.第一百三二章 冬日私語+凌刀夫夫性向一百問Q1-Q6

此為防盜章,6小時后即可正常閱讀感謝耐心。戚爺說要留個活口,要撈到活的。

他只怕那人挺不住多久了。

在海水裏泡着不吃不喝,飢餓還是其次,那人一定焦渴脫水了。

海面的風卷着浪頭,鋪面而來的水沫迅速打濕身上緊裹的一層夜行黑衣。船身的劇烈顛簸是越靠近海面感受愈發明顯,游輪幾乎是上下勻速地做浮沉運動向前挺進,讓人沿着船身一側根本無法保持平衡。

嚴小刀借用一根手繩弔掛在船側,頂着風浪降下,此時距離鐵籠頂端僅有兩米。他一腳迎着大浪襲來的方向踩住那腕子粗的鋼索,以力消力,讓自己這隻腳作為支點,就黏在鐵籠上方的鋼索上。

假若此時遠遠地從海面望去,有個人影掛在船舷外面隨風而擺,十分驚險。

嚴小刀眯眼往下看,晃得厲害,但憑藉那兩束角度絕佳的光柱,他瞄到被吊籠中的大魚。這時已知今夜救不了人,這太困難了!

他估摸着,籠子裏的人,受光線角度影響,從明處往暗處看,反而看不到他了。他的身軀恰好隱入“燈下黑”的一片陰影。

他腰上有安全繩,騰出雙手將手裏東西弄好,再往下看時,第二次與籠中那雙眼睛對個正着!

對方竟也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即便掙扎漂蕩在驚濤駭浪之間,仍高昂着頭,一頭黑髮肆無忌憚潑散在水中,像蕩滌在漩渦中一隻水妖的幻影。兩道凌厲的眼光彷彿能夠劈波斬浪,直接掀開周遭一層一層霧氣和白沫,審視嚴小刀的一舉一動。

嚴小刀方才踩了鋼索作為支點。他一踩,下面人就感到輕微的震動,察覺到他沉甸甸一團黑影的存在感。

這次沒有厚實的舷窗阻擋二人視線。

兩道光柱交錯形成一幅詭異又絕艷的畫面,嚴小刀平生第一次看清這人的臉。

從這角度看下去,那人的臉從綻開的暗黑海浪中撲入他的眼球……臉龐如胎薄骨瓷似的精緻,輪廓分明,眉目如畫,扯開的衣領中兩道鎖骨畢現,隱隱能透視蜜色的前胸。這男人長了一雙修長鳳眼,微微上挑的眼尾與雙眉一齊入鬢,嘴唇微張,並不是要說什麼,而是在浪來浪往的間隙中粗喘到幾口寶貴空氣,卻又毫無萎靡或驚懼之色,冷冷地打量他準備幹什麼。

嚴小刀腦海中莫名回蕩他乾爹曾經交代的一句話。

你見到那個人,就知是他了,絕不會認錯。

……

嚴小刀將一包檸檬水用細繩紮好。他腦子裏臨時只能想出這個極其粗劣的辦法。

細繩瞄着那人腦袋緩緩地吊下去,穿過鐵籠欄杆,中途還被浪頭敲得幾乎七零八散。

對方腦子也不笨,一眼看出嚴小刀要幹什麼,在那檸檬水包快要接近頭頂時,猛地悠上去張嘴咬開。

廚房用透明膠袋做成的簡陋水包,一咬就破。

水包綻裂時一股腦潑灑在那人臉上,兜頭蓋面,也不知有多少流進嘴裏,還有多少嗆入肺泡。浪頭水花打過來時那張驕傲的臉孔也無能為力地重新墜落到水中,嚴小刀發覺那人下半身使不上一絲力氣,很有存在感的一雙長腿,如同兩根礙事的廢柴就那樣漂着,只用兩手嘗試抓住鐵鏈往上攀,哪裏爬得上來?

嚴小刀又吊了一塊蛋糕和一個檸檬水包,能吃到多少是多少,他也真是儘力了。

這次灑得更多,還逼得那人嗆了一口鹹海水,差點把肺咳出來。看起來額頭脖頸青筋都繃緊跳凸,也確實挺可憐的。

嚴小刀隨手打了個抱歉無能為力的手勢,底下瞪着他的人露出三五分的怨怒和悲憤,就是在埋怨他,“這麼笨你還不如不來!”

這一瞪氣勢不小,嚴小刀支撐腳直接打滑,一下子脫離控制,繩索巨大的離心力將他拋出去,又悠回來,後背撞上鋼鐵的船舷,撞得他在黑暗中眼前自帶起一圈飛舞的光弧……

這回是下面人圍觀上面人掙扎喘氣。英俊的男人微微搖頭,送給嚴總一個大白眼。

攀岩走壁爬上爬下這事,真不是咱們嚴總擅長。術業有專攻,每人有所短長。假若他要做的是將腳下幾根鋼索就地斬斷,把那鐵籠子徹底拋到海底餵魚,這事對他非常容易,手起刀落。然而要他將籠中人搭救上來,這根本不可能,他也沒有三頭六臂。

嚴小刀辦件好事並不圖回報,他就為留這人一□□氣,談不上更深一層悲天憫人之心。他面對的恐怕也不是個溫言悅耳知恩圖報之人,此刻大概身陷囹圄脾氣不爽,沒給他一絲好眉好眼。

那眼神與海水一樣黢黑冰冷,兩片薄唇透出幾分鄙夷和刻薄,隔着水霧都掙出一身壓不服的傲慢。

美而凌厲。嚴小刀莫名被震了一下。

光線下那眉眼閃出些綠瑩瑩的玉石之色,他估計自己是眼花了,漁燈下泛出光芒的海水才應是墨綠色的。

……

進入下一個白日,游輪甲板恢復一片對酒當歌的祥和氣氛,樂曲和陣陣歡歌媚語從臨近中午開始緩緩攀上十層的客房樓頂,融入露天咖啡屋悅耳的小提琴曲中。

嚴小刀一路打着大哈欠,甩着腕上金錶抖着西褲褲腿,跟梁有暉抱怨昨晚樓上劇場動靜太大,讓他沒睡好:“簡直像是一群人在集體開炮!”

“就是在集體開炮啊!”梁有暉意有所指。

嚴小刀唇畔擎着淡笑,眼光不明不暗:“你昨晚跟那一群掛牌的富士山歌舞團浪了一宿?在我樓上的劇場裏叮叮咚咚載歌載舞的,有沒有你啊?”

“啊?沒——有——”梁有暉掛着面子不好意思承認,他昨晚被那個叫鳥純一郎的男妖精在房間裏纏住了。他直覺嚴小刀不待見渡邊仰山的妖精軍團,嚴小刀簡直令他又敬又愛又怕,明明近在眼前,想親近都找不到一條捷徑門路。

手捧托盤的服務生從甲板上炫技一般旋過去,嚴小刀隨手拿了一杯新調的青瓜片檸檬冰水。

他拿到手裏才發覺……不由地心裏一動,趕緊嘗了一口,淡不唧的,真沒什麼好味道。

遠處,大後方位置的船舷處,兩名皮膚黝黑的東南亞島籍工人,拎過沖洗甲板用的水管子,一直拖拽到船舷之外,水管朝下噴着什麼東西,然後發出放肆的大笑。

不知情的賓客根本不會特別注意到船尾水裏拖着個東西。

嚴小刀知道那些人拿水管在噴什麼,那是帶着羞辱和幸災樂禍心情的嘲笑。

雖然心懷不快,人叢中他沒有動作。涼水管子至少能讓人神經元清醒,還能喝上幾口水,不至於在正午強烈的日照催磨之下渴死……

很快地,這天正午,他們終於到達的航線最遠一站,擁有天堂般勝景、披着風華絕代面紗的伊露麗芙島。

臨近島嶼大多已經過度開發,被熙熙攘攘的國人旅遊團佔據,熱鬧得如同國慶七天長假去游九寨溝,基本相當於一處風景比較優美的菜市場,令人了無興趣。唯獨這個伊露麗芙島,單獨劃成一片地界,儘力維持着安靜原始的海島容貌,卻又在度假設施氛圍上極盡尊貴與奢華。

這座島就是私人開發留給貴客們獨享的,平民遊客又被排斥在外了,這樣才能顯示出島嶼的裝逼檔次,才能招徠上流社會的另眼青睞。

嚴小刀關注着某件事,當然第一時間就發現了,碼頭工人在某些辦事人員的指揮下,開始卸貨,將那用破黑布囫圇罩着的籠子運上了岸。

嚴總步履瀟洒,大步躍過踏板的同時,從碼頭上穿着圓領白衫、領口帶有刺繡的迎賓小哥手裏抽走一張旅遊推介手冊,翻過那些花花綠綠無用的娛樂廣告,找到最後一頁關鍵信息,島嶼開發商公司的名字。

英文他認識極少,估摸着自家跟班小弟楊喜峰比他更加沒文化,但他並不死腦筋,用幾個關鍵詞在手機里搜了一下,迅速搜出渡邊仰山擁有的船舶運輸公司。

這島的後台老板就是那位假尼桑鬼子。

嚴小刀一開始情報工作沒想到這一層,現在看來,伊露島也是對方地盤網的一個據點。

一晃眼工夫,“雲端號”人去船空,男賓女賓們結伴攜手,迫不及待地奔跑在伊露島遍佈細膩白沙的海灘上。海天一線的迷人美景好像也有種魔力,把沉醉其中的每個人都映襯出幾分純潔乾淨的氣質,與前兩夜的妖男艷/女面目判若兩人。

才子佳人們搭着摩托艇在海面上衝浪嬉戲。

技癢多時的老手們坐上酒店賭場的牌桌,在觥籌交錯之間一擲萬金。

嚴小刀換好衣服路過酒店大堂,正碰上他想要偶遇的簡銘爵。

簡銘爵彷彿就是故意邀約,滿面笑容扯鬆了下巴:“老嚴,跟哥哥們一起去靶場練練?”

“成。”嚴小刀十分輕鬆愉悅,反正他現在也找不見魚藏哪了,對方的地盤,倆眼一抹黑。

簡銘爵真不見外地搭上嚴小刀肩膀:“渡邊也在,就是他家開的靶場!”

嚴小刀覺着簡銘爵這人好像什麼都知道,但又好像說什麼都是無意的。他輕笑點頭:“簡哥您帶路。”

午後風和日麗,天邊海鷗與雲一起飛翔。嚴小刀上身只穿一件純麻白色圓領襯衫,下身着煙色馬褲,高筒馬靴,邁大步子走在白色沙灘上。

他身材很好的,從背後看脊柱筆直,腰桿不彎不晃,肩寬、腰正、腿長。

沙灘上裊裊婷婷挪步而過的短裙美女們,不約而同往這邊覷着。

難得有個俊朗的男人,在這座島上竟然單身而行,身邊沒伴。

簡銘爵身旁可是有伴的,而且一出門就帶仨,都不知從哪變出來的三位臨時戰友,臉孔跟之前的又換人了。

簡銘爵瞄着一馬當先走在前面的嚴小刀,嗤嗤地樂起來,喊了一句:“嚴總,您這身段,也是絕品了!”

嚴小刀眯着眼回過頭來,正好讓背光的臉和脖頸鑲上一層金邊。

簡銘爵身旁三位女士眼都直了。

“我就不該跟您走一路!”簡銘爵是能伸能屈也能跪能舔的脾氣,對那仨女的擺手做着手勢,“別裝了別裝了,過去吧!我告訴你們,咱們嚴總可是器大活兒好,能一個戰你們仨!”

簡銘爵是個專業掮客,干這一手的,見過各式各樣的貨,所謂觀其形而知其實,因此話裏有話誇嚴小刀“絕品”,這話是真心誇他。

嚴小刀冷麵一回頭,毫不客氣地回敬,對女士們說:“我給你們仨講一笑話,以前我去臨灣‘紅場’夜總會玩兒,那兒有位老總他的綽號就叫‘俄羅斯紅腸’,據說蒸都不熟、煮都不爛、進了爐膛子裏烤仨小時愣都沒軟,最後愣是把那爐膛子都燙焦了,你們猜這‘俄羅斯紅腸’是誰?”

仨女的拍手大笑,指着簡銘爵。簡銘爵是頭一回聽嚴小刀竟然會講葷段子,一愣,繼而也哈哈大樂。

靶場上一派祥和風光,他們臨灣一地的社會名流聚齊了,一共七八位各公司集團的頭面人物。

做東的渡邊仰山當然是主角,殷勤招呼貴客。這人身材五短,頭髮稀疏,西裝執拗地綳在已經發福的腰腹上,讓點頭哈腰的神情更添了滑稽相。

這不是槍械靶場,風情迤邐的南海島嶼一般沒人玩□□之類,這是一間低調奢華的射箭靶場,最近兩年圈內忽然就開始流行這項無聊的運動了。

游灝東神情嚴峻,性情也沉默寡言,手上腕上戴專業護具,一箭一箭地練習,技術相當不錯。渡邊仰山站在一旁笑容可掬,微頷着首:“這靶場簡直就是給您量身修造的啊,游總!”

這人熱情諂媚的程度像要跑過去端着靶子,自己當成一根靶位杆子,請游總向他的謝頂禿頭開弓亮箭。

游灝東墨鏡片下浮出遮不住的傲慢和自負。他右手中指常年戴一枚碩大的翡翠戒指,一看即是價值連城的上品翡翠。用翠戒裝點着彎弓射箭的姿態,顯出幾分雍容的瀟洒。

簡銘爵也上來射,箭法一般,看出練過幾次但不算高手。十箭出去能射個70環。

簡銘爵眼神一領:“嚴總,你試試嘛!”

嚴小刀聳肩:“我沒射過,我不會玩!”

簡銘爵不懷好意:“一個爺們你敢說你沒射過?你說你射沒射過?”

嚴小刀:“操!”

嚴小刀大步就上來了,擺好姿勢,拉弓開箭,姿勢非常帥氣洒脫,腰背筆直。弓弦發出裂帛之聲驚飛了鷗雀,因為這一箭直接飛上樹梢射鳥去了。

緊接着第二箭射到隔壁那隻靶位上了。

第三箭,把坐在涼棚下閑吃瓜果的幾位女士全給嚇跑了,再不敢坐在近處。

圍觀人等大笑,渡邊仰山那松皮肉臉都笑得抖動起來。嚴小刀自嘲地抖了抖弓:“不好用啊?哎呀,我手指手心真疼,剮着我了!”

“笨啊,你忘帶指套和護具了!”簡銘爵喊。

嚴小刀咧了一下嘴,皺着眉將兩根指頭含到嘴裏,很誇張地吸着氣。

……

射脫了許多靶之後,嚴小刀又不厭其煩地向渡邊靶場裏幾位教員討教,太陽臨下山時,終於能打出幾個8環。

渡邊仰山笑着湊過來:“嚴總還是很有意思、很有興趣的嘛!”

嚴小刀道:“隔行如隔山,領教了。”

渡邊仰山眼眯起來只剩下兩汪眼袋:“您的手沒流血吧?”

“咳,流了一點,都讓我自己給吸幹了。”嚴小刀摩挲着手指。

不遠處,游灝東一雙眼透着精光,側目冷冷地注視他二人談話。

嚴小刀微笑道:“渡邊老總,咱們也算是一個碼頭上常來常往,以後有許多見面機會,煩請您多多關照經常指教。”

渡邊仰山一挑眉,連忙客氣:“我們生意小,路途又遙遠,還請嚴總將來在戚董事長面前多多關照我們啊,大家自己人嘛……哦,今天晚飯後,還請嚴總也賞個臉。”

嚴小刀平靜注視:“怎麼?”

渡邊仰山深深地頷首:“我在酒店賭場水族館還安排了節目,招待幾位貴客觀魚,嚴總如能光臨,鄙人榮幸之至。”

觀魚。

“好啊,我的榮幸,一定捧場。”嚴小刀微笑。

嚴小刀手一點不疼。

他怎麼會流血?

他手上的皮比一塊鐵皮都厚。倘若伸手往渡邊仰山那蹣跚下垂的臉皮上抹一下,他能給渡邊抹出一臉血。

若干人往酒店方向走去,簡老二還與嚴小刀繼續閑扯着葷話。

只有游灝東一人面色陰沉,面露不滿,拖拉在最後,遙遙盯着嚴小刀鍍着晚霞色澤的背影。

他身後三名黑衣保鏢,提着靶場老闆渡邊送給游公子的一堆高檔禮品袋,仍難掩晦氣。靶場周圍空曠,草長鶯飛。

游灝東低聲盤桓:“看來沒錯了,嚴逍也是奔這條魚來的。”

他突然回頭看自己手下:“裴逸這趟到底來沒有?這兩號人如果一起來的,媽的,那咱也不用爭了,直接打道回府吧。”

保鏢低聲彙報:“肯定沒來,船上都查好幾遍了,就他一個。”

游灝東搖頭:“嚴逍一人來的?單槍匹馬,膽量不小。這意思就是要跟咱們直接來硬的?他敢明搶?渡邊那老傢伙還他媽敢左右搖擺,原本談好的事,他娘的,他打算吃兩家飯、一個貨賣兩家?!”

游灝東與身後仨黑衣保鏢面面相覷,開始盤算,三打一靠譜么?

只想了半刻,搖搖頭,三打一恐怕也干不翻嚴小刀,到時面子裏子怕是都要栽,真不敢硬來。

楊喜峰小跟班的房間位於與嚴小刀同一樓層的走廊另一頭,互相還裝着不走動。可惜大哥沒給他買遊戲幣,也不承諾公款報銷嫖/娼費用,法式餐廳更就不要想了,還沒帶女伴,單身狗楊喜峰鬱悶得就整日憋在艙房裏啃最廉價的豬柳漢堡。

待到賓客重新登船啟航,游輪上又添一撥新的貴客。

來者還是一個集團軍的陣勢,浩浩蕩蕩進入豪燈裝點的貴賓大廳。一行人整齊列隊,低頭碎步魚貫而入,舉止優雅得帶幾分戲劇化,且極其恭敬謙卑,細語媚笑着與所有船客九十度鞠躬行禮。所有男女皆是和服裝扮,腳踏木屐。

和服女子穿戴全套飾品,面部妝容類似藝伎,個個婀娜俏麗。

為首的中年男子更是笑容可掬,從一進大廳這腰桿就沒直起來過,不停彎腰鞠着躬,活像是狠命伸着腦袋一路爬行過來的,見人就畢恭畢敬遞上名片,點頭幾乎把腦門貼到燕都紅貴太子爺們鋥亮的皮鞋頭上。嚴小刀聽見那男的對太子爺們講的普通話,帶有明顯的中部某省鄉音。

不太熟的一張臉,愣讓嚴小刀想了半天。他用中指狠命叩了兩下太陽穴,感到一陣未老先衰的危機感。

哪都少不了簡家老二,也是一路滴溜滾到那新來貴客的跟前,又是一陣高談闊論,再私下交換各自手裏設計成香水名片式樣的女/優名卡。

終於等那些人聊完,嚴小刀掏出一盒名牌古巴雪茄徑直過去,在吧枱暗處與簡銘爵擦肩,遞給對方一根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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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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