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討伐(一)怠工不能
只有先在波斯菊面前保存自己，才能更好地──打擊調整者…
──這是殖民地居民始終無法理解的、古老而深奧的，愚蠢的舊人類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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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4日，＂蒙哥馬利＂號機庫
雷米登艦的日子，正好趕上大西洋聯邦的三大國家紀念日之一──＂獨立日＂慶典．與一年前同一天的苦澀截然不同，現在的聯合軍已經完全掌握了主動權，同時展開了全面反攻，殖民地叛亂被徹底鎮壓乃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
6月26日，即維多利亞宇宙港解放一天之後，zaft本部和plant評議會（排名分先後～）無奈地做出＂加強宇宙戰力＂的決定，不再調遣寶貴的戰力前去支援了無希望的＂地球派遣軍＂了．帕特里克將5萬名士兵草草拋棄在了南非（2萬）和直布羅陀（3萬），而＂澳大利亞派遣軍＂的12萬人（卡奔塔利亞、悉尼、墨爾本）也被他偷偷定下＂拖延地球軍反攻宇宙、英勇作戰、全部犧牲＂的＂最終結論＂．以上兩支部隊加起來，大概又能給聯合軍增添將近900個ms擊墜標誌…
（二戰時期，貌似東亞某法西斯國家就很喜歡用＂xx派遣軍＂這樣的方式來劃分地面戰區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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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宇宙港重新開通不到一周，物質並不充裕，但迫不及待的艦隊司令部還是命令聯邦的200餘艘作戰艦艇（巡洋艦和護衛艦）統統換上了典禮用裝，＂蒙哥馬利＂號自然也不例外：
機庫鋪上了厚重的木質地板，深褐色的條紋賞心悅目；幾座大型主要艙門處都加裝了一座誇張的大理石拱門，稍小一些的艙口也裝上了純金飾物和飾帶；隨處可見著名領導人的大幅油畫，羅斯福、丘吉爾、里根、戴卓爾夫人…小布殊（囧…）；從天花板垂下十幾條藍白紅三色相間的巨大綵帶，而艦上的其他地方也會使用同樣樣式的綵帶進行裝飾──因為它們恰恰囊括了聯邦幾面主要旗幟的色彩（星條旗、米字旗、楓葉旗），簡單、莊重又不失優雅．
唯一出現文字的地方是兩條掛在拱門上的橫幅，其上綴着兩句所有大西洋聯邦公民都非常熟悉的宣誓詞──
＂上帝保佑聯邦！＂，以及＂天佑女王陛下！＂
……
＂列隊──敬禮！＂卡森特艦長以下100多名艦員在機庫甲板上恭恭敬敬地等待雷米的交通艇到達，以＂蒙哥馬利＂號230人的定員來說，規模和級別堪稱隆重．即使不考慮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光是眼前這位貴客現在（以及將來）的職位也不得不讓卡森特艦長如此大張旗鼓的了…
＂恭迎雷米雷特上校蒞臨本艦──＇蒙哥馬利＇號全體成員向您致敬，閣下…＂卡森特向緩緩走下舷梯的雷米致意──而後者對聯邦軍這套腐朽的等級制度看來也相當的受用…
＂好久不見了，卡森特艦長…＂不過，畢竟是一起戰鬥過的同伴，雷米也不能一直這麼端着架子，回禮之後，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了手．
＂恭喜你獲得晉陞，上校！＂卡森特連忙握手，同時不忘祝賀──雷米的升遷之快之高，總是令人羨慕的．
＂你不也一樣嗎？卡森特──中校…＂雷米笑着回擊道．簡短的儀式結束，艦上主要軍官一起向艦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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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高興的看到，這艘修整一新的巡洋艦仍然由一個出色的戰鬥集體操縱着──你們是第8艦隊和宇宙軍的驕傲．＂巡視一番，雷米由衷地稱讚道，雖然也多了一兩張新面孔，但＂蒙哥馬利＂號的主要成員沒有改變，而另外4艘護衛艦艦長早就全部換人了．
低軌道戰役之後，第8艦隊也成了富有作戰經驗的部隊，大量艦橋軍官被調任、晉陞，彌補指揮崗位的缺額或者支援其他艦隊──說不定，這亦是哈爾巴頓與鷹派大佬們交易的一部分？
＂這是我們的榮幸！＂卡森特艦長當然很高興聽到這樣的評價，機庫里的官樣文章可是不能和這同日而語的．
──這也是波斯菊的榮幸！竟然讓光榮的聯合軍屈尊配合你們作戰…
雷米暗自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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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1日，l4宇域，＂主天使＂號
＂我反對！＂聽完了某位理事長庸長的自說自話，雷米叉着手，眼睛直盯着電子地圖，終於鬱悶地吐出這幾個字．
是的，穆爾塔．阿茲拉艾爾…理事長！！
之前的種種證據和理由都表明，雷米超級不待見這個傢伙．但在艦隊對＂孟德爾＂周圍進行初步偵查以後，他也不得不面對事實：總得協調配合、商討作戰計劃吧？
如果忽略根本不處於地球聯合軍命令系統中的這個人，巴基露露少校應該忙不迭帶地滾到巡洋艦上來向上校和中校（卡森特艦長）先生請安才對──就算她是獨立部隊，就算它是什麼不知所謂的強襲特攻艦大天使級！
不過，跟阿茲拉艾爾直接挑明立場，更是雷米極力避免的狀況：
雖然很多人都討厭他，雖然很多人都想踢他一腳，雖然我也是這樣想的其中一員，雖然那種做法刺激、過癮還有很大的吸引力，但是──你們都不動手，幹嘛我只一個人出頭呀？！…
抱着這種念頭，雷米只好懷着滿腔憂怨，以抑鬱的心情踏上了＂主天使＂號──著名祥瑞艦的姐妹花…
但是，等看到了這位仁兄及主天使號一幫人搗鼓出的方案，雷米終於忍不住跳出來阻止了：＂破損的衛星在這個地區形成了太多的碎石，在這種地形中還讓艦隊排出＇一字長蛇陣＇──敵人的ms只要從兩邊衝出來就能把我們攔腰截斷、各個擊破！＂
從某種意義上說，雷米這是把＂料敵從寬＂的戒條過分發揚光大了，以原作中三艦同盟的表現來看，差點被＂主天使＂號堵在港口裏面連鍋端的他們，預警工作做得如此差勁，哪裏可能搞出像樣的襲擊方案？
況且，看看他們ms部隊的組成：一支把測試飛行員都拉上戰場的亡國之軍、兩個隨時可以為劇情犧牲的半吊子王牌、兩名單打獨鬥的超級ace，也算得上是＂烏合之眾＂的一種另類形式吧？起碼，四機以上的配合作戰是絕對不可能指望了…
──好在（以聯合軍的立場看，一點都不好！），他們總是會在戰爭中成長起來的…
──真是奇了怪了，為什麼波斯菊就不能在戰火中茁壯呢？…
──我只是隨便討論一下某種植物的心得而已…
──完全沒有別的意思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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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某個在地圖上隨便一劃拉開口就嚷着＂這裏，進去！＂的理事長顯然顯然另有想法──敵人不專業，那我們自然也不需要太高的智商嘛…
雷米繼續挑刺：＂而且，現在探明的這條通道比較狹窄，在戰鬥狀態下只能容納一艘主力艦通行（規避炮火需要不小的空間）．＂當然，肯定還有更寬的通道，否則克魯澤的部隊是怎麼鑽進來的，但雷米無意慫恿阿茲拉艾爾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抽空去找面具男打上一架．
（主要是因為你離得不夠遠吧？──畫外音一針見血）
＂即使＇蒙哥馬利＇號冒險跟了進去，也只能發揮一半的火力──這還是在你們讓開了射擊通道的情況下．＂就是拋開偏見地評價，阿茲拉艾爾的提議也是想當然遠大過操作性──聯合軍的數量優勢完全沒有發揮．
而所謂的讓＂主天使＂號騰出空間，差不多就是他們已經被擊沉的委婉語──只要理事長又認真聽雷米之前解釋，稍微動動腦筋就會明白的（后一點恐怕有些困難～）．
雷米娓娓道來，還作出一副虛心請教的表情，心裏卻早就腹誹開了：＂基於同樣的原因，戰鬥一旦開始，艦隊是無法在通道中掉頭的，我們只能不管不顧地向前沖──還是說，您有一鼓作氣的決心？…＂
可我沒有！！
說到底，理事長那三部＂引以為傲＂的機體也不過是普通的電池機，遠遠比不得freedom和justice闊綽的．＂主天使＂號依靠先發制人，尚能和優勢敵人打個勢均力敵，可ms電量一低，戰局便會急轉直下．這個時候，單艦作戰尚可撤退；身後還有一堆友艦可就只能硬着頭皮往前沖了，等到核能機在三小強充電時大開殺戒，誰討伐誰還不一定呢～～
（大開殺戒當然指的是阿斯蘭那種傢伙，善良的基拉才不會這麼殘忍的說…
雷米，你的怨念還真不小呀──畫外音）
話說到這裏，雷米的另一層意思也很清楚了：誰愛去誰去，反正他的部隊才不會打頭陣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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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也許上校先生有什麼更高明的意見？＂阿茲拉艾爾強忍怒火，冷冷地反問，這個狂妄的科班生一條一條地批駁自己的方案，是要反襯自己對軍事一竅不通嗎？──無情的事實證明，任何一個平均智商的聯合軍官都沒有可能和波斯菊的傢伙好好相處的──除非你的毛色本來就是純藍的…
但至少在表面上，雷米還保持着一臉的波瀾不驚，正兒八經地回答：＂如果我們有更多一些的兵力把孟德爾周圍封鎖起來，會比較容易逮到大天使號．畢竟，他們不可能在一顆廢棄衛星中獲得太多的補給…＂
卻馬上聽到了阿茲拉艾爾的一聲冷哼，打斷了雷米的發言：＂…你是在建議用一支不存在的部隊去守株待兔咯嗎，上校先生？！＂
＂我們可以請求援兵…＂雷米還是不緊不慢．
＂你覺得我會沒試過嗎？！＂阿茲拉艾爾想起了自己被宇宙軍的一幫混賬老頭子敷衍的極不愉快經歷，氣得聲音都變形了．突然．他臉色一變，反應了過來，憤慨朝着剛剛來得及收起嘴角上的嘲笑的雷米質問：＂──而且，我一直以為你們就是援兵的…＂
＂以這個任務的＇重要性＇來看──不夠．＂雷米順勢把嘲諷變成恭順的表情（難以置信是如何是辦到的…），＂誠實地＂回答──看得一旁的巴基露露少校驚訝得合不攏嘴，雖然在＂大天使＂號上明明已經領教過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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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援部隊宣稱他們需要部隊增援……
屢次領教了舊聯合軍（相對於他們的＂波斯菊新聯合軍＂）＂不打無把握之戰＂信條的阿茲拉艾爾不由得為之氣結，毫不客氣地出言譏笑道：＂看來，雷米雷特上校也不過是徒有其表嘛！＂
一邊翻着應該是雷米的簡歷的東西，一邊尖刻地評價：＂我真奇怪，又沒有什麼特別的背景，你是怎麼混到這種級別的軍銜的呀──老資歷的廢物，貌似聯合軍多得是吧？哈哈哈哈……＂
──沒有足夠的兵力，沒有合適的裝備，甚至沒有正常的指揮體系與合作者（這傢伙可不配稱之為＂戰友＂），除了＂徒有其表＂，我還能幹什麼呢？…
──有本事，你也不帶那＂寄予厚望＂的嗑～葯～三小強呀？！
雷米陰着臉，忍受了阿茲拉艾爾的冷嘲熱諷．
＂…也許，我們可以繼續搜尋更寬敞的通道？…＂巴基露露少校小心翼翼地打圓場，如願以償地同時收穫了兩個人的白眼，只好把剩下的話咽回肚子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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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2日，＂孟德爾＂外圍碎石帶
最後，阿茲拉艾爾以時間緊迫為由（他是收到＂zaft派出三艘軍艦前往孟德爾＂的情報才追到這裏來的，不用說，我們都知道這位＂線人＂是誰），拒絕尋找其他路線進入衛星群深處．
即使沒有這層原因，雷米也絕對不能容忍自己被一個少校指揮的情況發生（參聯會使壞，派遣了複數部隊，卻不授予＂主天使＂號旗艦資格～何況本來也沒資格～）──巴基露露艦長不幸地被愛屋及烏地厭惡了．
兩廂情願之下（這詞用得可真怪～），理事長奮不顧身地＂千里走單騎＂，第5特混艦隊則在衛星外面獨自打秋風…
＂我似乎聽說，藍色波斯菊（blueos）這個名稱，毀於一個莫名其妙的翻譯錯誤…＂沒有戰鬥的時候，艦橋里的雷米活像個端着咖啡加牛奶的擺設物，為了顯示存在，就不時地大放厥詞以吸引注意力──再說了，他可是個很記仇的人～～
os：1.宇宙；2.秩序；和諧；3.完整而又井然有序的體系；4.復os秋英屬（os）植物，大波斯菊．
從《牛津字典》上提供的解釋看來，似乎只有從最不嚴謹的專業角度，才會把它的詞義擴展到那種植物身上去．
但是！
＂它們可是…波斯──菊呀…＂雷米一字一字地咬出來，重重地強調了它的原產地．該組織早年在中東地區的發展規模遠遠超過北美與歐亞，然後它重新進入主流社會的視線，名字卻被傳為了＂藍色波斯菊（bluecoreopsis）＂，而非正式的＂藍色宇宙（blueos）＂．
＂我們都很清楚，那個幾千年悠久歷史的文明古國，到底盛產着一些怎樣的貨色──薩達姆．侯賽因、本．拉～登～、麥哈邁德．內賈德之流…＂所謂＂全世界恐怖分子是一家＂就是這個意思，系出同門嘛…
雷米極盡諷刺地評價着，突然非常佩服那位＂誤譯＂blueos為bluecoreopsis的前輩──夠深刻，夠犀利，夠腹黑…goodjob！
＂沒直接稱呼這些基因純潔恐怖分子──真諷刺，plant的沙漏里也一群同樣臭名昭著的遺傳學恐怖分子──為＇藍色伊斯蘭（blueislamic）＇已經非常客氣了…＂
看到阿瑟露出古怪的表情，雷米很滿意，可一本正經地詢問道：＂怎麼？你覺得我在無故詆毀著名ngo（no，organization，非政府組織）？…＂
＂哪裏…＂阿瑟無語地一笑，他也覺得ngo跑到軍隊裏來攪和實在是一件很扯淡的事情，＂我只是想知道，要是有人當著理事長的面發表這番高論，他會是怎樣一副表情？＂
＂我不知道那位理事長會是什麼表情，但起碼我敢肯定說那話的傢伙會有怎樣的下場…＂卡森特艦長抓住機會插了一句，三人一起鄙視某ngo──認真說起來，恐怖組織也算是＂非政府組織＂吧，因為同樣是不盈利只得靠捐款維持運作的．
＂也許，我可以給你引薦一下，阿瑟？…＂從嚴格意義上說，幾乎跟阿茲拉艾爾沒什麼交情的雷米卻一臉壞笑地提議．
（畫外音：即使從不嚴格的意義上講，也沒有任何交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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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長，閣下…＂通訊官突然轉過身來，急急忙忙地報告，但也沒忘記先得分別向卡森特艦長和雷米致意（都是聯合老兵了呀～），＂…＇塞琉古＇號急電，11點方向，發現永恆號、草薙號，距離800公里！＂
＂蒙哥馬利＂號帶領着＂伯納德＂和＂薛西斯＂號兩艘護衛艦組成了本隊，＂塞琉古＂號和＂鄧肯＂號則分別佈置在其前後100公里處擔任前鋒與後衛．
卡森特艦長和阿瑟也都扭頭看着雷米，這還真是流年不利、怠工不能呀，實在沒想到光是在衛星帶旁邊打轉都能遇到聯合叛逃艦的同夥…
才經歷過一場血戰的三艦同盟的傢伙們，剛灰頭土臉地從l4的碎石帶中鑽出來，迎面便撞上了好整以暇的第5特混艦隊．而且，兩艦現在的航向，正好對着聯合軍艦縱隊的側舷…
＂似乎，他們沒有搭載ms喲……＂雷米眉毛一挑，若有所思地壞笑道──沒有了幾部先進一點的ms虛張聲勢，奧布和plant的這兩位，炮術堪憂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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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弱弱的幕後花絮：
（聯邦的三色旗與宣誓詞）
畫外音：為什麼沒有提到墨西哥和加勒比海國家呢？
筆者：從大西洋聯邦立國的歷史來看，你覺得他們有會要考慮這些第三世界國家的心情么──那可是一個搞了幾百年殖民主義的國家和另一個接班之後又搞了幾十年帝國主義的國家呀…
畫外音：我怎麼聽着你一副志得意滿的口氣呀？
筆者：怎麼會呢？…（遠目…）
…
畫外音：幸好掛的是橫幅，要不然如果豎著來的話，我會把它當成對聯的…
筆者（鬱悶）：那種不押韻的對聯？！…你以為會有合適的橫批么？
畫外音：＂大西洋聯邦＂？
筆者：＂聯合的反擊＂？
畫外音：你的文學功底真是…無以復加呀…
筆者：彼此彼此……
（聯合的廢物）
畫外音：阿茲拉艾爾的這個＂聯合軍老資歷的廢物＂的評價，好像克魯澤在《第十九章緊迫》中也使用過吧？
筆者：有什麼奇怪的，他們兩個臭味相投嘛～～君不見，阿茲拉艾爾死之後，面具男在戰鬥中也不忘緬懷一下理事長的逝去呀！為了方便訪問,請牢記bxwx小說網，bxwx.net,您的支持是我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