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chapter.25
花想容看得很歡快,半點都不覺得自己被罵后媽有什麼。
她挑着幾個有趣的評論回復,等回復完了她就敲開了文檔預備寫新文了。
新文是篇武俠,叫做《玲瓏玉》。
——相傳“玲瓏玉”乃稀世珍寶,藏於江南某氏,可起死人肉白骨,逆生死之道而回天。
這一句話就是文案了。
這次花想容選了個男主視角。
這個男主還來歷不凡,是從二十一世紀穿過去的。
堅定科學唯物主義的男主穿成了武林第一門派的大師兄,備註,正派。
於是從此男主就過上了不科學的生活。
——人怎麼能蹦那麼高!這不科學!
——這縮骨術怎麼能改變人的骨骼身高呢!這不科學!
——易容又不是整容手術,怎麼能完全變了一張臉!這不科學!
……
這個不科學的世界太可怕了,大師兄連玉表示自己要靜一靜。
然後為了靜一靜,大師兄下山了,結果卻在半路遇到了正預備殺人劫貨的矇著面紗的魔教聖女官玲瓏。
官大小姐鳳眼朝他一掃,打量了一下,點頭道:“就決定是你了。”
連玉一臉懵逼:決定個啥啊?姑娘你是不是想扔個神奇寶貝球出來捕捉我啊?
然而神奇寶貝球沒出來,一道鞭影倒是直直地向著連玉的臉上去了。
連玉措不及防地抽了一鞭。他渾身內力又施不出來,只是捂着臉抱頭鼠竄:“姑娘,你講點理啊。”
“講理?”官玲瓏從善如流的收回鞭子,認真地問他,“你想怎麼從善如流?”
連玉語塞。
他沒想到這姑娘說打就打,偏又說停就停。
官玲瓏見他毫無反應,便又再度將手中長鞭舉起,“既然你默認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連玉:……?我默認了個啥啊!
兩個人便就一個打了一個挨,之後更是陰差陽錯地走上一路。
一個滿嘴科學與不科學的大師兄,一個不按套路出牌的魔教聖女,兩人湊在一起跟宇宙大爆炸似的,化學反應強烈把人噎的直笑。
什麼正邪是非之分,在他們兩個身上統統見不着半點影子。
看似狠辣實則呆萌的官大小姐直接點着山頭道:“看到那裏沒,那裏便是魔教。我是魔教聖女,你若敢欺負,我一聲令下就有成千上百個教徒來揍你。”
連玉:“……那裏不是蒼穹派的山頭嗎?”
官玲瓏:“……你怎麼知道?”
連玉:“在下不才,正是蒼穹派的大師兄。”
讀者簡直快被這兩人的互動交談萌到笑的停不下來了。
哎呦媽呀這倆太可愛了!
花想容寫的暢快,直接連寫了幾萬字的存稿放在了作者後台,等景明來接她去劇組她才施施然地關上了電腦,將已經打包好的行李箱往賢惠的下屬懷裏一塞,出門了。
景明已經成了她拍戲時的標配了。
對此,公司下屬還兼職經紀人的景明只是默默地整理着手上要交給花想容過目的文件。
花想容接過了,看了眼,突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誒明哥,你說我要不要自己去建個娛樂公司?”
景明看她,“藝人自立的工作室?”
花想容立馬亮着眼睛去看他:“對對對,就是這個!”她補充了一句,“反正我有錢有資源,自己當老闆想幹啥幹啥,給的片酬還不用分公司一部分。對了,再把哥哥挖過來!”
景明忍不住唇角一抽,“你還會在意片酬?”
光是公司一天入賬就能抵她現在半年的片酬了好嗎。
花想容卻是將手一甩,道:“誰也不會嫌棄錢多是不是。哎呀明哥你看怎麼樣?”
景明老神在在地將手上的文件夾一合,“你要是真打算在娛樂圈常駐,就隨你。”
花想容似乎聽出了這句話的深意,“明哥,我覺得你這意思是覺得我在娛樂圈會混不下去啊。”
景明瞥了鼓着腮幫子的小姑娘一眼,伸手就揉亂了她的頭髮,口中還道:“知道就好。”
花想容也不生氣,咧着嘴就笑了:“這可不行——明哥,我要證明給你看!所以工作室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哦。”說著,她還衝着景明擠眉弄眼地,“明哥,能者多勞,你多擔待點,再把哥哥給我挖過來當旗下藝人給他配個信得過經紀人唄。”
景明被逗樂了,笑着別過了臉去。
花想容又嬉皮笑臉的挨到他的另一邊去,捧着臉道:“哎呀,我們明哥最好了最帥了——”
景明被她鬧得完全沒法靜下心來工作,只好道:“記得給我加工資。”
花想容也不猶豫,小雞啄米似的點着頭:“加加加!”
景明只好再替這個不省心的BOSS去謀算工作室的事情。
花想容雖然依着《鴛鴦扣》得了金雞百花的最佳女配的提名,但畢竟是紮根尚淺,在娛樂圈光是人脈就遠遠不及,加上景明甚至自家小BOSS就是個社交無能屬性,也沒法求着她和別的大腕什麼的套近乎,自立工作室不怎麼現實,還是開個掛在文陽公司名下的工作室好了。
反正F.W.和K.K.和文陽都有生意往來,文陽早在娛樂圈混的是風生水起,幫這個小忙估計也不算什麼。
於是景明很愉快的敲定了去坑文陽的主意,轉而思考起了要給胡戈怎麼樣的合同。
一看就知道那個胡戈和小BOSS關係匪淺,合同可不能低了人去。
因此,當胡戈收到了來自景明的合同,他是被嚇了一跳的。
這個合同真的是給新人的嗎?
胡戈翻着手上的合同覺得有些遲疑。
花想容撐着臉看他不斷地來回翻着這份合同,歪了歪頭,問道:“哥哥,你都看了好幾遍了,這合同里真的沒有法|律漏洞的啦,你就放心簽吧。”
說著,她便握住了胡戈拿着筆的手,在合同下歪歪扭扭的寫上了他的名字。
胡戈哭笑不得,最終還是由着她去了。
花想容好心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哥哥,這下你就是我的人了。”
“你的人?”
“對啊。”花想容撲閃着長長的眼睫去看他,“我沒跟你說嗎,這間工作室是我的啊。”
胡戈:……
作為被欺瞞的代價,花想容的臉被胡戈狠狠地揉搓了一把。
小姑娘頂着眼淚汪汪的一雙眼睛委屈巴巴的開口求饒:“哥哥我錯了。”
胡戈仍是將手穩噹噹地掐在她的臉上,不見得放下來,“錯哪兒了?”
花想容:“……”我哪知道錯哪兒了。
於是胡戈微微一笑,食指撐在了她的眼角往下拉,直把小姑娘一張漂亮好看的臉給拉成了驢臉。
花想容欲哭無淚只得抬手去掐住了他的腕子,說道:“我對你這麼好,你就這麼欺負我啊。”
胡戈兩隻手都抽不開,便傾過了身拿着自己的額頭輕輕地撞了下花想容的額頭,回道:“就是怪你對我太好。”
他說完一句話,就又去撞她的額頭,“你叫我聲哥哥,可我這個做哥哥的卻什麼也沒能幫上你。”
花想容總算是知道他心裏的小糾結了,一下子就笑開了,兩顆小小的虎牙在唇邊若隱若現的,搭着酒窩一起萌的不得了,“哎呀,那你叫我姐姐我也不介意嘛。”
胡戈果斷地又是抵着額頭撞了一下她的額頭。
花想容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轉,只裝着喊疼:“哎呦!疼!哥,你撞得我好疼啊!”
好端端的一個演員,怎麼就把這表情做得這麼假呢?
胡戈哭笑不得,卻還是仰了仰頭,抽回了手轉而去摸小姑娘光潔的額頭,問道:“哪兒疼?”
花想容直接撒潑打滾地滾進他的懷裏,只撒嬌道:“哪兒哪兒都疼。哥哥,你是不是不疼我了?”
“你還想我怎麼疼你啊?”胡戈笑着從口袋裏掏了顆檸檬味的糖果,撕開了糖紙送進了小姑娘的嘴裏,又伸手去揉了揉小姑娘假意喊疼的額頭。
自從是身邊有了個花想容后,他的一隻口袋就一直放着一袋子的糖。
花想容咬着他送進嘴裏的糖,黑的發亮的眼珠子輕輕一轉,衝著胡戈張開了手臂道:“我摔倒了,要哥哥抱抱才起來。”
於是胡戈就真的把花想容一路抱到了劇組。
對此,跟了一路的景明表示:辣眼睛!
文陽也是調侃道:“想容,你幾歲了啊?”
花想容很是義正言辭道:“人家還小!”
胡戈無條件附和:“是是是,你最小了。”說罷,又剝了顆糖送進花想容的嘴裏。
這下就是文陽也開始覺得辣眼睛了。
大導演果斷地拉着胡戈去試戲,只留下花想容一個人開始試裝拍定妝照。
這一次的定妝照比上一次飾演阮溪的時候拍的要快得多,一次過。
而等花想容拍完了定妝照後文陽也是確定下來了胡戈的男一戲份。
大導演對胡戈表示很滿意:“不錯不錯,是個好苗子。”
文陽平時許少夸人,見他如今這麼滿意,花想容也不由笑了,溜到還在說話的兩人身邊當下就給揚了個大大的笑容,小虎牙都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嘿嘿,文叔叔,我們哥哥很有靈氣是不是?”
誰知她的這個笑容一下子就讓文陽想起了韓順年那隻老狐狸,當即就生了警惕心:“怎麼……?”
小狐狸眯着眼睛笑的,身後的狐狸尾巴一甩一甩的,伸手就從景明那裏拿了合同畢恭畢敬的遞了過去:“文叔叔,你看哦,這麼有靈氣又俊秀的小生不多見了是吧,這日後可免不了有什麼大出息呢,你可不得和人家結些善緣?”
文陽:“……合著你是來給他爭權益來着了。”
文陽心裏有些鬱悶,他看起來就那麼像是欺負新人故意扣壓片酬的惡霸導演嗎?
花想容笑着給文陽錘了兩下背,諂媚道:“哎呀,文叔叔你說這話就見外了,我們三個可不是一家人嘛。”說著,她就給胡戈使了個眼色。
胡戈很是上道地揚了笑容接手了花想容的捶背貼心服務。
文陽擺手道:“得得得,小丫頭嘴皮子利索,我可說不過。你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就光坑着我這個老頭子吧。”
話畢,他掃了眼手中的合同,也不多看,過了遍眼就道,“誒,有人護着可真好。”
花想容嘿嘿笑了聲,很不要臉道:“那是!”
胡戈沒她那麼厚臉皮,忍不住有些臉紅。
文陽估計是在娛樂圈摸爬滾打太多年了,好不容易見到個新人就是花想容這種狐狸成精的,難得見到胡戈這樣的還會害羞的孩子便生了些好感,對花想容道:“還好還好,人家還沒被你徹底帶壞。”
花想容也不說話,只是對着文陽做了個鬼臉,然後扯着胡戈的手臂就拉着他過去試裝。
胡戈不太清楚花想容和文陽之間的關係,回過頭一面被花想容扯着走,一面又給文陽道歉。
文陽心一樂:“嘿,這小子傻得怪可愛的,小丫頭眼光不錯。”
胡戈的定妝照也是一遍就過。
當花想容磕着瓜子看他換了李逍遙的衣服走出來后就是一愣。
等胡戈拍完了定妝照走過來時,小姑娘愣是擠開了他身邊圍着的要給他再補下粉的工作人員,手臂一張就往他身上貼了過去,只蹭着他的胸口撒嬌道:“哥,哥你好帥啊——”
胡戈笑着伸手一戳她額頭,“就瞎鬧。”
花想容跟着他的動作就把頭一歪,道:“哎呀,靈兒摔倒了。”
被擠到一邊的化妝師先前是《鴛鴦扣》劇組的,和花想容也混得開,否則花想容也不敢這麼直鬧鬧地衝上去。
化妝師見他們這黏糊勁,忍不住一笑,揶揄了一句道:“靈兒摔倒了,要逍遙哥哥親親才起來。”
胡戈笑了笑,沒說話,半摟着小姑娘坐到了一邊給她剝瓜子去了。
圍觀眾:辣眼睛!導演你來管管啊!
文陽:“……”
文陽:“咳咳,起來起來,拍戲了,還傻坐在那裏幹什麼——對對對,說的就是你,那邊看別人吃瓜子的,你的道具放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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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想容的演技有目共睹,而胡戈的演技也是無可挑剔。
兩大主演搭戲搭得暢快,工作人員心裏也是格外的滿意。
而文陽一滿意了,就又給花想容推了部劇,是張繼中的《天龍八部》。
於是等花想容試了王語嫣的角色后就只能兩頭來回趕,被景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派到她身邊跟着的經理人和小助理也是跟着夠嗆。
文陽表示,自己絕對沒有私心,絕對不是因為整天在劇組看着兩個人秀恩愛辣眼睛才使得陰招,他這是為旗下藝人着想!花想容的工作室現在都掛在他的公司下了,他這個老闆是要負責的!
胡戈不知道文陽想的,只是看着整天忙得團團轉的甚至有時連飯都顧不上吃的花想容一陣心疼。
現在他的身邊除了糖果還帶着各種小零食,等着花想容一到仙劍劇組就剝開了包裝紙送到她唇邊,看着她吃下去。
同劇組的人只覺得被甜的牙疼。
花想容和胡戈毫無所覺。
一個兩隻手將餅乾送進嘴裏,只撐得腮幫子鼓鼓的跟只花栗鼠似的。另一個就笑着看着她吃,時不時地還伸出拇指揩去小姑娘唇角的餅乾碎屑。
就是旁邊站着的兩個經紀人都覺得沒眼看。
提醒了吧,這倆一個是老闆,懵乎乎的,只抱着手裏的餅乾傻笑,把人萌得五迷三道的只顧着寵她了;另一個吧,只說這是妹妹,哥哥寵妹妹天經地義的事。
兩個經紀人呵呵一笑,全程冷漠臉:哦,哥哥妹妹啊,坐等幾年後的打臉。
不過打不打臉花想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快開學了。
好在仙劍的戲份已經完了,天龍的趕一趕應該也能在軍訓前走完。
文陽於是說要把殺青宴和升學宴合在一起請。
劇組的這才想起平時總和胡戈黏在一起和他們打打鬧鬧沒個正形的小姑娘可是個進燕大的高材生,一時肅然起敬,等着開宴的時候無論男女老少都想着要給花想容敬杯酒,蹭蹭她身上的書卷氣,讓自己的小輩也有小姑娘這麼出息。
花想容是不喝酒的,就拿自己的年齡說事。
文陽開機的時候是惡魔導演,下了劇組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老頑童,一心只攛掇着花想容喝酒。
等胡戈看過來的時候,花想容已經幾杯啤酒下肚了,嚇得他只把小姑娘拎到自己的身後,自己架起了酒杯對着文陽喝。
花想容幾杯啤酒喝下,先是覺得嘴裏澀澀的,不太舒服,隨即卻又覺得肚子暖暖的,忍不住想再撈一杯酒來。
幸好胡戈眼疾手快扣住了小姑娘的手腕直接把人扯到了身邊放着,囑咐道:“不準喝酒。”
“哥,我就喝幾杯。”花想容眼巴巴的看着他,眼神可憐兮兮的,讓人看了就心軟。
胡戈叫了服務員倒了杯熱牛奶過來放在了花想容桌前,“喝這個。”
花想容:“……”怎麼都讓她喝牛奶。
為爭一口氣,花想容推了那杯牛奶當沒看見,只拿着筷子專心地吃菜。
胡戈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真是乖乖地只吃菜就微微安下了心,也不再動酒,夾起幾筷子她愛吃的菜就送到了她碗裏。
他叫了服務員盛碗飯上來,小姑娘接過碗低下頭去默默地扒飯,胡戈笑了笑,摸了摸她的發頂。
一邊飾演林月如的安以萱則是忍不住笑道:“胡戈,你們家家教真嚴。”
這幾個月的搭戲下來整個劇組都知道了花想容和胡戈兩個人的關係好的很。
胡戈沒說話,花想容倒是抬起了頭對着她露出了兩顆尖尖的小虎牙,“月如姐姐,孤家寡人的你可別太羨慕我們。”
“你這小丫頭,怎麼嘴巴這麼厲害。”安以萱一把掐住小姑娘還帶着些嬰兒肥的臉頰。
花想容只喊道:“哎呦,欺負人了!月如姐姐爭風吃醋要打人了!”
胡戈趕忙把這嘴碎的小姑娘摟在懷裏直跟安以萱道歉。
然而這道歉聽得安以萱覺得他還不如別道歉呢,話里話外都是維護花想容的,她已經不想再吃狗糧了,只能瞪了眼睛看着這倆全然不自知的秀恩愛的,“你們等着,等哪天我就帶着我男朋友來找回場子!”
花想容嘿嘿一笑,從胡戈的懷裏探出頭來看她,笑眯眯的拱手:“那小妹可拭目以待啊。”
胡戈將她的手按下,笑着搖頭道:“小促狹鬼。”
花想容笑眯眯地應了。
結果等宴席散場的時候花想容還是喝醉了。
胡戈都不知道她到底哪裏又翻出來的酒,喝了幾杯就說暖和,然後人往他身上一靠就睡了過去。
暗自慶幸了一下小姑娘酒品不錯,胡戈把人往背上一撐就準備起身回酒店。
花想容雖然年紀不大,但畢竟已經張開了,兩個經紀人都是姑娘,他也不好意思麻煩他們,於是就自己背了花想容回去,兩個經紀人就在他們身後跟着。
背上的小姑娘睡得沉沉的,從她口中呼出的氣息又燙又甜,掃在他的後頸上,只讓他覺得又癢又麻,忍不住伸手把背上的小姑娘又托上了一點。
花想容半夢半睡的,手臂圈在他的脖子上,臉卻貼上他的側臉瞎磨蹭。
胡戈先是覺得臉頰一燙,她貼上來的肌膚和吐息幾乎就能把他的側臉融化了一樣,接着就是一隻眼睛被她烏黑的髮絲擋住了,什麼都看不見。他只能低下頭,偏過臉,頂開了她的腦袋,繼續向前走着。
覺得自己像是被嫌棄的花想容閉着眼睛皺起了眉,嗷嗚一口就咬住了胡戈的脖子。
胡戈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氣,“阿嫁,醒醒,別咬!”
花想容沒鬆口,咬着他的脖子含糊不清的說道:“要糖。”
“乖,我現在背你回去,到了酒店再吃糖,好嗎?”
胡戈好聲好氣的和她商量,順便給剛以為她酒品不錯的自己打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花想容想了想,覺得可行,就鬆了松力道,伸出舌頭在他被自己咬到了的地方舔了舔。
胡戈險些沒把她給整個丟下去。
偏偏花想容沒有半點自己做了什麼不該做的意識,很是大方地又在胡戈的臉上親了一下。
親的聲音也響得很,胡戈一張臉果斷地紅了個徹底。
兩個經紀人走在身後立刻就停住了腳步,面面相覷了幾秒後果斷當做什麼也沒聽見的繼續走。
親了一口后小姑娘總算是安靜了,倒是胡戈一個人開始胡思亂想了。
想最開始的時候那個撞進自己懷裏的小姑娘,想口袋裏習以為常裝着的一包糖……腦子裏想的事情又多又雜,卻偏偏每一件事都和花想容有關。
再深想下去就讓人有些害怕了。
胡戈果斷地打住了自己發散的思維,把熟睡的小姑娘送回了房間,又替她捻好了被子,這才回了自己的房間去。
胡戈花了一晚上的時間想了挺多。
是挺多的,他甚至都深陷戀|童|癖的自我唾棄中無法自拔。
還是經紀人小李姑娘看不下去了一巴掌給呼在了他腦袋上:“你看十五六歲的早戀不是挺多的嘛,就你在那裏瞎糾結!還敢跟我說你倆是哥哥妹妹,是是是,情哥哥情妹妹!”
胡戈表示自己很糾結:“你現在這個反應有點不太對啊。”
李姑娘攤手:“你想我棒打鴛鴦啊?算了吧,我又不是沒眼見的人,你和小老闆兩個人一個一看就是前程好,一個光是錢就能砸死我,我管得了嗎。再說了,娛樂圈談戀愛的又不少,你倆又不是出櫃我得看着管着,郎才女貌的一對就是看着也賞心悅目啊。”
胡戈:你說的很有道理啊。
李姑娘繼續跟他推心置腹,“有道理就對了。你都不知道,我原先可是公司里的一線經紀人,結果硬是被你家姑娘挖過來當你的專屬經紀人了,小老闆對你好的可是沒話說,你倆在一起肯定是天作之合。不過我還真沒想到你倆還沒在一起,我以為你就嘴上咕嚕一下呢,這沒在一起就亮的我眼睛痛,在一起了的話……不行,我得去配副墨鏡!”
胡戈:……我家經紀人總感覺像是拉|皮|條的,怪不正經的。
於是這麼吐槽的胡戈果斷地被經紀人姐姐揪着衣領去送機了。
八|九月的天也算不得熱,花想容把胡戈往安檢口一帶,兩人都帶着帽子和墨鏡,胡戈本想往她口袋裏塞把糖,最後想想還是算了,只跟她眼對眼的,這才笑了笑親了親小姑娘的額頭。
兩位經紀人表示:真的很辣眼睛!
然而兩個秀恩愛的卻毫無意識地繼續散發lovelove光線,直到花想容的經紀人看不下去了果斷把人揪起拖走這才算是完事。
等花想容下飛機的時候,韓悅已經在機場外等她了。
三個人叫了出租車就到了燕大的校門口。
韓悅和花想容不住校,也就沒有太多的行李拿着。
三個人先去了校長辦公室,主要是說拍戲的事。
雙方打了個口頭協議,明施暗壓地也就定了最低的出勤率,三個人這才出了校門去新家。
新家是韓悅挑的。
K.K.的大小姐怎麼也不缺那麼點個錢,在燕京買棟房絕對綽綽有餘,只是花想容怎麼也想不到她直接去買了棟別墅。
經紀人也是被這是金錢如糞土的行為嚇了一跳,再看向韓悅的時候眼神中已經佈滿了欽佩,不愧是大小姐啊!
花想容倒是沒去理會自家經紀人的眼神,只把自己整個人給埋在了沙發里。
趕完天龍的戲份她就馬不停蹄地飛燕京了,中間就睡了兩小時,她真是快累死了!
韓悅和經紀人唐文把房子整理了一遍后,花想容也已經成功地睡得不省人事了。
韓悅向來拿她沒辦法,叫唐文把花想容抱上房間去后便打開了自己的筆記本,開始看起文件了。
——也該是繼承家業的年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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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想容是被餓醒的。
她一口氣從白天睡到了晚上,然後就把自己給餓清醒了。
急匆匆地進了空間摘了串葡萄花想容就送進嘴裏,邊吃還邊給不停辛勤勞作的稻草人揮了個手。
稻草人雖然不會說話但是特別喜歡黏着花想容,見她來了便就很自覺地放下了手上的東西坐到了她的對面。
花想容也不矯情,大大方方的就給了他一個笑容,之後又啃了兩個蘋果,一盒荔枝和櫻桃再外加兩隻香蕉,這才吃飽喝足的出了空間。
她出了空間的第一件事就去打開了自己的小說。
就光她這幾個月撲在拍戲上的專註勁,存稿估計早就枯竭了,讀者現在該都在她的文下哭嚎着要更新呢。
果不其然,她一打開《玲瓏玉》就是滿屏的催更。
再一看斷更時間,哦,兩星期了。
《玲瓏玉》已經寫到了連玉和官玲瓏相互之間有了那麼些意思,然而這個時候卻冒出個大家閨秀看上了連玉。
官玲瓏從來都是不按套路出牌的。
當那大家閨秀婷婷裊裊走過來的時候她就果斷伸腳,將她狠狠地絆了一跤。
連玉別過臉去,只當自己什麼都沒看到。
之後兩個女人的撕逼也是精彩的很。
當官玲瓏告訴大小姐,連玉不喜歡她的時候,大小姐口不擇言被激出了一句:“他不喜歡我,難道還喜歡你嗎?”
不要臉的官玲瓏誠實點頭:“對啊。”回的是理直氣壯。
大小姐差點沒被噎過去,怒道:“……胡說八道!他喜歡你什麼!你有什麼好的!”
玲瓏只比了比自己的臉,認真無比的問道:“你看不出來嗎,我長得比你漂亮啊,身材也比你好,這難道還不夠嗎?”
最終大小姐淚奔而去。
看完更新的讀者紛紛表示:爽!就是喜歡驚鴻大大筆下的女主!別的作者都是女配虐女主,就我們驚鴻大大的女主能玩死那些個女配!
看完評論的花想容繼續寫接下去的劇情。
連玉和官玲瓏在一起了,但卻被連玉的師父發現了。連玉央求師父不要說出去,師父本已鬆了口,然而卻在隔天發現已被人謀害身亡,而殺死他的兇器正是官玲瓏的鞭子,同時官玲瓏也失蹤了。
所有人都說這是官玲瓏做的。
連玉自然是相信官玲瓏的,只是困於形式,他只能認同師兄弟說兇手是官玲瓏的說法,暗中調查着真正的兇手。
他沿着師父的死一路往上抓,還真得讓他發現了些蛛絲馬跡,他順藤摸瓜,最後知道了這其實是師父的自導自演,而他所謀求的不止是讓自己和官玲瓏斷了關係,更是要謀求傳說中能起死人肉白骨的魔教魔教至寶玲瓏玉。他假死,暗中囑咐門下弟子以他之死為名義集合起來向魔教進攻。而官玲瓏則是被囚在蒼穹的地牢中,作為最後的殺手鐧。
連玉知道之後便偷偷潛入了地牢救出了官玲瓏藏身在一個不知名的小山村中。
他知道自己沒有證據可以證明師父還活着,也無法阻止他們攻打魔教,便只能自己帶着官玲瓏偷偷的藏了起來。
連玉從二十一世界穿越過來,與蒼穹派沒有任何瓜葛,因此走的無所留戀。
然而官玲瓏卻不一樣。
她固然深愛連玉,然而這世上,始終有許多是比愛情更重要的東西。
於是就在她傷好的那一天,她拿起連玉的佩劍刺入他的胸腹,封了他的內力。頂着連玉不可置信的眼神,一襲紅衣、襟艷唇素的少女朗朗地與他笑着:“連少俠,莫要再執迷不悟了。”
她那麼笑着,漆黑的眼眸彎彎的,盛着剔透的光,就像是當初她站在翩躚的桃花下與他親吻后,鬆開他的唇微微一笑的樣子。
那最後那一劍,她擦過他的耳際狠狠地刺入了他身後的牆壁。
“這一劍的手下留情就算是官玲瓏償了你的救命之恩,以後,你可要千萬小心再遇到我。”
她這麼說著,離開了。
心中卻想着,斷了他的行動,封了他的內力,再毀了他的一片真心——她想讓他活下去,可這些舉動做的一樣一樣都要痛,都要怕。
她自嘲道。
當個魔教妖女可真不容易啊。
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身後的連玉怒吼道:“官玲瓏!”
她的腳步一頓,只聽得他一字一頓啞着嗓子幾乎泣血般喊道,“若你敢離開這個村莊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