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墮胎

6.墮胎

也不知這葯到底是怎麼配的,竟然如此的難聞,本來就害喜的特別厲害的柳亦祁,舌頭剛碰到這湯藥,胃裏就犯噁心,柳亦祁趕緊放下藥碗,又跑了出去,扶着牆吐了起來。

韓月看着面色痛苦的小師妹,也不知道說什麼好,要是勸她留下孩子吧,這孩子是真的沒辦法留,打了吧,小師妹又是這個樣子,只能輕撫小師妹的背,當做安慰。

柳亦祁轉過身沒有再說什麼,這次也不再捏鼻子了,拿起葯碗,閉着眼睛,忍着胃裏陣陣的噁心感,把湯藥“咕咚咕咚”的往嘴巴里罐了起來。

“唉——”韓月掏出自己的手帕,遞到柳亦祁手裏,“去床上躺下吧,葯喝了,很快就會見效的。”

“嗯。”柳亦祁手摸着小腹,目光有些獃滯,這樣孩子就會死了吧,心裏想着,任憑韓月拉着她,照顧她躺到了床上,韓月自己則靜靜的坐在床邊。

葯確實見效的特別快,不一會兒,柳亦祁額頭上已經溢滿了汗珠,面色也更加蒼白,捧着肚子,在床上疼的翻來覆去的,嘴巴里也開始發出陣陣的呻、吟着。

“師妹,你怎麼了?師妹!”韓月看着柳亦祁痛苦的樣子,心裏也是慌了,擦着柳亦祁臉上的汗,手忙腳亂的跑去給柳亦祁倒茶水。

韓月還沒跑到桌子旁邊,柳亦祁已經趴在床沿,嘔吐了起來,一灘黑色的渾濁被吐了出來,柳亦祁才漸漸安定了下來,韓月也顧不得別的,趕緊把茶壺抱了過去,給柳亦祁漱口。

“師妹,你現在感覺怎麼樣?”看着柳亦祁的樣子,韓月擔心道。

“我沒事,只是剛剛突然覺得肚子好痛。”柳亦祁虛弱的答道。

“把你的手腕伸出來,我再給你把把脈,瞧瞧。”韓月看了一眼地上的嘔吐物,這分明是把剛剛喝下去的葯,都吐了出來。

柳亦祁緩緩的伸出手腕,看着大師姐為自己把着脈,手不自覺的摸上小腹,“孩子——打掉了嗎?”

韓月輕按着柳亦祁的脈搏,搖了搖頭,驚訝的說道:“沒有,只是輕微的動了點胎氣,這孩子生命力似乎有點頑強。”

柳亦祁手還放在小腹上,閉上了眼睛,心裏更加矛盾了,本來已經下定了決心了,竟然沒打掉,難道是真想讓我留下這孩子不成?

“師妹別擔心,我再去配別的葯,你若是不想要,我一定會幫你拿掉的。”韓月看着一會兒喜,一會兒哀的柳亦祁,心裏難受的說。

“留着吧。”柳亦祁眼角掉落了一滴晶瑩,轉而扯出了一個笑容,“師姐,就留下它吧,墮不掉就算了。”

“你真的決定了?”韓月似乎有些震驚。

“嗯,決定了,這個孩子或許跟我有緣吧,無意懷上它,而現在又打不掉,想來是註定要做我的孩子的。”柳亦祁已經不復之前的哀傷,眼神裏帶着堅定的說道。

“你決定了就好,師父那邊,我去給你說。”韓月看着拿定主意的柳亦祁,這個孩子留下也好,畢竟是個小生命,孩子無罪。

“那就多謝大師姐了。”柳亦祁感覺自己被掏空了一般,渾身無力,功力也使不上來,不知是懷孕的原因,還是喝了墮胎藥的後遺症。

“我給你去開一些安胎的葯,既然決定留下來了,就好好的修養身體。”韓月也察覺到了柳亦祁的身體狀況,開口說道。

“好。”柳亦祁應了一聲,自己確實應該養養身體了,最近這一陣子,似乎身體虧損了好多。

韓月留下來幫忙給柳亦祁清理了房間,又派人送來了安胎藥,柳亦祁看着韓月送來的安胎藥和二師兄又送來的一堆補品,摸着小腹,心裏說不出來的滋味,既然決定留下這個孩子,還是有必要好好的養養身體。

韓月從柳亦祁的院子裏出來,就立馬去找師父玄真,師妹這件事拖不得,於其等師妹大了肚子,被他人發現,惹來非議,還不如主動告訴師父,也好商量怎麼解決。

“徒兒韓月拜見師父。”韓月對着面前滿頭白髮,卻面色絲毫不顯老態的男人俯首作揖。

“月兒找為師所為何事啊?”玄真放手手中的書卷,看着自己的徒弟,這個徒弟沒有任務的時候,可難得一見啊。

“徒兒說了,師父可別怒啊,否則徒兒不敢說。”韓月偷偷的瞄着玄真,心裏暗暗擔心師父聽了此事發了怒。

“呦?什麼事啊?難不成犯了門規?”玄真嘴上說著,臉上還帶着笑意,能讓自己一向穩重的大徒弟這樣和自己說話,也是不簡單啊。

“不是,師父您不發火我就說。”若不讓師父先答應不發火,自己還真是不敢直言,弄不好就會給師妹帶來麻煩。

“好好好,為師不發火,你說吧?”玄真調笑道。

“兩個月前,小師妹柳亦祁下山,遭到高手侮辱,現已兩個月身孕——”

“什麼!”玄真聽到后,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了,拍案而起,“什麼人?膽敢在秋蒙山為非作歹,欺辱我的愛徒。”

“徒兒也不知道是誰,小師妹是被一擊至暈,醒來就已經沒人了。”韓月小心翼翼的看着滿臉怒意的師父。

“查!給我好好查,為師定然要為祁兒雪恥!”玄真已經是百年未發過如此之大的火了,自己的徒兒竟然在自己的地盤被欺辱,簡直是欺人太甚。

“是!”韓月看着自己盛怒的師父,也不知道接下來該不該說下去,但想到小師妹的狀況,又咬了咬牙,“師父,那個孩子打不掉,師妹想留下來——”

“打不掉?”玄真有點詫異,復而問道。

“嗯,小師妹武功天賦高,功力也強,所以我開藥的時候,就自己給小師妹加大了劑量,哪知小師妹只是肚子疼了一會兒,然後就把葯全部嘔吐了出來。”韓月如實的向玄真稟報着。

“聽你說,侮辱祁兒的,一擊便把祁兒打暈了,此人修行定然不一般,這孩子必然是因為對方的原因,生命力才如此之高,強行墮胎,怕是會毀了祁兒的修行,想留就留着吧。”玄真皺着眉頭,自己最小的徒弟遭遇了這等事,作為師父的,竟然過了這麼久才知道。

“多謝師父成全。”韓月聽到師父玄真的話,心裏鬆了一口氣。

“月兒,你先下去吧,為師該去祁兒那裏走一趟了。”玄真背對着韓月,不知在想些什麼。

柳亦祁心裏似乎也真正的接受了這個孩子,反正自己也是一個人,以後有個孩子陪着也不錯,想通以後,便天天待在自己院子裏,自從懷了孕,就慵懶了好多,如今也不再修行了,連一些最簡單的活,都吩咐了侍女去做,自己便每日晒曬太陽,偶爾大師姐會跑過來陪自己聊聊天,二師兄也會過來湊湊熱鬧,只是讓柳亦祁害怕的是,自己的肚子已經慢慢的顯現了出來,雖然早晚都會被大家發現,可是柳亦祁也不想大家知道的這麼早。

坐在院子的躺椅上曬着太陽發著愁的柳亦祁,終於迎來了能為自己解決問題的玄真師父,看見師父走了進來,柳亦祁趕緊從躺椅上站起來,給師父行禮。

“祁兒,行禮就免了吧,你現在身子重。”玄真看着肚子微凸的柳亦祁說道。

“多謝師父。”柳亦祁低着頭,看到師父,自己心裏還是有點自責的,辜負了師父的期望。

“祁兒,你打算怎麼辦?”玄真也不拐彎抹角,指着柳亦祁的肚子,直接說道。

“徒兒聽從師父安排。”柳亦祁是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留在這裏,必定會被人當成私相授受,給師父丟臉,但是離開這裏,自己又能去哪?

“你下山去吧,到時我會對門人說,你出門辦事去了。”玄真背着手,慢慢的說著,“等把孩子生下來以後,再回門派,到時候你可以說自己已經成親,夫君去世了怎麼都行。”

柳亦祁淚流滿面,自己是師父最小的徒兒,從小被師父養大,長大了還讓師父操心,“徒兒謝過師父。”

柳亦祁沒有跑太遠,在大師姐韓月的幫襯下,就在山下買了一個民房,隱居在此,憑着柳亦祁的修行,除了師父和幾個師姐師兄,別人就算站在她面前,估計十有**也認不出來她,而且在山下,孩子出生時,韓月也可以下山過來幫忙。

日夜泡在靈泉里的沈冬堯,現在已經快要待不住了,明明才只泡了五個月,為何有種已經泡了五年的感覺,連閉着眼睛吸收靈氣都靜不下心了,這日子何時是個頭啊,沈冬堯心裏陣陣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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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狼要搶親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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