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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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孟菀的臉色,她笑的越發得意:“這是我從宮女那裏要來的,就是想問問你,皇甫謐喜歡哪種姿勢?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楚珩就是皇甫謐嗎,那麼你跟他那麼久,應該很清楚吧?”

她想做什麼孟菀有些摸不準,但是聽她這樣毫不避諱的隨口亂語,不由得小臉兒一陣緋紅,幾乎要滴出血了,瞪着紅袖,道:“公主的問題我無法回答,你若是想以此來羞辱我,那麼抱歉,請回吧,無論你怎麼做,我都不會放棄的。”

紅袖臉色明顯一僵,卻只是一瞬,隨即笑得越發肆意了起來:“是嗎,你當真不會放棄?”

“是!”孟菀點頭,毫不遲疑。

紅袖眯了眯眼:“孟菀,興許你不知道吧,我鳳紅袖想要的東西,從來都不會讓給旁人,尤其是我愛的男人!”

“即便是旁人的夫君,你也要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搶去?”

“是。”

孟菀咬了咬牙,沒想到她回答的如此理直氣壯,仿若這是再尋常不過的事,不由得面色一沉:“你就不怕有朝一日他恢復記憶之後怪你?”

紅袖笑的越發歡暢:“怕啊,只是到時候你也已經被我處置了,我就不信,他會為了一個死人,而對我翻臉,別忘了,我怎麼說也是西蜀的公主!”

一句話,說的孟菀一驚。

處置她?

她眯起了眼:“我倒是很想知道,你要怎麼做?”語氣里,隱隱帶了嘲諷以及幾許的不屑。

紅袖倏爾便大笑了起來:“說你傻你還不信,我把花久夜支開,餘下你獨處,要怎麼做,不是很明顯嗎”

孟菀眯了眯眼,本能的後退了一步,自覺有些不妙,便想着往門口的方向過去,紅袖卻翹了翹眉梢:“若是想向花久夜求救,我勸你還是別費力氣了,我的人在外頭控制住他了,所以你別想逃走。”

孟菀緊緊的握住了拳頭,扭頭透過門朝着外頭看了一眼,卻當真看不到花久夜的身影,這會兒越發的覺得不妙了起來,然紅袖卻不給她反應的工夫,這會兒忽然抬手,朝着自己的臉頰便重重的打了下去。

孟菀不由得一驚,看着紅袖卯足了勁兒打了自己,臉頰霎時紅腫了起來,人也作勢癱倒在了地上,不由得有些懵。

“你。。。你要做什麼?”

紅袖卻不答,只是勾着唇角望着她,森白的貝齒,發著光芒,而後抬手,不知從哪裏拿出一把匕首來,對着手臂便劃了下去。

霎時之間,鮮紅的血跡噴涌而出,紅袖也跟着大喊了起來:“別殺我,孟小姐,別殺我,我說了,珩哥哥不是你們的衡王殿下啊--”

聲音帶着哭腔,隱隱有些尖銳。

孟菀本能的後退了一步,這個時候也猜到了紅袖是想自殘來讓自個兒背負罪名,下意識的要逃走,然門子卻被從外頭牢牢的鎖住,她只能站在那裏,瞧着紅袖自導自演着那場戲,甚至連阻止的機會都沒有。

這個時候,門外紅袖早就安排好的宮女聽到紅袖的呼喊聲忙不迭的敲起了門“公主,公主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孟菀顯然被嚇壞了,仍是呆愣在那裏,紅袖捂着胳膊,連痛也顧不得,對着外頭高喊:“黃碟救命!”

話音剛落,房門已經大開,黃蝶就飛身撲了進來。

血,都是血,沾染了紅袖的手臂,看起來很是駭人,黃蝶雖一早便知自家公主會有這一招,卻怎麼都沒想到會如此的駭人,這會兒禁不住大呼了一聲:“來人吶,來人,快傳太醫!”

血已經流下不少,紅袖哪裏受過這樣的傷,然一想起這一番之後,孟菀就要徹底完蛋了,她的心中便是肆意的暢快,緊緊的抓着黃碟的手,用儘力氣道:“是她,是孟菀要殺我,把她,把她抓起來!”

黃碟重重的點了點頭,扶着自家公主,又看着呆在那裏還沒回過神來的孟菀,而後揚聲:“來人吶,有人行刺公主,抓起來,收押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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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菀稀里糊塗的被抓了起來,心裏頭明白是怎麼回事,卻着實是震驚了的,怎麼也想不到,紅袖會卑鄙如此,陷害自己不說,還是用這種法子,看來自己對皇甫謐的糾纏,也的的確確讓紅袖慌了手腳。

只是。。。這一下可就難辦了,自己被關了起來,雖然知道,西蜀王不會輕易判自己死罪,但是又着實擔心紅袖定會從中作梗,若是把自己一直關着,然後再趁機跟皇甫謐成婚怎麼辦?還有花久夜,先前紅袖說他被制服了,會不會受傷?沒有他,誰能來幫皇甫謐恢復記憶?

這樣想着,越發的慌張了起來,再想着若是花久夜真的被抓,那麼五哥他們也不能夠知道自己這廂的情形,根本無人能來就她,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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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相爺府。

楚珩回來,卻未見孟菀以及花久夜如先前那般狗皮膏藥似的纏着自己,有些困惑,打聽之下才知出了什麼事,忙不迭的尋着紅袖而去。

紅袖正躺在那裏,便連皇上都來了,屋子裏依稀的血腥之氣,讓人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楚珩腳步一頓,隨即快步上前:“公主,你怎麼樣?”

紅袖原本在與西蜀王說著什麼,這會兒互聽楚珩的聲音,倏爾便轉移了目光望了過去,四目相對之下,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珩哥哥,你回來了,你回來了,我多怕再也見不到你啊--”

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直看得人有些心疼,楚珩見狀,忙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沒事了,都沒事了。。。”

溫和的語氣,直讓紅袖一陣的歡喜,她想,只要能夠這樣將他一直留在身邊,別說是肩膀的這一點點傷,就是再重一些她也願意。

西蜀王在一旁卻是怒氣沖沖。

他不知這是女兒的計謀,以為孟菀當真傷了紅袖,這會兒恨不能將她撕爛了生吞活剝了去,眼見着楚珩回來,怒道:“那個該死的孟菀,當真是越發過分了,竟敢傷我寶貝女兒,本王一定要好好處置了她!”

一聽孟菀的名字,楚珩一愣,隨即幾不可察的蹙了蹙眉:“公主,當真是她傷了你嗎?可是孟菀看起來不像是這種人,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誤會?”紅袖眉心一翹,看着楚珩狐疑的樣子,顯然是不肯相信孟菀會做這樣事的,這會兒不由得心越發的沉了下去。

幸好,幸好自己下手的快,否則任由着他們這樣相處,只怕就算他不恢復記憶,可是從前的感情也會死灰復燃。

於是握了握拳頭,道:“是啊,她非說你是她夫君,我不樂意便找她理論,她也不知怎麼的,一怒之下拿着匕首就刺了我,幸好黃碟在外頭沖了進來,否則我這條命只怕都沒了。”

“那花久夜呢?他在何處?也幫忙了嗎?”

紅袖又是一愣,隨即點頭:“他們主僕二人一條心,自然是幫忙了的。”

“可是花久夜武功高強,若是幫忙,怎會只傷你這樣輕?”

此言一出,紅袖便頓在了那裏,懷了,這慌竟然沒圓好,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應對,這個時候,西蜀王發話了。

“珩兒,你這話就不對了,難不成你還希望袖兒傷的更嚴重嗎?這次沒被他們殺了,只能說是袖兒命大,有祖宗庇佑,所以本王已經將他們二人分別收押,一定不能輕饒了。”

楚珩頓了頓,想說什麼,卻又覺得西蜀王的話有理,好在現在公主沒事,他便也無需再糾纏了。

只是這樣想着,為何心中卻是別的滋味,總覺得有什麼在盤亘着,讓他十分的不舒服。

他撫了撫胸口。

紅袖自始至終觀察着他的神色,眼見着他有些異樣,心中覺得不安生,忙不迭的朝着西蜀王使了個眼色,西蜀王會意,又說:“這番袖兒會受傷,都是因為要留在這裏陪着你,只是相府的守衛畢竟沒有那般的森嚴,所以本王決定,讓你們儘快成婚,這樣你便可名正言順的進宮去,而袖兒也不必再在外頭,讓本王擔驚受怕。”

楚珩還不舒坦着,這會兒聽了這話,越發的錯愕了起來,抬頭看了西蜀王一愣,頭一次的對這婚事有了異議。

難道,他當真要娶紅袖嗎?可是他的記憶還沒恢復,還有孟菀,不是說他是蘭陵的人嗎?那麼。。。

一個個的問題盤亘着,他竟良久沒說出話來。

紅袖見狀越發的慌張了起來,反手握住他的手腕,道:“珩哥哥,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想成婚嗎?”

楚珩這才收回了思緒,搖頭,“不是,一切你們做主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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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蜀王回宮之後,楚珩卻未徑直的回府,而是去了皇甫御他們暫住的客棧。

花久夜果真不在,而他們也顯然不知相國府發生的事,直到楚珩原原本本的講述了一通,幾個人才恍然。

一日的工夫,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

“那他們人呢?被關在了哪裏?”

楚珩幾不可察的蹙了蹙眉:“據說是收押在了宮中的天牢。”

“什麼?”又是一陣的驚呼,小芸兒更是跳到了楚珩的跟前:“我姐怎麼會傷人,還關她到天牢去,而姐夫你竟然不想法子救她,你們都糊塗了吧?”

楚珩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卻沒多言,只是垂眸望着小芸兒,那一張與孟菀有幾分相似的容顏,微微有些錯愕。

這個時候,皇甫御上前了一步。

握住小芸兒的手從楚珩的衣領上拿下來,而後輕聲在她耳邊勸慰:“若是他對你姐姐不管不顧,就不會來告訴我們了,乖了,你先去那邊坐着,我來處理好不好?”

溫和的語氣,讓小芸兒微微有些錯愕,魔怔一般的點了點頭,當真鬆開了手來,安安靜靜的走到了桌案前坐定。

皇甫御這才道:“你能來通知我們便證明你心中對我們的話是有所相信的對不對?所以你才回來。”

這話讓楚珩一怔。

其實連他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為何會來告訴他們,若是不管不顧,等着他們着急,也就那樣讓孟菀他們在天牢裏獃著就好。

可是他辦不到,總覺得關着他們,他的心中也不好受,所以他來了。

“別說那麼多了,你們還是趕緊的想想法子,救他們吧。”他沉了沉嗓音,淡聲道。

說罷,就要走,一直緘默不言的皇甫逸卻忽然開口了。

“怎麼救?”

一句話,讓楚珩站住了腳步:“這是你們的事,問我做什麼?我該說的已經說了,你們自己想辦法。”

“可是她是你的王妃不是嗎?你的王妃,為什麼要等着旁人去救?”

皇甫逸的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冷漠,如同冰川一般的往楚珩的心上打,楚珩錯愕:“王。。。王妃?”

“是啊,你的王妃!為了找你四處奔波的王妃,對你不離不棄的王妃,別告訴我這個時候你還在懷疑!”

是啊,他的確在懷疑,因為他沒有記憶。

他的腦海中,有的只是這幾個月的記憶,所以他實在沒辦法相信。

皇甫逸見狀,不由得怒火中燒,想着孟菀便是因為堅持,堅持這個根本不記得自己的傢伙才會被陷害的,還被關進了天牢,一怒之下,抬手對着楚珩便是一拳。

這一下子卯足了勁兒,楚珩又沒有防備,就那麼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整個人被打在了那裏,唇角崩裂,滲出了血跡來。

而皇甫逸這還不覺得解氣,一下子罷了,又是一拳,這個時候,卻被皇甫御攔住了:“老八,夠了。”

皇甫逸渾身發著顫,儼然是為孟菀不值,但是在皇甫御的阻攔之下,當真沒有再動手,只是站在那裏,冷冷的望着楚珩。

楚珩抬手擦了一把唇角的血跡,也回望着他,四目相對之下,是濃濃的火藥味。

“對於一個沒有從前記憶的人,你要我相信,那你來告訴我,我該如何相信?我的記憶都是西蜀,西蜀的幾個月,而不是蘭陵!”

這句話,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是啊,也許他的的確確是痛苦的吧,連記憶都沒有的人,跟他說什麼又有什麼意義呢?

皇甫御擺了擺手:“既然如此,你先回去吧,救人的事我們會自己做,謝謝你來通知我們。”

楚珩沒有吱聲,只是看了他一眼,這會兒站起身來,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轉身就走,這會兒,皇甫御才鬆開了皇甫逸的手:“好了,彆氣了,想想該怎麼救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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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菀他們被關在宮中,硬闖顯然是不可以的,姑且不說宮中守衛森嚴,就是只有他們三個人,也不可能辦到。

而若是回蘭陵搬救兵,一來一回又得四五日,萬一在這期間出點什麼事,他們就後悔都來不及了。

思來想去之下,想到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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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君珩在宮中,還不知孟菀他們被抓的消息,顯然是西蜀王下令封鎖的,直到他們書信請他出去見上一面,他才恍然。

菀兒竟然被抓了?

與孟菀兄妹這麼多年,他自然是了解她的性子的,動手傷人這樣的可能性實在是微乎其微,只是。。。

“菀兒真的沒有傷人嗎?會不會是因為太着急了,所以才會一時失控,不是有人聽到她跟紅袖爭吵的嗎?”

這話,又讓皇甫逸惱了。

怎麼一個個的,都像是被洗腦了一般的,那個紅袖說什麼他們便信什麼!

“若是要殺她,菀兒何必自己動手,隨便讓花久夜給她扎一針下點毒就行了,還會鬧得沸沸揚揚?”

這話也不盡不實,孟君珩也無暇去探究究竟誰是誰非,只道:“事情的真相等到菀兒出來一問便知,這會兒還是把你們的計劃告訴我吧,要我做什麼?”

皇甫逸與皇甫御對視了一眼,也暫且斂去了旁的情緒,附耳在孟君珩的耳邊低語了一番,末了,道:“君珩,這一番,得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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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夜裏,風聲寂寂,陰冷的風,無孔不鑽的往四處亂竄。

冷,很冷。

天牢裏,孟菀抱膝坐在那裏,渾身發抖。

被關進來已經一天了,除了牢頭獄卒之外,再也見不到其他人,而周遭這堅硬無比的牢籠,她更是想逃也逃不出去,只能幹坐在那裏,眼睜睜的等。

心中卻是着急萬分的。

這樣下去,要等到什麼時候?花久夜也被抓了,五哥他們若是不知道消息就不可能趕來,就算知道了,他們幾個人,又能怎麼救人?

越想,心中越亂,這個時候,外頭卻忽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因為夜已經深了,所以周遭很靜,這會兒乍然聽到聲響,不免有些心驚肉跳,她本能的眯起眼來望了出去,可是牢房裏燈光很暗,什麼都看不到,只依稀能辨是兩個人,正拿了鑰匙在開牢房的門。

她不由得抱緊了身子,腦海中更是胡思亂想了起來。

大半夜的,這樣偷偷摸摸的溜進來,不會是紅袖想殺人滅口,所以才會如此吧?這樣一想,越發的慌張,縮着身子,滿眼警備,這個時候,卻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菀兒,你在哪兒?”

因為太過熟悉,孟菀緊繃的弦當即便鬆了開來,整個人幾乎是癱倒在那裏的,看着越發逼近的人影,她咬了咬牙:“大哥,我在這兒--”

一團火光簇然亮了起來,是皇甫逸不知從哪裏變戲法一般變出來的,霎時間,偌大的牢房內便亮如白晝了起來,而孟菀的身影也出現在了倆個人的視線當中。

孟君珩幾乎是撲上去的,一把扶住了孟菀的肩膀,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番道:“菀兒,你沒事吧?”

孟菀搖了搖頭,一顆心總算是安穩了下來,道:“你們來了,我就沒事了。”

抬眼又望了皇甫逸一眼,心中是感激萬分的。

皇甫逸也微微笑,幾不可察的舒出一口氣來,還好,沒事。

“行了,先別多說了,快走吧!”

他道。

孟君珩扶着孟菀起身,走到了天牢外,孟菀卻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來:“對了,花久夜呢?”

皇甫逸與孟君珩對視了一眼:“遭了,一心想着救你,忘了還有花久夜了,你們先走,我去找找看。”

孟君珩點了點頭,囑咐着他要小心些,扶着孟菀就要走,這個時候,卻忽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過來,隨即,火光四射,衝著這邊就有人喊:“誰在那裏?”

孟君珩本能的拉住孟菀又躲了進去,躲在門子后,透過縫隙往外看,眼見着是幾名侍衛趕了過來,心下一驚。

若是這個時候被抓,那麼菀兒又要被關進去了,沉吟之下,孟君珩朝着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躲起來,自己則是預備着出去應付,這個時候,卻忽有一個人先了一步,擋住了那幾名侍衛的腳步。

楚珩長身而立站在那裏,目光淡淡的掃着那幾人,道:“在做什麼?”

那幾人見是他,忙不迭的站住了腳步行禮,而後道:“回楚大人的話,方才聽到天牢裏有動靜,想着去看看。”

楚珩明顯一愣,似是想起了什麼一般的扭頭,心中暗道,莫不是他們來救人了?

當即揚首:“哪裏有什麼動靜,方才我一直在這裏,是你們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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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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