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二)
“你還好吧?”
“這裏是哪裏?”白虞汐皺着眉頭打量着眼前的風語,奇怪,她怎麼會在這裏?努力地在腦海里回憶着之前發生的事情。
難道是眼前的這個女生救了她?
“是你救了我么?”白虞汐問道。
“嗯嗯,我看見你暈倒在那河邊了,就讓啊花將你帶了回來。”風語點點頭,圓大的黑瞳好奇地看着她。
能暈倒在那種地方,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吧?風語遞給白虞汐一個水壺,好意地說道:“你要不要喝點水?”
“謝謝。”白虞汐也沒有拒絕,伸手結果隨意地喝了幾口,畢竟她也的確是渴了。
良久,兩人就這麼相互打量着,沒有說話。但是風語還是想詢問對方為什麼會暈倒在那裏的,但是見她一副沉思的樣子,於是也識相地不再說話。
“我……沒地方去了。”白虞汐忽然低啞着聲音說道:“你要去哪裏?”
“啊?”風語沒想到她忽然這麼說,頓時一陣蛋疼。
難不成這就是同樣的天涯淪落人?她也是離家出走中唉!
尚可薇看着有些若隱若現的手指,她的時間,真的越來越小了,但是……孩子……隨即低下頭。
時間無多了,一定要儘快找到風語他們。
蒼維羽走了進來,看見發獃的尚可薇,緩步走了過去:“薇薇。”
尚可薇聞言,先是一震,隨即抬起頭默默地看着他。
原來她還會為他流淚,原來他回來找她的舉動會這麼令人崩潰並感動。
懷抱着她的這個胸膛依舊厚實而溫暖,熟悉的味道、狂跳的心率,無疑不是屬於她尚可薇一個人的,她肚子裏的孩子還是這個男人血脈。
尚未出生的孩子儼然已經將他們兩個緊緊聯繫在一起了,不管她如何否認,他們身上都已經有了不可分割的聯繫。
“薇薇!”蒼維羽一聲喝,尚可薇違心的掙扎霎時頓住,他彷彿第一次這般對她說話。
有一種喝醒她的意思在裏頭,他說,“你別這樣,我們的誤會太多,歲月經不起蹉跎,不要逼我們兩個人了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了孩子,尚可薇隱隱地覺得自己之前斬斷一切情絲的堅持不再堅定,聽着耳邊直扣心扉的話語。
聞着鼻間最為熟悉的氣味,感受着肚子裏寶貝疙瘩彷彿會跳動的脈搏,這一刻,她忽然就不明白了。
在此之前她所堅持的、執着的究竟是為了什麼?
如果說自責令蒼維羽丟了萬年修為,如果說自責害他和她的重生一起毀了半張臉,這樣將他推拒到千里之外又能補償些什麼?
他就會因此順了她的意不再愛不再追尋了嗎?如果世間情情愛愛如此輕易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那麼也沒有那麼多人奈何橋頭等到白頭了。
而且……尚可薇沒有再掙扎,而是將手放在蒼維羽左邊胸膛,那裏頭有一顆不停息的心臟,是蒼維羽的,會為了她跳動的存在,她輕輕地張口:“它會痛嗎?”
蒼維羽摟着尚可薇的腰,兩手緊扣,彷彿這樣就不會讓人逃了去。
他將頭倚在她肩窩上,耳鬢廝磨着,彷彿嘆氣一般回答:“會,每次薇薇說些決絕的話,它都會抽痛到好像下一刻就停止。”
尚可薇眼睫狠狠一顫,嘴邊的笑意發苦,她說:“我的嘴巴很壞吧?”
蒼維羽悶笑,“不壞,就是嘴硬。”
尚可薇惱羞地用力錘了一把,正正砸在心臟上面,就聽一聲悶哼,她頓時屏息起來,不見蒼維羽有什麼動靜。
肩窩裏的呼吸卻一瞬間粗重了,她有些緊張地摸了摸狠狠砸了一拳的結實胸膛,她知道自己現在重新學了法術,力氣大。
但是剛才她也並沒有用上幾分力氣啊,他丟了萬年修為就連這一拳都受不住了嗎?
“有沒有怎麼樣?”尚可薇撫着面前遭了禍的胸膛,想推開蒼維羽看看他的臉色,可是腰上緊扣的堅實的雙手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她急了說,“你說句話呀!”
蒼維羽還是不說話,卻閉着眼悶笑起來,仍然埋在尚可薇肩窩裏,笑聲悶在肩窩裏嗡嗡的,還引起胸腔的震動。
尚可薇一下子就明白了蒼維羽故作玄虛的招數,虧她還信以為真地以為他不說話是難過的,便羞憤地在原位置再砸一錘,“要你騙我!”
“薇薇力氣不小,再砸兩下為夫真要吃不消了。”蒼維羽聲音里彷彿帶着無盡的笑意,還像以前那樣打趣人。
尚可薇有些晃神,她自己都不記得多久沒有聽過蒼維羽的調侃打趣了,自從狐狸公主挑撥離間害她誤會了他開始。
她好像就沒有給過他幾次好臉色,每次都是不歡而散,而且完全管不住嘴巴,說過多少傷人的話,她也記不清了。
只依稀記得,每次離開,他堅毅神情中難掩的痛色,以及轉身背影里無言的落寞。
尚可薇再也不能自欺欺人,經歷了這麼多磨難,遇上那麼多優秀的男人,她唯獨愛上了眼前的這一個。
明明一開始在她眼裏只是一條強搶民女的蛇,明明被他強行佔有並且困在靈蛇殿,明明她千方百計地想要逃離他。
結果呢,到最後,她還不是最在意他,最挂念他,深深地刻在心裏頭,剜都剜不掉。
那句話果然說得好: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尚可薇搭在男人胸前的手往上移動,捧住男人的頭把他從肩窩裏弄出來,蒼維羽的眼睛裏彷彿藏了炙熱的火苗和溫柔的水波。
兩極之間平衡,滿滿的情意叫人看了臉紅心跳,尚可薇的心也一跳一跳的,比往常劇烈且強韌。
目光從男人的眉眼往下,手便不由自主地覆了上去。
蒼維羽卻抓住了尚可薇的手,他眼神有些躍動。
尚可薇臉上的淚痕還沒幹,眼眶的紅還沒消,聞言再次一紅,強忍着湧出的濕意,她搖搖頭:“我們真的能在一起么?”
那一個銀色的面具,擋住了那樣的誤會結果,他們真的能有未來么?當初他對他誤會,百般的侮辱百般的傷害,一切都有了還回來了,但是她的心為什麼還是那樣的痛。
蒼維羽還是溫柔的,對重新入懷的尚可薇,他願意無條件臣服,她堅持,他便讓他看,於是,蒼維羽抓着尚可薇的手鬆開了。
尚可薇心中顫抖,眼睫也顫抖,手掌都帶着一絲不經意的猶豫,她眼神一定,終是堅定地將銀色面具掀開了。
掀開的瞬間,尚可薇強忍的濕意化作淚水奪眶而出,男人半邊臉上猙獰的燒傷狠狠衝擊了她的心神,眼前所見,真真切切記錄了那場重蓮之火的威勢,也無言證明着蒼維羽的情意。
“很難看嗎?別哭。”蒼維羽勾起一抹笑容,牽動了半邊臉上虯結的傷疤,換了別的人在這裏,一定十分惋惜男人半邊損毀半邊俊美的容貌,他自己卻並不在意的樣子。
“不難看!”尚可薇狠狠搖頭,眼淚流了滿臉,她眼裏汩汩冒出的心疼極大安慰了蒼維羽的心,她輕聲問:“疼不疼?”
蒼維羽仍然看着她,良久沒說話,在尚可薇越來越凶的淚水中,他點了點頭,聲音輕得彷彿說重一點會嚇壞了她,他說:“疼。”
“但是我活該。”
尚可薇眼裏源源不絕的淚水,她從來沒有發現自己也是這麼愛哭的,從前不,現在卻忽然來了這麼一出,眼淚止都止不住。
這麼感性的自己,她都要不認得了,而這一切的變化,她隱隱地意識到是因為肚子裏的寶貝疙瘩。
自從她丫頭存在開始,她的情緒就跟胃口一樣變得面目全非,一會兒暴躁一會兒感性,連控制都變得困難。
“可是沒有失去你的時候心疼。”蒼維羽嘆息。
有些粗糙的帶着繭子的大手輕柔地拭去尚可薇臉上滿臉的淚水,和尚可薇額頭抵着額頭,眼睛相視,滿滿的真誠愛意,一點都沒有遮掩,彷彿就是故意讓尚可薇看個清楚。
尚可薇已經不知道作何反應好了,她不由自主地打了蒼維羽一下,一點力氣都沒有,卻一下接着一下,發泄懷孕后的月余以來遭受的種種難過。
蒼維羽卻只痴痴的笑,被輕輕地拍打着,心裏是滾滾流淌的熱流,滿心滿意都是眼前的尚可薇難得的小女人嬌態,他說:“薇薇,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錯了,錯得那麼的徹底,我當初不該那樣對你的……”
“不要說了,我忘記了。”尚可薇將頭顱埋在他的胸前,悶聲說道。
“那你……和為夫回去好不好……我們舉行巨大的婚禮好不好?”
尚可薇嗔了一眼,嘴巴又開始硬了:“你是誰的夫啊?我們可還沒有成婚的。”其實她想的是更多的事情,當年的事情,鬧得那麼的大……尚可薇說到後面聲音已經很低了。
蒼維羽不用猜都知道尚可薇的低沉想到了什麼,他笑言:“不用怕,只要有我在,沒有人能傷你一分一毫,包括我自己。”
蒼維羽苦笑,一直一來,傷她的,都只有他吧。
但是從今以後,不再會這樣了。
一個個吻密密匝匝地落在額頭,尚可薇心裏軟成了一片溫暖的海。
要是當年沒有發生那樣的事情,這個男人的確是一直把她放在手心裏寵愛着的,但是那一次次又一次,回想起來都令人心酸。
就像蒼維羽前面說的,歲月經不起蹉跎,憑什麼相愛不能在一起。但是,希望這一切都不要太晚。
“不要再推開我了,好不好?薇薇……”蒼維羽小心翼翼地問。
耳邊是男人一次次不安的確認,尚可薇眼睛濕熱,她點頭,狠狠地點頭,兩手環到蒼維羽背後,緊緊抱住男人的身體,緊密相貼的兩具身軀,心靈距離前所未有的近。
兩個人相擁着溫存了一會兒,漸漸地冷靜下來,蒼維羽彎下腰將耳朵貼在尚可薇腹部,靜靜地聽着。
尚可薇面色微紅,她將手搭在男人頭上,問:“你知道她啊?”
蒼維羽更大的手覆上尚可薇的,拉下來放在嘴邊親了一下,然後擱在他的臉側和肚皮之間,“可以感應到,血脈至親的聯繫是不能割捨的,你聽。”
尚可薇依言聆聽起來,原本什麼感覺都沒有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蒼維羽在她手上施了法術,她漸漸的可以聽到從手上傳來的,隔着薄薄衣物之下、薄薄肚皮之下的小生命的脈動,那種和脈搏一樣的,和心跳一樣的,卻不是屬於她或者蒼維羽的,第三個生命的脈動。
畢竟當初別禁錮的妖力,現在的她是無法再次承受了。簡單的來說,現在她的身體就好比如風語,一個人類,或許,連一個人類都不如。
女媧石在風語身上這事情蒼維羽還不知道,沒有了女媧石護體,很快她便會魂飛魄散,最多,最多只能撐到孩子的出生。
“我聽到了,聽到了!”尚可薇有些激動,臉上泛起一層薄紅。
蒼維羽微微笑,和尚可薇一起感受兩人的結晶靜靜孕育的脈動,身為人父的覺悟悄悄覺醒,他嘴角揚起一抹陌生的帶着慈愛味道的笑容。
妖界
“姐姐,姐姐……”
風語聽到啊花的聲音,立刻有些緊張地看向洞口,畢竟除了她和蛇王大人能知道啊花在說什麼之外,其他人是聽不懂啊花說的是什麼話的。
放下她們之後,啊花一直呢喃着肚子很餓,但是以風語現在這樣的情況壓根就不能陪同啊花一起去找食物,而且也不方便,畢竟要是白虞汐醒來了怎麼辦。
這時啊花才出去一會兒,怎麼就這麼趕着回來了,還沒到就一直叫着她。雖然說看這裏的地形,距離蛇王殿已經有一段距離了,但是蛇王大人可不是別人啊,沒準兒有千里眼順風耳呢?
才一個轉身之間,啊花龐大的身軀便擋在了動口,白虞汐定眼一看。先是被這麼一個龐然大物嚇住了,一時間說不出話。
但是看見風語一臉淡定,甚至還動了動身子,似乎是想要迎上去的樣子便沒有了那麼害怕。
“啊花!”風語叫道。
“這是什麼!?”白虞汐一邊扶起風語,皺着每天有打量着啊花,奇怪,這東西怎麼怎麼看怎麼像一種東西……
在哪裏見過的……
風語並不知道白虞汐心裏是怎樣想的,但是顯然她注意到白虞汐見到啊花的時候沒有一般人的驚恐。
“這是啊花……”風語順口說道,隨即補上一句雷到白虞汐的話:“聽說只傳說中的神獸……饕餮來着……”其實這麼說著她也有點中氣不足,畢竟真的怎麼看怎麼不像啊!
“饕餮!?”白虞汐果然被雷到了,不可思議地指着啊花:“你說它是史迪仔我還相信!”
白虞汐的驚訝,風語是完全料想到的,但是她說的花,就讓風語驚呆了。
誰來告訴她,為什麼眼前這個一身古裝打扮的美女會知道現代的‘史迪仔’的存在的!?
難不成她是二十一世紀的人類,不是這裏的妖精!?
瞬間風語就有一種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感覺了,她想,他鄉遇故知想必也就是這樣的感覺了吧。
“你怎麼這樣看着我?”想必是風語的眼神實在是過於車果果了,頓時讓白虞汐有些吃不消:“你和那隻,呃,饕餮認識?”
“它是啊花……”風語接話,“不過現在先不管這個,你怎麼也知道‘史迪仔’的存在啊!?你是不是也是二十一世紀的人類啊!?”
沒想到白虞汐聽到她這麼一問,比她還要更驚訝。
的確,白虞汐的情況不同於風語,至少風語知道穿越位面,還見過蛇妖鷹妖蝙蝠妖啥的。但是白虞汐是莫名其妙就穿越過來了,一過來就被睡了。
好不容易以為自己幸福了,沒想到一切就這麼被所謂的真相讓她徹底的絕望了。如果說風語這一趟是奇妙的旅程的話,那麼一切皆因她是在現代遇上了花無情,進而接受這一切。
“你……難道也是?”白虞汐驚訝得有些說不出話:“你,你知道地球么,你知道電視么,知道電腦么……”現在她簡直是驚喜得腦子有些混亂了。
“我當然知道了,我還知道洗衣機熱水器呢!”風語興奮地說。
這倒讓一路狂奔回來的啊花被冷落了,一時間忍不住仇視起白虞汐來,但是懾於風語還在,浴室只能委屈地呼叫:“姐姐……”
啊花的呼叫總算是引起了風語的注意了:“怎麼了!?”
“姐姐……你不理我了……”怎麼它才離開那麼一會兒,姐姐就和這個食物走得那麼近了,還那麼要好。
“沒有,啊花你吃飽了么?”風語連忙安撫,好萌啊~這委屈的小摸樣,怎麼看怎麼萌。
“沒有吃飽,但是我找到了這個,所以立刻回來了。”說著,啊花攤開掌心,上面竟然有一個紅彤彤的果時,大小如蘋果一般。
“這是什麼?”風語一臉好奇地拿起,“啊花,一個不夠吃……”
白虞汐畢竟那個留在妖界的時間比風語久,而且空餘時間喜歡研究這個世界的藥理,眼前的這個紅果她恰巧在一個藥理書籍上見過。
“靈泉果!?”白虞汐有些不確定地看着,仔細打量一翻,最後不由得看來啊花一眼:“你是在哪裏找到的!?”
這靈泉果,可不是容易就能得到的東西。
“這個東西,很值錢嗎?”風雨有些不解地問道。
白虞汐聞言好笑:“有錢也未必能買到,很多妖精甚至神仙都想得到的呢。”
風語頓時瞪大眼睛,一臉震驚:“這麼牛|逼!?”
“上古有一物孕自天之極的靈泉,隨盤古開天闢地而生,孕有靈智,內含充沛靈氣,以及生生不息的生氣,生出靈智之後更是有滋養神魂之效,曾有人有幸得之,重傷臨死之前服之,傷勢立愈,起死回生不外如是。”
白虞汐指着她手裏的紅果,說得頭頭是道。
“這麼牛|逼!?”風語愕然,然後對着啊花讚許道:“啊花你真厲害,怎麼找到這麼牛|逼的東西的?”
啊花被稱讚了一下,頓時有點飄飄然。其實他也不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麼,但是靈獸的直覺總是比一般的人來得要准,當時它經過那溫泉的一處,就看着這麼一個小東西,直覺告訴它這是個不可多得的東西,於是就摘回來給風語了。
其實最主要的是,剛才白虞汐說得,它剛好在它的母親哪裏聽過一段形容,所以也在想這個果子會不會就是那個。沒想到這個白虞汐竟然知道它的存在,這樣一來便證明了它的厲害。
瞬間,它怎麼看白虞汐怎麼順眼了。
果然說,這隻‘史迪仔’還是很單純的。
“這個東西是給我吃的么,這麼珍貴的東西,我吃了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啊?”風語有些怕怕地問:“我就一個人類啊……這時妖界的東西,吃了會不會出現那啥的……什麼爆體而亡等等。”
“這倒是不會。”白虞汐笑了笑:“這靈泉果一吃下去就立馬見效了,精神氣都充沛起來不說,更是沒有那些靈氣充沛卻暴烈的靈物令人自爆的缺點,即便修為孱弱弱的人也可以服用的,這樣才體現出了它獨一無二的珍貴价值。”
風語咋舌:“哇靠,撿到寶了。”
隨即想想:“我……懷孕了,可以吃么?”
白虞汐聞言,現實掃視了一下她的肚子,隨即拉過她的手把着脈門,好一會,才抬起頭看着風語。
“你體內……”隨即一頓才緩緩說道:“你這一胎現在看來是,孕育子祠之初不顯,後來就會演變成極為困難的境地,神魂的殘缺直接影響胎中嬰兒,不僅大肆攫取母體營養,要命的是,沒有形成思想的胎兒會搶奪母體的精氣神,以補償神魂殘缺而不能供給的所需。”
“沒有思想?”風語接話,連忙說道:“有的,我肚子裏孩子是這裏的妖的,而且之前他還和我說過話!”風語急忙辯護。
“風語……”白虞汐看着她:“你知不知道你懷着的是雙胞胎?”
啥!?風語頓時就這麼愣住了。
雙胞胎!?
啊啊啊啊啊,都怪這個沒有b超的該死的妖界!
這樣一來她不就是容易一屍三命!?
想到這裏,風語不禁汗顏,還好沒有讓蛇王大人把孩子弄死,不然她肯定心疼死了。
“趕緊吃了。”白虞汐推了推了手上的靈泉果:“天註定你命不該絕,這靈泉果剛好可以救你一命。胎兒對你來說太大的負擔了,而且從剛才開始,我便注意到你一直在冒冷汗,你是不是一直在硬撐?”
“胎兒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外界的刺激,現在似乎有些情況,你應該很痛吧?”就連她把脈都能明顯感覺出胎兒的不安,還有就是……“你中毒了。”
白虞汐皺緊着眉頭,這回,真的是風語好心救了自己一會了,要是沒有沒有將自己救了回來,再過三天,風語必死無疑。
但是……現在,她可以救她,只要……一命換一命……
白虞汐思索着,風語驚訝地看着她:“你怎麼知道……”
“趕快吃了吧,不然你撐不到我救你的那一刻就掛了。”白虞汐嘆了口氣,看着風語聽話地兩三下啃完了那個靈泉果。
“風語,記住,我叫白虞汐,我可以救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情!”
風語看着她認真的眼神,不由得點點頭,即便白虞汐不救自己她也會幫她的,即便兩人才剛剛認識不久,但是就衝著大家都是人類,她也一定會幫她。
當風語被啊花抱着再次出現在清河的時候,兩方人馬居然都還在,只是戰鬥已經停止了。
花無情一看見風語出現,頓時這個人都激動起來,連忙過去一把將風語搶了過來,然後狠狠瞪了啊花一眼。
“你去哪裏了?”花無情有些責怪地看着風語,只是此時的風語沒有了以外的笑容和調皮的表情,甚至,她的眼神看的還不是他。
而是,剛才和他對敵的鮑天逸!?
難道他們真的認識!?
鮑天逸同樣疑惑地看着風語,她的身上,有汐兒的氣息……
應該是這個人了吧,看形容就像了,而且她看過白虞汐放在身上的小人畫,雖然是她看不懂古代的畫啊,但是看身上穿着就有點像了。
剛才啊花抱着她的時候她就已經注意到了鮑天逸,那時還在驚訝怎麼看着有點眼熟呢,沒想到才剛剛回來就撞上正主兒了。
真是的,這人看着像個謙謙君子,還長得那麼帥,沒想到還是個人渣敗類啊。
“女人!該死的你在看誰?沒聽到本王在和你說話么?”花無情見她這樣心不在焉,還盯着別的男人看,不禁也怒了。
呃,風語回過神來,側目看來眼暴怒中的蛇王大人,頓時連忙狗腿地安撫起來:“蛇王大人你別生氣啊,咱們待會兒再解釋,你看看我這麼活蹦活蹦的就知道我現在沒事了。”
“不過你能不能告訴我,對面的這位是不是豹族的人啊?”
“你問這個來幹嘛?”她是怎麼知道豹族的,就那智商也沒可能是猜的啊。
“是不是?”風語再次強調問道,花無情只能蹙眉點點頭,高貴冷艷地哼了一聲:“嗯。”
“那他是不是鮑鮑天逸?”
這會花無情是真的不解了:“你怎麼知道?”
風語還沒說話,那邊的鮑天逸便開口了:“告訴我,白虞汐在哪裏!”
風語生平怕死是怕死,但是也很討厭自大的人,加上這個自大的人剛剛她還得知道了不少關於他的事情,簡直是劣跡斑斑啊。
比起不認識的鮑天逸,她當然還是更加相信捨命救自己的白虞汐了,畢竟白虞汐沒有理由去欺騙她什麼。
“憑什麼?”風語難得惡語相對一次,畢竟她身後還站着蛇王大人,怕他個啥啊!
“蛇王,管好你的女人。”鮑天逸眯起眼睛:“別做不該做的事情。”
顯然,剛剛才打完了一場的兩人還漫延一股硝煙味。
“我的女人不需要你來說什麼。”顯然花無情並沒有覺得風語這樣有啥的,反而十分支持。
風語也沒打算多說什麼,畢竟說多了,目地也未必能達到,於是直接說道:“白虞汐死了,她讓我告訴你,要是你真的覺得欠了她的話,就好好幫她照顧阡陌。”
鮑天逸冷着臉,顯然不相信風語的說辭。
“她說,阡陌要是出了事,她即便還活着,也不原諒你。”
“她沒死。”他還感覺到她的存在。
“她死了。”風語繼續刺激他。
隨即轉身抱着花無情,在他耳邊輕輕地說道:“待會兒我說完了,你立刻將我帶走,我不想見到這個人。”
花無情見她一臉認真的模樣,點點頭應了下來。
“鮑天逸,你應該知道,她什麼都不會,但是唯獨知道一樣,在你們妖界,有這麼一個雞肋的存在,幻靈奘生。”風語冷然地說道,最後一字一句像是敲打在鮑天逸的心裏:“一命換一命。”
“我的命,是她的命換來的。”風語說罷,就兩花無情也都一愣,隨即緊緊地擁抱着她。
這樣一來就能解釋到為什麼她身上會有着白虞汐的氣息了。
鮑天逸就這麼定定地站在那裏,直到風語他們離開,依舊一動不動。
汐兒,你一定在和我開玩笑對不對?
剛回到蛇靈殿,啊花便玩失蹤了,很顯然,它也是知道不能在這個時候去挑戰暴怒中的蛇王的。風語有些頭皮發麻,對着花無情,該怎麼開口呢。
畢竟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加上剛才的那一處,蛇王大人的疑惑肯定就更多了。
“女人,你該給我一個解釋了吧?”花無情危險地看着她,顯然她要是不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就別想他會放過她了。
“呃,蛇王大人,事情其實……”
“其實是怎樣呢?”花無情冷冷地貼近她:“沒有我的允許隨意亂跑,你是以為你有多少條小命可以隨意給你揮霍了?嗯?”
“呃,這個……”風語汗顏。
“但好似要不是我亂跑,你就得把肚子裏的寶貝給殺死了!”風語忽然語氣一轉,強硬地說道。
“寶貝是我們的,我一定要保護好,蛇王大人你就不要計較那麼多了嘛,你看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而且肚子裏的寶貝們也很安全哦。”
花無情厲了她一眼,雖然她說的沒有錯,但是他還是覺得心驚膽戰,一想到他藥師找到她的時候,已經渾身冰冷,他就覺得心臟一陣抽搐的疼痛。
這個女人,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已經到了那個地步,他怎麼可能就這麼讓她發生什麼事故。
“那剛才的事情你總得要給我個解釋吧?”鮑天逸應該是不認識風語的,既然這樣,兩個人為什麼會有那樣的交流,特別是風語最後說的話。
難不成風語現在沒事,和鮑天逸要找的人有關係?
“至於剛才的事情,我吃點再和你說好不好?”風語抬起頭無辜地看着花無情:“我現在好睏哦……孕婦是需要足夠的睡眠的!”
花無情冷然歸冷然,但是還是知道心疼自己的女人的。
結果回了屋裏頭,剛剛還一本正經的花無情立刻本性畢露。
風語拍掉身上的毛手毛腳,義正言辭地說:“你幹嘛?拿開你的蛇手蛇腳!”蛇王大人啊,肚子裏面還有你的孩子呢!!
“我干你。”花無情就這麼說道,風語頓時就震驚了!
蛇王大人你怎麼可以一臉性冷淡的表情說著這麼瑟情的說話的!怎麼可以的!?還有,寶寶已經七個月了,七個月了你還想幹壞事!?
感情他是還不知道她獨立裏面的是雙胞胎是吧!是吧!
對了,想起這個,風語這才想起自己似乎是真的還沒有和蛇王大人說起這個事情。但是……現在這樣的一個情況地下說出來,似乎也是不適合的……
浴室風語弱弱地說啦句:“現在還早……”
花無情攬着風語的腰不放,拍爪子的動作絲毫不影響他,“哪兒早了?天都黑了,飯吃完了,散步也散完了,該辦點正事了!”
男人堵住風語的嘴一闖龍潭虎穴,大手飛快地扒着衣服,風語身上很快就衣衫半羅了。
“等下等下!”風語好不容易推開男人的嘴,她紅着臉喊停,“我……我們孩子在肚子裏呢!”
花無情嘴角上揚,他將風語報道床上,盯着她眼睛邪邪一笑,說:“我們的孩子既然連毒藥墮胎藥都能安然無事,還怕這小小的運動?”
風語有些目瞪口呆,這條色蛇!!
“女人,你就乖乖被吃吧!”花無情放倒了風語,手上不停地將最後那層阻礙除去。
“唔……”風語臉上發紅,光溜溜的身子遇了空氣不由自主地顫抖,微涼的空氣迫使她迎向男人火熱的身體。
花無情注意到這一點,手一揮便將被褥掀了上來,蓋住兩人赤誠相見的身軀,被子下卻更火熱地摩挲愛撫,將風語逗弄得嬌喘不止。
身上敏感點被不斷碰觸,風語攬着身上男人的肩脖,因為男人的愛撫和親吻斷斷續續地發出申銀。
花無情嘴裏叼着一朵紅梅,一手包裹着另外一隻顫悠悠的雪峰,手下施力不住地按揉,另一隻手則順着滑膩的肌膚往下探索,來到幽謐之地抹了一把濕潤。
知道風語準備好了,便拉開身下的兩條纖細長腿,掛在肩膀兩邊,卻不敢壓得厲害傷了那隆起的腹部,一手伸進蜜雪擴張了一下,身體往下一沉,硬得發疼的物什便直搗黃龍地沖了進去。
“啊……”風語又疼又麻,“你輕點!”
嗚嗚,孩子都有意識的了,他那麼聰明,會不會在知道他們在做什麼的啊……嗚嗚,但是白虞汐說孩子因為這次的傷害進入了沉睡,要好一段時間才能恢復……
但是,但是她還是覺得很丟人啊!!!誰能來阻止一下這條無時無刻都發情的色蛇啊!?
“好。”花無情呼着粗重的氣息,嘴上應着,身下卻狠狠地衝到最裏面去,看着身下的人瞬間失神迷離的眼,他眼神一暗便開始律動起來。
但是隨後花無情立刻放輕了動作,畢竟他還是很在乎風語的感受的,而且這次只不過是懲罰一下風語的自把自為,他早就用妖力護着了肚子裏面的孩子,所以是不會有神馬傷害的。
滿室惷光乍泄,一夜紅燭帳暖,房間裏布了結界,所有美妙的吟哦水聲外面的人不得而知。
被操勞了一夜的風語卻是昏睡了一天,醒來的時候竟然又是臨近日落時分了。
“死淫蛇!”風語咬牙切齒地想像出花無情本體的縮小版,腦海中她把花無情打了百八十個結,男人全身上下那麼長愣是哪兒都動彈不得,她終於爽快了幾分。
剛走出蛇靈殿沒多遠處,奇怪的直覺便讓她感到身邊埋伏着危險。
要讓不算敏感的她有這麼強烈的感覺,很明顯對方並沒有刻意去掩飾自己的企圖。
“是誰在這裏,給我出來!”
她環視了一遍周圍的環境,嬌喝一聲,戒備着。
“呵呵。”很快,便有一道笑聲回應她:“我還以為是一條的小蛇女,沒想到居然是你,不過……”對方略疑惑的道:“你似乎……”
“郎天!?”風語驚訝地看着眼前依舊風度翩翩的郎天,那個花無情禁止她走近一步的狼王郎天。
“呵呵,原來你還記得我啊,我還以為你眼內除了花無情之外就沒有任何人了。”郎天笑了笑,現身在她的眼前。
“我們又見面了。”
“你跟着我幹嘛?”基於郎天之前的種種行為,風語是不得不懷疑他啊!
“能讓蛇王這麼緊張的人兒,我當然是想多了解了解。”郎天故意噁心地說道,引得風語忍俊不住笑了出來。
“怎麼?堂堂妖界的狼王還想和我搶男人不成?”風語刻意板起臉,張嘴就諷刺他。
郎天被她這麼一說,頓時愣住了在那兒,他搶花無情?“呵呵,我性向可是很正常的。”他就是要強,也是搶你好么?
不過風語不喜歡他是事實,而且他的實力不如花無情也是事實。
“沒見一段時間,你怎麼變得牙尖嘴利了?”
“哎呀,沒辦法,這妖界實在是太無聊了,只能有事沒事鬥鬥嘴來消磨時間,你懂得……”風語憂鬱地看了眼肚子:“孕婦是最怕無聊的。”
所以她才會一天到晚扯着小芹扯淡。
“對了,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這裏可是蛇靈殿唉?隨意一臉狐疑地打量着他,難不成他又什麼企圖!?
“怎麼?怕我對你不利?”
“我怕啊,但是如果我怕你就會放過我的話我就太天真了。”風語無所謂地說道。
他既然能跟到她出了蛇靈殿才動手,很明顯他一直在等一個機會,讓她離開花無情的視線才動手。
儘管郎天不知道風語和花無情之間的事情,但是這段時間花無情對風語的態度他是看在眼裏的,所以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懷疑,他肯定會選擇在萬無一失的情況下對她下手。
但是剛才他出現時說的話讓她知道,他這次來蛇靈殿也並不是全為了她吧,畢竟他也沒有想到會遇到她是不是?
“呵呵。”郎天笑了,她還是那麼天真啊。
心裏肯定是一方面相信他不會再對她不利,一方面又忍不住要戒備着他吧。
“你究竟想怎樣?”風語蹙眉問道。
“我只是想請你到狼王宮殿去做客而已。”郎天依舊笑着臉,一如既往那般溫情,只是不只真心有幾分。“你是希望自己跟我去呢,還是我請呢?”
風語從來都是不懂郎天的,當然,她也不懂花無情。
好吧,人妖就是不能心靈相通,能語言相通已經很不錯了,人啊,要知足的!
風語左右張望了一下,看來,眼線也只能跟他去那什麼狼王宮殿了,因為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當然,她絕對不承認自己也有好奇的成分。
郎天出了之前的事之外,給她啊的印象並不算太差,加上後來他折服於花無情的事,她對他反而沒有那麼害怕。畢竟在這個妖界,她除了那麼幾個妖,就熟悉這狼王了。
“我知道你不敢對我怎樣的,走吧,趕緊帶路。”風語眨了眨眼睛打趣地說道:“孕婦是不能太勞累的,你懂得!”
當然啦她會這麼淡定更郎天走也是有原因的,白虞汐曾經和她說過,狼王的密室收藏着一塊玄月寒冰,只要在她死後的一個月內將她的屍體放在寒冰裏面,那麼她便會有機會重生。
這就是為什麼風語這麼輕易就答應和郎天走了,她原本還想着怎麼溜出去的,沒想到連個天都這麼幫她,實在太好了~
“還蠻聰明的嘛。”這回郎天的眼內帶着一絲的賞識。
“走吧,我可不想被你駕着當犯人。”
只要假裝乖乖順從,或許郎天便不會太過限制她的行動,這樣一來,她便能打探一些關於玄冰的事情。
風語摸了摸手中的直接,這時白虞汐留給她的,而她的屍體,也放在了裏面。
要不是她和她有了那麼一絲的聯繫,她一想到一個屍體就在自己的身上就覺得毛骨悚然啊!
郎天將風語帶到了狼王宮殿之後,的確沒有限制她的自由,只是找人監視了她的一舉一動。
他之所以將風語帶回來,是因為,兩個月後的女媧陵墓即將開啟,到時……他不敢想像。
現在妖界所有人都知道女媧後人就在蛇靈殿,所以說語氣讓風語被其他妖族帶走,還不如自己將她帶回來。
風語環視這古香古色的卧室,看來郎天對她還是不錯的。
用餘光掃了眼門邊,知道外面有人守着,只要她一離開這屋內,便會有人跟着,而且有人會立刻去通知郎天。
雖然郎天沒有限制着她的自由,但是她還是不希望自己的行動有人跟着,畢竟那個地方聽說是個地下室似得,她當然得偷偷摸摸地去了。
於是風語對着空間戒指輕輕地念出一句話,隨即,啊花龐大的身軀頓時出現在眼前。
風語汗顏,瞬間埋怨自己為什麼不會妖術啊!!好歹她也是女媧後人好么!
“啊花,你能不能變小一點啊?”這麼大一隻,更加招搖了好么!
“姐姐,這樣可以了么?”啊花毫無意義,就這麼圓鼓鼓的身子一轉,變成了巴掌的大小,繞了繞小腦袋:“好像太小了……”
瞬間萌得風語一陣鼻血,連忙捂住鼻子:“這樣就好!!!!”
離開了自己的那間卧室,風語無聊地在倘大的狼王宮殿兜轉。
為了避免被侍衛發現自己當成可以人物帶去郎天面前,風語讓啊花將自己變成了宮殿的其中一個侍女的模樣和打扮,並且走到了宮殿遠處比較偏僻的地方遊盪。
咦?這時風語看見一個被鎖着的房間,似乎已經很多年沒有人來過的樣子。
在她來到的時候,她曾經仔細看過一路的房間,發現就算是無人居住的地方也沒有像眼前的這房門一樣被鎖上,當時她經過的時候問了一旁的侍女,得知有些房間已經空上了將近百年了。
那麼這個房間怎麼會被鎖上呢?
風語疑惑地張望了一下,伸手碰了一下鎖着門的那個鎖,啊花一下子叫了出來:“姐姐,有結界啊!”啊花感受了一下周圍的靈力波動,發現居然有着一個簡單的結界。“不過挺簡單的。”
風語又憂鬱了,她就一廢柴啊!這樣探險會不會太危險了!
裏面不會有那些電視劇裏面演繹的那個十面埋伏吧!?
哈哈,蛋蛋爭取今天寫到大結局,么么大家,謝謝大家的等待與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