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實人
--------------------“搶劫!別動,把錢都拿出來。”
剛去公共廁所小解下,出來,一把冰涼的匕首,卻是架到了自己的後面,楊風回過頭,瞧着這頭髮發黃的青年,不用看,這傢伙估計是吸毒沒錢了就出來搶了,而廁所也是在僻靜地方,自己這一個人出來,也就難免遇到這種小混混了。
想想劉青那傢伙,還在廁所里了,幾塊錢的事,他也是懶得鬧出什麼動靜,隨即,他還是裝的很老實的把手伸進兜里摸了摸,付了酒錢,自己兜也就兩百來塊了,隨即把錢送給後面的青年,楊風笑呵呵的道:“就這麼多了,我沒錢了。”
“就兩百?”黃髮青年瞧這傻傻的男人,一般搶劫,別人也象徵性的反抗下吧!哪有這男人這樣的,自己一說搶劫,立馬,他就把口袋的錢掏給自己。
不過,好不容易遇到這種凱子,才撈兩白塊可不划算,隨即他又冷聲道:“把你的手錶、手機都拿出來,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那不客氣又怎麼樣了!”
就在楊風摸着手機給那傢伙的時候,劉青倒是出來了,瞧着這黃髮的青年,那傢伙,邊繫着褲帶,邊怪怪的瞧着這青年。
不過,看到楊風那老實憨笑的摸樣,頓時,他倒是鬱悶的道:“這種人渣,你還給他錢,你真是老實過頭了。”
“呵呵……幾塊錢嘛!破財消災不是,跟你一樣,天天打打殺殺的,那多不好。”
“消你個頭,要不是我在,看你在這都市怎麼混。”說著,劉青把褲帶一綁,二話不說就一腳飛踹了過來,反手抓着那青年的右手一扭,匕首應聲落地,而這小混混,這還沒弄清楚狀況,卻是被人撩倒在地。
畢竟是重案組組長,對付這些小混混,對他來說還真是小菜了。
反過頭,看着笑呵呵的楊風,劉青倒是教訓道:“這群渣子,就是欠揍,沒事搶什麼劫,我看啊!都是你這樣的老實人助長了這些渣子的囂張氣焰,要不,這案子怎麼會越查越多的。”
“呵呵,劉長官,這可不關我的事,被人打劫,我這都是頭一回,你可別亂扣帽子哦!”
“不是你,還不是你這一類人。”吐着酒氣,劉情打了個酒隔,看着這個老實巴交的朋友,那雙有些迷糊的眼睛,也是有些翻白,不過,雖然有些醉,但是人還沒完全迷糊掉,而摸了摸腰帶,有些鬱悶的饒了饒腦袋,劉青道:“跟你喝酒,都忘記手槍、手銬沒帶。”
“得了,打個電話給局裏的人,把這傢伙帶走就是了,難道你還親自送他回局裏,看你喝了這麼多酒,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楊風趕緊扶着這傢伙,看他樣,叫他把這罪犯送局裏,這還指不定出什麼事了。
“說的也是,反正我現在正放假,這回局裏,都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還是叫那死娘們來把人帶走。”打了個酒隔,劉青摸出電話,而這死傢伙,晃晃蕩盪的,都快成醉貓一樣。
跟劉青喝酒鬧嗑,楊風基本也知道,因為案子被新來的女警察接手,劉青就跟副局長鬧翻了,這也就放假在家休息,雖然那官銜還在,但是這會他也是沒事人一個,這也是心理不平,加上酒喝的有點多,自然這小事也就故意去為難那個女長官了。
打完電話,劉青這傢伙,憤憤的把電話放回兜里,看地上好象快要死的黃頭髮青年,想想,他還是說道:“楊風,這傢伙還是你看着,我先回去了,省得見到那女人窩火。”
“得,那隨便你,劉長官,不用我送你吧!”
“得了,誰要你送,我還沒醉呢!”這男人回過頭瞪了楊風一眼,可是,那蹣跚的腳步,看那樣就要栽倒一般。
楊風怪怪的搖了搖頭,不過,畢竟是有些本事的警察,幫他攔了兩出租車,順便幫他付了車費,也就不送他了,反正,只要這傢伙沒醉死,一般小混混想對他怎麼樣,那倒是不可能。
把劉青送走了,楊風摸出耳機,然後又聽起了自己喜歡的小提琴曲,隨着幽雅的旋律,一個人倒是自在的靠在街邊的闌珊上。
在都市裏,這麼生活了幾個月了,望着浩瀚的蒼穹,那點點星光點綴的夜空,越看,似乎自己也覺得夜空比從前的更美好了,寧靜,安穩,少了戰場上的撕殺,心漫漫的遠離了喧鬧的爭鬥,而老實、憨厚的字眼,這段時間似乎也離自己越來越近,想起來,自己也覺得忒有趣。
可是,正聽着幽雅的蕭邦音樂,一股濃濃的殺氣,卻是向自己襲來。
楊風可知道,那黃髮青年知道自己搶了長官,這一次是在劫難逃了,而想找機會逃跑,他也就來個裝死,劉青那兩下,可是沒打中他要害,他的傷其實根本不重,而那個喝了酒的警察走了,留下個“軟蛋”,這下可是有他威武的時刻了。
省的破壞自己的心情,楊風卻依舊悠閑的聽着歌曲,而那青年,還以為楊風真沒發現,偷偷的靠近楊風,閃着寒光的匕首,就直往楊風的腹部刺去。
只是,在那青年匕首快要接觸到自己的瞬間,楊風那詭異的右腳,忽然間一個后踢,正中那黃頭髮的青年的跨下,然後,非常迅猛的,右腳一勾,把那黃髮青年往自己這邊一勾,左腳的膝鈣,卻是非常迅猛的出擊。
這一連貫的動作,只是一閃即逝,一般人,恐怕看都看不清楚吧!而黃髮的青年,他也沒明白怎麼回事,頓時,身體就像風箏一樣的,被遠遠的撞了出去,而那想要刺人的匕首,卻還擺着同樣的姿勢,甚至,都來不急把手移動一下,這傢伙,就已經被楊風打的吐血倒地了。
楊風還是沒回頭,繼續聽着音樂,然後悠閑的欣賞着夜色,自己殺了不知道多少的人,殺人,對自己來說,似乎只是種藝術,對付這種街頭小混混,自己根本就不用眼睛看,也能知道自己把他弄成怎麼樣了。
就這傢伙那閑暇的摸樣,彷彿剛的一切,完全不是自己做的一樣,而街燈遠處三三兩兩走過的人,更是沒發現,這個聽着音樂的恬靜男人,剛卻是把人打的命懸一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