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捕蛇 宴飲
兩個月的時間在張石眼裏一晃而過。
期間,除了與張大牛進了兩次山後,張石一直在修行。
身上的皮膚已經如期鍛煉至大成。練皮大成,張石的皮膚光滑如玉,結實無比,且與血肉完全連接在一起,可以修行練肉期的拳法。
練皮境大圓滿,千斤巨力,皮如牛革,膚如凝脂,刀劍不傷。
在說刀法,劈、砍、斬、削,熟練無比。
手中的鋼刀一刀斬去,巨石開裂,整齊的分為兩半。
站在空地上,一拳擊出,空氣爆裂,顯然這一拳威力不凡。
活動了一下身體,張石開始修行練肉期的拳法,同樣九式的拳法,與練皮期的拳法截然不同。
隨着拳法的展開,張石就感覺皮膚牽引着肌肉,在拳法中,全身肌肉發出陣陣劇痛,皮膚抖動,肌肉纖維破裂,這時靈氣自動彙集進入身體,修補斷裂的肌肉纖維。
隨着肌肉纖維的修復,身體又傳來一陣麻癢,那種感覺,絕對比萬蟻噬心還要恐怖。
一套拳法下來,張石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濕,猶如剛從水中出來一般。
一股臭味鑽進張石的鼻子,輕輕嗅了一下,張石發現衣服內層還有着不少灰色斑點,顯然是肌肉內的雜質,隨着汗水自毛孔中排除出身體。
皺了皺眉頭,再一次修鍊起來,如果連這種痛苦都手不了的話,又何談追求永生。
忍着疼痛、麻癢將拳法練到第四遍的時候,張石已經完全適應這種痛楚。臉色也平靜下來。
九遍拳法打下來,張石的體力和精神臨近枯竭,進入河中,洗了個澡,仔細的將衣服清洗一下,卻依然有着淡淡的臭味。
看看四周無人,張石赤身自水中出來,已經入秋,萬物即將凋零,也就河邊還保留着一些綠意罷了,在河邊的草叢中找了一會,拔了一把香草,用手對着香草用力一握,嫩綠的草葉破碎,流出不少的帶着一股清香的汁液。
這種草的汁液清香醒腦,深受青山村裡中婦人的喜愛。用來驅除衣服上的臭味最是適合。
將洗好的衣服掛在河邊的樹上,秋日的陽光並不太烈,加上山風,在一個時辰里也足以將衣服晒乾。
泡在水裏,聽着潺潺的水生,在加上暖洋洋的太陽光,讓張石有些昏昏欲睡。
猛地,張石伸手,攥住一隻作勢要偷襲自己的水蛇的腦袋。
淡青色蛇,兩米多長,足有成人手臂粗細,看那脆嫩的鱗片,應該是剛剛退了皮的蛇,出來找食,卻好死不死的招惹張石。
水蛇翻動着身體,想要掙脫張石手指的禁錮,見到逃脫不了,全身捲曲,死死的纏在張石的手臂上。
張石的小手捏着蛇頭,手臂上纏繞着蛇身,任由水蛇千般計策,萬般纏繞,紋絲不動。
將手臂一抖,纏繞在手臂上的蛇身被甩飛了出去,在空中飛舞着。一圈下來,蛇身軟了下來,張石見狀,童心泛起,將蛇拉直,打了個蝴蝶結,扔在岸上。
這蛇不小,帶回去可以炒一盤菜了。
見到衣服已經風乾,張石走上岸,輕輕一抖,身上的水珠飛射,不留一絲水跡,練皮大成,自然可以做到皮膚上不留外物。
穿上衣服,撿起地上不停掙扎着的打着蝴蝶結的蛇,沿着小路,向家中走去,家中的柴足夠用一年了,已經不用天天來打柴了。
這條路,已經走了三個月了,張石閉着眼都能走到家裏。
才走到一半,就見前面奔過來一個小女孩,一身棉布裙衣,長發飄然,雖然還沒張開,也可以看出是一位美人胚子。確實張石的妹妹張小丫。
“大哥,家裏來客人了,父親讓你回去。那個叔叔還給了我一塊玉佩當作見面禮呢!”遠遠的,張小丫就對着張石喊道。
張石練功的地方,小丫頭知道,所以,張大牛找張石時,小丫頭自告奮勇的過來了。
到了跟前,見到張石手上提着的水蛇,小丫頭“呀”的一聲,躲得遠遠的,雖說在山裏,經常見到蛇蟲之類的,小丫頭還是有點抵觸的。在回去的路上說什麼就是不靠近張石。
院中,多了三匹馬,尤其是其中一匹,身材比另外兩匹高出一頭,毛色發亮,兩眼炯炯有神,應該是來客所乘。
還有兩人在院中坐着,配着刀,見到張石由小丫頭陪着進來,看了一眼轉向別處。
取出蛇膽,斬去蛇頭,拔掉蛇皮,清除內臟,清洗好后,交給楊氏,中午又多了道菜。
做完后,進入正屋。
張大牛正和一個男人聊着。
“石頭,這是你劉青劉叔,過來給你劉叔見禮。”見到張石進來,張大牛說著。
“見過劉叔。”行了一個晚輩禮,張石靜立一旁,打量着。這個劉叔,有些瘦弱,但臉色紅潤,頭上帶着一頂玉冠,一身綢衣,腰懸玉佩,顯然非富即貴。
“果然不錯,小身子骨夠結實的,有你父親的風采。”見到張石的身材,劉叔誇道。才八歲的小子,長得和十二三歲的孩子差不多了。
“這個給你,算是見面禮吧。”隨身取出一個精緻的玉佩,遞給張石。
張石接過玉佩,塞入懷中。
“石頭,再去打些野味來,讓你娘做好,我要和你劉叔好好喝幾杯。”張大牛揮手,他對張石打獵的技藝可是放心的很,進了三次山,張石就基本將他的技藝學全了,大型野獸不敢說,普通的野味對他是手到擒來。
張石轉身,提着繩子出了門。
“小石頭去,沒事把!”聽到張大牛的話,劉青問道。
“沒事,讓他去吧,這小子的技巧還是不錯的,將來自己進幾次山,就可以買一張好弓了。”
“真的?這麼說小石頭將來比你還強!被自己兒子趕超,滋味不錯吧”劉青顯然也知道獵人的傳統,不再攔着。
一張弓百兩銀,也就是說一張好弓要百兩銀子才能買到。由此可見,張石的獵藝確實不錯。
出了院子,張石向著屋后的小山奔去,越過自己練功的那塊空地,進入密林中。
經過河邊的時候,順手撿起五六顆小石子。
把玩這手中的石子,仔細的搜尋着獵物。
“咕咕咕咕咕···”一隻野雞站在樹枝上。
“噗!”
張石小手一抖,一顆石子從手中飛出,打在一隻野雞身上。石子穿過野雞的腦袋,沒入野雞身後的一顆樹榦上。
半個時辰后,在兩個護衛驚奇的眼光中,張石用一根棍子挑着三隻野雞,兩隻兔子,進入院中。
喚過張木和小丫,將兩隻野兔扔給他們打理,兩個小傢伙的剝皮技術已經不錯了。
進入廚房,楊氏已經燒開了水,張石幫着楊氏用滾燙的開水拔去雞毛,反正他也皮厚,在百多度的水溫洗個澡跟玩似得。
褪完毛,張石從廚房中出來,剩下的,楊氏包了,楊氏的手藝比張石強上幾倍,張石在,純屬添亂。
沒過多久,一陣肉香從廚房傳出。
將酒菜端上大堂,張石退了出來,現在是張大牛和李青的時間,自是不會打擾。
“大牛,當初你要是沒回來,現在應該當上將軍了吧!”劉叔掂起酒壺,給張大牛的酒杯蓄滿,說著。
“還是在家自由,當初咱們十個弟兄,結果就咱們倆從戰場上活下來了,你是家大業大,老爺子讓你回去接手家業,兄弟們都去了,我還呆在軍中有什麼意思。”
喝了一口酒,張大牛的眼睛有些迷離。
“是啊,兄弟們都走了,我們都已經老了。時間過的還真快啊!”劉叔感嘆着。“真懷念咱們當初的生活啊,大口喝酒,大塊吃肉。”
“我現在,打打獵,喝喝酒,以我的軍功,不受各種徭役,自由自在的,多好!”張大牛已經有些醉了,想起以往,酒不醉人人自醉。
“哈哈哈,你啊,真羨慕你,我卻不行,整天忙的要死,沒有你逍遙。”又續了一些酒,劉青感慨着,甚是羨慕張大牛的自在。
“你的四個小子可是都不錯啊,有沒有什麼打算?”說著,話題扯到張石兄妹身上。“讓他們也繼承你的職業去打獵嗎?”
“石頭,會繼承我的手藝,他的性子沉穩,也最適合。至於另外三個,村裡開了一個學堂,現在都在學夫子呢,將來學好了,考個秀才,看他們自己吧,我卻是不會管的。”張大牛放下酒碗,加了一口菜,有點辣,不過,辣才好啊,夠味。
“兒孫自由兒孫福,你到想的開。”
酒盡人醉,李青帶着兩個護衛離開張家,這次路過清源縣順路來看看,下次過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了。兄弟,有心就夠了。
至於張大牛,灌了不少的酒,早就躺在床上找昔日的兄弟們聊天去了。
連着幾天,張大牛的臉色都有些陰沉。嚇得張木他們大氣都不敢出。
而張石,每天練拳、練刀、看雜記。空閑時間在和小丫學習這個世界的文字,至少,小丫頭會的字,張石都已經學會了。
拔刀,斬。
眼前腿粗的竹子,應刀而斷。
將竹子的枝椏削去,揮刀截取竹子最結實彈性最好的一部分。
扛着兩米多長的竹筒,張石回到自己練功的空地上,小丫頭已經等在那裏了。說來也怪,四兄妹中,就小丫頭和張石最親,另外兩個,沒事絕對不到張石跟前。
將竹筒破開,分成四瓣,找出厚度最平均的一條,在一刀下去,破城兩指寬的竹條,削去裏面的竹心。
接過小丫手中的磨石,仔細的在竹條上面摩擦着,過了一刻鐘,將竹條打磨光滑。
截去多餘的部分,餘下一米五左右,張石取出一根浸過油的麻繩,結結實實的綁在竹條的兩頭。
在將魚膠塗在兩頭,將麻繩和竹條牢牢的站在一起。
一張嶄新的竹弓出爐了。
輕輕的拉了一下,可以承受百斤的力道。
將剩餘的竹片打磨好,一頭削尖,一頭挖出一個凹槽,做成竹箭。
取出一支竹箭。
張石張弓搭箭,在小丫一臉羨慕的神情中,竹箭飛出,直奔百米之外。
可惜,沒中,但偏離的不遠。
以後可要多練練準頭。張石暗想。
竹弓配上竹箭,就是張石的裝備了,下次打獵,就帶着這些。應該有個好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