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殺神一轉
“古書——殺神！”
賀玄聲音顫抖，兩個古字雖然古老，他卻能夠憑藉“賀玄”的記憶認出——殺神。這本古書的名字居然叫做殺神。
“難道按照這本古書修鍊下去，老子就能夠殺神？”
他的內心激動不已，再次伸出手去觸碰古書，發現，古書終於能夠翻開了！
呼！
在古書翻開的那一剎那，房間裏面掛起一陣陰風，像是古書封閉得太久，在開啟的那一剎那，也在歡呼。
嗡！陰風呼嘯，賀玄的腦袋一陣翁名，瞳孔瞬間放大，整個人一動不動，像是中了邪。良久他才恢復意識，腳步幾個踉蹌，一雙瞳孔不停收縮。
“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善報予天？愛恨情仇愁與冤，天道不公何為天。”
“殺殺殺殺殺殺殺！”
一首詩突兀在他腦海裏面，氣勢雄渾，猶如大海波濤，驚濤拍岸，最後七個殺字，更像是天降雷霆，震懾靈魂！
同時，在古書打開的那一剎那，他的腦海突兀多出了許多畫面。那些畫面都有一個主角，他猶如修羅，手持一把三叉戟，弒神滅佛，天下無敵！他曾留下許多傳說，就為了突破桎梏，成為大陸的神——斗神！雖然他最終隕歿了，並沒有成就斗神，卻有了殺神的稱號，天下懼怕。
他的修鍊路，是一步一步殺來的。這一首七殺詩，正是他的口頭禪，而最後那七個殺字更是他每次殺人都會留下的記號。天道不公何為天？殺殺殺殺殺殺殺！他不是在殺人，而是在與天而斗，人不過是天地的棋子。
“牛逼！太牛逼了！”
賀玄喃喃自語，畫面中的男子為了成就斗神踽踽獨行。他若發狂，天地顫抖，他若發怒，日月無光，他若出手，血流成河！他以手中三叉戟震懾天下，他以一尊寶體而破天下法器，他是整個大陸最接近斗神的人。
“大陸無神，何以證明我不是神？”
他曾經站在大陸最高峰質問天下。他一生的心愿便是殺神。只有殺了斗神，才能夠證明他是神。他最終的隕落無人知曉真相，留下的只有種種傳說。有的說他遇上了一位斗神，戰死，有的說，他尋求斗神無果，鬱鬱而終。而更為流傳，被人認可的說法是，讓大陸畏懼的殺神，老死了！仍由你風華絕代，仍由你技冠群雄，縱使是天之驕子，也敵不過時間歲月，最終塵歸塵，土歸土，再強大的人終究是一抹黃土。這是大陸皇者帝者的悲哀。
“殺神！怪不得以前的賀玄心愿是殺神，當初他獲得古書的時候，多半也看到了這些畫面，所以才會想要殺神來證明自己的強大。”
賀玄眼神閃爍，嘴角咧開一抹嗜血的笑，他熱血沸騰了！有什麼比殺神更讓人激動？
“世人給他一個殺神的稱號，卻不知道他接受這稱號，不是證明自己嗜殺，而是時刻告誡自己，他要殺斗神，證明自己獨創的功.法能夠弒神！這殺神決，便是殺神的獨門功.法。”
賀玄發現他逐漸理解了殺神的落寞。他在這個大陸踽踽獨行，是怎樣一種孤寂的心情，他獨創功.法就為了印證他所創之法是成為神的捷徑。而世人，不懂他。
“你沒完成的，便由我來完成。這是你一生的心愿，也是賀玄死前的遺願，就由我遵從你們的腳步，弒神滅佛，成就真正的殺神！”
這一刻，他血液沸騰得厲害！
良久，他才收起內心的激動，逐漸安靜下來，眼睛盯住古書第一頁，仔細觀看。
他要弄明白這殺神決應該如何修鍊，現在的他肯定才剛剛入門，有了修鍊的資格，這一身錯亂的經脈肯定就是殺神決修鍊的前提。
“殺神決分為九轉，每一轉都需要莫大毅力，都要承受極其強大的痛苦。而我現在不過是剛剛做到一轉。”
看了之後，賀玄眉頭緊皺，殺神訣一共九轉，同大陸的修為相對應，一轉對於武徒，二轉對應武者，一直到九轉，對應斗帝。古書每一頁記錄一轉的運功訣竅，並且還留有武技供給修鍊者修鍊。賀玄疑惑的是，殺神既然只有九轉那麼古書只有九頁便足夠，為何這本古書有十頁？但，疑問只能爛在肚子裏，因為他除卻第一頁能夠打開以外，其餘的依舊緊緊黏在一起，無從分開。估計得他將一轉大成，才能夠試着打開第二頁，按照第二頁的經脈路線去二轉。…。
“看來想要殺神，必須先將自己千刀萬剮，這每一轉的痛苦也差不了哪裏去了。”
殺神訣每一轉分為前期，中期，後期。一轉前期相當於武徒三層的修為。一轉中期相當於武徒六層，一轉後期，相當於武徒九層。二轉三轉依次類推。
“我現在才剛剛一轉，必須快速修鍊，早日將一轉大成，修鍊到後期。”
閉上眼睛，賀玄開始專心修鍊，全身的惡臭已經無法阻止他沸騰的血脈。鬥氣按着體內經脈運轉，逐漸形成一個循環，生生不息。每一個循環，他都能感覺自己的身體才不斷被改善，變得越來越強。殺神決，凝練的不止是鬥氣，還包括身體。不然，經脈逆轉的痛苦，豈不是白白承受？若是一轉大成，他更能夠越階殺人！以武徒巔峰之修為斬殺武者甚至武者一層。若功.法有等級之分，《殺神》定然是絕世功.法，名列前茅。
白色的鬥氣匯聚得越來越多，最開始鬥氣的流轉還如同蝸牛，現在卻已經如同烏龜，雖然依舊緩慢，但速度的增長卻也相當明顯。
“玄兒，你回來了嗎？出來吃飯了。”
不知道修鍊了多久，蔣夢茹的聲音傳來，將他驚醒，從窗戶望出去，才發現天色已經黑透。
“好的，我這就來。”答應了一聲，他低頭看着自己的身體，他身上的黑色污垢已經乾涸，惡臭卻依舊不散。他知道這些污垢是人體雜質，殺神決每一轉，都能將身體雜質排出一部分，類似於洗經煉骨，方便練體。
看着這一身污垢，他一陣苦笑。
“這下出去怎麼給娘解釋？”
搖了搖頭，將古書重新放回夾層，還是走出了房間，去到客廳，他人未到，臭味便已經遠遠傳開。
“好臭，呀，玄兒，你身上沾着的是什麼？快去洗洗。”蔣夢茹一聲驚呼，卻沒有詢問賀玄是怎樣弄成這樣，她不想給他過大的心裏負擔。
“娘，沒事，身上的東西是我不小心掉進臭水溝里了。我這就去洗。”
美美地洗了個澡，賀玄居然有一種重生的感覺，身上的臭味他終於聞不到了。回到客廳，發現蔣夢茹和賀無敵都在等他吃飯。
“爹，你回來了。”
賀玄逐漸適應了自己是賀家大少爺的身份。
“恩，玄兒，吃飯，我也有話對你說，邊吃邊講。”賀無敵點了點頭，給賀玄挑了一個雞腿，“今天去門市，你覺得怎麼樣？”
賀玄不客氣地吃了一口雞腿，道：“你說門市？還可以，至少還沒有垮掉。”
賀無敵眉頭一皺：“玄兒，我希望你認真一點。我知道，你對自己成為......也是心灰意冷，但你不能自暴自棄，就算沒辦法修鍊，你也能在其它方面展示自己的，父親相信你。不管怎樣，父親都站在你身後。而且，父親就不相信天下之大，沒人能替你疏通經脈，有我在的一天，我就會一直替你尋找能人異士，直到你能從新修鍊，我向你保證！但在這之前，我不想看見我賀無敵的兒子自怨自憐，沒有出息！”
賀無敵的話鏗鏘有力，充滿男子氣概。
“無敵，你少說兩句。”蔣夢茹白了賀無敵一眼，對着賀玄開口，“玄兒，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壓力，好好的生活就行，平平淡淡，就算一輩子不能修鍊又怎麼樣？至少你還有爸媽在身邊。”
蔣夢茹期盼的明顯同賀無敵一個大爺們不一樣。但很明顯，有些時候只有男人才懂男人。相信就算以前的賀玄沒死，也不會放棄任何能夠修鍊的機會，賀無敵明顯很了解賀玄，知子莫若父。
賀玄這才收起散漫，不再弔兒郎當，放下口中的雞腿，道：“爹，那我就說實話，現在賀家的門市整體上還算可以，但這只是表面，最近賀家的生意在不斷下跌，上次藥材被搶，不僅讓賀家損失了一大筆資金，更為重要的是，讓賀家的信譽受到質疑。這才是賀家最大的損失，相比較之下，最近門市有人鬧事都只能算小打小鬧。卻說明了一點，有人在打壓我賀家。”
賀無敵目光深邃地看了賀玄一眼，他忽然發現這一次昏迷醒來之後賀玄的性格有點變化，變得越加低調，讓人看不出他的虛實。當然，他不知道，賀玄這是在故意扮豬吃虎，故意讓人小看。
“那你認為哪個家族在對我柳家進行打壓？”賀無敵問道。
“這個父親心裏也應該明白？柳城三大家族，柳家是地頭蛇，洛家也成立了百多年，唯有我賀家才成立幾十年，到現在不過發展了兩代。按理說這樣的家族不會讓另外兩家族忌憚，但問題就出在，賀家的發展勢頭太快，生意越做越大，再加上爺爺也是一位武師，修為不比另外兩位家族的老一輩弱，而且憑藉爺爺武師三層的修為，能夠挑戰兩三位武師一層的高手，所以在武力上，我賀家不輸於另外兩家。”賀玄一步一步分析，頭頭是道。
“接着講。”賀無敵很想聽聽賀玄是如何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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