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二 大家都在發展中

一百五十二 大家都在發展中

新的一天,王思走進辦公室,好像走進了與昨天截然不同的異次元空間,蔣女人衝著她笑時,臉上厚厚的粉被抖得往下掉。同事們一個接一個不經意的跟她扯上邊幫她做這做那順帶介紹各種她不清楚的公司情況。

王思對這樣一個靠跟老闆有點曖昧才能正常工作的公司很失望。就算外面看起來這家公司多麼強大,她也認為它支撐不了多久就會崩塌。

在辦公室露了個臉,王思直接去要了一間音效室的鑰匙,把自己關在裏邊寫任務曲子了。

這間沒有太複雜的樂器,一架鋼琴,這樣就不會因為用到半路因為有製作組需要某種設備來打攪她。然後她就毫無懸念地陷進旋律的世界,彈彈記記,想想寫寫,不知時間幾何。

當她感覺做得腰肢酸軟的時候,扶着琴架站起來才發現,金康就站在旁邊,而且樣子也不像剛進來。

看到她質疑的目光,金康忙解釋:“中午不見你去餐廳吃飯,過來找你,看你正忙,沒好意思打擾你。”

“該吃飯了嗎?”王思朝窗外看了看,因為窗戶對着北面,沒有看到太陽的樣子。

“一塊兒去餐廳吧,這會兒還不晚,我也還沒吃午飯。”然後兩人一起去了餐廳,發現餐廳空無一人,各餐口也沒師傅打飯了,自助餐早撤光光。

金康疑惑:“我們是來太早還是太晚了?”隨手抓到旁邊一清潔工道問,“吃過飯了還是沒開飯?”

清潔工不認識這位金少爺,如看精神病般看了他一眼道:“你說晚飯?那個還有一會兒才開。”

“晚飯?”金康拿出手機看了下差點心臟病又發作,下午四點,可是他明明去找王思的時候才上午不到十二點,在她琴房不過站了一會兒,有十分鐘嗎?時間就到了下午四點。整整四個小時去哪兒了?莫非時空扭曲這類的科幻故事現實中真的存在。

王思卻比較冷靜:“我經常彈琴忘了時間,既然都快到晚飯點兒了,我去琴房待一會兒就回家吃晚飯吧。”

金康一把拉住她:“我們出去吃吧。”她的音樂是神話,可以讓人忘記時間,他明明覺得只不過十多分鐘樣子,只是聽着她的旋律不知不覺陷入。

王思雖然不怎麼想跟這位拉風的二少出去吃飯,但被人拽着朗朗蹌蹌身不由己,這男人真的討厭,還是弟弟體貼。

而金二少牽手一姑娘一起走出公司的新聞不出半小時就傳入金太太耳朵,這女人高興又擔憂。高興這從小就不苟言笑的不喜不怒的兒子居然有了喜歡的女孩,擔憂是因為過分的情緒激動甚至跟女孩親個小嘴什麼的就可能導致兒子心臟承受不住而發病,更別說終極水平的xxoo。

這點兒的餐館兒也沒啥人。音箱裏放着專輯中王念那幽幽靜靜的聲音,雖然這專輯沒有公佈歌手名字,但金康一聽就知道這首是王念唱的。這小子的聲線實在沒法挑剔,可惜自己下手太晚,被林水郎先下手為強。但是想想林水郎給王念開出的條件,就算自己先下手,還得被林水郎拉走,自己想下那樣的血本,可是沒有那樣的權限啊。

金康輕輕攪拌杯中奶茶賞心悅目地偷偷看對面幽靜的女孩,如果每個下午能有這麼一段時光。就算這人生過於短暫也沒有遺憾了。

“小思,你賣給寒氏版權的歌有幾首?”餐館這曲子一首接一首都出自秋水,好聽的如詩如畫。

王思想了想道:“具體多少我也不清楚。是念念把我之前的手稿都給搬出去。”

所有手稿!金康脊背噌的直了,“大概有多少?”

“完整的大概也就二百來首,還有更多的是片段曲子和詞。”

pia——啪——金康直接從座位跳起來順帶過程打翻了杯子,奶茶四濺,驚起一隊服務員。

有收拾桌子的、有幫客人擦衣服的、有擦地板的、有更換杯子的。有道歉的……

二百首啊,就算一專職大牌作曲。一年能寫二百首曲子?何況還是詞曲。金康怎麼都想不到這姑娘還是一多產戶兒。人家手裏握着二百首現成的曲子,自己這裏雖然有人,但曲子沒出來一切都是不確定因素。

金少爺就感覺心臟抽搐,差點昏過去,好在當他意識到自己還有愛情這種不可思議、不講理的東西還要追求,努力控制壓制,才在姑娘面前保持了比較冷靜的樣子。

這會兒他心裏求神拜佛那二百首曲子也就是已經發行的收錄的曲子是最優秀的,其它曲子都根本拿不出手,其實作為一個流行詞曲作者,能有一二十首代表作就夠了,有的甚至只有一兩首成名的的歌曲,因為大家都共同墨守一條規則,總得給別人留條活路過吧?

而金少爺的心理安慰只保持了兩個來月,寒氏傳媒又推出一張以思念組合詞曲演唱的唱片,這張完全不同於上一張溫情幽靜的曲風,張揚飄逸、洒脫帥氣、節奏明快、活躍跳脫。

這張唱片的席捲讓壓抑來臨的冬季有了希望和快樂節奏,或許單從造詣上並沒有前一張高,但它迎合了人們的心理尋求安慰的需求,繼續火熱。

王思收到金康電話時正在邱老闆家陪着曹舸給邱老爺子治病。

在王思流暢的鋼琴曲中,邱老爺子的雙腿抖啊抖,欲有脫離他的身體飛出去的趨勢。

曹舸曾經告訴王思老爺子這種情況在醫學上叫神經元障礙休克性單體細胞活躍……後邊一堆詞王思實在是沒記住。總體來說就是地方已經不聽中央的話了,但是地方也還有活性,自己在搞獨立王國發展,音樂激發了他機體的活性同時也激發了中央對地方的控制欲。曹舸正在研究一種藥丸,將王思鋼琴旋律結構複製下來,用藥物結構重複這種旋律建構,然後給患者服用,以激發地方和中央的統一。

其實王思也沒打算聽懂,反正他要彈什麼曲子就彈好了。

王思停下彈琴接金康的電話,老爺子抖得厲害的腿突然停下,差點從輪椅里跌出來,道理就跟一個跑得正快的人突然被絆倒差不多。

“王思,寒氏心唱片中的詞曲都是你寫的?”金康接通電話就問。

“有幾首是林老師的。”

“幾首?”

“兩……三首吧。”

“好,好。”金康其實是想哭來着,照人家這出唱片,還是一出必火的架勢,以後的流行樂壇基本沒別人什麼事兒了。

金少爺聊以安慰的是不久自己公司陳導的電影發佈了主題曲,王思寫得那首主題曲很快躥紅,總算沒有被寒氏的唱片淹得一點都沒有。

在之後,王思給宋琴量身作詞作曲的唱片出來之後,金菊方面總算被寒氏壓頂的感覺稍稍輕鬆一點。

王思在金菊的地位迅速上竄,這次不是靠被金二少在辦公室牽了牽手,而是實打實靠的是自己的實力,當成為公司一線當紅詞曲作者,她發現這公司原來不是那麼惡略,為創作者提供很多優厚設備和條件,只不過在底層的員工被虐得很慘,所以大家才拚命往上爬。

寒氏新年歌會在元旦之後,雖然各家娛樂公司暗裏斗得你死我活,但表面還是表現出一副大家有愛團結共同澆築天朝藝術文明之花的景象,相互互贈本公司新年歌會的門票。

金康早就約好跟王思一起參加寒氏的新年歌會,以金菊傳媒總裁及女伴的名義。王思很痛快的答應了,難道她不知道其中包含的意義么?金少爺雖然很興奮但更忐忑。

雖然以往的新年歌會主要是內部員工聚會的意思,但王念這種無孔不見財的德行理所當然的把內部性質改為對外盈利性質,雖然開在萬人體育場,但票還是賣瘋了,甚至萬金一票難求。

要不是林水郎說王念必須參加的話,王念都想把自己的入場券給賣了。

進場后金康發現自己真心錯了,前邊是王念林水郎、旁邊是曹舸,自己的私人醫生,後邊是倆乞丐哥哥,王念還倍兒刺激他的道:“知道你有病,我專程把你私人醫生安排你旁邊,萬一需要搶救,也不用乾等着救護車來。”

金少爺悲傷而崩壞的程序正式啟動,玩兒帥氣玩不過前邊林水郎王念、玩兒體貼溫柔善解人意玩不過旁邊的曹醫生、玩兒變態搞笑玩不過後邊倆神經病哥哥,所以正常人激動,他在心痛。

當傳說中的思念組合真人在台上演繹一首首風靡曲目時,台下粉絲們一個個喊啞了嗓子,坊間流傳,思念組合之所以不以真面組示人是因為不但奇醜無比而且各個身體殘疾。

林水郎和王念在台上演繹時,這世界最後的瘋狂也爆表了,這對男人還能再完美些嗎?

而王思更不清楚這半年多來,弟弟究竟用了什麼手段從哪兒勾搭這麼多新老面孔,新老明星一個個從眼前晃過,他差不多是萬花叢中一點綠,身邊美女如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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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音天才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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