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生孩子啦
尤其是現在呂笙還懷着孕,他只是擔心……
呂笙眸子低垂,看着眼前蹲在她腳旁滿是歉意及絲絲委屈意味的眼眸時,雖然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但顧塵出於擔憂,她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可是……
“你說的一點都沒錯啊!我任性自私又幼稚。”呂笙扁着嘴,儘管她理解顧塵,但不代表諒解啊!
尤其是他居然還這樣說她!
顧塵輕笑出聲,站起身來將呂笙抱起,隨之自己坐在椅子上,將她放在自己腿上,手臂緊緊環抱着呂笙,食指心不在焉地玩弄着她的長發,溫柔地聲線在耳邊緩緩響起:“是,你自私任性又幼稚,可我就是愛上這樣的你了,我還能怎麼辦?”
呂笙偏過頭來對上顧塵深邃而溫柔的眼眸,張嘴剛想要說些什麼,只見顧塵喉結一動,那張放大版的俊顏就已經近在咫尺了。
與此同時的還有那唇上溫軟的觸感,輾轉吸允,時而帶着不可抗拒的強勢,時而又轉為不可抵抗的溫柔。
舌尖輕挑牙關,輕熟的滑進她的口腔,強勢捲住對方的柔軟,與之糾纏起來……
深情的一吻過後,顧塵鬆開了臉上有些嫣紅的呂笙,手指愛不釋手的撫摸着她那細膩光滑的臉龐,溫柔低聲道:“我也很感興趣,你是什麼時候拍了我的裸照的?”
呂笙小臉一熱,眼色也有些微微閃躲,轉而佯裝不悅地說道:“什麼呀就裸照,只不過是你半身照而已。”
而且還是背面的。
顧塵修長且骨節分明的食指若有若無的輕輕劃過她的眉毛,小挺的鼻樑,還有那嬌艷的紅唇,慵懶的磁性聲線緩緩響起:“所以,你為什麼拍下我的半身照?你想看的話,只要說一聲,不是隨時都能看到嗎?”
看樣子,好像還是剛剛起床的時候被偷拍的。
“額……”呂笙臉上劃過一抹尷尬之色,她總不能說是因為他的上身實在是完美……
顧塵見呂笙臉上的不自然,眉梢輕挑,也沒有打算緊抓着不放,故而輕問道:“你現在是想要下去吃飯,還是看我的上半身?”
呂笙連忙掙脫開,站了起來,訕訕一笑:“你兒子說他餓了,完了我們還是下去吃飯吧!”
話音一落,顧塵發出一聲輕笑,起身牽着呂笙的手,一起下了樓。
……
W市。
晚上,幕夜站在門口看着緊閉的房門猶豫了半天到底要不要進去,終究還是心思一橫,刷開了房門。
只見房間裏依舊沒有燈光,昏暗一片,可窗戶卻是開着的,外面的燈火闌珊將這個原本的昏暗的房間變得有些模糊的清晰。
幕夜一眼便看到了那沙發上坐着的黑影,隨之的還有那手上亮着的煙頭及滿屋子的煙味。
他打開了牆上的燈光,看着沙發上坐着的喬楚,以及那煙灰缸中數支煙頭,眼眸不禁不悅的眯起,隨即大步走了上去,不說分由地將喬楚手上吸了一半的煙掐掉,將煙灰缸的煙頭倒入了垃圾桶,隨即拿進了洗手間沖洗……
站在洗漱台前的幕夜突然被人從背後抱住,他抬眸看向鏡子中的自己和伸手站着的喬楚,眉宇間劃過一抹異樣情愫,卻沒有作聲,繼續清洗着手中的煙灰缸。
不過一會,她將煙灰缸擦乾淨,想要轉身出去時,卻被腰間的手臂禁錮得不能挪動半分,只好出言說道:“你先放開我,以後不要在房間吸煙。”
喬楚沒有鬆開她,禁錮在那腰間的手臂反而越加收緊了幾分,將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低醇的聲線漫不經心地響起:“今天你去D市了,是顧塵送你回來的!”
幕夜微微一愣,不知道喬楚怎麼會突然說起這個,也不知道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不過轉念想想,她在他的面前就像是一個透明人一般,她還有什麼私隱或者可隱瞞的。
“對,所以你有意見嗎?”
喬楚如鷹一般的眼眸微微眯起,偏頭看着幕夜流暢的側顏線條,成熟的聲線帶着幾分慵懶的意味緩緩響起:“難怪你之前要我幫顧塵打贏那場官司……”
喬楚意味深長的看着眼前乾淨無害的容顏,從之前,再到下午顧塵提及喬家還有一位繼承人的事,從之前她突然說要他幫忙顧塵打贏那場官司,到喬老爺子私自將亞麗集團另外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交代顧塵的手裏,加上之前顧塵親口說老頭子想用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下注,妄想以此來奪回他手中的亞麗集團,然後呢?
然後就會交給眼前的這個,這個喬家另外一個合法的繼承人。
幕夜聽得有些雲裏霧裏,不知道喬楚到底在說什麼,是什麼意思。
可還沒等她問,耳邊的喬楚突然猛的一下咬上了她的耳垂,那突如起來的疼痛讓幕夜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在她耳邊噴洒着熱氣,低醇的聲線緩緩響起:“別妄想會逃離開我,除非我死,否則只要我想,你就永遠都只有順從。”
幕夜眉頭緊緊皺起,所以她才最討厭喬楚,最討厭這樣的自己。
他目視着前方,平靜的說道:“你說得對,想要逃離你的身邊,除非你死,還有……我死。”
話音一落,喬楚的眉頭緊緊皺起,將幕夜的身子轉了過來,強迫她面對他直視他,如鷹一般的眼眸微眯:“沒有我的允許,你連死都不行。”說完低頭強勢附上了她的唇……
……
日子一天一天的轉眼便過去了,又是一年桂花飄,呂笙坐在花園中看着那永遠不敗的花,每季都會有新的艷麗開放,每季都會有謝了的花被替換下去。花開不過十幾二十天,一年最為絢爛的,也就是這花開之時。
鞦韆上的呂笙看着對面的平板上吃着葡萄的李小安,漫不經心地輕問道:“你這預產期不是都過了嗎?怎麼還沒動靜啊?”
屏幕中的李小安胖了不少,一邊將碗中的葡萄塞進自己嘴裏,一邊粗魯地吐着葡萄皮,含糊不清地說道:“醫生說雙胞胎,過了是正常的,千尋想要我住醫院去待產,我實在是待不住,住了沒倆天就出來了……”
呂笙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隆起的肚子,嘴裏嘟喃道:“我快到預產期了,也不知道這小傢伙會不會準時出來,顧塵他們連兒童房都準備好了,他媽媽也準備好月嫂什麼的,現在一大家子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着這小傢伙落地了!”
呂笙說完突然想起了什麼,轉而問向屏幕那邊的李小安,“你在澳大利亞,你婆婆也不在身邊什麼的,國外好像也沒有什麼坐月子一說的,到時候千尋學長能忙得過來嗎?”
“沒有,這邊有月子中心,所以你擔心的那些都不是事兒,好好生你的就行了。我在這邊還沒有做過胎檢呢!也不知道是男是女,不過馬上就要生了,到時候就知道了,這樣反而還有驚喜什麼的……”
呂笙點了點頭,突然直直地看着屏幕中的李小安,“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能回國,再不回來,我都想去找你了。”
屏幕那邊的李小安微微一愣,但隨即很快就緩過神來,收斂眼中的異樣,意味深長的看着同樣屏幕中的呂笙,調侃道:“你是不是想我了?果然,當時在學校的時候我就覺着你對我有點不對勁了,說,你是不是真的有那啥想法?”
呂笙輕笑出聲,笑道:“對啊!當時就應該把你上了的,不然也沒後面這麼多事兒了,現在都開學了,我們倆估計現在已經在學校寢室卿卿我我了呢!”
“咦~好可趴!”說完轉而抬眸對着身旁沒有出現在鏡頭的林千尋說道:“你看,我就說當初可能是呂笙得不到我,所以才把主意打到你兒子身上的,真狠毒啊!做不成戀人就做親家什麼的!”
那邊的林千尋不悅的聲線傳來:“不是兒子,我們連買的都是裙子,所以不會是兒子!”
李小安和呂笙皆發出一聲鬨笑——
突然,一隻蝴蝶艷麗的蝴蝶從呂笙的鼻尖飛過,估計是帶着花粉的原因,呂笙不禁打了一個阿秋,揉了揉鼻子,看着那隻蝴蝶漸漸飛走……
倆人又扯了一會,坐在鞦韆上的呂笙感覺有些不對勁了,面色也不如之前的輕鬆了,屏幕中的李小安收起了玩笑的態度,擔憂問道:“呂笙,你怎麼了?”
呂笙扯出一抹牽強的弧度,搖了搖頭,不在意地說道:“估計是中午吃了什麼宮寒的食物吧!現在肚子有點不是很舒服……”
“你是不是感覺肚子一陣一陣的有墜痛感?”
呂笙眨巴眨巴大大的眼眸,靜靜等了好大一會,才回道:“對啊!你這麼一說還真是,你怎麼知道?”
李小安沖屏幕中的呂笙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地說道:“孕晚期了還這麼大意,你趕緊叫顧塵帶你去醫院看看是不是快要生了!”
呂笙有點懵逼了,獃獃說道:“不是說生孩子會很疼嗎?我現在沒多大的感覺啊!”
李小安有些無語了,站起身來將手中吐了小半碗的葡萄皮倒掉,只是一起身,自己踩到了自己的拖鞋,重重地又跌坐在床上。
身旁的林千尋連忙過來,包括屏幕這邊的呂笙也不禁有些擔憂,看着那邊李小安面色有些沉重的模樣,等着她的下話。
只見她偏過頭來對着屏幕中的呂笙說道:“趕巧了,你說我們不會一起生吧?”
呂笙一臉懵逼的眨巴眨巴眼眸,看着李小安的肚子,又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不會吧!
半個小時后,呂笙的陣痛越來越強烈,且頻率也比之前的要快上幾秒,她這才覺着不對勁,看着屏幕那邊已經在前面醫院路上的李小安,她也連忙撥打了在公司顧塵的電話……
倆個小時后,躺在病床上的呂笙,一口吃着顧塵喂的巧克力,一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同時屏幕那邊的李小安照樣躺在病床上,臉上也時不時的有些疼痛的神色。
分娩前的陣痛是一陣是一陣的疼,呂笙等那掙疼扛過去了,這才對着身旁屏幕那邊的李小安有氣無力地說道:“你特么不是說要嘗試在水中分娩嗎?”
李小安還沒有疼過來,支吾不清地說了些什麼,隨即呂笙發出一聲輕笑。
這點疼,好像也不像他們說的分娩就是在鬼門關走一遭的疼啊!
還能撐過來!
但半個小時后,呂笙才發現自己天真了。
她側躺着捂着自己的肚子,緊咬着銀牙,疼得連腳趾頭都緊緊曲起。
“顧塵,顧塵,我不要生了,我要刨腹產,顧塵……”她緊緊抓着身旁顧塵的手,哭着喊着求着要刨腹產。
坐着床邊的顧塵緊緊反握着呂笙出着薄汗的小手,臉上佈滿了擔憂和痛惜的神色,抬眸看向身旁的白母,輕聲問道:“媽,呂笙她疼,我們刨腹產吧!”
站着一旁的白母眼淚都出來了,站在床邊看着疼痛難忍的呂笙,身為女人和母親的她當然知道那是怎樣一種生不如死的痛,卻只能安撫道:“沒事的呂笙,等宮口開了就沒事了!”
呂笙緊緊咬着牙,疼痛充紅了她的雙眸,晶瑩的眼淚也隨之滑落,流入鬢角,淹沒在發間。
突然,她狠狠地將身旁的顧塵推倒在地,捂着肚子在床上疼得打滾,嘴裏有氣無力斷斷續續地說道:“顧塵……你這個騙紙,我要刨腹產,我不要生了,好痛……”
顧塵從地上爬了起來,深邃的眼眸中爬上了點點的淚光,他緊緊握着她的雙手,剛想要開口,病房門的婦產科的主任突然帶着手套進來了,看着床上疼痛的呂笙,淡淡說道:“來,我看下宮口開了沒有,如果可以了的話,我們就去產房吧!”
說完就要將手伸到呂笙的裙子底下,卻別顧塵抓着,焦急道:“醫生,我們不順產了,我們刨腹產!”
醫生有些為難的看着顧塵,隨即又看了一眼她身旁的白母,開口說道:“照現在的疼痛情況來看,宮口應該開得差不多了,胎位正,胎兒頭圍也在正常范值內,加上都疼了這麼久了,如果早打算剖腹產,還受現在這個罪幹嘛!”
話音一落,白母在身旁溫柔出聲道:“張主任,我們順產,麻煩你了。”說完看了看顧塵,沖他搖了搖頭,使了個眼色。
現在不受這點苦,後面剖腹產就要再受也=一遭罪。
顧塵看着已經緩過來的呂笙,有氣無力半闔着眼眸,似乎剛才的疼痛幾乎奪走了她全部的精力。
與其同時,平板那邊李小安的痛呼聲也傳來,身旁的林千尋焦急中甚至帶着點點的哭腔,他緊緊抓着李小安的手,實在是不忍心看到病床上的妻子受這種苦,柔聲說道:“小安,小安,我們剖腹產吧!做手術會麻醉,到時候就不疼了!”
話音一落,李小安狠狠地甩開了他的手,怒道:“放你娘的狗屁,我絕對不會在自己肚子上留下一刀,那樣醜死了!”
說完平板突然黑屏了,估計是沒電了。
顧塵看着那黑屏的平板,猶豫再三下,鬆開了抓住婦產科主任的手。
隨即呂笙的瞳孔驟然放大,張醫生將手抽了出來,對着顧塵說道:“行了,將病人抱到產房來吧!”說完已經先前一步離開了產房,下去準備一些相關事宜了。
顧塵連忙將虛弱的呂笙從床上打橫抱起,跟着婦產科主任的後面將呂笙放在了產台上……
當隨後顧塵就被驅趕了出來,顧塵只能趴在門上,聽着裏面一聲又一聲撕心裂肺的低喊聲,他在外面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慮萬分。
直到二十分鐘后,呂笙的聲音終於靜了下來,產房的護士拍打了一下嬰兒的屁股,卻沒見他哭出來,隨即交給身旁的護士,讓她測一下嬰兒的呼吸心跳等情況是否正常時,那護士小心翼翼的抱過嬰兒,卻突然發出一聲驚叫,將手中小小的嬰兒拋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