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 婆婆登門

容時輕輕把顧瞳瞳放在地上，又像是想到了什麼。

拽着她的手腕把她拉進房間，安置她坐到床上。

他匆忙的去客廳給她拿了一堆零食：“你先少吃點。”說完，又匆匆離去，出出進進好幾次都是光着腳走路的。

顧瞳瞳真的餓極了。扯過麵包就咬，吃到一半感覺胃裏不再難受，她接杯水喝下，潤潤嗓子。其實她不喜歡吃麵包。

不過十幾分鐘，容時便提着個大袋子回來了。他把袋子裏的餐盒放到桌子上，轉身去叫顧瞳瞳。

顧瞳瞳望着滿桌子的山珍海味，又飢腸轆轆。

小可憐的模樣，逗的容時苦笑不得，趕緊準備碗筷。

暖暖的燈光下，小夫妻倆慢悠悠的吃着晚餐，應該說算宵夜，因為他們又折騰到了半夜。

顧瞳瞳吃到撐，容時貼心的叫她溜達一會兒去洗洗睡，這裏明天會有人來收拾。

果然啊，被人伺候的感覺如此美妙。

刷牙洗漱后，她先上了床。容時說還要工作，叫她先睡。

這男人晚上居然不糾纏她，那當然好，揉揉乾澀的眼睛，卷着被子進入夢鄉。

此時的顧瞳瞳被容時呵護着，完全忘了別墅里的丁磊。

夜已深，月色皎潔，溫度越發低。

丁磊不知道這樣呆坐了幾個小時，眼睛沒有焦距，身體沒有感覺，唯有心，痛到麻木。

浩大的別墅只有他自己。

安靜得可怕，應該是坐涼地太久，他覺得身體快成冰塊。

僵硬的起身，如同被人拉着的玩偶，失魂落魄的出了別墅。

燈光順着門拉開的縫隙透進別墅，片刻，又消失不見，別墅里徹底恢復寂靜與黑暗。

等顧瞳瞳醒來，第一眼就看到男人抱着她的腰，睡的昏天黑地。

顧瞳瞳拿起他的胳膊放到一旁，掀開被子下床。

走到窗戶前，拉開厚實的窗帘，發現外邊的天氣陰沉，整個天空沉浸在灰色之中，像是要下雪，又像是要刮沙塵。

很彆扭的天氣。

顧瞳瞳撓撓頭髮，沒太睡醒，頭有點痛。可眼看時間就快到七點半了，再睡就會遲到。

忽然聽到門外“咣當”一聲，像是瓶子被撞擊倒的聲音。

顧瞳瞳猜測應該是吳媽過來給他們做早餐了。反正也不能睡了，還不如去廚房和她說說話，順便套套容時的以前。

說走就走。

廚房裏，吳媽一個人有點忙，到底是做了一輩子飯，什麼時候放什麼調味料，火候掌握的極好。

顧瞳瞳在身後羨慕的觀看。吳媽正在和面，很衛生的戴着手套。

面和好了，又去攪動鍋里的粥。忙忙碌碌的，顧瞳瞳沒好意思打擾。

直到吳媽終於忙完抬頭的時候，才看到倚靠在廚房門邊的顧瞳瞳。

見到她，吳媽臉色瞬間掛了笑容：“小瞳，今天怎麼這麼早，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顧瞳瞳怕她誤會，趕緊開口解釋：“不，不是，我昨晚睡的早，所以睡夠了。”

吳媽聽她說完，才喘口氣：“那就好，我今天早晨沒注意到腳下，把一個空酒瓶子踢爛了。”

顧瞳瞳笑笑，那個聲音她聽到了。

她斷斷續續和吳媽扯了好久大天，到最後才拐着彎的問她關於容時的事。

吳媽沒什麼壞心眼，眼前人又是容時的老婆，她就把在容時身上發生的一些大問題全盤告訴給了顧瞳瞳。

像容時最討厭什麼，最愛吃什麼。

說到興起處，吳媽提到了暖暖小姐。

顧瞳瞳記得上次吳媽就說過她，還說容時的小名是她起的。

顧瞳瞳不好奇別的，可這個暖暖她可是想知道來歷。

“吳媽，你總說暖暖小姐，那是誰啊？”

“就是在少爺還小的時候，他們兩家是鄰居，暖暖比少爺大五歲，特別喜歡少爺，所以少爺滿月那天，暖暖小姐就給他起了這個小名。”

吳媽一字一頓的說出了緣由。

顧瞳瞳誠懇的點點頭：“吳媽，粥好像要溢出來了。”

顧瞳瞳去叫容時起床，這男人好像很忙，每天晚上都要工作到很晚，昨夜她記得她快睡着，他還沒回卧室的。

吃過早餐，容時開車把她送到公司。這一路。顧瞳瞳哈欠連連。

容時嘲笑不斷，奚落她昨晚睡覺時候幹嘛來着，居然能困成這樣。

顧瞳瞳不想搭理他，頭靠座椅，閉着眼睛休息。

“媳婦，咱們登記的事我爸媽知道不？”容時看着前方，問顧瞳瞳。

顧瞳瞳有氣無力的懶懶回答：“你爸媽，我怎麼知道，你不是要保密的嗎？”

“我說的爸媽是你爸媽，那樣叫不是顯得親密嘛。”

這男人，顧瞳瞳把臉扭向車窗，留給容時個後腦勺。

公司的問題大部分已經解決，同事們對顧瞳瞳又客氣起來，甚至特別熱情。

見到她來上班，全部都是顧姐好，瞳瞳早什麼的親密話。

顧瞳瞳表面笑笑，心裏波瀾不驚。

其實不能怪她們，人就是這樣，在你處於低谷期，落井下石的比比皆是。

打開電腦，繼續弄宋麗的圖稿。

安靜的走廊迴響着很清脆的高跟鞋敲擊地板的聲音。

顧瞳瞳皺眉，這是誰啊，動靜這麼大，就怕別人不知道她穿了鞋嗎？

“噹噹當…”辦公室虛掩的門被敲響。

顧瞳瞳手扶着鼠標：“請進。”

等來人走到她辦公桌前，她才抬頭。

“宋麗，過來有事嗎？”

“過來看看進展的怎麼樣了，我可是付過錢的，監工總可以吧？”這話說的傲慢無禮，及其囂張。

顧瞳瞳懶得搭理她，冷淡的回了句：“可以，我正好有事找你。”

宋麗一點也不客氣，冷冷的笑笑：“你等會兒，我先問你個問題。”

顧瞳瞳把眼神從電腦屏幕上轉到宋麗的臉上，等待她的下一句。

宋麗氣勢十足，不可一世的說：“昨天你見過丁磊？”

聽到這，顧瞳瞳下意識心虛，因為宋麗說過工程期間不許他們見面的。

她也不想再和丁磊糾纏，所以對他不抱一絲可疑的希望。

但是宋麗這麼說，肯定有她的原因，興許是知道了什麼。沒必要說謊，否則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誠實認真的告訴宋麗：“見過，但是不是刻意，只有偶然碰到的。”

宋麗不相信，右手輕輕拍打桌子：“偶然？可信嗎？顧瞳瞳，我請你來是叫你設計房屋的，不是讓你來破壞人家家庭的。”

顧瞳瞳懊惱的反駁：“我沒有破壞你的家庭，昨天我去的時候，丁磊已經在了，我還奇怪，你既然是打算給驚喜，為什麼還要他知道別墅的存在。”

解釋到口乾，宋麗也沒聽進去多少。

宋麗千般不信顧瞳瞳，但為自己以後的計劃，她還是選了忍。

她覺得自己都可以去當演員了，明明想跳着腳罵人，但是不能。

吐出口氣，平淡的開口，沒有了剛才那種氣勢：“沒事，我就問問，你們說什麼了？”

說到底，宋麗終究是害怕丁磊不要她，害怕丁磊和前女友破鏡重圓。

顧瞳瞳可憐她，真心的安慰：“沒說什麼，我是和同事一起去吧，做了個精確測量就回來了。”

宋麗點點頭，不問了。

她的轉變大的讓顧瞳瞳不知道應該怎麼接話。

宋麗坐了一會兒，看顧瞳瞳差不多花完了大體擺設，載着她去了商場。

宋麗真的很有心，別墅里需要用到的東西每一件都是她親手挑選，每一樣都是她用心安排。

時間飛快，轉眼一個多星期過去了。顧瞳瞳仍然在做宋麗的設計。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次挑選合作方重重把關，而且尤高文豪親自出面簽合同。

大家都知道這個客戶有個能力強的老爸，誰也不敢怠慢她，給她別墅用料全是最高貴的。

宋麗喜歡那種被所有人捧着的感覺，當著滿辦公室人的面甩給顧瞳瞳兩萬塊錢，美其名曰獎勵她。

顧瞳瞳受寵諾驚，宋麗從嬌滴滴變身鄰家少女。從用鼻孔看人到禮貌。她說不上來什麼感覺。

隱隱有種宋麗挖了個大坑，就等着她往裏跳得感覺。

日子一天天過去，容時和顧瞳瞳這對小夫妻的婚後生活過得還算和諧，除了偶爾的鬥嘴，算是沒有大的分歧。

今天是星期五，是容時必須回老宅吃飯的日子。

顧瞳瞳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叫他快去快回。

通情達理的她，在容時心底占的位置越來越來重。

容時這段時間沒有沈月的一點消息。她跟人間蒸發了一樣。不過也好，省得每天纏着他，惹他討厭。

一個人開着車，回到老宅已經到了晚飯時間。

大廳只有呂英一人，容天成和方玲還沒過來。

傭人們看到容時回來了，開始陸陸續續端菜。

呂英見到容時，臉上沒有笑容，沒有慈愛，把他當成透明人。完全注意不到的樣子。

畢竟是老人，容時是小輩，笑嘻嘻的靠近呂英：“奶奶，誰惹您老生氣了，你看，這嘴撅的都不漂亮了！”

說著，親熱的抱住呂英肩膀。

容時的主動。很打動呂英，隔代人更是親，呂英雖然嘴上嚴厲，可心裏早已經把這個孫子看的重要無比。

“你怎麼一個人回來的，小月呢？”

容時就猜到奶奶會提，裝着無辜回答：“不知道，我這幾天臨市工作忙的，哪有時間搭理她，興許她也忙。”

呂英伸手給容時一記爆粟：“她是女孩子，臉上薄，你應該多去找她，日久生情，你們不往一塊湊，那得什麼時候才能開花結果。”

這時候，容天成扶着方玲從樓上下來。方玲“哎呀呀”的一直叫，柔弱的沒有一點力氣，全身的重量都依靠着容天成。

容時見狀，急忙跑過去扶住方玲：“媽，這是怎麼了，爸，我媽怎麼了？”

呂英也慌忙站起，他們家本就人丁稀少，千萬不能再出什麼差頭。

“小玲，哪不舒服？”

方玲用力睜眼睛想看呂英，可只有個小縫：“媽，我渾身沒力氣，想睡覺。”

“你都睡了一天，再睡會傻的。”容天成沒好氣的吼了一句。

呂英照着容天成腦袋就是一巴掌：“小玲這是生病了，你怎麼能這麼刻薄。”

“奶奶，爸，我送我媽去醫院。”容時接過來方玲背着她就要走。

呂英不放心，緊說著想一起去。

不料，卻被容天成攔下，他說方玲只是感冒，呂英這麼大年紀身體也不好，就別跟着去了，萬一沾染病菌，得不償失。

容時沒懷疑，聽了老爸的話，也同意，便一個人背着方玲走到車庫。

把她放進後座，趕緊發動車子，飛馳出了門。

剛離開老宅不遠，方玲就精神過來。坐直身體，手覆上駕駛座的椅子，拍拍容時肩膀。

突如其來的手嚇得容時一抖，車子差點衝進綠化帶。他踩下急剎車，車子顛簸一下隨後停在寬闊的馬路一旁。

容時轉身看向方玲，發現她和剛剛不一樣了。氣色好了，人也精神着，並不像有什麼病的人。

心下一急，徑直開口：“媽，你…你什麼意思！？”

方玲面露尷尬，不敢看容時眼睛：“我是騙你奶奶的，想跟你出來去看看你那媳婦。”

容時無語，這是急什麼，像這種餿主意，怪不得剛才老爸要攔奶奶呢，這要是被奶奶知道顧瞳瞳，那會是一場血雨腥風。

方玲祈求：“你們倆都登記了，還不許我看？容時，你還是不是我兒子！”

委屈加脅迫帶着撒嬌，容時最怕媽媽來這套，思索下，點點頭：“行，帶你去。”

車子繼續在街道上滑行。

方玲發覺地點偏僻，看了看車窗外，又找容時是：“你們在這邊住，挺偏僻的。”

“嗯，有點偏，不過這邊更是寸土寸金。”

方玲這點不質疑，別墅一般都在半山腰，或者挺清靜的地方。別看地點偏，那個價格可不是一般。

又開了一會兒，車子進入世紀花園的道路。

樓上的顧瞳瞳正在炒菜，根本不知道容時會回來，並且還帶着她婆婆。

很久沒下廚，顧瞳瞳覺得自己手藝在退步。

想想張小雅日漸進步，再看自己，她坐不住了。

冰箱裏有肉有菜，趁着容時不在，她擇菜，洗菜，淘米，不管吃不吃的下，折騰了好大一桌子。

冰箱裏的青菜差不多被她掏空，廚房裏被她弄的水珠，菜葉子遍地。

反正今晚沒有別人，她關上廚房門，打算吃完一起收拾。

喜滋滋的坐下，剛拿起筷子。門口傳來腳步聲，緊接着有人推門而入夾雜着說話聲。

顧瞳瞳疑惑的望去，入眼的是容時和一個女人。

這女人打扮華貴，穿着貴氣，面色喜慶。

顧瞳瞳還記得這是容時母親，她們還在一起吃過飯。

顧瞳瞳思想嚴重溜號中，忘了叫人。

容時看着顧瞳瞳那傻樣，照着她屁股拍下一巴掌：“看什麼呢，叫人啊！”

顧瞳瞳看向方玲：“阿姨好。”

方玲沒應，皺着眉看容時。

容時又給顧瞳瞳屁股一巴掌：“叫什麼？”

顧瞳瞳有點懵，雖說醜媳婦已經見公婆，可是能不能不要這麼突然再次出現。

事到如此，顧瞳瞳豁出去了，先給方玲個大笑容，跟着喊：“媽。”

方玲這回很開心的答應，從兜里拿出一個紅包就往顧瞳瞳手裏塞：“來，拿着，這是媽給你的見面禮。”

顧瞳瞳不好意思收，推辭着：“媽，不用的，我…”

倆人推推搡搡，容時一把拽過紅包：“行了，為點錢至於不，媽給你的你就拿着，以後你要孝敬媽不就行了。”

方玲對容時的這話很滿意：“就是啊，你現在不收着，萬一將來媽和你開口，你是不是不給媽花錢。”

顧瞳瞳不是這個意思，她只想表現的好一點：“不是的，媽，您是我們的長輩，我們會好好孝敬的。”

幾個人說著走進客廳，容時聞到飯香味，問顧瞳瞳：“你在吃飯？”

顧瞳瞳正在給方玲倒水，聽到問題直接說了是。

“我和媽也沒吃呢，咱們出去吃吧。”

“媽，你們還沒吃飯嗎？”顧瞳瞳問的是方玲，可容時搶過來說到：“是啊，媽為了過來看你，飯都沒吃。”

顧瞳瞳低頭，又對着方玲說：“媽，我今晚做了一桌子菜，您要是不嫌棄就在家裏吃，行嗎？”

容時挑眉，顧瞳瞳從來沒給他做過一頓像樣的飯，自己老婆的手藝當然要品嘗。

方玲也很開心，說什麼菜都比不上家裏的好，不用出門更好。

桌子上五顏六色，有葷有素。

顧瞳瞳親手做的，他嘗了一口，家常味道很不錯。

這頓飯容時吃的很滿足，比平時多吃了一碗米飯，大部分的菜也都落到容時的肚子。

方玲對眼前這個兒媳婦更加滿意，拋開身份背景來說，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溫柔賢惠。

最重要的是兒子喜歡，對於這段婚姻，方玲舉雙手同意。

時間慢慢過去，吃完飯已經很晚。

顧瞳瞳不想他們在折騰，便留下方玲在這住一晚。

方玲真的有些累，沒有拒絕，和他們道了晚安。就關住門當透明人了。

她是過來人，當然清楚新婚的熱情似火。

還是躲遠點不打擾他們的好。

吃飯的時候，容時不停的給顧瞳瞳碗裏添置菜，而那些菜顧瞳瞳都不挑。

這說明他們經常這樣，彼此已經了解口味，愛好。

洗漱完畢，顧瞳瞳鑽進被窩，剛躺下。

容時順勢壓住她，吻接踵而至。

被子聳動，開啟了美好的夜生活。

第二天是休息日，不用上班。

昨晚被容時要了好久，顧瞳瞳渾身乏累。

掙扎着就是困的睜不開眼睛，手摸到床頭的手機，看看時間

清晨七點，還早。

容時被她弄醒，大手一攬，讓她的身體緊緊挨住他胸膛：“再睡會兒，不急。”

一睡不要緊，再醒來身邊已經沒人。

鬧鐘指針“嘀嗒嘀嗒”的轉着，這個回籠覺足足睡了四個小時。起床后都可以直接吃午飯了。

客廳的茶几上放着那個紅包，顧瞳瞳走過去。拿出來數了數，好厚實一沓，這下，爸爸看病的錢夠很久的了。

周末宅在家看電視劇是超幸福的事情，正看到感人至深的愛情時，手機來了電話，她接聽。

“小瞳，你在哪呢？”

葉淺柔柔的問。

葉淺，這貨有幾天沒聯繫她了，這會兒打電話百分之百都有事。

“我？我在朋友家，怎麼了。”

顧瞳瞳沒告訴她具體地點。

那邊的葉淺抽泣不止，哭着對她訴苦…

大概原因是高洋出去賭博，不小心把手裏的錢全部輸光了，想讓顧瞳瞳幫忙借給他們點。

顧瞳瞳皺眉，借？說的好聽，跟給有什麼區別。

開口拒絕：“我爸在住院，每天醫藥費都交不起，哪還有錢往外借啊！”

葉淺本是信誓旦旦找到的顧瞳瞳。結果被她赤裸裸的拒絕，面子上有點過去：“你老公有啊，你幫忙在他那轉點嘛。”

“你要多少？”

“不多，就兩三萬就可以。”

葉淺的話聽了會叫人重傷，什麼叫不多。你以為你是富豪老大啊，動閘幾萬，幾百萬的。

顧瞳瞳不敢保證的說：“我試試吧，剩下的一會兒再說”

掛斷電話，眼底情緒交錯複雜。

糾結半天，決定給她一萬，這是這幾個月她攢下的工資。

容時在結婚那天就給了她一張副卡，無上限的那種，可不到關鍵時刻她不想用。

顧爸爸身體差成那樣，指不定哪天就得花大錢。容時是女婿，所以顧瞳瞳還得指靠他。

容時工作忙的已經快一個星期沒回家，每天穿梭在江陽城和臨市。

顧瞳瞳習慣一個人睡。容時不在，她覺得無所謂。沒人約束着她更好。

別墅設計已經完成一大半，還有一點等待和宋麗商榷。據說她也出差了，顧瞳瞳聯繫不上，只好先放下她的單子。

朝陽起，日暮落。

顧瞳瞳依舊生活在三點一線中，高文豪公司也恢復正軌，同事們每天忙的不亦樂乎。

顧瞳瞳端着咖啡，看着她們跑來跑去的身影，心底很是安慰。

“顧姐，晚上部門要聚餐，高總也會去，你也一起哈，不許拒絕！”

沒等顧瞳瞳說話，來邀請的人已經走了。

部門聚過太多次。不過她出席不超過三次。藉此機會，多跟同事們親近下也好。

“咦，瞳瞳，你不忙啊？”

張小雅手裏抱着資料，一臉驚訝的望着她。

顧瞳瞳從容的點頭：“嗯，今天不算忙。”

聽完，張小雅笑壞了：“來，快幫我把這些資料複製裝訂下，我忙不過來，一會兒還要聚餐呢。”

－－－－－－題外話－－－－－－

凌晨四點…我這手速也是醉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