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3去顧家
“不喝。”
“哦。”
陸清歡，“那就只有我一個人喝，不過這杯子裏沒剩下多少水，就算是我一個人，也不夠喝，我還是出去找點其他的喝好了。”
房間中只有這杯水，沒有別的飲料。
陸清歡想要喝，她只能下樓，房間中的這杯水還是厲景琛進來的時候從外面拿進來的。
陸清歡先前沒有渴，所以她沒有關注，現在渴了，這杯水就起作用了。
陸清歡說道，“三哥，我下去拿杯牛奶。”
“有傭人，你要喝什麼，讓他們給你拿上來。”
“不用，我下去拿也是一樣，順便我還可以走幾步路，就在樓下，沒有多遠，我很快就回來，你放心。”
“恩。”
厲景琛聲音傳來，“睡前不要喝碳酸飲料。”
“知道了。”
陸清歡打開房門走出去。
這個時間，家裏人都睡了。
來到樓下，傭人見到陸清歡，詢問她的來意，“太太，你有什麼需要嗎？”
陸清歡，“給我可樂……”想到出來時厲景琛的話，她自然而然的改口，“給我拿一杯牛奶。”
“好的。”知道陸清歡是來拿牛奶，傭人立刻去準備。
很快，陸清歡就拿到了牛奶。
她一邊走，一邊慢慢小口喝着牛奶。
上樓的時候，陸清歡遇到厲衡。
看到厲衡，陸清歡還有些意外，她以為全部都睡了，沒想到不是。
厲衡身上還穿着他吃晚餐時的衣服，沒有換，見到陸清歡，他走過來，“這麼晚了，你還不睡？”
陸清歡，“下樓拿點牛奶。”
“睡前喝牛奶，有助於睡眠，你這個睡前習慣養得好，我待會也讓傭人給我送一杯上來。”
陸清歡微笑。
她沒有想和厲衡談話的慾望。
她說，“我先回房了。”
“哎，你先別忙着走，我話還沒有說完。”
厲衡攔住陸清歡。
陸清歡問他，“有什麼事？”
“看你這話說的，難道非要有事才能找你？沒有事，我就不可以找你聊聊天說說話了？”
陸清歡鎮定的回答，“我只知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老話。”
“……”
厲衡搖頭，“你真不愧是景琛的夫人，警惕心跟他一樣重。”
陸清歡微笑。
“我累了，要回房間休息，你要是有事找三哥，我會幫你對他說一聲。”
“誰說我是要找他，我是來找你。”
“找我？”
陸清歡挑眉。
雖然她臉上沒有什麼大表情，但是在陸清歡的心中，她還是起了警惕。
厲衡是什麼樣的人，陸清歡有所了解。
陸清歡不認為他只是單純來找她聊天。
陸清歡沒有再開口，她等着他自己把話說清。
厲衡，“我不知道景琛和你說過沒有，我最近有一個合作想要找他一起，錦連，這個醫院你知道吧。”
陸清歡眯了眯眼。
錦連。
這個詞她最近聽了很多次。
耳朵都快要起繭子。
她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錦連。
陸清歡不動聲色的回應，“知道。”
厲衡，“錦連在醫學這塊很有研究，這不他們剛好研究出預防老年痴獃的藥物嗎，我想着剛好景琛名下有參股各個醫院，我有錦連那邊的聯繫，景琛有能使這個藥物發佈的渠道，我和他要是同錦連合作，對我對他都有好處。我前不久找他說過，只是他對此沒有表現出什麼興趣，你是他太太，你要是能說服他，不光是能讓景琛獲利，藥劑發佈出去，你和景琛也能是造福大眾。”
陸清歡，“沒想到你會這樣為他着想，我還以為你對他是水火不相容的態度。”
“呵呵，那都是外面的謠傳，當不了真，我要是真的和景琛水火不相容，我就不會來找他合作錦連的這個項目。”
“誰讓他是我兄弟，我不會害他。”
陸清歡也想要呵呵了。
厲衡的話，她一句都不相信。
相信才有鬼了。
陸清歡手指摩挲着玻璃杯，淡淡道，“可是，他生意上的事情，我向來都不會管，所以就算你要我去說服他，我也沒有經驗。”
“那你平時和他在一起都做什麼？”
“聊人生談理想，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民風民俗人文地理，差不多就是這些。”
“……”
厲衡，“你們聊得內容挺全面，你們有這麼多的共同話題，你就更應該說服景琛和我合作，誰都有老的那一天，老了之後說不清楚自己會不會得老年痴獃，要是我們把藥劑發佈出來，財富還是小事，關鍵是能對社會做出貢獻，是對老人的一種保障。”
陸清歡沒有回應他的話，她反問道，“你知道對你們男人來說，什麼樣的女人才是最好的？”
“什麼樣？”
“話少的女人。”
“公司的事情，我向來都不會過問，誰讓我是個賢良淑德的老婆。”
“……”
陸清歡不管厲衡是什麼表情，反正她是把拒絕的意思擱下了，她從他身邊走過。
背過身，陸清歡的臉冷下來。
沒想到厲衡會同錦連扯上關係。
回到房間。
厲景琛洗漱出來。
陸清歡把遇到厲衡，和他對她說的那些話都一一對厲景琛講了出來。
“他和錦連和關係，我看他漏出來的一些信息，能夠看出來他認識錦連中的一些高層，不然他不會接觸到那些藥劑信息，你查錦連的時候，記得把他也一併調查了，我總覺得他對你不懷好心。”
厲景琛，“他是想算計我，他的確是對我不懷好心。”
“難怪他想讓我來說服你，原來你都看出來了。”
陸清歡想到厲衡剛才的行為，她表情怪異的問，“他一向都是這樣的蠢嗎？”
厲衡是真的把陸清歡當成是單純不知事的人去糊弄。
他表現得那麼明顯，陸清歡怎麼可能會察覺不到。
厲景琛，“差不多。”
“……”
陸清歡上床，“難為你了。”
一直留着厲衡在面前蹦躂。
厲景琛平靜道，“習慣就好。”
他摸了摸陸清歡的頭。
……
時間很快就到了十月七號。
陸清歡來到顧家。
顧韓生日，沒有請多少人，只有幾家和顧家關係好的世家過來，老爺子一來，他就去找顧老爺子，陸清歡和厲景琛站在一起，同從部隊中回來的顧衍交談。
顧衍從父親的口中得知陸清歡的身世。
如今看到陸清歡，他都覺得世事挺無常的。
顧衍問陸清歡，“你知道你今天過來，會發生什麼嗎”
陸清歡，“知道。”
“你就不再具體問問我？”
“有必要嗎？”陸清歡反問，“不管我問不問你，我是什麼人，你們都很清楚，我看要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坐下來開誠佈公。”
“到時候我就得叫你一聲哥了。”
顧衍，“你還是這樣聰明。”
“我記得我剛見到你的時候，你是被景琛帶來的，我第一眼見到你，就覺得你不簡單，不是那些沒有多少才幹的豪門小姐，沒想到一轉眼，你就變成我的妹妹，不過我倒是有些慶幸，你跟其他那些豪門小姐不同，要不然，我都不知道在你懷孕的關頭，突然告訴你，你不是陸家人而是我顧家的小姐，這個消息會不會給你帶來刺激。”
陸清歡，“刺激沒有，反倒是驚訝多一些，我和陸家的關係不是外人看到的那樣和諧，就算你們沒有站出來說我是你顧家人，陸家有時也會疑惑，我到底是不是他們的女兒。”
“為什麼這樣說？”
難道是陸家察覺到什麼？
顧衍不解。
似是看出顧衍的想法，陸清歡說，“你不要把他們想得太厲害了，錦連做事滴水不漏，這麼多年陸家都沒有發現我不是他們的女兒。”
“那你那番話是……”
“他們不過是困惑向來偽善的他們，怎麼會生出我這麼一個嫉惡如仇的孩子。”
顧衍笑道，“你不光聰明，臉皮也不薄。”
陸清歡，“謝謝誇獎。”
顧衍對厲景琛說，“早些時候我就覺得你和清歡在一起，是你撿了便宜，只是那時候我並不知道清歡是小姑的孩子，要是她一直都是成長在顧家，你想要娶到她，不是件容易事。”
“爺爺和爸兩個人是不會那麼輕鬆讓你把清歡娶走。”
厲景琛，“陸陸已經是我的太太。”
“你就得意吧。”
厲景琛老實的回道，“是挺得意的。”
顧衍大聲笑出來。
“你這話可不要讓爺爺聽到，要不然他不會給你好臉色看，以前你是他小輩，我們兩家關係親近，他對你好，就跟厲爺爺對我好是一個道理，現在情況不同，清歡是爺爺的孫女，你要知道，老人家都喜歡晚輩，更別提清歡在爺爺眼裏就是一個乖小孩兒，是他的寶貝孫女，你把爺爺的寶貝弄走，他還不得給你賞臉色看，這就是你客人和孫女婿的區別。”
厲景琛平靜道，“爺爺會理解我和陸陸的感情，他向來都是一個明事理的人。”
顧衍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你倒是不見外，這麼快就直接叫上了爺爺，還明事理，你就別擅自給爺爺頭上戴高帽了。”
厲景琛微笑，沒說話。
生日宴開始。
顧韓站起來對着眾人說了一些話，顧家人都注意到陸清歡，只不過他們都沒有過來找陸清歡談話。
等到把來的人差不多都送走，顧家才剩下老爺子陸清歡這一群人。
顧老爺子坐在陸清歡對面，他把厲景琛拿出來給她看過的那份DNA報告拿出來，除了這個，還有顧錦川和顧溫煙留下來的那張照片與陳蓮蓮、錦連的文件。
顧老爺子，“清歡，我是你爺爺。”
“景琛把事情都給你說了一遍，但我還是想親自對你說一次，我是你的爺爺。這是你的父母，錦川和溫煙，他們是我的孩子，錦川是我收養的，他們當初因為我的固執去了國外，你就是在那個時候被他們懷上的。”
陸清歡拿起那張老照片。
照片上的顧溫煙，和她的眉眼確實是相似。
“你爸爸當初因為一場意外去世，你媽媽也緊跟着去了，只留下你一個，不過那時候有人把你換走，讓我以為你是一個死嬰，讓你一直流落在外，被那有心人操控，不過現在我們找到你，清歡，你還願意認我這個爺爺嗎？”
老爺子等人沒說話。
這件事只能陸清歡自己來決定，他們不能插手。
顧韓說，“清歡，不管你是什麼決定，都不能改變你是我顧韓侄女的事實，以前的事情我改變不了，但未來，我希望你能回到顧家。”
顧小川使勁點着頭，贊同顧韓的話。
陸清歡手指摸着照片，她問，“我長得和他們像嗎？”
厲景琛在旁邊握住她的手。
顧老爺子，“像，很像，你和我們顧家人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老爺子不給面子的說，“崔嵬，你真的覺得清歡這模樣是和你一個模子刻出去的？你說這話你就不怕把清歡埋汰到。”
顧老爺子被說紅了臉。
“你知道什麼，我說是一個模子那就是一個模子，不管是溫煙還是清歡，她們就是長得和我一樣。”
老爺子鄙視的看他。
顧老爺子鎮定的輕哼兩聲。
鄙視算什麼。
孫女才是要緊的。
陸清歡，“你們感情真好。”
“誰跟他感情好了。”
“你說誰跟他感情好了！”
顧老爺子和老爺子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陸清歡，“噗……”
在場的其他人也不由得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