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銀兩去哪裏了

【135】銀兩去哪裏了

景宏十分喜歡這個女兒。他有好幾個兒子,長子太子沉着穩重,二子也是聰慧過人,三子……對於兒子,他是不能寵的,這大景朝的江山,將來是要交到他們手裏,切不可因為太過寵愛而養成嬌縱胡鬧的性子,他對兒子們的學業看得很緊,平素對兒子們也很嚴厲。

但是女兒就不一樣了,女兒,是想怎麼寵怎麼寵,完全不用顧忌,更何況這丹悅公主還是他一直以來最喜歡的一個公主,他想給她最好的,把她寵到天上去,她想要什麼就給她什麼,他就是喜歡她嬌憨可愛的樣子。

“父皇,我不是來找什麼好吃的,好喝的,我今兒來是真的有事來着,”景丹悅脆生生的說道,“父皇,我是來求情的。”

“求情?”景宏有些疑惑,隨即又呵呵一笑,他問景丹悅:“你來求情?呵呵呵,你是來為求情的啊?你的哪個宮女被罰了?”

“不是,我是來為喬家姐姐,求請的,喬姐姐啊,哦,就是現在鎮國公夫人。”景丹悅點點頭。

景宏滯了一滯,訝異的問道:“給鎮國公夫人求情?”

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案前的兩本摺子。

“丹悅,不要胡鬧了。”凌素馨按了一下景丹悅的肩膀,急忙說道。

凌素馨剛才所說的,雖然也是偏向萬卷書圖書館的,但是話語之間,卻是從皇上的角度考慮,而且言辭也是極為含蓄的。

現在,她的女兒卻直接來求情,這事情畢竟涉及前朝結黨營私這樣的政事,所以林素馨才會這般着急的組織景丹悅。

她用餘光觀察了一下景宏,見景宏並沒有動怒,這才放心下來。

景宏笑道:“丹悅為什麼要給鎮國公夫人求情啊?”

景丹悅說道:“恩,恩,因為我覺得喬姐姐一定不是壞人。”

景宏抬了抬眉,雪白的鬢髮隨之抬了起來:“哦?丹悅怎麼知道?”

“父皇,”景丹悅大眼眨巴了一下,挽上景宏的手臂,“父皇,我就是知道啊,就是知道啊。”

景宏呵呵一笑:“好,好,你就是知道。”

“父皇,”景丹悅搖了搖景宏的手臂,“父皇,那你放了喬姐姐可好?”

景宏輕嘆一口氣:“現在還不行。”

景丹悅撅起了嘴,有些不樂意:“父皇怎麼還不行啊?”

景宏笑道:“總是要把案子查清楚,不過父皇答應你,一定不會冤枉了你喬姐姐。”

景丹悅小雞啄米般的點着頭:“恩,恩,喬姐姐,不會做壞事的。”

景宏把桌子上的摺子合了起來:“今日,朕也不想再批摺子了,擺駕吧。”

盧得富立刻從角落裏走了出來:“是,皇上。”

景宏頷首道:“擺駕關雎殿。”

盧得富應聲念到:“擺駕關雎殿……”

關雎殿離御書房很近,並不需要坐轎子,步行就可以到了。景宏走在最前面,凌素馨牽着景丹悅的手走在後面,再後頭,跟着一隊太監宮人。

夜裏,景宏便留在凌素馨的關雎殿裏。

“素馨,安歇吧,”景宏說道,“最近一陣,是朕冷落你了,怨朕了吧”

凌素馨低頭一笑,華彩照人:“皇上恩寵臣妾,臣妾豈會不知,哪裏來得怨?”

景宏拉起凌素馨的手:“素馨,現在時辰也不早了,咱們早些歇息,進帳子吧。”

——

宣平侯府書房之內。

“爹,講座暫停了,圖書館也被查封了。”喬淵說道。

“呵呵,”喬梁冷笑一聲,眸光中是說不出的陰冷,“這是自然,我給皇上下的摺子言辭確鑿,有物證,也有人證名單,以供刑部和宗人府審查。這麼人證物證俱在,鐵證如山,這回玉妙如何還能脫身?”

“爹說的是,玉妙如今已經進宗人府了。”喬淵說道。

“恩,”喬梁渾濁的老眼顯出幾分得意之色,“一個女子,不知天高地厚,去開什麼圖書館鋪子,不知天高地厚,來惹我們宣平侯府,如今便要她後悔,就算她進了鎮國公府的門又如何?”

“爹,只是……”喬淵說道,“鎮國公跟着玉妙一塊兒進了宗人府,這……”

“確實是出人意料……”喬梁說道,“沒想到鎮國公竟然這樣護着玉妙。”

“爹,我已經找了郁前德,給了她他銀兩,讓他在宗人府里,好生招呼招呼玉妙,只是如今鎮國公也在宗人府……”喬淵說道。

喬梁胸口起伏了兩下,吐了口氣:“這齊家老大,一個大男人,竟然為了個女人,連牢也願意下…齊家老大在獄中若是還護着玉妙……”

喬淵說道:“我們本想讓玉妙在牢裏就受一些苦的,沒有想到……被齊大老大那麼一攪和,估計很難成事。”

喬梁氣結,胸前一股氣悶在心口,無處釋放。他撫了撫胸口,給自己順順氣,卻越發覺得心塞。

喬梁鬱悶心塞,喬淵心裏也難受,他心疼那兩千兩銀票。這兩千兩銀子到了那賭鬼手裏,如何還能拿的回來?

——

宣平侯府廂房內。

喬玉璉在屋子裏踱着步子。他手背在背後,踱過來踱過去。

“人找到了嗎?”喬玉璉焦躁的問着面前的小廝。

“大少爺,沒,沒找着,洪福貴沒找着,那潘六子也沒找着。”小廝弓着身子。

“牢裏找過了沒有?”喬玉璉雙眼一睜,走到那小廝面前,急促的問道。

“找,找過了,去牢裏打探過了,這幾日,沒有一個叫潘六子的人被抓到府里。”小廝說道。

喬玉璉上前一步一把抓住那小廝的領口,兇狠道:“都仔細找過了嗎?”

小廝戰戰兢兢的說道:“回大少爺,都,都仔仔細細找過了。”

喬玉璉一甩小廝的領口:“怎會如此?”

小廝一個趔趄,踉蹌了幾步,好不容易才站穩了。他躲在角落裏,大氣都不敢喘。

喬玉璉大口呼吸,往後退了兩步,跌坐在椅子上。

他面前的桌子上擺了一張宣紙。喬玉璉定定的看着桌子上的宣紙。半晌,他拿起了這張宣紙。

手握着這張宣紙,微微的有些發顫。

這張宣紙是一張清單,是一份名單,上面清晰的寫着他外借銀兩債主的清單。

文安伯府,五萬兩。

信武侯府,二十萬兩。

忠勇伯府,十萬兩。

安平侯府,四十萬兩。

……

喬玉璉一共借給洪富貴兩百萬兩銀子。

這兩百萬兩銀子中,有兩萬兩銀子是他自己的,有五十萬兩銀子是他從府里庫房偷取出來的銀票和票號。

宣平侯府一年的進賬,大約是兩萬兩,除去開銷,一年的結餘不過只有幾千兩。

這五十萬兩銀子是宣平侯府從祖上積累下來的,整個宣平侯府庫房中,差不多也只有五十萬兩銀子左右。喬玉璉這麼偷偷一拿,幾乎把宣平侯府中所有的存銀全部都取了出來。

當然喬家百年積聚的財富,當然是不止這些的,還有一些不少珠寶玉器,古籍字畫,田產房屋等等。

他自己的存銀,加上宣平侯府中的銀兩一共有五十二萬兩,剩下的那一百四十八兩銀子都是他問別人借的。

這些人是他平日裏交往的朋友,都是世家子弟。所借銀兩之中,有一些是他朋友自己的,有一些他朋友們偷拿家裏的,或者是再問別人借的。

如此這般,才湊足了那兩百兩銀子。

可是如今,洪富貴只還回來了二十萬兩紋銀,還有一百八十萬兩銀子沒有還回來,然而,洪富貴和潘六子都已經好幾日不見蹤影了。

這都已經過了好幾日,洪富貴和潘六子再也沒有出現過,沒有結利錢,也沒有再還過本金。

這一百八十萬兩銀子莫不是真的出事了?

這個念頭再次閃過喬玉璉的腦中,喬玉璉心中一陣焦躁,又開始有些害怕。

若是真的出了事情,一百八十萬兩啊,一百八十萬兩啊,讓他哪裏去弄一百八十萬兩啊?

一百八十萬兩,若是就這麼沒了,那些世家豈不是會要了他的命。

喬玉璉想到這裏,心裏越想越擔心,越想也害怕,手也越顫越厲害。

“找,再去找!”喬玉璉衝著躲在角落的小廝,喊了過去,“快去找!”

“噯,噯,是,是。”那小廝見可以離開,忙不迭應道,立刻往外退去。

“回來,你給我回來。”喬玉璉突然厲聲說道。

小廝又戰戰兢兢的走了回來:“大少爺……”

“多帶些人手,知不知道?所有人都去找,還有,拿些銀子,再雇些人,幫忙一起找,滿京城找,角落裏,平時沒人去的地方,都給我找一遍,我就不信了,就算翻遍整個京城也要找出來,找洪富貴,找潘六子,給我找。”

“是,是。”小廝弓着身子,連連點頭。

“還有,要是有人來找我,就說我這幾日病了,”喬玉璉說道,“也到外頭去,散佈消息,就說這幾日我病了,不能出去玩了,說我要在家裏好生休息幾日才行。等病好了再出來。”

“是,是。”小廝應道。

“那還不快去。”喬玉璉一腳踹了過去,踹到了小廝的心窩上。

小廝吃痛,跌到了地上了,捂着心口,爬了起來,往後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見小廝離開之後,喬玉璉一腳揣在凳子上,接着發狠似得直踹着凳子,一直到踹的累了,這才收了腿。

腳踢得有些疼,他收回腿,坐回座位,一想到那不知所蹤的洪富貴,潘六子,那不知所蹤的一百八十萬兩銀子,這心裏就瘮的慌,慢慢的害怕起來,害怕的身子都發抖起來。

——

宗人府中。

喬玉妙坐在桌子前,手托着腮。

這幾日,郁前德再也沒有來找過她,宗人府的宗令倒是來審問過她幾次,問了一些萬卷書圖書館和“講座”的事情,喬玉妙便一一如實作答。

因為有齊言徹坐在她身邊,不管是宗令還是宗正,還是宗人府中的任何一個人,沒有一個人敢對她有任何的不敬。

現在,她在宗人府里,好吃好睡,除了被問過幾次話以外,每日也沒有什麼事情做。屋子裏有幾本書,沒事兒的時候,她還能隨便翻兩頁看看。

在宗人府的這幾日,倒是她穿越以來過得最悠閑的日子了。

只是,也不知道,她娘和玉珩怎麼樣了,萬卷書圖書管怎麼樣了?這結黨營私的案件又進展得怎麼樣了?

齊言徹站在鐵柵欄窗旁,從鷹的腳下取下了竹管,再從竹管里取出了紙條。

他放走了鷹,拿着紙條迴轉過身,就看到喬玉妙正在桌邊,拖着腮,心事重重。

“玉妙,在想什麼?”齊言徹問道。

“恩?想的有很多。本來成婚後的第三日,我們應該去秀儀巷的,因為結黨營私的這個案子,秀儀巷沒有去成,反倒來了宗人府,”喬玉妙托着腮,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我娘和玉珩怎麼樣了,是不是擔心懷了。還有圖書館那裏……”

齊言徹走到喬玉妙身邊,坐了下來,“玉妙,莫要擔心。上次飛鷹傳信,衛陌同我說,他已經派人去秀儀巷那裏通知了,說你我一切安好,讓你娘和你弟弟不要擔心。我也讓他派人去圖書館那裏安撫你的僱工。”

喬玉妙換了一隻手托腮:“恩。對了,衛陌又給你飛鷹傳信了?這案子審得如何了?”

齊言徹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這案子,進展的並不順利。宗人府和刑部聯合審案,但是這案子,並沒有什麼進展。正面有證據,反面也有證據,宗人府和刑部也不知哪個是真,哪個是假,撲朔迷離。宣平侯提供的證據充分,可以說是證據確鑿,可是,如今似乎也有一些證據,說明萬卷書圖書館是被冤枉的。”

喬玉妙抬了眸,朝齊言徹看着。

“衛陌說,近日,皇上那裏每天都會收到許許多多關於結黨營私一案的摺子。有的說萬卷書圖書館冤枉的,也有的說要讓案子儘快結案的。”

“讓案子儘快結案?”喬玉妙抬眸訝異道。

“有一些世家平日裏對萬卷書圖書館就有些不滿,以前不太好說。現在,趁結黨營私一案,正好可以落井下石。他們說宣平侯提供的證據,已然證據確鑿,請皇上儘快做決斷。”齊言徹說道。

“這麼說來,皇上也面臨著不少的壓力吧。”喬玉妙問道。

“恩,皇上雖然是一國之君,但是也要顧及各方勢力的。如今,有許多公侯世家,都催促皇上趕快把案子定下,皇上的壓力確實不小。”齊言徹說道。

喬玉妙嘆了一口氣。

齊言徹說道:“皇上如今已經發了話了,說從今以後,他再也不收任何人呈上來的任何關於圖書館的摺子。他如今只等着宗人府和刑部審案的結果,其他的一概不管。現在所有關於圖書館案子的摺子,通通擋在了御書房的門外。”齊言徹說道。

“關於這案子的摺子,皇上都不看了嗎?”喬玉妙訝異道。

“恩,皇上他乾脆就不看了。”齊言徹說道。

“如今這案子一直這麼拖着,也不是辦法啊。”喬玉妙說道。

齊言徹頷首:“看來,對於這個案子,我們需得行一些非常手段了。”

喬玉妙訝異道:“非常手段?非常手段是什麼?”

齊言徹目光一沉,起身,走到書案前,提起筆在宣紙上寫起了字……

——

這天夜裏,喬玉妙和齊言徹依舊和衣而睡,兩人躺在床上,抱在一起。

齊言徹摟住喬玉妙的小腰,大手在她的腰上來回撫弄。

新婚燕爾的,抱着剛剛娶進家門的嬌妻,卻不能進一步有所動作,齊言徹心中有些悶。

這宗人府大牢裏的涼茶,他都不知道喝了多少杯的,夜裏卻經常還是難受得睡不着覺,有時熬到深夜,實在睏倦,才勉強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不過經過這幾日的摸索,他已經可以掌握手的力道,不會因為過於用力而弄疼她。

喬玉妙被摸的有些癢,拍了一下他的手,想讓他的大手老實點,不要在胡亂動了。

只是這樣的一下輕拍,對於齊言徹而言,就跟撓痒痒似的,根本沒有任何作用,齊言徹的手握住她的玲瓏的腰身,紋絲不動。

喬玉妙眼角劃過一絲兒促狹,素手邊鑽進齊言徹的衣服,摸了一把他的腹肌,便開始順他的腹肌,胡亂找了一番,最後讓喬玉妙真的找到了他的人魚線。

齊言徹身子一緊,隔着衣服一把抓住了喬玉妙在他小腹煽風點火的小手。

大手隔着衣服捉住了小手,不讓她再動,心裏卻是在掙扎,到底是把這小手從衣服里提出來,還是幫這小手繼續往下,乾脆給他一個痛快。

掙扎了許久,這大手握這小手終於往下一滑:“妙妙。”

------題外話------

不好意思,小夥伴們,還是更5000不到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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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棄婦多嬌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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