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疼得手腕都快被捏斷了
人都來齊了,宮池奕巋然坐在輪椅上,冷魅的五官抬起,語調淡緩,“仔細看看。”
顧吻安面顯菜色,掃了一眼進來的幾個男人,清雅風情的唇勾起,“這是今年的新遊戲?抱歉,我不需要陪床的。”
一個個型男不知道哪找來的,帥是帥,但她沒那麼無聊。
他似是笑了笑,有條不紊的泡茶,等她話音落下,撣掉指尖不小心沾了的茶漬,才抽空朝一群男人擺擺手。
就因為她一句話,他跟玩兒似的對他們招來揮去。
這會兒宮池奕溫穩的轉頭看了她,“你先坐。”
吻安還是覺得站着好,而他居然又開始不急不緩的泡茶,她就那麼看着他。
乾淨骨感的指節玉竹般好看,微微低垂的五官看起來很專註,儒雅沉穩得不像昨天那個突然跟她說‘負距離’的男人,也沒有傳言裏的風流和不羈。
所以她更覺得待不下去,不喜歡這種被她作為目標的男人,她卻看不透的感覺。
房間外,一對男子沒有下樓,轉彎往後方通道,展北已經立在那兒。
“三少說什麼了?”他問剛出來的男子。
一隊保鏢無論五官還是身型都是百里挑一,但展北作為首席保鏢也沒收到三少的意思。
為首的靳南就重複了宮池奕的那四個字:仔細看看。
“看顧小姐?”展北濃眉微動,表情匱乏。
靳南點頭,房間裏只有顧小姐,自然是讓他們看她了。
展北沒說什麼了,點點頭讓他們走了,低眉之際微微思量:看來三少求娶起意突然,但不是鬧着玩的,靳南的人馬一般不面世的。
展北再回到房間時,裏邊已經坐了幾個人。
驚異的是,倨傲高貴的顧小姐不知道被三少什麼條件穩住,竟然在給眾人斟茶。
顧吻安的教養圈內聞名,相應,也認識在座的每個男人:在她歸納起來就是宮池奕的狐朋狗友。
幾個人裏邊,只有餘揚是個活躍氣氛的,其他的都慵懶專註的喝茶。
沒一會兒,聿崢放下茶盞,攏了攏黑色衣擺,看了幾個好友,表情寡淡而顯得冷漠,“馥兒昨晚受了點傷,我先走一步。”
聿崢常住華盛頓,掛着神秘金融家的頭銜,為人冷漠低調,偶爾回來一趟,見了他也會讓人覺得這人冷得太鋒利,所以提前走,一點不為怪。
大門顧吻安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看了宮池奕,那可是他捧出來的女人,不擔心么?
宮池奕只點了一下頭,“不送。”
…。
該聊的事都沒了,東里智子知道宮池奕叫他們來只是打發時間,避免被女人纏着,所以看了斟茶的顧吻安,“今晚也去我那兒?反正你衣服還在我那兒呢。”
東里年輕,沒那麼多束縛,也不喜歡察言觀色,所以這冷不丁的一句讓氣氛頓時有些怪異。
她的衣服在他那兒,不免讓人聯想到她最近的傳聞,不乾不淨,需求旺盛,喜歡潛男星。
吻安也蹙了一下眉,看了宮池奕,下意識的,她並不希望他多想。
宮池奕微側首,目光淡淡的打在她臉上,倏爾,微微勾了一下嘴角。
她心頭一頓,被這一個怪異的勾唇弄得手抖了一下,別告訴她,他看出了什麼。
而她手腕那麼一抖,忘了還握着茶壺,茶水翻了出來,直往宮池奕下身淋去。
余揚迸了句“握草!”,猛然從座位彈起來,盯着那邊的狀況跑過去。
但是誰的動作也沒有展北快,黑影一晃就到了宮池奕邊上。
吻安放下茶壺、抽了紙巾想給宮池奕擦乾茶漬,可她的指尖剛要揭掉宮池奕下身鋪着的黑布時,手腕被展北捏住,疼得她擰眉,整個身體角度怪異的癱軟下去。
宮池奕看着她疼得臉都白了,眼角微收,目光變得犀利,掃向展北,嗓音冷得懾人:“退下!”
三少平常或深沉或風流,從商之後極少這樣的冷厲,所以展北也愣了一下,忘了鬆手。
宮池奕索性“叮!”的擲下茶盞,目光似箭削向展北捏着她的手,嗓音聽起來涼涼的,“聽不懂?”
展北猛回神,即刻恭謹的肅手而立,退了一步,“對不起,顧小姐。”
吻安覺得手腕都已經斷了,真的疼。
但沒有指責,展北是保鏢,職責所在,不過她挺委屈,碰一下宮池奕,他又不會變醜,真是!
宮池奕的輪椅容不下兩個人,倒是輕易把她托到一旁沙發上,板着的臉緩了些,沖她伸出手,“我看看。”
吻安卻努力站了起來,把手腕放在身後,“……沒事。”緩了緩,清涼勉強的笑,“改天請展北教教我,萬一哪天遇上色狼,應該用得上。”
不知道捏了哪,真的全身都沒了力氣的疼。
她這一說,宮池奕又一次看了展北,可畢竟是主僕情深,剛剛很懾人,這會兒就是冷了些,薄唇微動,“去買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