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記(完)
“你……”
樓棉眼睜睜的看着自家老媽轉身離開御書房,轉過頭,看着這位名滿天下的攝政王,忍不住舔了舔塗了口脂的唇瓣。
唔。
酸酸甜甜的,還挺好吃的。
不對,關注點錯了。
樓棉瞪着一雙大大的眼睛,“攝政王,我們不熟。”所以能麻煩你不要走過來了嗎?她挺有壓力的。
陸少琛朝着樓棉的方向走去,陡然聽到這麼一句話,眼底緩緩的流露出了一絲笑意。
“不熟?”男人意味不明的咬着這兩個字,隨後,一向抿起的嘴角微微彎出了一個弧度,他繼續抬步,走到了樓棉的面前。
只需低頭,他便整個將她給籠罩了。
“這幾日,也不知是誰整日都縮在我的懷裏,和我躺在一張床上。”
陸少琛慢悠悠的落下一句話,殊不知就是這麼一句話,讓原本便只能故作淡定的樓棉倏地瞪大了眼睛。
整日縮在他懷裏?晚上還和他躺在一張床上?
這說的怎麼這麼像她啊?
不對,這說的分明就是她!或者說的更明白一些,陸少琛口中的她應該是那一隻小奶貓。
樓棉再次舔了舔嘴唇,一時間,唇上的口脂差不多都進入了她的嘴裏。
“你知道那是我?”她頗為小心翼翼的問道,眼底帶着些許試探。
聞言,陸少琛的眼底流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笑意。
他緩緩的伸手勾住了樓棉柔軟纖細的腰肢。這邊的世家小姐幾乎都喜歡穿束腰的衣裙,如此一來,樓棉本來就十分纖細的腰肢更加的纖細了。
將那盈盈細腰握在掌中,彷彿覺得只要他微微一用力,便會折了一般。
思及此,陸少琛不由得鬆了手上的動作。
他那一雙狹長的鳳眸直直的凝視着她,低聲笑道,“如果不是知道那是你,你覺得我可能會對一隻蠢貓這麼好?”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那隻貓是樓棉之上。
否則按照他的性格,絕對不會對一隻蠢貓這麼好。
聽着陸少琛的話,樓棉只覺得自己當真是越來越慌亂了。
她以前只聽說過這位攝政王厲害,但是貌似也沒厲害到可以看穿那隻貓就是她吧?
此時的樓棉完全被男人的話語吸引了注意,根本沒有想到,自己的身子此刻已經被男人攬入了懷中。
她眨着眼睛,呆愣愣的看着陸少琛。
同樣的,陸少琛也凝着眸子直直的注視着她。
女孩兒的紅唇有些誘人,上面的橘色的口脂看起來很好吃……
想着,陸少琛完全按照自己心裏想的這麼做了。
他緩緩的低下頭,含住了那一抹誘人的顏色。
舌尖探出,細細的摸索,挑逗着。不一時,在樓棉的驚呼之中,他毫不留情的抵進了樓棉的口中。
前世的記憶還在,陸少琛接吻的能力自然是不容小覷。然而,對於樓棉來說,她現在不過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而已。
被陸少琛如此對待着,一雙大大的眸子早已開始迷茫。
身子不由自主的酥軟下來,她如今只能靠着陸少琛的手,來撐着自己站起來。
“唔……”
樓棉低低的嗚咽了一聲,嬌媚的嗓音頓時將沉迷於其中的男人給驚醒了。
不知何時起,他的手已經落在了她的肩頭。
值得一提的是——肩頭的衣服早已被他扯下,如今露出了一方白皙圓潤的肩頭,別提有多麼的誘人了。
陸少琛彷彿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臟正‘砰砰砰’跳的極為厲害。
“唔?”
感覺到男人鬆了手,樓棉還是那般懵懵懂懂的模樣,只是眨着一雙水潤潤的眸子盯着面前的男人看。
陸少琛被樓棉這般看着,只覺得心頭的邪火一陣接着一陣的來。
微微閉起眸子,狠狠地平復了一下心情,陸少琛再次睜開眸子的時候,眸中早已恢復成了一片平靜。
伸手將樓棉的衣服整理好,陸少琛正要說什麼的時候,卻陡然聽到一陣喧鬧聲響起。
“別啊,世子爺!這裏是御書房,攝政王如今正在裏面呢!”
這是一道尖利的男音,在宮中待的久了,幾乎一瞬間便可以聽出這是太監的聲音。
而伴隨着這道太監銀響起的,還有一道怒喝聲。
“爺找的就是陸少琛那個臭不要臉的!竟然拐爺的妹妹?爺管他是不是攝政王!你給爺讓開!”
樓白那一雙狹長的眸子死死的瞪着面前的太監,要不是這太監下面的玩意兒早就沒了,他還真想踹一腳上去,讓他感受一下男人這輩子的最大的痛。
“你給爺讓開!”
“世子爺,您實在是別為難咱家了!”魏公公欲哭無淚,他怎麼就這麼倒霉,在值班的時候碰到了敬懷王世子這個無賴?
說好的清風明月,說好的性格極好呢?
原來都是騙人的!
這個世道怎麼可以這麼的慘絕人寰?!
魏公公正在怨天尤人,然而此時響起的一道聲音頓時讓魏公公差點淚流滿面!
“讓他進來。”
淺淺淡淡到幾乎聽不出什麼情緒的一道聲音,讓御書房門外的魏公公頓時鬆了一口氣。
轉過頭,正想往邊上挪一挪,給面前的這位世子爺讓一條路。然而,還不等魏公公有所動作,一旁便忽然伸出一隻手,直接將他的身子撥向了一邊。
不過,雖然如此,但是樓白到底是樓白,這手下根本沒用上多少力。
魏公公好不容易站定了身子,看着敬懷王世子爺毫不客氣的推開御書房的門,怒氣沖沖的朝着御書房內走去,眼角不自覺的跳了跳。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位膽大包天的敢擅闖御書房的世子爺到時候會和攝政王打起來……
事實證明,魏公公的想法還是很靠近國際潮流……哦不,是很接近真相的。
樓白一走進御書房,一眼便看到自家那個傻獃獃的妹妹靠着某位攝政王站着,而那位在傳聞中極其厭惡女人的攝政王如今卻神色溫柔的看着他家妹妹。
樓白握緊的拳頭嘎吱嘎吱的響。
“不知道攝政王將安樂帶到御書房,有何貴幹?”世子爺壓抑着心裏頭的怒氣,一雙狹長的眼睛死死的瞪着面前的男人。
聞言,目光一直落在樓棉身上的攝政王淡淡的抬起了眸子,“世子這話就說錯了。並不是本王將安樂帶過來的,而是敬懷王妃。”
如果此時敬懷王妃在場,估計會掉一頭的黑線。
雖然安樂是她一起過來的沒有錯,但是過來這裏,是因為你的命令吧?
當然,此時的敬懷王妃不在場,所以樓白這位世子爺就註定被某位攝政王給懟死。
“不過,本王倒是可以回答你後面一個問題。”陸少琛淡淡的抬起眸子,看向樓白的眼神中染上了點點戲謔和似笑非笑的神色,“是為了和本王的安樂培養一下感情。”
啥?
樓白還未反應過來,樓棉便已經倏地瞪大了眸子。
本王的安樂?
什麼時候起,她變成他的了?
想着,樓棉不由自主的皺起了小鼻子。
這邊樓棉的一切都只是心理活動而已,而另一邊的樓白可謂是就差一拳揮過去了!
“陸少琛!你丫得……”樓白此時真的是氣急了。
換做以前,即便是再生氣,他也不可能當著人家攝政王的面,直接稱呼人家的名字。
聽着樓白的暴怒的嗓音,陸少琛緩緩的扯了扯嘴角,聲音顯得極為漫不經心,“本王在呢,世子爺有何貴幹?”
“有何貴幹?爺乾死你!”樓白說著,一拳直接揮出!
見着樓白的動作,陸少琛下意識的反手擋住。然而當他反應過來樓白剛剛說了什麼話之後,一張俊美的臉頓時變得難看無比。
“樓白,也虧得你能說出這種話來。”陸少琛的聲音冷沉中夾雜着一絲咬牙切齒。
於是,不一會兒之後,站在御書房之外的魏公公便看到兩道人影猛地衝出了御書房的房頂。
魏公公:“這御書房的房頂,是不是又要修了?”
兩炷香之後,樓棉直接盤腿坐在地上,托着下巴盯着腦袋頂上的那個窟窿好半晌,也沒等來陸少琛或者樓白。
當下,她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從地上站起來,樓棉尋思着自己是不是應該離開了。畢竟一個人坐在這裏當真是十分的無聊。
想着,樓棉便真的也這麼做了。
推開御書房的大門,樓棉的腳還未跨出御書房,站在門口等候的魏公公便已經迎了上來。
“安樂郡主可是有事?”
魏公公算是看出來了。這位被敬懷王府一家子人寵着的安樂郡主,就是攝政王的心頭寶。想他在宮裏待了這麼多年,在安樂郡主之前還未看到過攝政王對於哪個姑娘這麼在意過呢!
所以對於這位長得好看,看着性子也極好的安樂郡主,魏公公決定還是小心對待。
樓棉對於這皇宮本來就不熟悉,如今陡然聽到魏公公的一番話,一雙大大的眼睛瞬間便亮了!
“這位公公,我想去找母妃,你可不可以帶我過去?”
聞言,魏公公頓時笑了。
“安樂郡主真是折煞老奴了。敬懷王妃如今應該在御花園賞花,老奴現在就帶您過去。”魏公公看着眼前的這個可愛的小姑娘,原本尖利的嗓音都不由得放鬆了幾許。
都說這敬懷王妃的安樂郡主,長得極美,又被敬懷王府的人寵着長大,如今看來還真是一回事。
在魏公公看來,眼前的安樂郡主比起那位號稱京城第一美人的靜貴妃可是強上太多了!
哎,攝政王的眼光可真好。
得了樓棉的同意之後,魏公公便帶着樓棉朝着御花園走去。
然而,此時的兩人都不會想到,就在前往御花園的途中,他們碰到了一個極為難纏的人。
樓棉一路上都十分乖巧的站在魏公公的身後,跟着魏公公的腳步。直到面前的魏公公停下了腳步。
樓棉下意識的抬起腦袋,卻見迎面走來了一群人。
為首的女人穿着碧綠色的翠煙衫,身披淺色水煙薄紗,腰間繫着一根紅色的寬大綢帶。
女人長得極美,柳葉眉,瓊鼻紅唇。
這個人……
樓棉眨了眨眼睛,怎麼總覺得十分熟悉呢?明明以前都沒見過的。
樓棉正想着,卻忽然聽到面前的魏公公請安了。
“奴才給靜貴妃請安。”
哦……
原來這位就是靜貴妃啊?長得的確是好看的。就是和某位攝政王不怎麼搭。
樓棉腦海中的思緒撲騰的歡快,完全忘記了行李這一回事。
直到魏公公偷偷摸摸的扯了扯她的衣服。
這下子,樓棉才像是反應過來一樣,連忙急匆匆的行了禮。
只是,對面的人都是混跡於後宮的人精,見到樓棉這般傻獃獃的樣子,紛紛開始掩着嘴嘲諷。
“呦,這位是誰家的小姐啊?怎麼看起來傻獃獃的?”
“哎呦,一定是看到靜姐姐,被靜姐姐的美貌給驚呆了。”
“寶妹妹說的有道理,想當初我就是看着靜姐姐的美貌,給看呆了。”
“……”
一句一句嘲諷樓棉的話,忽然變成了對於靜貴妃的阿諛奉承。
樓棉表示——真不愧是後宮的女人,這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當真不是蓋得。
“貴妃娘娘若是沒有什麼事,我便……”
魏公公的話還未落下,一旁靜貴妃那幽幽的嗓音便響了起來,“等等,這是誰家的小姐?”
聞言,魏公公的腦袋上落下了一滴汗。
然即便如此,可是魏公公卻還是不得不將實話告訴靜貴妃。
“回稟娘娘,這位是敬懷王府的安樂郡主。”
魏公公的話音落下,現場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
如果他們沒有記錯的話……這位貌似是被攝政王帶到御書房的安樂郡主?
畢竟,今天敬懷王妃和安樂郡主一進宮就被攝政王的人帶到了御書房這件事情,幾乎整個宮裏面的人都知道。這其中還要感謝某位攝政王透露消息。
只是,當時只想着告訴全天下的人,安樂郡主是他的人的攝政王顯然沒有想到,樓棉會率先碰上靜貴妃。
靜貴妃早在聽到敬懷王府這四個字的時候,臉色便驀地黑了。
這個傻獃獃的女人難道就是攝政王一直放在心底的女人?
呵呵,不過一個毛還沒長齊的臭丫頭而已。
“哦,這位就是傳聞中的安樂郡主?聞名果然不如一見,這張臉長得真是極好的。”靜貴妃那一雙被筆勾勒的極其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配上剛剛那一句話,顯得整個人都陰陽怪氣的。
而聞言之後的樓棉裝作聽不出其中的嘲諷意味,眨着一雙水潤潤的眸子低聲道,“比不得靜貴妃。”你這張妖艷賤貨臉。
後半句話,樓棉自然是沒有說出口。
“呵呵,看不出郡主的眼力不錯。”靜貴妃繼續慢悠悠的開口,然而下一刻,一道聲音卻直接打斷了靜貴妃的沾沾自喜。
“呵呵,看不出貴妃娘娘你的臉皮這麼厚,真是堪比護城河上的圍牆了。”
這道聲音淡淡的,然而對於樓棉來說,卻是無比的熟悉。
正是她家世子哥哥,樓白。
樓棉循着聲音看去,只見樓白穿着一身白衣站在不遠處,一雙狹長的眸子中透露出了些許嫌惡之情。
樓棉的眼神頓時一亮,‘蹭蹭蹭’的就跑到了樓白的身邊。
樓白低頭看向自家的傻妹妹,不由得在心底感慨了一聲。
自家這個傻妹妹,終究還是要送出去的。
“貴妃娘娘,實在是不好意思,爺和安樂還有點事情,告辭。”
此時的樓白有多麼的猖狂,單單一個‘爺’字就可以看的出來。
即使面前的這個人是什麼狗屁的貴妃,只要對他家安樂有敵意的,都活該被他懟!
樓白在一句話說完之後,連看都未看一眼靜貴妃,帶着樓棉便轉身離開了。
殊不知,就在樓棉和樓白兩人轉身離開的時候,靜貴妃看着樓棉的背影,眼神中迸發出了一道冷冽陰狠的冷光。
去御花園的路上,樓棉一手揪着樓白的衣服,一雙大眼睛卻忍不住這處看看,那處看看。
樓白用眼角的餘光盯着自家妹妹看,最終還是沒能忍住的開了口。
“不用看了,那一位好着呢!”
真是的,怎麼不見你關心一下自家哥哥呢?
樓白只覺得心中有一股子氣憋着,來的極為難受。
而樓棉在聽到這麼一句話之後,一張白嫩精緻的小臉頓時漲的通紅。
“哥哥你說什麼呢……”
“在你哥哥面前,還要跟我裝?哼,陸少琛那傢伙的確還不錯,你這種沒經歷過世面的小丫頭被他迷住也是正常的。”
樓棉:“……”為什麼總覺得自家哥哥大人一逮着機會就在懟自己?
說好的一母同胞呢?
今天太后的生辰宴的舉辦地就在御花園的一角。
等到樓白帶着樓棉走到御花園的時候,大部分人基本都已經到了。
敬懷王妃看著兒子女兒一起過來,眼底微微泛起了一絲笑意。
“子冶,安樂,過來坐。”
聞言,樓白便帶着自家妹妹來到了敬懷王妃的身邊。
隨着兩人坐下,現場忽然想起了一道尖利的嗓音,“皇上到——”
聲音還未完全落下,這道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太後到——靜貴妃到——”
樓棉隨着自家哥哥和母妃行過禮之後,便將腦袋偷偷的抬了起來,注視着面前坐到首位上的三人。
皇帝今年不過十歲,十來歲的年紀着實處理不了政事。這也是為什麼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攝政王在的處理政事。
想到這兒……
樓棉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坐在小皇帝身邊的靜貴妃身上。
嘖嘖嘖,小皇帝十歲,靜貴妃今年十八歲。
這搭配真的很神奇啊!
也不知道這靜貴妃晚上是怎麼解決的,難不成真的如話本上寫的一樣,找侍衛那啥啥?
想着,樓棉看向小皇帝的眼神不由得帶上了幾許同情之色。
好可憐,十歲的年紀竟然就被戴綠帽子了。
如果此時樓棉的一番心裏動作被小皇帝知道的話,大概小皇帝的臉色會很難看!難不成他真的很想娶這位狗屁靜貴妃嗎?
還是不是因為那個勞什子國師的話!
“安樂郡主,你不知道如此盯着他人是一件十分不禮貌的事情嗎?”靜貴妃坐在小皇帝的一側,神色淡淡的看着樓棉,眼底一閃而過一道冷光。
聞言,樓棉頓時眨了眨眼睛。
她怎麼就‘如此盯着他人’了?該懂的禮貌樓棉還是懂得,所以首座上的三人,樓棉只是看了一眼便低下了腦袋。
很顯然,這位靜貴妃就是在沒事兒找事兒。
想來是之前樓白的一番話把她給得罪了。
樓棉轉了轉眸子,還未來得及開口,一道聲音便幽幽的傳了過來。
“本王的安樂看你一眼都是給你面子。”
嘩——
隨着這道聲音響起,現場頓時陷入了一片嘩然之中!
整個皇宮,敢當著皇帝和太后這般說話的人,除了攝政王再也找不出第二個!
只不過……
現在引得他們震驚的顯然不是這個原因。
而是剛剛攝政王說的一句話——本王的安樂?1
他們是不是聽岔了?
正想着,某位攝政王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陛下,臣今日而來,只為了一件事情。”
“愛卿說便是。”小皇帝聽到陸少琛的話,連忙開口。
雖說現在是攝政王執政,但是小皇帝卻半點不記恨,反而他對於陸少琛是極其感激的。如果可以,他倒是很希望自己成為一個普通人。
而這位攝政王,也的確讓他過了幾年安逸的日子。
就衝著這一點,小皇帝也覺得,不管今日陸少琛提什麼事情,他都會答應。
“臣心儀安樂郡主許久,如今安樂還差兩月便要及笄。所以,臣懇請陛下下旨,將安樂賜予臣。”
某位攝政王淡淡的一句話,頓時引來了現場所有人的驚呼。
說好的攝政王最討厭女人呢?怎麼這個時候,這麼霸氣的跟皇帝討要賜婚聖旨了?
小皇帝和眾人一樣驚訝。
他都準備好把自己的皇位送給陸少琛了,結果現在他只是跟他要一份賜婚聖旨?
“既然如此,朕便准了。”
“謝陛下。”陸少琛微微低頭,目光卻不由自主的劃過一側的小丫頭。
看着自家小丫頭臉上的那一抹錯愕和泛起的紅暈,陸少琛不由得啞聲低笑了一聲。
眾人覺得,今天聽到攝政王向皇帝討要賜婚的聖旨已經很讓人驚訝了,而現在,他們竟然看到攝政王笑了?!
天哪,這個世界真是太可怕了!
哦不,應該是敬懷王家的安樂郡主太可怕了!竟然有本事收了攝政王?
“等等!”
就在所有人還紛紛沉浸在攝政王的笑聲之中的時候,靜貴妃忽然便開口了。
“貴妃有何指示?”陸少琛收回看向樓棉的目光,眉目深沉的看向坐在上頭的靜貴妃,冷聲問道、
靜貴妃微微抿了抿嘴,低聲道,“本宮覺得,這安樂郡主看着着實有些孩子氣,和攝政王不太合適。”
話音一落。
樓棉:“……”
樓白:“……”
敬懷王妃:“……”
眾人:“……”
這年頭,這麼奇葩的理由還真是第一次聽到。
看來這位靜貴妃對於攝政王,當真是還沒死心啊……
就是不知道攝政王會如何回答了。
眾人正想着,陸少琛的聲音便已經響起來了,“安樂孩子氣,我便寵她一生一世,有何不合適?”
頓了頓,陸少琛再次淡聲道,“靜貴妃,別再讓我聽到你說本王的安樂的壞話,否則着鯉魚池裏,大約又要多了一抹冤魂了。”
**
太后五十歲的生辰宴那一天,從宮中流傳出來的,不是這一次的生辰宴辦得如何如何好。
而是一向厭惡女人攝政王向皇帝要了一道賜婚聖旨。而且,還為了安樂郡主懟了靜貴妃。
最最關鍵的是,聽說安樂郡主和攝政王殿下在兩月之後就要完婚了。
時光一去不復還。
明日便是樓棉和陸少琛的大婚之日。
樓白神色複雜的看着面前的妹妹,忍不住在心底感慨了一聲。自家這個蠢萌的妹妹,從明天開始就真的不再屬於他們了。
自從兩月之前的賜婚聖旨一下,這兩月的時間,陸少琛一有時間便帶着樓棉出去玩。
以至於,樓白眼睜睜的看着自家妹妹徹底愛上了某位攝政王。
樓棉看向陸少琛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從一開始的好奇到現在的滿眼都是那個男人。
“從明日起,你便要嫁做人婦。但是你要記得,敬懷王府永遠都是你的家,若是在攝政王府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訴哥哥。”
樓棉聞言,微微抿了抿嘴,隨後低下腦袋,輕輕的應了一聲。
見狀,樓白的眼中才泛起了一抹淺笑。
翌日,正是攝政王與安樂郡主大婚的日子。
繁華的街道上一片喜慶的紅色,他當真為她做到,紅妝萬里只為求娶心儀之人。
敬懷王府,樓棉身穿大紅色嫁衣,嫁衣的裙擺上綉着朵朵艷麗的花,指的一提的是,嫁衣的一處竟然還綉着一隻極其可愛的小奶貓。
鳳冠壓頭,敬懷王妃站在樓棉身後,低聲道,“安樂,殿下是個良人。母妃希望,這一輩子,你都可以人如其名,安樂一生。”
話語落下,敬懷王妃招呼了一下身後的人。
樓白背着人兒送上轎子,同樣道,“安樂,有什麼委屈,記得回來找哥哥。”
樓棉掩在嫁衣之下的手微微顫抖,聲音低低的道,“好。”
儘管應了,可是她知道,這一生,陸少琛是絕對不會讓她有委屈的機會的。
喜轎繞了整整一圈的朱雀街,途徑之處,儘是紅妝。
不知過了多久,喜轎終於來到了攝政王府。
完成一系列儀式之後,陸少琛總算牽着樓棉來到了大堂之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送入洞房!”
隨着一道一道的聲音落下,樓棉暈暈乎乎的被帶到了陸少琛平日裏的休息的屋子。
樓棉的腦袋上依舊頂着蓋頭。
“王妃,您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可以吃嗎?”她怎麼記得她家母妃說了,不可以的呢?
聞言,那伺候的丫鬟輕笑一聲道,“是王爺特地吩咐的。說是絕對不能餓着王妃。”
樓棉微微一愣,眼底開始泛起了點點笑意。
正要說什麼,卻陡然聽到一聲——參見王爺。
陸少琛這麼快就回來了?
想着,樓棉不由得眨了眨眼睛。
緊接着,她便感覺到自己的邊上微微塌陷了下去。是陸少琛坐在了身邊。
一縷光亮落在樓棉的面前,蓋頭不知何時落了下來。
暴露在樓棉面前的,是一張精緻且俊美的容顏。
“真美。”落下兩個字,陸少琛低低的笑了。
隨後,他朝着一旁招了招手。
“合巹酒。”說著,兩人交纏而喝下。
不知何時起,房內已沒有了他人。
樓棉只覺得自己的嫁衣被緩緩的褪下,最後只剩下大紅鴛鴦肚兜和一條褻褲。
“安樂。”他將她壓在身下,目光深邃又迷離的看着面前這張嬌美的容顏,低聲呢喃道,“真好,這輩子還是你。”
接下來的事情發生的順理成章。
情動之時,她恍惚間聽到他喚她棉棉。
沙啞且誘人的聲音,讓她一次又一次的隨着他,攀上高峰。
無論前世今生,你我身旁的人,永遠都是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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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喵到底結束~
祝大家六一兒童節快樂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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